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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勇吃饱撑著等漂亮的表哥发现自己落得什麽下场--
「舅妈,我先上楼了。等会儿就下来收拾家里面。」清冽的声音平板,无须刻意训练,自然而然在亲戚的欺压之下,学会了静默与唯命是从。
等了半晌,无人搭理,白文浩迳自上楼,每走一格阶梯,绷紧的神经与惶然不安的情绪渐渐舒缓,庆幸舅妈没说更刻薄的话来伤人。
来到这家里最令他感到自在的地方,伸手转动房门的喇叭锁,白文浩登时脸色丕变,随即转身冲下楼去,问:「为什麽把我房间的门锁起来?」他没钥匙……
「什麽你的房间,我还肯让你踏进门来,你该偷笑了。」白大婶肥胖的身躯离开沙发,转过身来是一脸的刻薄相。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白文浩一瞬慌了,惊诧的眼瞪著舅妈,等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咱们今天要来好好清算帐。」
「算什麽帐?」
「死杂种,你还装什麽傻啊?」白大婶冲上前去搜他的口袋,一瞬捞出了几张千元钞票,零钱铜板叮叮咚咚的散落一地。
白文浩不料她有此一举,「你干嘛,把钱还我!」伸手一抓,拿不回舅妈藏在身後的手中钞票。
白文勇见状,立刻从电脑椅冲上前来,拿了钱就闪。剩下的就交给老妈去应付讨人厌的表哥。
「哼!」他大摇大摆的重新回到电脑桌前,继续上网把妹妹。
「呵呵……」她这个儿子真孝顺,懂得看情况先将钱收著,待她打发这杂种之後,她会给儿子一些零用金花用。
白大婶依然冷笑:「你可以滚了,我们白家从此跟你没关系。」
白文浩愕然不已……
愣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要我走,我会走。可是我的东西还在房间里面,等我收拾乾净,我就走。」他也是有尊严的,不用别人赶他。
「表哥,你不用麻烦了。」白文勇再度转过身来,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讽。
「你房里的东西全变成我的了。你不觉得这书柜很眼熟吗?你的书都被我老爸拿去卖给破铜烂铁,还有你那抬破旧的小绵羊也是,至於你的二手电脑,能用的零件全被我拆了当备用,其他的则是当做垃圾回收。这样你明白了没有?」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家不需要多馀的外人来立足。
他们换了一些钱呢,真是少得可怜,还不够他出门跟女孩子约会的花费。
彷佛晴天霹雳,一道道雷电交加轰入耳里,受到强烈的打击,白文浩站不住脚的身体晃了晃,惊然一叫--
「啊--」渐退的步履不稳,搂著仅有的行李,泛白指节当是在拧断白文勇的脖子,「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喃喃自语。含怨的眼瞪著这一家子老小;被吵醒的舅舅睡眼惺忪,仅瞄了一眼便不甩他;表弟也转过身去当他是空气;唯有他舅妈,一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哼!你有本事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你不是有朋友会收留你吗?再去找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群狗党啊,叫他们供你吃住啊。」
白大婶手搓著他的胸口,存心逼他出去。
白文浩被逼退到门边,抵靠著门板支撑那少得可怜的尊严。听舅妈继续搬出人情施舍--
「我们白家养了你一段时间可不想继续白花钱,反正你的翅膀长硬了嘛,有本事就出去闯啊,我倒要看看你能闯出什麽名堂?」
呿!
她就不信死杂种将来能有什麽成就?
滚出这里之後,八成是像他妈一样到处乱来。她听儿子说过这杂种在学校跟同性恋胡来,哼哼,实在有够恶心!
尖锐的眼瞄到一抹嫣红痕迹,白大婶嘴角歪斜的叫:「说,你这几天跟哪些男人鬼混?」
刷的,白文浩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吼:「我没有!」
「还说没有,啧啧……」白大婶指著他的喉结,问:「都留下痕迹了,你还敢骗我。文勇说的没错,你果然是让人到处上的货色,就跟你妈一样不知廉耻才会生下你这杂种来丢白家的脸,为白家的亲戚们制造不少麻烦。」不会下鸡蛋,倒是拉了不少屎。
「够了,你、不、要、污、辱、我、妈!」震天欲聋的吼出他最受人瞧不起的伤痛,他何错之有?
他不了解上一代的事,也没有机会去了解。从小到大所听见的都是亲戚们刻薄的言语与讪笑……
「你也知道要面子啊。」白大婶双手叉腰的睨了他一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什麽人来往,不就都是些不正常的变态。难怪你以前小小年纪就会诱惑你表哥,真是『夭寿』唷!」嫌悪的碎了声,这屋子哪能容他继续待著,万一带坏了她的宝贝孩子还得了……
她可是期盼儿子将来娶媳妇,过正常人的生活。
不耐烦的,白大婶打开大门,将人轰出去的意图昭然若揭。「我已经懒得跟你罗罗唆唆,我怕孩子跟你学坏,这屋子是不可能让你住的了。至於你欠我们的十万元的养育费,等你出去为男人张开双腿,赚够了钱,有良心的话,拿来还吧。」她吃定了这杂种,早摸透了他的性子,天生反骨,为了挣一口气,他会拿钱回来的。
她倒是不介意他的钱来路乾不乾净。
被人揪著推往门外,白文浩恢复了最後一点尊严,甩开舅妈的手,他说:「你别欺人太甚!」何必含血喷人……。
他跟男人发生关系是出自於自愿,才不是为了钱!
