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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曦默默的回到岑旭尧车上,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岑旭尧虽然为蓝皓轩感到难过,却也在暗自庆幸着,如果沈念曦不是选择了他,那么,此时黯然**的那一个便该是他自己了。
从A市到轩辕山,开车要走好多天,一个在南,一个在北,A市是典型的南方气候,即便是在冬天,也是温暖入春,轩辕山就不同了,位于华国的最北方,终年积雪不化,这个季节,正好是春寒料峭,白雪皑皑的景象。
话说那种轩辕草,正是在这样严寒天气里生长的,据说花期也正在这个时节,如果赶得巧,假子文身上的毒应该可解。
这一天,一行人来到距轩辕山不远的一个小镇里,小镇里的居民打扮有些怪异,无论男女,一概穿着黑色长袍,女人尤甚,不仅穿着沉重的黑色长袍,还用黑纱遮面,看起来有些像葬礼上的装束。
关键是,这样的长袍很有些古老的味道,沈念曦一行人走在大街上,现代化的装束就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蓝皓轩自从那天醉酒后,一直很低调,来到这个小镇,他才稍稍有了一点精神,大家进入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他和沈念曦岑旭尧坐在同一桌上。
服务员端上来的一水都是素菜,所有的服务员都是面无表情,看到客人丝毫不热情,既不搭讪,也不介绍菜品。
沈念曦偷偷用银针试了试菜,发现没有问题,她把每样菜都夹一筷子送到嘴边,先嗅嗅,再尝尝,确认没有问题才招呼大家吃饭。
菜色虽然很清淡,味道却是不错的,沈念曦美美的吃了一顿,趁着一位服务员收拾碗筷的时候,偏头笑眯眯的搭讪:“这位小姐,请问这小镇里的镇名是什么啊?”
“祭天镇。”那名服务员惜字如金,面纱上面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让人感觉到很不正常。
祭天镇?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镇名?沈念曦扶着额头,发现最近的事情总是脱离既定的轨道,变得愈来愈诡异了。
蓝皓轩听到这个镇名,颀长的身体微微一震,抬眼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沈念曦,一行人在这寂静的过分的饭店里失去了聊天的兴趣,匆匆结了帐出来。
大家把车开到一家宾馆里,说是宾馆,其实不过是栋比较简陋的三层楼而已,上面挂着牌匾,黑色的底,上面用红色的字写着,祭天宾馆。
看到几天两个字,沈念曦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种不安越来越浓,难道说,这里真的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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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的房间不太多,为了安全起见,大家都挤在一层楼中,沈念曦和陈妍住一间,云梦独住一间,其余几个男人,岑旭尧和蓝皓轩一间,陈少儒,田禾和陆海一间。
本来一路上多数都是野外扎帐篷住宿的,可离轩辕山越近,天气便越冷,这样的天气里住在外面,不冻死也得冻僵,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个小镇里住宿。
天色尚早,大家都没有困意,都窝在沈念曦的屋里,在整个祭天镇压抑沉闷的气氛中,大家都有些情绪低落,蓝皓轩起身关了房门,四处瞧了瞧,态度极是谨慎。
“皓轩,有什么问题吗?”沈念曦一直观察着,发现蓝皓轩自从听到祭天镇三个字就开始不太正常了,一向淡定从容的脸上似乎有些焦躁,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作为。
“大家要小心了,这祭天镇大有来头。”蓝皓轩压低嗓音,神情凝重的说道。
“什么来头?”岑旭尧蹙眉望着他,知道从容镇定如蓝皓轩,没有大事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我家祖传的秘辛里记载着,祭天镇,从古至今都是毒魔统辖的地域,毒魔生性残暴,每到十五便会令祭天镇的各家呈上一个童男或童女,历来如此,十五那天,整个祭天镇的村民都会换上代表祭奠的黑色长袍,女子会用黑纱遮面,用来提前哀悼即将被送进毒魔口中的那个孩子。”蓝皓轩说的很慢,清泉一样的声音中透着沉重,压抑的让大家难以呼吸。
“怎么会这样?”沈念曦失声喊出来。
“我也不知道,论说,现在是科学时代,这样神魔只说不应该存在才是,可这是确确实实记载在蓝家秘辛里的内容。”蓝皓轩叹了一口气。
“没错,今天是十五。”岑旭尧声音中透着沉重,站起身往窗外望了望,灯火已起,外面宽敞的街道上走着一队身穿黑袍的女子,手中提着贴有黄色符纸的灯笼,想游魂一样在大街上行走。
“既然这事让我们遇到了,就合该我们多管闲事,众位,哪位不愿意出去的,尽管留在宾馆,其余的跟我出去看看?”沈念曦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针,神情中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情绪,率先开了门出去。
“曦曦,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大家都是铁血汉子,这里像人间炼狱一样,既然遇到了,怎么会袖手旁观?”岑旭尧拽住她的手腕,其余人跟着点点头,连一向对人情关系极其淡漠的云梦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家各自准备了一下,把枪别在方便的地方,装作看热闹的人跟在那对提灯笼的女人身后。
