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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潮阳讪讪的陪着笑,却又笑着对董夫人道:“我是希望多留曦儿在家里住一段时间,毕竟我们母女分别得实在是太久了,久得相互之间都有了一种淡淡的陌生感,这让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但是,她毕竟已经是董家妇了,如果亲家母先要早点接她回去,我再怎么不舍,再怎么难过,也不会强行留她下来的,这一点亲家母尽管放心。”
董夫人再怎么笨也知道醴陵王妃这话里有话了,她脸上带了些不自然,勉强地笑笑,道:“王妃要留拾娘多住些日子也是应当的,我应该理解,也应该体谅的。只是,我不日就要带着小女瑶琳回故里,要是拾娘不回去主持中馈的话,我着实放心不下,所以,还希望王妃能让她带着孩子早先回去。至于说想和她多相处,你们都在京城,来回也不过一株香的功夫,想见她也是件简单的事情。”
她要回望远城?醴陵王妃脸上满是惊讶的看着董夫人,她确实想不到董夫人会做这样的决定还直接说了出来,不给自己留余地,但以她面对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养气功夫,这满脸的惊讶却还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她惊诧的道:“亲家母要回望远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亲家母在京城住的不习惯吗?这不应该啊!亲家母也是京城人士,不会有这个问题才是。”
醴陵王妃脸上的讶异让董夫人心里好受了一些,她笑笑,道:“在望远城住了那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带着孩子们进京也不过是不希望他们一辈子留在望远城那种小地方,一辈子只看到巴掌大的一块天。原本还在犹豫。还担心我回去了之后,毅儿和诚儿没有人照顾照应,但现在,知道拾娘是您的女儿,相信有拾娘的照顾,您和王爷的照应,有没有我其实并不重要。我自然可以放放心心的回去了。”
这番话并不是出自董夫人的本心,但冯妈妈却说,都已经做了那么大的决定,何妨做得更彻底一些,说些让大家心里都更舒服一些。面上都更好看一些的话,让醴陵王府更领这个情。董夫人想想也是,这才说了这番完全违背本心的话。
董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醴陵王妃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了,何况董夫人这个决定不止是让她满意,更让她有意外之喜,但是场面话却还是要说的,她笑着道:“这怎么使得?我这边刚认了曦儿回来,亲家母就要离开。之前你们又闹出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不是让人心生误会,以为曦儿认祖归宗了,出身不同了,就连婆母都无法容忍了吗?”
“这和拾娘真没有什么关系!”事到如今,董夫人也只能说些违心的话了。但是她也不甘愿就这么就完了,她看着醴陵王妃道:“我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儿女,之前带着诚儿瑶琳进京是为了他们,为难拾娘想要攀高枝,虽然是做了件糊涂事,但出发点也是为了他们,而现在,决定离开京城还是为了他们。”
“亲家母此话怎讲?”醴陵王妃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董夫人每一句话都是昨晚和冯妈妈再三商议斟酌才说出口的,但是她却一听就能知道董夫人有所求。
“之前的事情就不再说了,说了也只是让您笑话,而以后,因为想求王妃多多照应,却不得不和您说清楚。”董夫人也不回避,直接道:“毅儿就不用说了,我想就算我不求您,您就是娘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就他这么一个亲女婿,也会对他诸般照顾的。我想为幼子和瑶琳求一求王妃,求王妃为诚儿的婚事费点心思,有我这么一个恶名在外的母亲,诚儿的婚事定然有不少的波折。我已经决定在望远城长住,他的婚事自然要交给拾娘来操心,到时候就请王妃为拾娘掌掌眼,把把关,给诚儿找一个好一些的媳妇,也给拾娘找一个不给她丢脸,添乱的妯娌。还有瑶琳,她的亲事是我在京城做的做错误的事情,现在我真的很后悔,后悔为她定了那么一桩亲事,我想退亲,也不想再攀什么高枝了,只希望退了亲事之后,给她找一个稳妥一些,能够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如果可以的话,还要麻烦王妃出面。”
醴陵王妃思忖了一下,道:“祯诚是个不错的孩子,他的婚事曦儿会尽力而为,我也会在一旁照看着,一定会办得稳稳妥妥的,但瑶琳的事情……西宁侯和王爷年纪相仿,打小在一起长大,交情非同一般,这些年虽然来往的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但我却也不好贸然的插手和西宁侯府有关的事情,尤其李姨娘的手段颇多,我要是插手说不定反而会适得其反,我只能看着办了,却不敢承诺亲家母什么。”
醴陵王妃没有大包大揽的应诺下来,董夫人心里反倒踏实了——起码幼子的婚事她会上心,这就已经让她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至于董瑶琳的事情,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慢慢的说也不迟。
“王妃能帮着照应诚儿,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董夫人笑的道谢,而后话音一转,又道:“只是,不知道王妃想要把拾娘留在王府呆多久呢?不是我心急,只是我想赶在天气完全冷下来之前回望远城,拾娘要是能回家的话,我才能安心的启程。”
“亲家母真下定决心要回望远城也别这么着急,等到过完年,春暖花开时候再慢慢的回去也不迟。”醴陵王妃很满意董夫人识趣的态度。但是却也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让拾娘马上回家的话,而是给了董夫人另外的一个建议,并解释道:“曦儿回来之后,因为脸上印记。皇后娘娘特意让太医正带着太医院的各位太医给曦儿把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曦儿流落在外的这些年,吃了不少苦。更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留了些暗伤和病根,现在年轻倒无所谓,但将来上了年纪,必然遭病痛折磨。所以,这些时日,太医院的太医们除了为曦儿配置清除印记的解药之外,还担负起了为曦儿调养身体的任务。曦儿用的不少药都很名贵。熬制起来都很麻烦,都需要太医指点着熬制,如果她回去的话,每日召太医去府上不太合宜,还是等她调养的差不多。不需要太医每日请脉的时候再让她回去吧!”
