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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一切就都结束了。我闭上眼睛,等待那熊熊大火将我淹没。
〃我来救你了。〃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是他吗?是他想起我,来救我了,我惊喜地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他,一个黑衣人,骑着一匹黑马向我冲了过来。
不是他,竟不是他,他冷漠的眼光像一根刺。
幽幽地醒转,眼前一个人影在晃动,尹枫,竟然是他,一个我从来没有想到的人。
我浑身的骨头像市粉碎了一样,艰难地想要支撑起身体,却又倒了下去。
〃我这是在哪里?〃
〃华山。〃
〃是你救了我吗?〃我低声问道。
〃是的,你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本来应该感激他,却觉得一种深深地绝望,救我的人终究还不不是他,他是决意看到我死。
〃你们掌门呢?〃突然想起了送我去魔窟的孤秋鹤。
〃师父他已经过世了,目前我就是新任掌门。〃尹枫紧紧地盯着我,目光里仿佛别有深意:〃一直觉得师父那样做有愧与你,慕少侠在魔窟里想必吃了不少苦。〃他的手抬起了似是想要抚摸我的脸颊,又停留在空中。
〃让我先一个人静一下吧。〃我闭上眼睛对他说。
〃好吧,慕少侠先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尹枫帮我把被子拉好,关上了门。
拉高被子,眼泪又一次滑落,我压低声音默默地流泪,也许是该忘却的时候,有的时候,有的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不论怎样争取也没有用。
我没有欠谁一世的眼泪。
紧紧地蒙住被子;不让一线光照进来;痛到不愿意生;如果无法忘记你;我宁愿忘记自己。如果心麻木就不会痛,我宁愿什么都不要记起。
忘记吧,让我怎么忘记他,放了吧,一切都是水中花,从最熟悉到最陌生,我们之间再见面也回不到从前。
在那以后尹枫果然没有怎么打搅我,我仍然住在华山,常常听到热热闹闹,火火爆爆的武林大会一次又一次地召开,商议如何铲除赤血魔头。
从魔窟里被放出了的那些人充满了恨意,武林中白道又更添声势,很多人都邀请我去,但我对那些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我常常一个人坐在西面的仙女峰看日落,东面的朝阳峰看日出,那壮丽的景象让我可以片刻地忘记蚀心的痛苦,日出,日落,人生不过就是这几千个来回,轮回转世后谁又认识你我。
就如同喝了孟婆汤会忘记一切,我只当以前疼爱我的哥哥已经死去,现在在这世界上的只是我孤零零的一个。
太阳将要西沉的时候,我一个人于爬到云霄中的仙女峰顶。云雾缭绕,如入神仙之境,坐在山顶的崖边,如血残阳和满天赤色的晚霞,壮美无比,阵阵山风带着树木的清香吹来,有羽化登仙之想。
在云海之上,山风吹拂着我的衣袖,飘飞起来,脚下是如烟似舞的团团云朵,一轮红日半浸在云海中,残阳的光将云朵照成绚丽的金红色。苍茫渺远,无边无际的灿烂和壮丽将这刻渲染成一片辉煌。
和这壮丽的山川相比,人生不过是白驹过隙,晃眼即逝,死后可有轮回,可有天堂地狱,这谁又能得知,只这些活着的年岁又何必如此自苦。
觉得自己可以忘记他,可以忘记那痛苦了,竟又是一阵地茫然若失,觉得竟是生无可恋。
有时候,真的想谁可以给我一杯忘情水,让我可以忘记这一切,忘记着痛苦,甚至忘记自己是谁都无关紧要。这绝望的痛让人心如死灰,如果不能忘记你,我宁愿忘记自己。
生无所恋
但有的时候,又想又有什么药可以让那负心的人记起以前,记得那曾经的甜蜜时光,记得以前的好才会想着回到以前,但这想要回到以前的也许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那些对我来说视同珍稀的在他眼里也许一钱不值。所有的回忆都成了割心的利刃,这个时候就只想要忘记,但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忘记,那痛也不是真的痛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涯地北双飞雁,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一生情,两相亲,留下我一个,苦这一世再无所恋。
那皑皑的云雾之中,我雪色的衣袖飞扬起来,直欲从峰尖盈然跃下,突然间听见一个响亮的声音喊道:〃仙女。。。别。。。〃
我皱了皱眉转过头去看,只见一个青衣男子迎风而立,约摸二十三四的年岁,古铜色的皮肤,石刻般的轮廓,高瘦的身形,那男子如火焰一般的眸子正望着我。
〃你认错人了。〃我有些恼怒地说道。
〃仙子。。。〃那男子仍然痴痴地看着我,我正要扶袖离去,那人突然如同醒过来一样正色说道:〃刚刚冒昧了,请不要介意,少侠好兴致,一个人独自于仙女峰顶观看日出呀,我还以为误撞了传说中的华山仙子呢。〃
油嘴滑舌,我懒得理他,正要转身走开,他拿出一壶酒。〃少侠,先不要那么急着下山,山下那些人真是聒噪,如今这武林大会是开了一场又一场,没趣的紧,我们不如就在这峰顶饮酒,省得心烦。〃
说得也是,既有好景,又有好酒,只是这陪我饮酒的人不是我心中所念的那人,思及于此又是一阵心酸,恐怕那人这辈子都不会记起我,不会陪我饮酒了吧。
但愿长醉不愿醒,醉吧,醉吧,只希望醉了就可以把一切都忘了。
那夜我喝了很多酒,那青衣男子很健谈,我也同他天南地北地聊。
向晚,太阳已经下山,一天的红霞如血,我像是想要将自己灌醉,不停地喝酒。
