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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紧牙关,抑制一股骂人的冲动,省得被好友们取笑他陷得深,对方都还不知道他长得是圆还是扁呢。
这下子更懊恼……
妈的!他要如何把人给拐来身边?
韩青云打开抽屉,所有的寄望都放在一张飞机票上,虽是经济仓的座位,不过他不在乎。
心里在意的是他到底会不会出现?
如果答案是否定,他相信自己若耐不住性子,一定会干出绑票的事件。
暗敛了即将发作的脾气,韩青云严肃道:「下星期一开始,公司交给你们全权负责。五天之後,我就回来。」
他们三人得到了解答,各自换上一张笑脸,哄著脸色难看的大老板一同出外用餐。
「你提著行李要去哪里?」
白文浩刚踏出家门,正好被买早点回家的舅妈给逮著。
他看著舅妈手上的食物,没他的份。
「我去朋友家里住几天就会回来。」他不得不说谎,否则旅游之事对泡汤。
「你都毕业了还没去找其他的工作来贴补家用,去什麽朋友的家里?」白大婶挡著他的去路,非要他说清楚不可。
否则,让人给跑了,她以前花在这杂种身上的钱,该向谁讨啊?
杂种的母亲死的早,当父亲的是谁?
无人知晓当初她被谁搞大了肚子,生了孩子之後,才独自抚养六年而已就因病去世。
那身後事的丧葬费用是亲戚大夥七拼八凑之下才有著落,她走了倒好,留下一个杂种让众人头疼。
白家所有的亲戚怕被人说话,不得不轮流收下这杂种来养。
谁愿意替别人养小孩?
俗话说:别人的小孩死不完。
杂种是死是活,干他们屁事?!
养条狗都没这麽麻烦!
幸亏她会精打细算,等杂种被其他人养大了才轮到他们夫妇俩,杂种今年十九岁,有能力找工作赚钱来养活自己,还可以帮忙作家事。
若不是叫他休学,他不肯。否则……哼,她可以在他身上索讨更多的钱,每个月孩子的补习费都有著落,省得只会在家玩电脑,书读不好,课业比不上邻居同年龄的孩子。
「你没去找工作,好歹也留在家里教文勇课业,帮忙做家事。」她不准他出去。她还要跟隔壁的王太太打牌呢,哪来的时间做些杂七杂八。
白文浩面无表情的说:「文勇不爱念书,我留在家里是令他厌。至於做家事……」他顿了会儿,才说:「等我回来再打扫家里。」
白大婶瞠眼,指著他的鼻子,大叫:「你说这什麽话,你一走,三餐谁做饭?我们供你吃住,你说走就走,也没事先商量,朋友重要,还是亲戚重要?」他的书是读哪去了?
还高中毕业咧,呿!
「我看你连伦理道德都不懂,唯一能看的是那张脸,对男孩子来说没作用,若是生在女孩子身上,还可以出去拐有钱人,或是当援交妹,轻轻松松的赚钱回来,早日把欠我们夫妻俩的恩情还清。」
刻薄的言语听得刺耳,白文浩的脸色一变,比纸还要白。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紧握著手提旅行袋,撇过脸去不看舅妈那张刻薄相,「你不要动不动就拿钱来压我。」他也不愿意自己长得不男不女,下巴连根胡子都冒不出来,更丑……
其他的生理特徵都有,偏偏这张脸……令他厌恶!
白文浩立刻闪过舅妈的身边,再继续待下去,他会窒息……
「你给我回来!」白大婶赶忙抓住他的行李袋,她面目狰狞的叫嚣:「我有答应你可以出门吗?没找工作,没钱还我,你休想踏出门外去跟不三不四的朋友混在一起。」
「放手!」他赶时间。
「我偏不放。」这杂种能拿她怎样?
白大婶吃定了他,要他,「搞清楚,我是你舅妈,我说了算。」
「不……」白文浩用力拉扯手中的行李,企图抢回属於自己的东西。
两人拉拉扯扯了一会儿,白文浩瞥见手中的腕表指针接近八点,他必须在九点准时到机场集合,光是车程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万一途中塞车……
白文浩怕赶不上旅游团,他惊慌失措的喊:「求你放手,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白大婶有著一副圆润的身材,力气可不小,丢了手中的早点,两手猛地一拉,扯来了旅行袋,同时,白文浩重心不稳的往後摔跌在地--
两手一空,他不可置信舅妈竟然……
瞧他睁大了眼,那模样活像被虐待的小媳妇似的。白大婶挑眉怒问:「怎麽,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她打架都没输给死老头,抢东西怎麽可能会输给这小子。
他的舅妈嘴上那抹得意的笑令他难堪到了极点,不甘心旅游就此泡汤;不甘心他计画的生日是以这种结尾收场……
就为了留在家里做家事……做家事……
「我不要……」白文浩喃喃自语。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可以过生日,为什麽要阻止他。
含怨的眼神瞪著他的舅妈,以前不敢反抗亲戚们的欺压,寄人篱下,为了生存,饱嚐委屈,他不是死人,不是没有知觉,不是不会难过……
满怀的怒意再也憋不住,终於爆发--
冷冽的声音不再是低声下气,「你别欺人太甚,这个月该给的钱,我已经给你,我现在高兴去哪,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阻止不了我的。」
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旋身拉开铁门的锁,「砰!」的闪出这个家--
白大婶惊愕不已的看著人跑了,一气之下,扬手丢开那只旅行袋,拉拔著嗓门怒吼:
「死杂种--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就想飞天,有种就不要回来--」
白文浩跑到巷外仍是能听见那声尖锐的叫喊,心在痛,泪水模糊了视线,跑了一小段路直到听不见任何谩骂才停下脚步。
此刻,不争气的泪水爬满了脸庞,他闷头提袖猛擦,免得引人注意自己的窝囊相--
对面,韩青云坐在驾驶位置,早已按下右边的车窗,从六点等到现在,终於看见思念的人影出现--
远远瞧他的模样似在哭……
韩青云的眉心一拧,怒意渐渐凝聚,涨得心肺都快要爆了!