一路上,除了呜呜的风声,几乎没有其余的声音,那对女人真的像幽灵一样,面无表情,脚步落地无声。
走了很远,来到镇西的一家民宅门口,从里面冲出来两个身着黑袍的彪形大汉,把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孩双手反剪,用白绢堵了嘴巴,强行拉了出来。
那女孩身后是哭的扑到在地上的两个中年男女,看样子是女孩的父母,女孩没有戴面纱,秀丽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哭的很绝望,边哭边转过头,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父母。
又不知从哪里出来两个身着黑袍的彪形大汉,抬着一个肩撵,把那女孩架到肩撵上,一行人继续无声无息的前进。
又不知走了多久,来到山里的一片密林旁,大汉将那个女孩放下来,强迫其跪在地上,一名巫师一样的人物走出来,手中拿着蜡烛,一边撒黄色的符纸,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密林的风阴森森的刮着,颇有越刮越起劲的意思,巫师念叨了许久,这才把最后一把符纸抛到天空中,随着符纸飘飘洒洒的下落,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林中飘了出来,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女孩,几乎没有落地的“飞”走了。
在场的人中,轻功最好的当属陆海了,他提气疾奔起来,身后,沈念曦等人也紧紧跟过去,那对女人和彪形大汉却像没有看到这一幕似的,井然有序的沿着原路返回。
不知追了多久,前方的黑影忽然停下来,在茂密的树林后闪了闪,陆海冲了过去,只来得及抓住女孩的那件白袍的一角。
他手上用力,白袍飘落下来,里面根本没有人影,这时候,岑旭尧和沈念曦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陆海手中的白袍,大喊一声:“不好,金蝉脱壳。”
大家从另一个方向追过去,远远的,一道黑影伏在一个瘦小的人影身上,嘴巴咬在那人的脖子上,不知在做什么。
见到他们冲过来,那黑影突然得意的怪笑几声,几个纵越间,便消失在密林中,沈念曦冲到那人消失的地方,发现杂草丛生的地上躺着一道瘦弱僵硬的身影,白色的亵衣上染满了鲜血,把她翻过去,细细的脖子上有两个清晰的牙印。
这道身影正是刚才被送来祭天的女孩,此时,她全身僵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的鲜血已然流尽了。
女孩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递给沈念曦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个精致的梅字,她剧烈的喘息着,吐出几个字——给父母,然后便彻底的咽了气。
沈念曦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这么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之前,她自诩医术出众,没有治不了的病,可对于这样一个鲜血流尽的女孩,她所做的竟然只能是亲眼看着这女孩咽气。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抱起女孩的尸体,趔趄着往密林外面走,陆海走过来,歉意的对她说:“都怪我,如果再快点就好了。”,他默默的从沈念曦怀里接过女孩的尸体,无言的向前走着。
“怎么能怪你,怪就怪那个怪物动作实在太快了。”陈少儒安慰他。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吸血鬼?”田禾拼命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的知识,却什么都搜不到。
“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吸血鬼?那一定是个人,是个中毒或得了某种怪病的人。”沈念曦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又想不出究竟什么病可以让人变得这样可怕。
“也许,这个女孩的父母可以告诉我们一些内幕。”岑旭尧说道。
大家一路上都沉默着,走到半路,云梦忽然声音飘忽的说道:“我以为云家的人就很像魔鬼了,原来,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样可怕的魔鬼,它摧毁了这女孩父母的所有希望和信念,白发人送黑发人,世界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此。”
“没错,四大世家里也有一些魔鬼,不同的是,这个魔鬼行为恐怖,令人惊悚,而世家里的魔鬼吃人不吐骨头,背地里做些龌龊的勾当。”沈念曦深有同感。
走出密林,来到大路上,沈念曦看到女孩的父母跪在那里,双手合十,不知在祈祷什么,见到他们一行人从里面出来,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放声大哭着冲过来。
“伯父伯母,这孩子没能救下,真是抱歉,这是她的遗物,临终时只说了三个字,给父母,应该是想劝您们节哀吧?”沈念曦把那块绣着梅字的手帕递给那个中年女人。
女人颤巍巍的接过手帕,由嚎啕大哭变得哽咽不已,“梅子啊,梅子,都是妈妈对不起你,没能救下你,是妈妈没用啊。”
身旁的中年男人扶着她叹了口气说:“她妈,小声点,万一让那魔鬼听到了,大家都会有危险。”
中年女人点点头,强忍着哭泣,带着沈念曦他们回到了他们家,院子里早已停了一口新做的棺材,大约这是老规矩,大家知道凡是被送过去的孩子,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