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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得到了朋友的帮助,却失去了朋友本身,这种损失才是巨大的。
讲一个故事:我的一个朋友很重意气,每当他的朋友开口向他借钱,只要数目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他无不慷慨解囊,而且他从不催要。
及时归还了借款的朋友,他会选择继续和他交往下去,至于那些赖帐的,就慢慢地疏远了。此外,他还告诉了我他的一个秘密的结论:花几百几千元认识一个朋友的面孔,值!
我的这个朋友在为他所选择的交友方式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我却感到了无比的悲哀。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来衡量一个人是否够朋友的标准,还是不做为罢!
我的朋友很多,我们之间始终保持一点点的距离,说我虚伪也好、自私也好,结论能证明一切:我很少丢掉自己的朋友或被朋友丢掉。我们,相处的很好!
夫妻之间都讲究相敬如宾,更何况是朋友呢?
圈套
几年前在家乡上班时,最不喜欢和隔壁办公室的一个家伙下棋。他一点点地诱惑你,不时地送你几颗子吃吃,等到他排好兵、布好阵,然后再快刀斩乱麻,几步把你将死。明知道他送给你吃的那几个子是个阴谋,但每次我都忍不住上当,“见吃不饶”使我最终钻进了他设好的圈套。
摆设圈套的人在他实施圈套、尤其是看见被套的那个人正一步步按照自己的安排自投罗网时,心里肯定是极其愉快和舒畅的吧,对了,还应该是很有成就感的吧。爱恶作剧的人哪里都不少见,他们就是圈套的设计者,中计者肯定是要比设计者要多的,也未必就会因此而说谁傻谁聪明。
爱搞些小聪明的人是天才,但绝大多数不是人才。用老人的话说“点子没用到正地方去。”
圈套和谎话还有很大的区别。说谎是赤裸裸地欺骗别人,但圈套不是,圈套是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常见中了圈套的人非但有火发不出,反而笑出声来,这叫哭笑不得,或者说是自认愚蠢,哑巴吃黄连。
很多思维很正常的人也经常脑子不转圈,别人说啥是啥,指哪就往那想,对什么都是信以为真。这样的人,可以说他没有幽默感,也可以说他是傻实诚。但我从心底喜欢这样的人。
自己也努力地朝这个方向努力。
不是我不想防备别人,只是不愿意活得那么累——别人说一句话,自己在心里琢磨半天有没有被陷害的可能,麻烦不麻烦啊。
所以我常一本正经地告戒别人,开玩笑可以,但别给我设圈套。
我会当真的。
第四辑 纯真年代摇摇晃晃的年纪(1)
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淡淡的香气雾霭一样萦绕在心。
穿过窗户望过去,是一片无遮无拦干净、碧蓝的天空。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发呆。
我的办公室在14楼,我常想像自己坐在云端里的样子。是的,14楼,这么高,如果去掉围墙,的确像是悬在空中了。
因此常有些恍惚,觉得上班的时候是摇晃的。事实是这座大楼建造的很结实,估计就是12级以上的台风也不会使它动摇。
摇摇晃晃的不过是我的感觉吧了。
于是我在这样一个适合发呆的下午,守着一杯咖啡,回到我的少年时光,回到那些个摇摇晃晃的日子。
我一直希望成为那辆三轮车的驾驭者,虽然那辆车已经很破,发动机抖的厉害,并且经常打不着火。可是我还是想。
六叔开着那辆车,很神气的样子。穿过县城大街的时候,他把油门踩的很大,以致于刹车时不得不站起来,猛地踏下去,然后听见刺耳的刹车声,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的味道也迅速地弥漫开来。
有一天晚上我把它偷了出来。一个人推到巷子外的马路上。但是不知道怎么把它打着火。我拎着摇把研究了大约十分钟,很快找到了窍门。
晃着我的膀子,三轮车喷出了黑烟,YAHOO!我把自己想像成浪漫主义时代的骑士。上车、踩刹、挂档、加油、松离合……三轮车闷闷地窜了出去。
车子在拼命的晃,所以我也得拼命用尽双臂的力量来把握它,虎口咧咧生痛。兴奋和激动掩盖了忐忑和害怕,我的三轮车在天刚黑下来的县城里跑了三圈,最后安然无恙地返回家。
会开车,就等于成了男人。
现在应该来说说我和六叔的生意。我们每天开着三轮并非是去兜风,而是为了全家的口粮去奔波。
后来看周星弛的《大内密探零零发》,有一句台词我看一次乐一次。周星弛叼着烟卷,提着一把猪肉刀,痞子气十足也帅气十足地说:“我是一杀猪的。”
呵呵,你猜对了。我和六叔做的生意就是这个。所以在那个时候每当有不认识的人问我是做什么的时候,我会倒退一步,用脚后跟着地,然后斜起眼睛酷酷地告诉他:“我是一杀猪的。”潜台词是:“千万别惹我啊。”
