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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森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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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梧桐,青山和绿水的话题渐渐地多了起来。    
    你知道,像这样的每天在网上厮守,会发生些什么。    
    有一天,青山问绿水:“有一天,我可以去看你么?”    
    绿水说:“不,我去看你……”    
    青山不再说话,他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过了好久,绿水说:“等到梧桐长出叶子的时候,我回沈阳,可以经过北京……”    
    青山开始每天花掉更多的时间去看那些梧桐树,常常发呆。    
    三    
    故事没有停顿,仍然在错综复杂的网线间密密匝匝地编织着。    
    见面的时间,见面的地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戴着什么颜色的帽子,第一句话该怎么开口……两个同样长于幻想的人,小心翼翼地把故事变成童话,美好、晶莹、璀璨夺目,每一句都令彼此惊讶的心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到那颗丰富而敏感的心隐隐作痛。    
    春节一天天临近,放假的同事陆陆续续地走掉,青山依然每天清晨打开办公室的房门,埋头做完手头的工作后,就隔着窗子看窗外的梧桐。    
    春天,还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沉睡。    
    “绿水你在吗?”    
    “今天我在楼下拣了一柄梧桐叶子,放在了文件夹里。”    
    “我看见有工人中午的时候给那些树浇水了。”    
    “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鸟巢,一只鸟巢,我居然现在才看见它,坚固地筑在树岔中间,一定很温暖……”    
    “那只鸟巢的主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呢?我不知道……”    
    线上一片灰暗。没有一个头像跳出来,和青山讨论一下关于梧桐和鸟巢的问题。    
    有一天,他把QQ里的好友名单删掉了,只留下一个。    
    “青山秀,绿水长……”    
    四    
    青山春节假期的时候没有回家。他申请了整个假期的值班。    
    每天,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生怕错掉一个电话。    
    有一天,青山收到了一封信。不是EMAIL,是信。    
    他用裁纸刀把信封细细地剪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自然是绿水,站在一棵树下,轻轻巧巧,和青山想像中的,一模一样。只是手边,牵着一个漂亮到无可挑剔的三、四岁的小女孩。    
    “青山,这是我在我们家梧桐树下拍的照片……”    
    只看这一句,一股泪意涌上了他的眼眶。    
    他知道她不会来了。    
    他把那封信折叠好,放在桌子上,叹口气,打开了关了一个冬天的窗子。    
    冷风吹来,有两只不知名字的鸟儿,悄无声息地站在冬日的梧桐树上。    
    


第二辑 有信为证来生缘

    我承认,我是个懒散的人,身边的同事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我还像没事人似的,每天早晨穿过大半个城市,早早赶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泡一杯绿茶,一坐就是两年。    
    公司的前台是一个女孩,谈不上漂亮,但气质却是绝佳。时间久了,我发现一个很让我想不通的事情:我每天来公司已经够早的了,而她似乎永远比我还要早。    
    她通常在我刚踏进办公室的刹那,就把一封或几封信举到我面前,说:“韩,你的信!”就这样,她叫了我两年。    
    再有一天她叫住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察到:在这个薄情寡义的城市,我们已经做了两年的同事。她笑意盎然,让我心底一阵温热。我停下来,和她聊了一会,结束时随口说了一句:“改天,我请你吃饭。”她笑着说:“好啊。”她的笑很秀气。    
    说了,也就忘了,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个星期天,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赶到公司加班。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在。“嗨!加班啊?”我跟她打招呼。她摇摇头,说:“你才是,我是值班!”    
    忙完了工作已经到了下午,看了看表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外面寒冷,真不想再赶回十几公里外的家。    
    办公室安静的只听得到空调的声音。我忽然想起了一件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找来员工通讯录,给她发了个短信:下班我请你去吃饭,好吗?我甚至听到了她手机的信息提示音。    
    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快到我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后悔的时候,她给我回了信息:好啊!    
    冬天的夜来的比较快。下班时天已经快黑了。我们一前一后走出公司。我跺着脚在站台上等她,然后一起坐上开往城里的公交。    
    在黑暗中,我们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像默契的老朋友。    
    车窗的封闭不是很好,冷风一阵阵吹进来。她声音低低地说:“好冷啊!”我站起身,跟她调换过来座位。    
    肯德基里温暖如春,人不是很多,她把外衣挂在椅子背上,莞尔一笑,意思是:你该去点餐了。    
    喝着滚烫的咖啡,吃着热热的薯条,我们慢慢地交谈着。    
    我敢保证我们两年间加在一起说的话也没有今天晚上多——其实,那也不过只是断断续续的一、两百句。    
    累了,就各自默默看服务生来回穿梭的身影,低下头听重复播放着的音乐。    
    要走的时候已是深夜,打开门,就听见她的惊叹:“呀!下雪了!”    
