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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床,冷冰冰的屋子,更不会一大早就有一束耀眼的光穿过窗户,更不会有人为我挡住那束光,睁开眼再也见不到欣马的笑容,这一切都好像是场梦。然而,我说话了这一点是事实,其实怎么会脱口而出的原因连自己也很难搞清楚,可能这就是欣马的精神鼓励的作用吧!的确如他所说,母亲没有再告他,结果变化了,我的话不再是无意、无稽的,确确实实我挽救了一场官私。
当整个四周只剩下我一个时,突然让我想到一件东西,那本欣马唯一的礼物——日记本,还有那只笔,挺着伤势的疼痛下了床。没有!没有!哪都没有那本日记。那本日记难不成还留在精神病院了?不过更可能在欣马那,在与我见面的那天,他为什么不还给我,我暗示着自己,可能他还会来,可能他打算再来一次,可能我还能见到他。这份期待令我喜出望外。
突然,听见几声敲门声,还没得到我的允许,门已经被打开了,那份期待瞬间成真,站在面前的竟然是欣马。
他的打扮很奇怪,眼镜、医生的长大褂。“欣马?”我兴奋极了,能再次见于他的脸,能再次看到他幸福的笑容。
他关上了门,走到了我面前,搓了搓我的头发,笑着说道:“怎么?终于开口叫我的名字啦?”
似乎看到欣马,我就会害羞似的。
“怎么又不说话了?也不表达一下是多少想念我呀?还是没有学会怎么说话?小笨蛋一个!”
“谁说我笨!”我有力地反驳道,我喜欢这种和他独处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和我一起在病房里,询问我叫什么,一切就好像又发生了一遍,只是换了间医院,换个病房。
“你的伤还好吗?”欣马把手按在我的腰上。
我皱了皱眉头,顿时发现伤口就像在火烧一般,还忍着说道:“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别硬撑了,真会口是心非。”我的表情被他发现了呀。
真搞不懂欣马,他一边说一边还在笑着,真会自得其乐,不过……为什么欣马会回来?“你为什么在这儿?”
“想你就来找你了。”他的语气异常的平和。
我堵气得回头不理睬他,显然这并不是他心里想说的,一定是有原因的,此时我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难道又是他们定的什么承诺吗?
“这就生气了?看来你一点也没变,今天我来这所医院工作,从那辞职后也不该闲在家中嘛,再说……其实我可是个外科医生,这里才是发挥所长的地方。”
再怎么掩饰,这一定不是真正的理由,这里虽然是个小城镇,但相类似的医院也是不计其数,他为什么偏偏选中这里,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相信吗?”他撩起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我有些慌张,却没有阻止。
“你这么小气干嘛!我又不会吃你豆腐。”他看了看我的刀疤,说道:“伤口缝得一般,这么重要部位就该认真缝,以后看来会留疤,姑且同情你一下吧!”
“什么叫姑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有些气愤地质问。
“没有呀,我哪会高兴呢,担心还来不及,要是当初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我有些惭愧地说:“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到处乱跑。”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我发誓!”欣马突然变得相当严肃。
我心中有份莫明的感动,却下意识的想到了母亲的脸:“欣马,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我父母给了你很多钱。”我的话似乎说错了,欣马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他不悦地反问。
“我只是想了解,过去的医生都讨厌我,厌恶我,在他们的面前只要是父母的钱,他们都会对我很好,这已经成为一种惯性了。”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和那些医生一样吗?你说的没错,我当初是收了你父母很多的特殊看护费,因此,我可以说是你的特别看护,但是你要是以为我是因为钱才来照顾的话……”欣马变得很激动,说话也咄咄逼人。
“我只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欣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罗安!”欣马怨气十足地注视着我,“原来我和你的友谊也只限于这种程度了。”
我拉住了欣马,不停地对他说着道歉的话,我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口无遮拦。我拉着欣马的袖子,一直不肯放手,不愿放手。史料未及的是欣马突然按住了我的双肩,把我压在了床上,持续了许久,他突然强吻了我,他的唇贴在我的唇上,他似乎不敢很放肆地吻下去,他将舌头微微碰触我的牙之后又收了回去。
我彻底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我确信这次不是在做梦,我的初唇并没有给任何女孩子,而是给了一个男人。突然,我的右肩开始巨烈疼痛,这是久违的痛感,我以为痛已经好了,但我错了,加上腰上的刀伤,我控制不住自己在病床上翻滚,直到意识迷糊地被抬上手术台。
“崖,如果作哥哥的抢走了妹妹最心爱的东西,他还是一个好哥哥吗?”
