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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骞和身后几人齐刷刷的向前,被他一挡又全部恨恨的退回去。他们可不像清心之境的人那样不讲规矩,这种大场合除非是掌门同意,否则他们是不能吭声也不能有多余动作的。当然,这是指通常情况。
“楼境主,今天你这事是处理得过分了些,当着这么多武林好汉的面,若是没有一个服众的解释,怕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想保你也难。所以——”
“所以呢?”玢光从天而降毫不客气的打断廖天岭的话:“我们不需要给你们解释。任何人。”
他站到鬼炼侧后一步,用清心的频率传音鬼炼:“大人,消息已经传出,天枢和天权会在明天傍晚赶到牛氓山。”
鬼众眼睛一眯,迫不及待的即刻就要动身。
牛氓山距离屹峰山少说也有疾行一天的距离,再加上他们赶到后要勘探地形和稍作休息,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虽然鬼炼确定对方的目标一定是他,儿子只是他们引他去的一个人质,绝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但只要一想到宝贝儿子在对方手里会遭受到的可能的伤害,他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难受。
璇左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蓝鸢已经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了。
现在,鬼众的心神都处在极度紧绷和克制的边缘,他们的掌心肉怀中宝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害怕流泪,他们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他身边!
可是,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不识趣。
青莲道观的尘莲道长不客气道:“楼管家,既然你换了一个身份,那么就要谨守你现在这个身份的规矩。难道你失忆过吗,连在家主说话中下人不能打岔的道理都忘了?”语气之不客气,令周围一干江湖中人大呼快意,令几位掌门和亲信大呼不妙,也令鬼炼动了怒。
玢光鬼魅的突然出现在尘莲面前,脸暧昧的凑近到连呼吸都不顺畅:“想不到,道长居然对这下人之道了解得那么清楚,亲自实践过吗?”
话音落,尘莲的脸色“刷”的铁青,玢光的话揭开了他过去那见不得人的丑陋伤疤。虽然玢光说得轻巧,但听在他和其他有把柄落在玢光手里的掌门耳里,无疑于是一句重重的警告:他们这些江湖中的帝王皇族,在过去也就是朝廷养的会咬人的狗而已。
鬼炼无视他们的难堪,一字一句不容反抗的道:“魔宫换沈庄,怎样。”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清心之境的人集体消失——根本不给人商量的余地——其实也没什么可商量的。
牛氓山地|穴,地牢——
若鬼炼在平时跟蓝鸢的感应也够强的话,他决不会浪费时间在屹峰山上拖沓(虽然他是怒急了就近先把被沈倾心牵连的沈庄解决掉)。
若他能感应到蓝鸢现在的状况,他会疯的。
蒙面人带着沈倾心和蓝鸢一路抄近道钻魔宫在各地间挖掘的捷径,竟然在大半日内就回到了牛氓山。
沈倾心发狂的指使蒙面人将蓝鸢扔进了魔宫水牢,却震惊的发现水中的各种毒虫非但没有令蓝鸢痛不欲生,反而还齐刷刷全被毒死。无奈之下,蓝鸢又被带进了地牢。
在刑房昏暗的油灯下,其他牢房关押的各类怪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倾心一行人。看她尖叫着让人将一个小少年绑到刑柱上,一个个都露出了舒心的怪笑。
蒙面人现在已经不蒙面了,他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不管搁在江湖的哪儿都不会没人认识,正是魔宫宫主苍樱手下头号对外打手刁十一。
“给我绑紧点!没吃饭哪你们!”沈倾心一鞭子打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几个小喽罗浑身一颤连忙丢开那最后一点的怜悯,粗硬的麻绳将昏迷的蓝鸢牢牢的绑在十子木架上。
还是他们的命要紧,这小少年会怎么样他们可顾不到。
沈倾心身后一年轻男子突然“呵呵”直笑,手指沾过一点沈倾心脸上的血放进嘴里吮净:“心儿,你不用这么着急。反正现在他都归你了,随你怎么处置都行的。”
“随我怎么处置!”沈倾心一鞭子甩到石壁上弄出一声巨响,刁十一皱着眉走到另一边。她歇斯底里的尖嚎:“我的脸!都是他,我的脸毁了!都是这个小子!我当然要处置他!”
年轻男子拍拍她的血迹斑斑的破脸,温柔的对她笑。
沈倾心突然扔掉手里的鞭子一把抱住男子:“樱,樱!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要我吗?”
苍樱:“要,当然要。我不是已经要过你了吗?你是我苍樱的女人,我怎么会不要你?”
