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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横空不是没想过拼个鱼死网破,但终究还是不敢。火师氏的强大他心知肚明,百里氏根本毫无胜算。更何况还要加上一个石宏?
他说了一半,一只手缓缓抬了起来,蕴足了灵力,指缝间灵光化作细碎的电流,滋滋乱响,却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拍向百里云德的头顶。
百里横空的结发爱妻乃是一方高手,两人恩爱异常,生下了百里云德之后,爱妻便在一次包围百里氏本星,和天外异龙的厮杀中战死。临终之前,爱妻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儿子百里云德。百里横空答应过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儿子。这也是为什么百里氏发迹之后,百里横空处处宠着儿子的原因。
百里横空眼前不住的闪过亡妻临终前的画面,忽然猛地一握拳,狠狠一脚踢开抱着自己腿大哭的儿子,大步走向石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石宏原本心硬如铁,百里云德自大狂妄,算计自己的法宝,还想杀人灭口;并且手段歹毒,竟然使用了天毒龙梭。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要除去,不能留下来继续祸害天宫。
但是看着百里横空一把年纪小堂堂百里氏族长,竟然为了儿子给自己一个晚辈跪下,石宏就知道,这百里云德杀不了了。
百里横空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也不说话,只是一张脸上憋得通红。他乃是百里氏族长,在族中一向说一不二,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给一个晚辈下跪,那种屈辱的感觉,绝对不是言语能够说的清楚地。
石宏身形一晃,闪开一边,躲过了百里横空的跪拜,把手朝百里云德一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仙兵图志当头笼罩而下,将百里云德吞了进去。再放出来的时候,百里云德一脸茫然,火师焱等人却看出来百里云德有些不一样了。
石宏道:“他已经被我的仙兵图志困住,以后一切如旧,修炼、生活不受影响,但必须受我驱策,若有歹心,必死无疑。石某杀人一向果断不留后患,百里老前辈,这都是看在你一片爱子真心的情面上,才会留他一命
“仙兵图志?”火师焱等人心中一动,这宝物从来没听说过但是举手投足,便能够困住一名元神五转的高手,可见不凡,这让他们对石宏的身份更加肯定了。
石宏之前的道法之宝,刚才跟三名七转高手相斗的手段和法宝,以及这个仙兵图志,火师氏众人都看到了。随便哪一样,连火师焱和火师百胜都看着眼热。
就算是兵大师,也不可能给石宏这么多珍贵的法宝,只有那些数万年积淀的古老氏族,才能有这么丰厚的家底啊!
真的快过年了啊,可惜了,年味儿越来越淡,就感觉这一年又这么过去了”
正文第二一三章玉粹
二今天过小年。井跟大家拜个早年,大吉大到!)
石宏冷脸离去,火师毒等人冷漠的扫了百里氏众修士一眼,一甩袖子也走了。
堂堂百里氏族长苦撑强硬,慢慢站了起来。四下里死静一片,百里氏的修士们悲悲戚戚,无论是谁,看到自己的族长被迫跪在一个比自己小了上千岁的后辈面前哀求,都会异常难过的。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明白,百里横空那一跪,不仅仅是救了百里云德的狗命,还救了整个百里氏。
百里涛上前一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大哥,轻轻叹了口气,对身边的百里暖吩咐道:“让大家都散了,我送你大伯回去。”
百里暖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提醒百里涛一下:“涛叔,这件事情恐怕不会这么轻易了结,”
两人经历了这么大的劫难,彼此之间都感觉亲近了不少,百里暖的称呼都变了。
百里涛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你叔心里有数,放心吧。”百里暖点了点头,去遣散周围的修士了,百里涛则扶着百里横空,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了族长的房间。百里横空老态尽显,这场劫难,与其说是百里云德的灭顶之灾,还不如说是他们父子的灭顶之灾。
百里云德已经成了行尸走肉,终身受石宏控制,他在仙兵图志当中,也要发奋修炼,才不会被其中的凶兽杀死,对于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百里云德来说,这种日日搏命的生活生不如死。而且石宏肯定不待见他,肯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将他放出来作战。
一这种情况,他是死是活已经没有区别,仅仅是给百里横空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百里涛扶着百里横空在房间里缓缓坐下。看着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痛心劫的大哥,明白现在的确不是商量事情的时候,却又不能不说。
“大哥
百里横空转过头来,两只眼珠子有些木然,百里涛又喊了一声,那双眼珠子转动了几下,才有了些生气:“嗯?”
百里涛暗自叹了口气,看他这样的状况,也不用什么隐晦暗示了,还是直说管用:“大哥,石公子虽然不计较了,但是他刚才离开的时候,脸色可是很不好看啊。你看,咱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歉意?”
