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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陈荣华打扮一番,韩桂芝着装得体,就来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白天,陈荣华和韩桂芝各自忙碌于自己的工作。下班后,韩桂芝已把家务的重担,一个人全包了,什么担煤、劈柴、挑水、做饭。
从新婚后的第一天开始,韩桂芝就将家里的每天的生活费控制在一元以内,如果某一天超支就在第二天的生活费里自动扣掉。当新婚的第一个月下来后,韩桂芝就节省了四十元钱。由于结婚时欠下了近于二百元钱的外债,韩桂芝将手中积攒的四十元钱还没有捂热呢,她就急急忙忙地还了一笔债务。
有一年冬季,大兴安岭地区的雪,下得特别的大,街道上冰面光滑。有一天晚上下班,韩桂芝骑着自行车,一不小心,连人带车摔出有十几米远。回到家时,韩桂芝的两条腿已经肿得连袜子都脱不下来了。可到了第二天早晨,韩桂芝头昏得厉害,浑身像灌了铅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当韩桂芝拖着身体,为丈夫陈荣华做完早饭。正准备上班去,还没有走出屋呢,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韩桂芝苏醒过来时,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同事、朋友、同学们都来了。可韩桂芝只在医院里躺了半天,执意地出院了。看到韩桂芝如此辛苦和操劳,陈荣华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哭着说:“桂芝啊!真是太难为你了!”
婚后的第二年,根据工作需要,韩桂芝由机械筑路总队干部部干事,抽调到黑龙江省大兴安岭“五·七”干校学习和劳动。
当时,韩桂芝已经怀孕了。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向组织说明,当她接到组织通知时,她就悄悄地回到家里,与丈夫陈荣华心平气和地商议着。陈荣华百般不同意,可韩桂芝耐心地进行劝说。
没办法,陈荣华只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但有一个条件:你在怀孕期间,绝不能干一些紧张而又苦累的劳动。
1968年,韩桂芝生下了大儿子陈泓播,后来又有了二儿子陈泓涛。当时,韩桂芝对大儿子陈泓播特别地疼爱。因为家境条件比较差,营养也跟不上去,韩桂芝生下陈泓播后,奶水就不充足。没有办法,韩桂芝除了购买昂贵的奶粉以外,剩下的,就用玉米面做“糊糊粥”来一点一点地喂养。
有一年秋冬交替时节,陈泓播一度患上肺炎。结果,在医院连续点滴了四五天也没有好转。她抱着浑身发烧、病情危机的陈泓播,走进医生的诊室,声音哭哑地哀求道:“大夫,我求求你了!我的儿子用什么药能治好?”
医生用手推了推眼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孩子必须用一种进口特效药,这药的价格可贵啊!”
韩桂芝一听,急急忙忙地说:“只要是能治好我儿子的病,多少钱我都出!”
这位医生又摆了摆手,说:“不过,这种药必须是院长特批啊!”
听后,韩桂芝抱着陈泓播在院长办公室的外面,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在她苦苦地哀求下,院长这才批准了。
1970年,韩桂芝从大兴安岭地区“五·七”干校调到大兴安岭地区劳动局劳动调配科工作。当时,按照当地人的话来说,韩桂芝的工作是一个“肥缺”,有多少人羡慕,有多少人“眼红”啊!
韩桂芝的工作,使得丈夫陈荣华心神不安起来。刚开始,陈荣华心里很不平衡:自己身为一家之主,工作竟然没有妻子显赫,我的脸面何存?
随着韩桂芝的权力不断地加大,外面的流言蜚语,甚至有关韩桂芝的桃色新闻,铺天盖地向陈荣华袭来。
这下子,陈荣华真的发怒了!他越是发怒越是找不到韩桂芝的“蛛丝马迹”,陈荣华显得心烦意乱。
有时,陈荣华乘着在家休息的时间,沉着脸,用一种不软不硬的口吻,不断地敲打着韩桂芝:“你别太张扬了!女人有女人的准则,女人有女人的标尺!”
乍开始,韩桂芝真是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气得她冷冷地回答道:“你在胡说什么呀?我根本就听不懂!”
就在这一时期,令陈荣华气愤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初冬的晚上,陈荣华和单位(当时陈在大兴安岭地区物资局任计划员)一个朋友喝酒时,彼此喝得都有点“高”了。在酒精的刺激下,朋友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讥讽着他,用发硬的舌头说:“老陈啊!你可真行啊!有了这么能干,这么左右逢源的老婆,你小子应该是吃香喝辣的吧!”
陈荣华喝得也有些“飘飘然”了:“你胡说八道!她能干什么?”
朋友将手一摆:“你别给我装孙子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老婆的秘密呀?我可告诉你,我们这些朋友心里清楚得很呐!”
陈荣华急了:“你把话说明白了!我老婆有什么秘密?我老婆坐得端,走得正,根本就不怕你们嚼舌头!”