“如果是千的话,无论何时都是最好的哥哥。”
“崖,我想说的是?在我与你之间,不希望有任何人介入其中,从第一眼我救你之后?”
“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搂住了崖,将崖按在树旁,一手缕着崖的发丝,一手搂着他的腰,强吻了崖:“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卡恩!”
我醒了,身边仍是欣马的陪伴,显然他睡着了,见他未醒又想起了那梦,我突然发现这梦越来越奇怪了,有些连不起来,又有些似曾相似,或许是欣马当日吻我令自己产生的错觉。
我盯着欣马熟睡的脸庞,怎么也想不到欣马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我摸了摸自己的唇,突然心跳加速。
欣马吻我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没有退缩,这或者是不正常的。
他的唇很软,似乎我现在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我真得对他有特殊的感觉了吗?照理说一个再好的男性朋友吻自己,最少也会感到尴尬,会回绝,但我丝毫没有拒绝他的吻,甚至感觉到兴奋和舒坦,要不是欣马主动退缩了,我们还会持续那个状态吗?
难道我真得?……
欣马似乎也下意识醒了过来,欣马扒在我的病床前冷笑地看着我:“是不是作恶梦了?”
我被他问得一愣愣的:“嗯?什么?”
“第一次发现我也是这么冲动的人吧,都是给你气出来的。”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似乎这一切都是冲动造成的,只是一个事故。
“我?”
“所以……所有的后果你都要负责!”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开玩笑的,别把吻当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看你这么害羞和惶恐的模样,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喜欢我?”我若有所思地望着欣马。
“难道我不可以喜欢你吗?你善良,可爱,又爱害羞,这样的小弟弟怎么会不惹人怜爱呢!”
“哦!”听欣马这一袭回答,我有些失望,我不知道接吻的喜欢与疼爱一个孩子的喜欢有什么区别,在脑海中所联想到的只是恋人间的接吻,而欣马似乎又不是那种喜欢。
“对了,今天是来送这个给你的!”欣马的手上捧着当初失踪的日记本。
“我的日记本。”
“出事之后你的日记就放在病床前,在我辞职后一并带了出来,我想你一定急着找它吧!不小心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何时你才能好好的记日记呢,不过我似乎能看出些端倪,如果我先前的行为令你联想到什么的话,似乎某些事态预示着你所做的梦有些不可告人的地方,你介意用语言的方式告诉我吗?你既然能说话了,我希望能和你谈谈。”
“欣马,我有些不太明白。”欣马说得一点没错,每每欣马对自己做些什么的时候,梦都会不自觉得做到相同或相似的事情。
“你相信前世宿主的事情吗?前任宿主想通过梦的形式告诉你一些事,而因为这个原因会让今世的宿主常常幻想到某些缥缈而不切实际,却又相当真实的事件,由于宿主对梦把有太多的幻想,最终导致……”欣马突然止住了!
“你是在说我吗?”
“罗安,求求你了!不要一直沉睡在你的梦中,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只要现实好就行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你想起这一切,每天去记录他。”欣马将头隔着被子埋在了我的胸前,“这样我们就能更久更久地呆在一起了,这样不好吗?”
欣马的话很奇怪,我其实不太明白他说的。但是,第一次看到他忧伤而带有些胆怯的眼神,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轻抚他的发丝,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安慰他一点。但我说出了可能是他不愿意听到的回答:“请让我做完所有的梦吧!”
“请让我做完所有的梦吧!”我诚心地看着欣马,“每次都断断续续的,忽前忽后,完全是一幅混乱的拼图,唯有把他拼完整,我才能从梦中醒来。”
欣马突然抱紧我,“难道命运是不能改变的吗?请不要再去想了,我不想让你想起什么,那样的话……”
“欣马,你怎么了?”我觉得欣马今天特别奇怪,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肯说。
“我没事,如果命运不能改变,我们也只好让命运持续下去。”
“欣马,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欣马突然愣了片刻:“没呀,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日记,我轻轻抚摸了它,犹豫着自己是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