“闹钟一响,赶快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上完茅房,开着三轮,我们一起去下乡。”哈哈,当时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了。
上面的一段是我的起床歌,当然不敢当在六叔的面上说的,不然的话就是找挨“K!”,他的爆炒栗子敲到脑壳上可不太好受。所以我经常在心里唱着唱着就乐了出来。
六叔有点莫名其妙。我爱看六叔莫名其妙的样子,因为那样看起来他比我还要傻。忘了说了,那年我17岁,我六叔21岁。
天不亮就是要起床的。我一直认为没有什么比在睡梦正香的时候逼迫自己起床再痛苦的事了。所以现在我很爱睡懒觉。
夏天还要好一点,三两下就可以将衣服穿上。冬天……我靠!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冬天岂能怕穿衣?况且六叔已经在门外摇响了破三轮,如同吹响了上战场的号角,想躲是不可能的了。
寒风凛冽,世界一片寂静,我们的三轮车在黎明前的夜色掩护下,驶出县城的柏油路,驶向两旁站满大杨树的村庄。
车熄火的时候,天刚好亮。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六叔怎么会把火候掌握的这么好。后来六叔悄悄告诉我,来的早了,喂猪的还未起床。来晚了,喂猪的早就把猪喂的肚满肠肥了,难道你愿意花大价钱买那一大堆猪大便?
换到现在我肯定会对我的六叔说我对他的景仰之心如……但是绝对不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而是他把那些人统一称为喂猪的,让我觉得比较有创意。请注意,是喂猪的。
干一行讲一行,呵呵,看来六叔的眼里只有猪。
我很佩服六叔对猪的研究,他甚至只看一眼,就能知道这头猪几斤几两,能出多少净肉,能有多少赢利。我就不行了。
要让我看出来一头猪有多重,非得看的我眼晕不可,然后估出来的重量不差一百也得差八十。
不过我也并非无特殊才能,否则怎能在这个特殊的行当里混饭?至今我想那个村子里的人还应该对当时我的英雄行为记忆犹新。
因为我抓住了一头猪。
抓住一头猪有什么了不起。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抓猪?呵呵,我承认你见过,不过我抓的可是一头疯猪。怕怕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早晨我和六叔到一个村子例行抓猪。一番考察之后看中了村西一户人家的大猪。是的,很少见的大猪,而且比较矫健,因为保养的好(吃吃睡睡),养尊处优(所以脾气比较暴躁),三捉两捉猪先生发了火,来了个躲在墙角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打死也不出来。
最后的绝招使出来了。也就是传说中的绳套法,据六叔说,这个办法一般非遇到顽固份子不用的,因为很容易让大猪当场窒息死亡,味道就不那么鲜美了。
六叔爬上了墙头,张着接好的绳套蹑手蹑脚一步步逼上前去。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多么的错误:大猪一个箭步窜了出来,六叔一个跟头摔下墙来。
于是,大猪在小院里上演了一场生死时速。疯狂的跑啊跑。呵呵,估计一生的路全让它跑光了。
还好,六叔没有摔着,但是他的爆脾气却被点燃了起来。我深深地替那头猪惋惜,因为它的不合作,六叔的飞刀砍在了它的屁屁上。
猪长啸了一声。搞什么搞?猪也会长啸,那要马做什么。但的确是啊,猪长啸了一声,因为它发疯了。
它不顾一切的向大门外冲来。或许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折腾,它终于明白外面的世界也许是安全的。它并不在乎我的存在,几乎就是藐视我的存在。
藐视我的存在就等于不尊重我的实力。
我站在门口,脸色发白。如果我知道自己还有时间躲开的话,我一定会躲的。但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
弯腰,抄手,就这么两个简单的动作。大猪在空中转体90度,很响亮地就摔在了地面上,这时它已经彻底丧失了挣扎的勇气。我也在只有敬佩的眼光没有掌声鼓励的情况下做了一回不值得一提的英雄。
我拍拍手,说:“来人呐,把那猪给俺绑了。”
大家都笑了,刚才紧张的空气一片轻松。几个帮忙的棒小伙子七手八脚把猪扔进了三轮车。
记忆里值得自豪的事情只有这一件,所以叙述的比较轻松。但是接下来讲述的,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接下来就是我琐碎的生活。
一般把一大车挤的“哼哼唧唧”猪猡拉到家,差不多就是下午了。实在是不愿意与这帮不讲卫生的家伙为伍,但是没有办法,所以回家的路上我只好爬到用钢筋焊成的车棚上。六叔开得慢的时候,我会摇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