到底是谁欺负他……
他必须紧抓著方向盘才有办法克制自己不冲下车去追问原因。一怒之下,抬手一捶--「叭--」
赫!车内与车外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白文浩抬起脸庞,微红的眼搜寻著有无计程车经过,就算失去了行李;少了旅行换洗的衣物,少了几本在飞机上打发时间的书籍,他依旧不改初衷,扬手招来一辆计程车,送他前往未来的旅途--
韩青云尾随跟著那辆计程车启程,半个小时後,终於抵达机场--
『哥,你一定要把漂亮的大哥哥拐回家喔。』
下车前,他想起弟弟韩青骅这麽交代著。
韩青云提著行李,步出机场的贵宾专属停车位,朝那五天四夜的古迹之旅前进--
白文浩略显狼狈的躲在人群之中,垂首紧盯著导游发给他的一本旅游手册,不愿抬头迎视别人探究的目光,他所有的证件、机票和金钱都带在身上,其馀则是两手空空,打算到了旅游当地再买生活所需,很无奈……
上飞机前,导游正在发表言论,叮咛这团的游客在旅途上该注意的事项,他听得专心,没注意身边来了一名男子,直到导游请他们登机,白文浩才抬起脸庞,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来自身旁,当他转头,美眸映入一张冷面孔的刹那--
他是不是见过他……
非常眼熟……那英挺的眉,锐利的眼,挺直的鼻,略薄的唇,组合在宛如刀削刻划的刚硬面庞,好看的令他移不开视线……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四周的吵杂声瞬间消失在耳畔,眼睫微颤,任对方伸出手来为他拨开了前额的发--
白文浩的脑中一片空白,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该呼吸……
韩青云收回了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告诉他:「你的头发乱了。」
轰!
白文浩咬唇,没送他一句:『干你屁事!』
一反常态,似应该……应该……
他竟然这麽认为?!
尴尬的撇过脸去,才赫然发觉前面的人已经走远,白文浩立刻跟上,甩开那莫名其妙的想法。
韩青云跟在他身後,思忖:他会不会认为他是变态?!
他发誓,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做出这麽奇怪的举动。
这下子,若是惹他讨厌,他要如何把人给拐回家?
不禁摇了摇头,纳闷无法抑制身体自行反应,这五天四夜……要担心可别把自己给送进监狱。
白文浩上了飞机,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此刻的心情乱糟糟,满脑子想著身上仅剩的家当,只有6734元。
他想继续读书,想考大学,想读艺术科系……重要的是,他想存钱支付未来的学费。
现实,逼得他喘不过气……
选择任性一回,尝试玩乐的滋味。
对一般人而言或许是轻易就能达成心愿,对他而言却是奢侈的梦想……
脸庞贴在密闭的窗口,眼眶又湿又热,闷在心头的忧累积成铅块,沉甸甸的扛著,难以松懈。
身旁似有人坐了下来,魏国帮他卖了旅游劵,未来的五天,他将和身旁之人共同用餐、共享一间寝室、共同搭乘交通工具,连号的座位。
不愿去看身旁的人是谁,管他是中年男子还是老头子,他一概不甩……
「我叫韩青云,请多指教。」韩青云率先自我介绍。
未来的五天,他可以理所当然的跟他一块吃饭,共睡一张床,他特地要求旅行社安排双人套房,多贴点钱无所谓,重点是想跟他培养感情,如果能发展出多夜情会更好,当然--
他会很温柔的,身边的小白兔饱受虐待,实在太需要像他这麽成熟的男子去抚平他受伤的心灵;而他也很需要他来弥补心里的空缺,换言之--
就是『肖想』他很久、很久了……
凝视他黑缎般的发,长至腰际,忍不住伸出手来轻掬起一撮发丝放在鼻端嗅闻,唇畔倾吐著:「我好喜欢你……」
赫!
白文浩立刻转过头来,绝色的脸庞对上那冷面孔,两人的视线交会,均在彼此的眼中读到不解……
水汪汪的美眸盈满多少的委屈,晶莹剔透的脸庞有哭过的痕迹,「别哭……」
低沉而温柔的嗓音飘入脑海,似安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