沈倾心痴痴的笑,突然转过身来扑到刑架前对昏迷的蓝鸢甩手就是一耳光:“都是你!我的荣耀,都是你毁的!楼蓝鸢,我要让你身不如死!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爹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主人,要不要把他弄醒?”刁十一残忍的问苍樱。
“哦,弄醒他让他活受罪?那当然,再好不过了。但是,心儿宝贝你别把他弄死了,我还要留着他把他养大了拿来炼药呢。”苍樱娇媚的一笑,悠闲的靠在一边准备欣赏下面的好戏。
虽然楼蓝鸢只有十三四岁,但那又关他什么事呢?谁叫他是楼鬼炼的儿子。
刁十一领命,在沈倾心期待的目光中一把撕碎了蓝鸢的上衣,露出他一身洁白如玉色般温润的娇嫩肌肤。沈倾心红了眼一手抓过去,没想刁十一却拦下了她:“等一下,沈小姐。”
他从旁边的刑具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铁丝,熟练的扎进蓝鸢光洁的腋下。蓝鸢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眼白迅速泛红,张大的嘴艰难的发出几个痛苦的音节。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那里!”
“对对!使劲扎!”
“还有一边!还有一边!快快!再来一下!”
囚房的周围传来其他囚犯狂热的呼喊声。他们都是刁十一手下的幸存者,非常明白在刚才那一手下到底痛不欲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只可惜刁十一并没有如他们的愿,若他再扎另一边,他恐怕就没得玩了。这个小子太弱,他会活活痛死的。
实际上,蓝鸢真的很痛,但他不想死,他还想要再见到他的阿爹。他拼命的睁大无神的双眼,不管他看到的是否只是一片花白。他张大嘴,努力的想要多吸进一丝冰凉的空气。因为痛,唾液被刺激得加速分泌,沿着嘴角滑下。
尽管这样,很幸运的是他不再感受到另一种痛——沈倾心破坏性的在他胸前抓出的五道血痕。
“沈、沈姐姐?”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脸在流血!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下贱的凡人!”沈倾心又是一巴掌甩过去,蓝鸢胸前的血化作五掌印被留在了他脸上。
蓝鸢无辜的睁着眼,强忍着痛道:“沈姐姐,小鸢,小鸢哪里做,做错了吗?”为什么要打他?他一直都很乖啊!他一直都很努力的做乖小孩啊!
“错了错了!你全部都做错了!我不准你用你这双妖瞳看着我!我不准!”沈倾心发狂的尖叫,脸上片刻未停的刺痛提醒她要毁了楼蓝鸢!
她最恨的,便是他这双比她见过的任何宝物都要美丽璀璨的眼睛!
她弯曲两指,欲抠去这两颗宝石,没料却又是刁十一拦下了她:“我们刑房的规矩,眼睛要留到最后,沈小姐。”
蓝鸢听不懂他们的话,却直觉会危险。完全让他反应不来的状况令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非常害怕。他尽量的缩紧身体,不管手腕和脚腕被粗麻绳磨得有多痛。他小声的在心里叫着鬼炼:爹,鸢儿怕……你在哪里,爹,鸢儿好害怕,好痛……
正在牛氓山内穿行寻找地|穴入口的鬼炼突然一窒,脑海里清清楚楚的“看到”蓝鸢浑身鲜血淋漓的被绑在十字木架上,那句痛苦的呢喃也传到他耳中。
鬼炼气息一乱从空中摔落,自白天比武就一直挂在他耳垂上的小妖也突然僵直的脱落,掉在地上现出了它庞大的原形。
“大人!”鬼众倒飞回来。
一人一蛇呆滞了片刻,突然仰天长啸!
鬼众大惊,连忙落到地上抱守心神稳住身形。周围的大地都在他们的吼声中动荡,无数飞鸟惊恐的逃出林子,山间的野兽躁动不安的狂奔乱突,一时间整个牛氓山暴动了。
“地狱鬼众,铲·平·它!”鬼炼盛怒,心中无边的黑暗吞灭了那一点光明——彻底魔化。
无声无息的,周围十丈范围内的树木皆轰然倒地。
地底的苍樱突然睁大懒洋洋的双眼,暴射出无比精光:“他来了!”
“来了?他真的来了?!”沈倾心不可置信:“哈哈哈哈,他真的来了!我要杀了他!樱,你答应我的,让我亲手杀了他!”对!有错的还有那个男人!
他从不看她一眼,从不跟她说一句话,从来都当她不存在!他也该死!
“心儿,别把这个小家伙玩死咯。十一,我们先上去了。”
苍樱带走了刁十一,沈倾心没人看管便放开了胆。蓝鸢害怕的看她逼近自己,她手里的匕首让他感到恐惧。
他讨厌铁制的兵器,他没告诉任何人原因:他一靠近铁制的兵器,他的胸口就会剧烈的疼!
“怎么,你在颤抖呢?害怕了吗?”沈倾心用刀锋刮刮他的脸:“你怎么会知道害怕呢,你这个被那么多男人保护起来的王子,你怎么会知道!我告诉你,你不会知道!”沈倾心用刀尖抵在他脸上,一点点摁下去,往下划:“别担心,姐姐来教你……什么叫做害怕。来,认真的跟姐姐学哦,是这样……”
蓝鸢的眸子因为害怕而缩紧,他不要哭的,可是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像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胸口的痛,腋下的痛,脖子上的痛,现在再加上脸上的痛……他要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沈姐姐要这样对他?鸢是乖小孩啊,有错鸢都会改的!不要再伤害他了,他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