“清除印记?”董夫人听不明白了,董祯毅连忙在一旁将拾娘脸上那胎记并非天生和其中的缘由大概了说了一遍,董夫人这才明白过来,对拾娘也不禁有些佩服——不是每个知道怀璧其罪的女子都能下狠心毁了自己的容颜的。
“还有曦儿的嫁妆……”提到这里,醴陵王妃的脸上闪烁着光彩,每个当母亲的都很热忠于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置办嫁妆,而她之前给女儿准备嫁妆的时候,带了忐忑和凄凉,那个时候她都不知道她精心准备的这些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而现在,她拉着拾娘去看那些嫁妆的时候,只有幸福,她笑着道:“曦儿成亲的时候我们母女还未团圆,一切只能从简,而现在。我都已经找到了她,自然不能让她那么寒酸。我这些日子正和曦儿一起清点为她准备的嫁妆,等到她回去的时候,我希望她能够带着十里红妆回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董夫人沉默了,她一直盼望着儿媳妇能够带来大笔的嫁妆,改善董家的窘境,但是知道拾娘即将带来一笔董家好几代人都不一定能够存下来的嫁妆的时候,心里却又有了另外的滋味——这儿媳妇的嫁妆太多了似乎也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事情!
“还有就是曦儿的封号。”醴陵王妃继续道:“曦儿是我和王爷的宝贝女儿,也是醴陵王府的郡主,但没有封号的郡主和有封号的是完全不一样的。王爷已经向皇上上了请封的折子……前几日皇后娘娘让身边的内侍往杜家赐膳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说请封的折子已经准了,只是还在为给曦儿一个什么好听的称号而苦恼着。曦儿幼时隔三差五就进宫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膝下无女一直将她当女儿疼爱,皇上对她也很宠爱,所以都想给她挑选一个好听的称号……”
这让不但让董夫人心里那种被压了一头的感觉更重了,就连董祯毅也都觉得有些不自然,醴陵王妃却似乎一无所查一般的继续道:“皇后娘娘还说要给曦儿建郡主府,是曦儿不同意,说她和祯毅只是寻常夫妻,她卑微的时候祯毅没有嫌弃,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现在她就不应该接受皇后娘娘的建议,见什么郡主府,让夫妻生分了。她还说,她是祯毅的妻子,最希望的是夫荣妻贵,而不希望让人称祯毅一声郡马,却看不到他的多年的苦读和努力。皇后娘娘是真心疼爱曦儿的,一听这话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这番话让董夫人心里好受了一些,笑着道:“拾娘一直都是这样会体贴人,以前是我不知道珍惜,以后绝对不会再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醴陵王妃笑笑,而后看着董祯毅道:“那解药前两天便制好了,太医已经在试药效了,再过三五日,应该就能有结果。曦儿希望在用解药的时候有你陪在身边,她希望你能够亲眼看到她的变化。”
“我也很希望看到拾娘的变化!”董祯毅笑笑,却不知道醴陵王妃又有什么安排。
“太医说,曦儿脸上的印记时日太久,一次两次是看不到明显效果的,需要每日敷药三次,大概需要五六天才能看到明显的效果,如果将之完全清除的话,大概需要十天左右,让拾娘回去不大方便,但让你住回王府似乎也不大妥当,我们就折中一下,住到京郊的庄子上去。”醴陵王妃看着董祯毅,道:“我很早以前就在京郊买了几块地,好几处都有温泉,曦儿的陪嫁庄子也在那里,你可以向上峰告假,带着曦儿母子,陪着亲家母一起去庄子上散散心,我和阳儿也一起过去。大家也正好熟悉熟悉,亲近亲近。”
董祯毅有些意动,但却没有马上答应,慕潮阳则笑笑道:“祯毅,你还是答应吧!母亲已经带着曦儿回了外祖家,过不了三天,曦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