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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宏提着两个袋子,满脸憨厚的站在门外。
“那个,你有几件衣服拉在我那里了,天也冷了,我怕你没衣服穿。”
王程翻了个白眼。主持人能因为没衣服穿被秋风吹感冒嘛?明明是借口。“哦,那谢谢你了。”王程接过衣服。
宋宜宏做势要往里走,王程也觉得自己堵在门口有些不礼貌,微微让开了条缝,宋宜宏吱溜钻了进去。
“王哥你一个人住很干净嘛。”
“嗯。”
“咦?王哥你不做饭了?”
“嗯。”
“为什么?”
“没什么心情。”
“哦,主要是做了没人吃比较郁闷吧。咦?时间也不早了,王哥一起去吃中午饭吧。”
“不了我约了朋友。真的,正要出门。”
“王哥,我真的有那么讨你厌吗?”
“哪和哪啊,我真的有事,真的,改天我请你。”
宋宜宏没说什么,耸耸肩,和吴午曾经孩子气的动作一样“那我先走了,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一言为定!”
宋宜宏站在马路对面便利店的树荫下,看着王程阳光灿烂的走出来,叫了出租,决尘而去。
为什么王程一面对自己,就摆出那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真的吓到他了?
宋宜宏狠狠的卡灭手里的烟头,一个无聊的周末。
面对王程,宋宜宏真的象狗咬刺猬一样无处下嘴。
而越是这样,这小宋越是心有不甘。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16。
天涯很近
身边很远
我在天涯见过你一面
从此你如同在我身边~~~
王程在草场巷一个破旧的仓库的院子里,托着下巴听着吴午梦吟般的歌声。深秋的阳光半死不活的照在吴午的身上。键盘手,一个瘦瘦的留着长发的男孩子似乎有些时候没洗头了。鼓手,一个梳着平头的小伙子,黑的皮肤黑的表情,好象谁欠了他钱一样埋头无力的打着鼓。
王程忍住了一个哈欠,这真是个无聊的周末上午。
天涯很近
王程笑了,这个词吴午已经吟到第三遍了,难道没有新鲜的?
突然,音乐像促不及防的暴雨一样劈头而至,振彻云天。昏昏欲睡的王程怔了一下,前面半死不活的乐队仿似扎了吗啡的白鼠一样疯狂起来。什么么蛾子嘛。
天涯不近,但是你却在身边
别和我说什么距离
世界上什么距离比我们更远
其实你只要给我一个夜晚
身在天涯,也恍如你在身边
就给我一个夜晚~~~声音逐渐嘶哑
就给我一个夜晚~~已经劈了
吴午晃着他那头并不存在的长发,状如恶鬼。王程乐了,这都哪跟哪啊。
就给我一个夜晚,就给我一个夜晚,就给我一个夜晚~~声音渐渐微弱。
等王程缓过神来。乐队的三个人又开始半死不活的吟唱:
天涯很近
身边很远
我在天涯见过你一面
从此你如同在我身边~~~
身边~~天涯~~身边~~
王程在歌曲看似结束的时候,礼貌的鼓起掌来。没想到吴午又像港台电视剧的坏人临死前的挣扎一样,没有伴奏,声嘶力竭的喊了最后一句“就给我一个夜晚!!!”
王程再也忍不住了,笑喷了。
终于演唱结束的吴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小声嘟囔“老帮菜。”
王程走过去拍拍吴午的肩胖“小子,你写的歌还真够神经质的。”
吴午指了指正在收拾的打鼓的韩虎“他写的。”
王程有点不好意思“那什么,挺好的,真的。”
韩虎黑着脸,从胸膛的最深处哼了一句,底气十足。吴午忙碰碰王程“别理他,他外号就叫黑煞神。一天没个好脸色。”
王程笑着点头,谁跟小屁孩计较啊。
午饭是在草场巷附近一个四川小饭馆里。王程看看只有吴午和那个叫陈宇的该洗头的长发键盘手,便问吴午“小韩呢?不会生我的气连饭也不吃了吧?”
“哪的话,白吃的饭他能不来?他是去接个朋友一起来吃才够本啊。”
王程无语,菜还没上,王程背对着门口看见对面的吴午挥手,知道韩虎来了,礼貌的站起身来,扭身一笑。呆立当场。
韩虎和宋宜宏微笑着,一前一后走进来。
然后宋宜宏傻傻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尚未消失的微笑,低声的嘟囔了一句“王哥。”
王程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刚才的神经歌“天涯很近,身边很远。自从见了你一面,为什么你就老出现在我身边?”