百里横空想了一想,有些英雄气短的点了点头,顾然道:”你说得对,咱们得罪不起他,他心里留下了芥蒂,对咱们早晚是个祸患。”
百里涛心里又把百里云德臭骂了一顿。自己大哥平日里何等威风,如今却这样一副落魄模样。他却不知道,此时的百里云德,正在跟一头实力比他高出两成的凶兽苦斗,被追的亡命逃窜,心惊胆寒,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心里后悔无比,自己招惹谁不好,怎么就鬼迷心窍,惹上了石宏呢?
“你去办吧,我现在没什么分寸”百里横空说着,摘下了自己的储物玉镯交给幼弟:“拿着,挑最好的东西吧。只怕就是咱们最好的,人家也看不上眼啊。”
百里涛点点头:“尽人事听天命吧。”
石宏回到自己的船舱,脸色并不好看。左斑飘然从舱壁当中走了下来,体态轻盈,袜不沾尘。
“怎么了,不高兴?”左斑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石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浑身一松,舒舒服服的陷在了椅子中:“能高兴吗?我一向下手不容情。那小子罪无可恕。可是让我不舒服的不是这个,那么大年纪的一位前辈,当这么多人的面跪在我面前”唉!我以后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定要好生管教,千万不能像这个百里云德!”
左微点头道:“那是自然,养不教父之过。他儿子变成这个样子,百里横空自己也有责任。”
石宏脑后脑勺靠在椅子背上。仰望着天顶:“我在九州长大。在那里修成元神都十分不易,可想而知资源何等匿乏,但是那样的环境之中出来的修士,战力比天宫修士高得多。”
左斑赞同道:“磨练利于成长,不过也有穷儿富女一说”
两人说着说着,左败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红:自己这是干什么?怎么都跟他讨论起孩子的教育问题了?两人之间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呢,现在就讨论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不过貌似两人在这方面到是不谋而合
石宏无意之中一瞥眼,恰好看到左旋面如晚霞,娇羞弱怯,好生一副娇美容颜,不由得心中一动,却又是一阵恶寒:自己这是怎么了,老石家还等着自己传宗接代呢。呸,就算不等着自己传宗接代,自己也不能那样啊!
忽然有人朝着这个船舱走了过来,恰好解了两人的尴尬,左斑一转身,白衣飘飘融进了舱壁不见。石宏整了整衣衫,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真是昏了头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百里涛在外面客气问道:“石公子,歇息了吗?”
石宏打开门,百里涛满脸带笑:“石公子,打扰了。”石宏淡笑点头。将他迎了进去:“百里前辈客气了。”
百里氏出了百里云德这样一个逆子,恶了石宏,百里涛也不好腆着脸在石宏这里多坐,说些个不疼不痒的话。是以百里涛开门见止道:“这事情是我们对不住公子小公子心中不痛快我们也知道。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要求?”
“要求?”石宏有些意外,但这一句反问,到了百里涛的耳中,便好似有些讥讽的意味,可是任他百里涛在天宫之中地位何等尊贵。此时却不敢在石宏面前露出一丝不满,反而是陪着笑道:“我们也知道。百里氏这些家底,不如您的法眼,只是我们心中实在过意不飞。清公子给我们个机会。”
这,“机会。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不光是赎罪的机会,也是以后在天宫活下去的机会,更可能是百里氏更进一步的机会。
石宏可不知道百里涛这么多的心思,只是心中觉得好笑:便是到了百里氏这样的层次,不也一样有人在屋檐下的时候?天下送礼的都是一个德行,人家不要,你反倒惴惴不安,还要追着求着任家收下来。
石宏这一阵子最喜欢干的事有两样:敲竹权,逗左斑。
只不过现在石宏心情实在不佳,也难以提起什么兴趣来,只是随便问了一句:“你们有什么?,小
百里涛先拿出了一枚银色的令牌。虽然只是银牌,但是其中暗蕴灵光,比绝大部分金牌还要耀眼些。
“这是我百里氏仅有的三块太上银牌之一,持有此银牌之人,就是我百里氏的太上皇,和家主平起平坐,能够调动我百里氏的任何资源。”
如果这面太上银牌摆在有心人面前,对方立刻就会明白,这等于是把整个百里氏和你共享!但是石宏没有这种野心。
他的野心在于修炼,期盼有朝一日能够像左簸一样九转证道,屹立于天宫之巅。
这种拉队伍抢地盘的事情他并不热衷。是以,石宏只是眉毛抬了一下,淡淡问道:“就这个?,小
百里涛是看到之前火师百胜许诺给石宏一个附庸氏族,石宏大为动心,他才想到了将太上银牌送给石宏。他却不知道,一个附庸氏族,对于石宏的意义,更多的在于心理上的满足感,实际上没什么大用处。而石宏如果不是因为远古遗迹,现在肯定已经把脚就走,再也不理会百里氏了,跟他共享百里氏?石宏可没有这个雅兴。
只不过,石宏那一句“就这个?”纯粹是本能使然,毕竟敲竹权敲习惯了,三个字儿顺嘴就溜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