不愿多做任何解释,他和男人所发生的事又何须对任何人交代……
受此糟蹋,他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既无奈又讽刺。白文浩露出一抹戚然的苦笑,这地方有什麽好留恋的?
这家子的人哪个不是跟他连亲带戚?
事实却是他们比不上一个陌生人对他的好。强撑直一身傲骨踏出屋外,头也不回的断绝所有一切,他会记得自己欠这屋子的人十万元;不多不少,却足以显示人情淡薄如纸,经不起一撕就碎……
白文浩走出巷外,身无分文,没有居所,没有代步工具,就等於没有送报的工作。
维持尊严的背後藏著深沉的屈辱,眼眶一热,含泪的眼瞧瞧自己落得什麽下场……
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满脑子思忖必须面临的现实问题--
若要暂时投靠好友,乍然想起王若男和魏国也去旅游,预定10号才会回来,他身上没有他们的租屋钥匙,一把钥匙圈早已随著破铜烂铁收购,下落无踪……
颓然的蹲在路边哭泣,蓦然,男人的话窜入脑海--
『让我宠你……。』
双手抱著行李,就像是抱著男人一样,总是在他面前显得特别爱哭,现在就连他给的行李都不放过……
委屈的泪溃堤已久,孤立无援的站起身来,白文浩茫然的走在街道,脑中仅存的念头就是--放任自己任性过後,总是要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22
「被甩了……气死人!」
韩青云实在愈想愈火大,愈想愈不甘心……
人儿明明都答应要跟他回家,竟然还敢当落跑『新娘』,哼哼--
充满一肚子怨气的男人来到黑色宾士轿车旁,开了车门,钻入驾驶座,「啪!」的把行李给甩至後座,转头的刹那,眼角的馀光瞥见一道亮光由行李外袋掉出,顺手拾起,原来是银色发簪……
蠢家伙……
「把这东西丢给我做什麽?」他戴著能看吗?
韩青云懊恼的扒了头发,将银簪收进口袋的同时,左手用力一捶,「砰!」脾气发泄在方向盘。
消了没千分之一的火气而已,剩下的……咱们慢慢算。韩青云咬牙切齿,迸出警告:「妈的!死赖账的漂亮小子,被我逮到你就完了!」
充满一肚子火气的男人,发动了引擎,脚下油门一踩,驾驶宾士轿车「疾疾疾--」的转出机场专属车位,朝那早已了若指掌的地址方向去找人算帐--
夜间11点的新闻刚播完毕,白大婶赶孩子早点上床休息,「不要一天到晚玩电脑,眼睛容易疲劳。」她担心孩子近视,也担心孩子睡眠不足。
「妈,你去睡啦,反正现在放暑假,让我多玩几个钟头有什麽关系。」真是大惊小怪。
「你唷,算了!」白大婶宠溺的揉揉孩子的发,没继续碎念平日的老调重弹。「看在你今天乖巧的份上,这一千元给你当零佣金,可要省点花用。」现在家里少了一人吃饭,这是应该。不过也少了做家事的佣人可供使唤,是有点可惜……
白大婶眼看丈夫仍是睡在客厅,真是没出息的酒鬼。瞄著门口一眼,白大婶不禁猜想:死杂种该不会被赶出去,又厚著脸皮回来?
「碰碰碰--」
一阵敲门声响来得急,白大婶突地吓了一大跳。抚著胸口,大嗓门呼喝:「要死啦,敲什麽门,不会按门铃啊……」这麽晚了,会是谁来家里?
喝!
一定是那个被赶出去的死杂种滚回来!
哼,白大婶气呼呼的冲去开门,发誓绝对让杂种死得难看--
「磅!」
「啊啊啊--」
剧烈的破门声响和女人拔尖的噪音响彻夜里,使原本静默的小巷道惊传出意外,不过这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
被吵醒的左右邻居皆这麽想:白家鸡犬不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光是白大婶和丈夫平常为了钱;为了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不定时工作;夫妻俩平日习惯大打出手,好几次都闹上了警察局,这附近的管区已经懒得多管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
只要没闹出人命,邻宅人家也习惯了。
差点被自家破门给打到的白大婶惊愣不已的吓杵在原地,「你你……是谁啊?」瞧一脸冷然的陌生男人出现在门口--
韩青云寒憎阴螫的眼淡扫室内客厅,「我在门外数到三了。」他可没多馀的时间继续浪费。
踹开大门之後,傲然的身影入内,无形散发震慑人心的胁迫感,丢开手中的铁锁,韩青云「嗟!」了一声,骂道:「这是什麽破铜烂铁,一碰就坏?」都偷工减料吗?
白大婶一瞬倒抽了几口凉气,心惊肉跳不已……手指著对方,口吃:「你你……」
不待她说完,韩青云只顾找人:「我的文浩呢?」臭小子藏那儿去了?
这是打那儿来的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