这一朋友借着酒劲儿,用手指了指大腿的下面:“行什么正?!走什么正?!我是看清楚了,全都靠两腿下边的东西!”
由于酒多失言,朋友在陈荣华的逼问下,就将韩桂芝的“风流韵事”抖落出来了。陈荣华听后,脑袋立时涨得很大,站起身来,回家要“教训”韩桂芝一番。
这个朋友强行拦住了陈荣华:“老陈!你现在必须学会冷静!” 陈荣华奋力地挣脱着:“不行!我陈某人咽不下这口气!”
这朋友使劲地将陈荣华按下:“你的这个女人,就是妖精!对待这种女妖精,你不能强攻,只能智取!我教你几招!”
就这样,陈荣华和这个朋友,足足喝到了凌晨三时。这一喝不要紧,陈荣华真的喝醉了。借着酒劲儿,在朋友的陪同下,陈荣华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中。任凭陈荣华如何敲打院门,韩桂芝在屋内就是不动。 没有办法,陈荣华和朋友一起,决定将自行车从木板樟子投进院里。由于饮酒过多,他俩怎么抬,也都投不进院内。相反,自行车竟从他俩手中滑落下来。
无奈,陈荣华就把自行车扔到了外面。在朋友的帮助下,他连爬带攀地跳进了院里,大声地喊道:“哥们儿!你回去吧!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女妖精的!”
随后,陈荣华用胳膊一下子就将房门撞开。说时迟,那时快,陈荣华冲进屋里,将电灯打开,用手指着躺在炕上的韩桂芝,声嘶力竭地骂道:
“你是一个妖精!你是一个老妖精!你当的这个官,当得一点都不干净!我真为你感到可耻和害臊!”陈荣华的连喊带骂,着实把韩桂芝从睡梦中惊醒,她一看陈荣华喝得酩酊大醉,忙问道:“荣华,你这半夜三更的,在干什么?你喝这么多酒,你要干什么?”
陈荣华似乎头脑清醒了一些,不过他还是一个劲儿地骂道:“你是个妖精!你是一个老妖精!”
陈荣华的喊闹,把韩桂芝弄得哭笑不得,她一边为他脱衣服,一边顺着他的话茬儿说:“对!我是老妖精!你是一个老酒鬼!”
陈荣华醉酒,韩桂芝已经看出来他的其中奥妙。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丈夫安顿下来继续睡觉。到了天明以后,韩桂芝和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送走了两个儿子上学,她便把陈荣华唤醒。就在饭桌上,韩桂芝十分严肃地问道:“荣华!我问你,你凭什么破口大骂我?你凭什么骂我是老妖精?你说!”
陈荣华的脸“蓦”地一下子红了,半天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韩桂芝语重心长地对陈荣华说:“荣华啊!你我和咱们的家,能达到今天的程度,多不容易啊!你怎么就不好好地珍惜自己,你怎么就不好好地珍惜这个家呀?!”
陈荣华欲言而又止:“我,我。”
韩桂芝的一番话,更使得陈荣华局促不安起来:“桂芝,我有一件事情求求你,好么?”
韩桂芝笑了:“咱们夫妻之间,有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吧!”
陈荣华的声音,简直是从嗓子眼里逼出来的:“我求求你,调换一下工作吧!你就别干这个工作了!”
韩桂芝听后,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让我调离工作岗位?凭什么?为什么?”
陈荣华一脸的无奈,说:“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实在受不了!”
韩桂芝气得喘着粗气,问道:“外面的流言蜚语,你也跟着他们相信么?我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么?”
陈荣华解释地说:“我完全相信你。可外面的流言蜚语也太可怕了!”
韩桂芝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就冲着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冲着你现在的态度,我这个工作,我不但要干得好上加好,我还要当上握有实权的大官儿!”
陈荣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连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自重吧!”
此时的韩桂芝,由原来的一般科员,很快地提拔为副科长。可陈荣华呢,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任何升迁的迹象。就在那一段时间里,陈荣华心中过度地失衡,郁闷终日,就连头上也都平添了根根白发。
为了给这一失衡的心灵注入强心剂,陈荣华就迷恋上了喝酒。他早晨喝,中午喝,晚上喝,半夜起来还喝。
这时的韩桂芝,心里更感到特别地委屈。每当陈荣华醉酒回家时,她的心比刀割还难受。
首次收礼所带来的自责
当上了正科长的韩桂芝,令周围的人们羡慕不已。
有一年中秋节,韩桂芝全家人正在饭桌上吃饭。突然,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韩桂芝急急忙忙迎了上去,问道:“谁啊?”
院外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这是韩科长家么?”
韩桂芝把大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她们科室的一位女同志。只见这位女同志肩膀挎着鼓鼓囊囊的书包,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客人一到,韩桂芝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的,随即又端出一盘瓜籽。这位女同志连连地摆了摆手:“韩科长你不要客气!”
稍微坐了一会儿,韩桂芝问道:“大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