〃你们在这里呀!〃正聊得起劲,一个略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尹枫,他也来了仙女峰。
〃慕少侠,我正在四处找你呢。〃尹枫见着我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多次邀少侠参加这武林大会,少侠总是推说身体不适,当初在魔窟中,少侠牺牲自己,救了多少魔窟中受苦的同道,大家对少侠都很感激,可少侠迟迟都不露面。今日大家商议铲除那赤血魔头的事,都推举你作盟主。〃
推举我做武林盟主?这事我压根没有想过。铲除血魔这种老生常谈他们喜欢拿出来做文章随他们好了。只是尹枫他自己想作什么武林盟主自己作就好了,非要拉我出来作幌子,最不喜欢他们这些所谓的白道中人装模作样,虚情假意的样子,没趣。
〃我看这盟主的位置还是尹掌门作吧,慕老弟好像不怎么敢兴趣。〃一个声音从旁边道,是那青衣人,聊了半天,我还没有问他的名字,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淡漠,遇着既是遇着了,分开既是分开了,相逢何必曾相识。不过他看起来倒是个爽快的人。
〃白堡主也在呀。〃尹枫向那青衣人道。
〃这位是塞北狂龙堡堡主白燕然,这位就是近日深入魔窟救出数百武林同道的雪山派少侠慕如雪,两位相比已经认识了吧。〃尹枫一边同我们介绍,一边看我们貌似亲近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悦。
〃我也是刚刚从尹掌门的话中听出来的。〃白燕然笑着说道:〃相逢的都是朋友,什么虚名门派算得了什么。〃
同他们寒暄了几句,我便下山,回了自己客居的地方,其实并不想看到这些人,都是无趣,我对他什么剿灭魔窟,什么盟主之争都没有兴趣。
照理说住在华山也不少时日了,该是回雪山的时候了,竟不想回去,虽不想呆在这名利场,但自己这样的境遇也没有什么颜面回雪山见师父与同门师兄弟。
也许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但有些茫然,天下如此之大,我竟没有想去的地方,曾经有一个梦想,随着心爱的哥哥走遍天涯,不伦在何处,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但如今孑然一身,没有什么所想所愿了。
粉身碎骨
正要休息,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将我打搅起来,起身去看,竟是尹枫,傍晚的时候不是都同他说清楚对那什么武林盟主没有什么兴趣,现在深更半夜地来找我,又是要做什么?
〃慕少侠。〃尹枫向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天很晚了,我想要休息了,尹掌门有什么事明天再商议吧。〃
〃等一下,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即使在黯淡的夜幕中也能看到他闪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很专注地盯着我,看得我的脸有些发烫。
〃请进吧。〃虽说这人有些不识趣,但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况且怎么说也是他从魔窟中将我救了出来,也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对他都不该太轻慢,但那眼光太灼热。
他走了进来,坐在靠近我所住的床边小几旁的藤椅上,本来就略显狭小的屋子里更觉得有些拥挤得透不过气来。
他没有再说话,一直那样灼灼地盯着我,我只好把脸转向一边,这间屋子本来就靠山,在窗边,山石和绿藤环绕着,也别有一番趣味。
〃如雪。〃我听见一个声音轻轻地呢喃着,不由得一惊,只有哥哥才会这样叫我,但那嗓音。转头去看,却看见尹枫麦色的脸庞。
即使是我想疯了,哥哥也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华山上呀,但是他为什么这样叫我,他一直唤我慕少侠,突然这样也太冒昧了。
他像是越坐靠我越近,都快把我挤到床角了。我有些不悦地皱眉:〃尹掌门。〃〃叫我尹枫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了。〃他对我说。
我跟他的关系有那么亲近吗?可以直接呼名唤姓。〃你记得那时刚到华山的时候吗?师父还没有安排你去魔窟,你曾经在西峰顶上见过我的。〃
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不是很深刻,似乎那个时候是见过他,但这重要吗?
见我半晌不说话,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如雪。〃他的身子贴近我,执起我的手;〃从那个时候,看见你的莲花峰上嫣然一笑,我的心从此便一直悬在你身上,知道师父让你去了魔窟,我吃不下,睡不着,一直想着去救你,但直道那时候才找到魔窟的入口,可那时候你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真是苦了你了。〃
他的手抓我抓得好紧,整个身子都向我靠过来,将我压在客房的那张小床上。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那样无力,最近身体真是太弱了,连个尹枫都对付不了。
〃放开我!〃我急切地喘息着。c
〃不放!〃那双执着恳切又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