    雪纷纷扬扬,汽车小心翼翼地行驶着,平日浮躁的城市此刻安静得像童话里的城堡。    
    过马路的时候,她的红色围巾在雪花里飞舞着,她的身影这样纤秀。    
    红灯亮了,我牵起她的手加快步伐跑了过去。然后,两个人,在马路边上,哈哈的笑起来,像两个孩子。    
    地铁停下,又轰隆隆飞驰而过。她背倚在庞大的灯箱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那么晚了,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去我家吧。”我那么自然地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她没有回答,但当我走向渐渐停止呼啸的地铁的时候,我感觉她像温暖的风一样,跟在我的背后。    
    家里没有很好听的音乐,也没有新买的影碟。开了空调,冲了两杯咖啡,我坐在沙发这边,她坐在那边,一人抱着一只枕头,看那个名字叫作《来生缘》的片子。    
    片子我看过数次,乃至于看到感觉麻木。但她看得认真,我就没忍心换掉。    
    片子快要放完的时候,我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醒来,她已离去。    
    茶几上,两杯咖啡已经变得冰凉。    
    我像往常一样的上班,下班,来去匆匆。那个女孩通常还会在我进门的时候叫住我,把信拿到我的面前。    
    有一次例外。她说:“经理,有你的信!”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叫我什么?”她咬咬嘴唇笑了。我呵呵笑了,说,你还是叫我“韩”吧。    
    不知从哪天起,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品——是牛奶还是别的一些什么?只有前台才有我办公室的钥匙。但我敢肯定,给我冲饮品的人,是她。    
    我有些难受。被人照顾的感觉很不好。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我对她说过“谢谢”,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但我还是很清楚地可以发现,她表情后面带着小小的快乐的笑。    
    我终于在合适的时间找了合适的借口请她吃饭。    
    时间已到了初夏,我们约好周六在地坛见面。可能我们天生都是沉默的人,在路边的匹萨店里,我们常常找不到话题,都会在某个时刻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放到窗外,但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我、她,心情都很愉快。    
    甲A开赛了,在结束了漫长而愉快的午餐之后,在再也没有理由在街边毫无目的的闲逛之后,我忽发奇想地问她:“我们一起去看国安的主场怎么样?”    
    她很高兴的样子:“好啊,我还没有到现场看过一次足球呢?”    
    我们坐错了车,我们被放在离工体不远的一条街上,她说,我们慢慢走过去吧,反正离开赛还有一段时间呢。    
    于是,我们走了近一个小时到工体,结果,体育场里里外外空空荡荡。    
    我有点尴尬。甲A是周日才开赛的。    
    天黑了。    
    我问她:“还去我家看影碟吗?”    
    她反问我:“还是看《来生缘》吗?”    
    我笑,说:“当然不!”    
    在窗外吹来的初夏的微风里,在那部老掉牙的《来生缘》结束音乐响起的时候,在黑暗里,我吻了她。    
    居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12点的时候,她出门,打了一辆车,走了。    
    秋天,公司外派我去南方的一个城市。我一口答应了。我在这个城市呆的太久,我想如果我不换另外一种空气呼吸一下的话,我的心会很快的苍老掉。    
    我走的时候很简单,一只行李箱就可以上路了,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点儿空。    
    犹豫了良久,我打电话给她,请她过来一下。    
    她站在我的对面问我:“有什么事情吗?经理。”    
    我摘掉家里两把钥匙其中的一枚,斟酌着一种合适的语气问她:“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你方便,能不能隔一、两周帮我去开开窗子透透气?”    
    她想了想,认真地答应了我。    
    只是没看到她一贯的微笑,我有些失望。    
    “经理,请问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她看着我问。    
    我摇摇头,笑笑。    
    她轻轻帮我关上门,退了出去。    
    新的环境并没有让我改变许多。分公司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只是,我还是习惯早早地坐到办公室里。    
    除了牛皮纸的公文信,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其他的什么信。    
    以前,经常给我写信的那个人——我的未婚妻,就在我的身边。    
    我们相识九年,从友情到爱情,发展的一帆风顺,就差步入结婚礼堂。    
    我曾经以为我的爱情会与众不同,但到后来还是落入俗套。    
    我的工作开展的很顺利。工作之外的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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