午饭进行的很不顺利。韩虎从始至终黑着脸,看着吴午和宋宜宏频频对王程献殷勤。2拨人都那么执着,搞得王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陈宇倒是除了面前的水煮肥肠之外,对桌子边的其它事件事而不见。
“来王哥,第一次见面,咱们俩喝一个。”韩虎举着茶杯,里面是满满的二锅头。
王程看看他“行啊。”
“都干了啊。”
“不行。王哥不太会喝酒。”吴午嚼着牛肉帮腔。
“咱们都慢点喝,菜刚上先吃口。”宋宜宏委婉的劝解。
“你到底喝不喝吧?腻腻歪歪的。是爷们就干了。”
“干就干。”王程心想你个小屁孩我喝酒的时候你还玩鸟泥呢。
“别,王哥你忘了北京那会你说你喝不了高度酒你别理他他有病。”
“那什么王哥我替你。”
“你们俩恶心不?”“你们俩还没完了?”
韩虎和王程同时喊出声来。气氛有些尴尬。
王程没再说话,一饮而尽。韩虎笑笑,也干了。
酒劲马上上来了。二锅头变成了一条火龙在王程的身体里翻江倒海。在暂时清醒的瞬间,王程问自己,跟小屁孩较哪门子的劲儿啊。
这看上去真像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活动。王程笑笑,火龙窜上了他的脑子,控制了他的思维。他只记得自己微笑着,喝了一杯又一杯。
好象旁边两个烂人拦他来着,可这拦酒的怎么看怎么想拉黑牛的,不但不起什么好作用,反而让他越喝越多。
当你打心眼里认为自己还能喝的时候,你肯定喝多了。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对王程这样老奸巨猾心如止水的帅哥也同样有效。
韩虎也喝多了。趴在桌子上,有些摇晃。也赶上这个饭馆的菜上的慢些。这时候,菜刚上齐。
有时候,我们拼命的走,为了超过身边的对手。却忘了我们根本不是来比赛的。
17。
王程试着睁了下眼睛,周身的疼痛潮水般的涌来。
记忆有段时间是空白的,王程只觉得依然天旋地转,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定了定神,再次睁开眼睛,天居然已经黑了。
口渴的厉害。捂着胃艰难的起来,推开卧室的门,外面灯火辉煌。宋宜宏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王哥,起了?喝冰红茶吗?我去拿。”
看着宋宜宏去厨房的背影,环顾左右,自己居然是在宋宜宏的房间里?
王程无端的烦躁起来。宿酒未醒已经很痛苦了,还要莫名其妙的领这个人的情。
冰凉的饮料已经递了过来。王程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问“几点了?”
“快9点了,你饿吗?我给你下面去。”
“不用,我怎么在这里?”
“你那会和韩虎都喝多了,吴午送他回,我送你回。忘了上次你在哪个单元了,你又睡的推不醒,就先把你带这里来了。”
“谢谢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冰红茶。”
“王哥。”
“什么事?”王程回过头来,宋宜宏眼吧吧的看着他。王程突然觉得自己象个满身腐烂气息的魔鬼。突然想起以前同样表情的自己。心里莫个地方莫名的抽了一下。
“你就这么讨厌我?”
“哪跟哪啊。”
“那你为什么躲我就跟躲什么似的。”
“没有,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又不是傻子。”宋宜宏苦笑。
胃里翻的难受,王程烦躁的厉害,脱口而出“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宜宏脸变了变“看看,一跟我说话你总是满脸的不耐烦。就当个好朋友处不行吗?”
王程忍着呕吐感“问题是你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
“我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趟什么混水?凑什么热闹?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要是放下这个心思,或许我们能处的更自然一点。”
“不可能?这个世界什么不可能?一百年前还说上太空不可能呢。现在咱们国家不也上去了吗?”
“那你等一百年吧。”王程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到楼下就忍不住了,哇哇的吐了出来。直吐的翻江倒海,直吐得肝肠寸断。自己爱的不能爱,爱自己的也不能爱,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一张面巾纸和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王程抬头,宋宜宏坚忍不拔的站在身旁。王程无力的点点头。
幸福的老头老太太跳完秧歌三五成群的路过身旁,捂鼻而过“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社会公德都不讲。”
王程尴尬的站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理他们,我去找个笤帚,收拾一下。”
王程被众多不满的目光打回了楼道,傻傻的站着。总不能在宋宜宏为自己收拾残局的时候打道回府吧。
把那些污物用土盖掉,扫进垃圾箱里,王程自己也轻松了不少。宋宜宏抽出烟来“王哥抽吗?”
两个人在社区的花园里,安静的抽着烟。
宋宜宏迷恋的看着王程的侧面,他有些瘦了,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一缕头发无辜的垂下来。因为呕吐而变得湿润的眼睛看起来那么多情,却又那么寡情。王程不经意的把垂下的头发轻轻的撩上去,不经意的小动作带着莫名的无助和异样的风情。
时不时有遛弯回来的狗儿们围在他们脚下撒欢,为两个人的心里平添了一份宁静。
“你怎么认识韩虎的?”王程找个话题。
“我爷爷病的时候,他弟弟白血病,就住我们隔壁的病房,几个月下来,我爷爷没了,他弟弟也没了,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