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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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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薛尚书家女儿的婚礼本定在这个秋季,但是因为皇子夭折,便生生推后了。
  皇帝和贵妃闻讯从猎场赶回来,已是十月。 
  这个皇子最受宠爱,才这么丁点大就封了亲王,贵妃哭得死去活来,皇帝也一下苍老了十几岁。
  这个夭折的孩子被赐予了恭悼太子的死后之荣,停灵三月之后,以太子礼葬之,那些生前曾侍奉过他的宫女太监,悉数殉葬。 
  皇帝亲自为他的幼子扶柩到了城门,等他回宫之后,元让代替他,将自己夭折的弟弟送入陵墓。
  符桓看着那个已经十五岁的少女,骑在马上,一身男子衣冠,从他面前走过,然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她以一母同胞的弟弟的死亡延续着生命,她啃噬着那幼小的,夭折的孩子的尸骨而生存。
  她活着,那个孩子死了,这就是现实。 
  她恨他又怎么样,她只能依靠着他而活下去。 
  想到这里,他就愉快无比。 
  不想堕落又怎么样,元让,你的翅膀已经折断,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只能堕落。
  他目送着那个少女奉送灵柩入穴,然后不可抑制的狂笑出来。 
  所有宫女太监的殉葬,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作为失去了儿子与未来更确实的权力的女人,贵妃报复得近乎疯狂。 
  后宫里稍有嫌疑的妃子,在极短的时间被送入了冷宫或是死的不明不白——当然,被送入冷宫之后,她们很快也死的不明不白。 
  然后这个打击面忽然一下子就如一柄展开的扇子一般扩展开来——贵妃忽然发现,这是一个打击异己的绝好机会。 
  于是,腥风血雨在后宫之中,慢慢铺展开来。 
  荣阳帝国自立国以来就门阀著称,后宫女子有个位号的谁不是名门出身?被寄予厚望,就期盼着她们诞育皇嗣,好让家族以外戚的身份跻身权力的分配中心。 
  而贵妃这样的举动,实际上是断绝并损伤了许多名门的利益——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于是,这场因为皇子的猝死而起的风波,缓缓的从后宫席卷到了朝堂上。
  而其实,权臣们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多少筹码,因为他们面对的,除了精擅弄权的贵妃之外,还有一个因为爱子夭折而失去理智的皇帝。 
  此外,还有一个冷笑着的,分化和消灭他们的符桓。 
  皇子一死,元让立刻就成了贵妃的救命稻草,她的地位陡然重要,而要与这样多的家族抗衡,贵妃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盟友,就是符桓。 
  而符桓恰好需要权力——按照荣阳朝廷的习惯,他要走进权力的中心,需要慢慢的敖资格。
  他没这个耐心和一群老朽耗费青春。 
  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面前的人全都除掉。 
  ——多么一拍即合。 
  他们都需要重新划分权力,让自己没有对抗者。 
  然后,这场血腥的权力重新分配,到了翌年的五月结束,而结束之后,符桓的官位扶摇之上,升为从二品的虎贲卫将军,而贵妃消灭了一切可能会阻碍她封后的人。 
  而在这时,关于册立太子的事情,也提上了台面。 
  而对此,元让表现出了一种非常诡异的态度。 
  预想中,符桓觉得她可能会全力抗拒这牺牲了弟弟而换得的地位,但是,她却没有。
  近乎于被封闭养大的孩子在知道自己被奏请立为太子之后,居然开始略有稚嫩的结交朝臣,积极的争取太子的地位。 
  符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却乐于协助她,提点她,手把手的教她该怎样周旋在权力与谎言之间。 
  欺骗别人,然后,假装自己被拙劣的谎言欺骗。 
  他们又接近起来,因为元让不得不依靠他,也只能依靠他。 
  ——元让学得非常快。快到让符桓不由得在心里冷笑,暗想真不愧是那个对权力充满了摄取欲望的女人的血脉,对于权力和争夺权力都有本能的长处。 
  对这一切,符桓很满意。 
  然后,他开始关注自己的婚事。 
  皇子丧后一月,天下恢复婚嫁,这时候薛尚书的女儿已经十八,险险就要错过适婚之龄,又因为他扶摇直上,薛尚书便立刻促他成亲。 
  在这新一轮的打击之后,符桓需要在凋零的朝廷中寻找盟友,便也就应下,婚期订在六月,正是一年最好的日子。 
  在某一天元让的府邸中一场招待青年贵族的宴饮之后,符桓摇着夜光杯,不经意的说起了自己的婚礼,开玩笑的问元让,要不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他这么问的时候其实是含着恶意的。 
  他知道这个少女喜欢自己,到现在都喜欢,即便他杀了她的弟弟。 
  那种喜欢是从最开始兄长类的单纯的仰慕,经过少女时代朦胧的恋爱,最终,变成了现在这种纠结缠绕,说也说不清的关系。 
  她和他宛如蔓生的两根荆棘,谁也离不开谁,但是靠近却是深入骨血的疼痛难忍。
  他说的时候,元让正在月下自斟自饮,听了这一句,她顿了一顿,在抬头一刹那,一张容颜苍白得让人无法逼视。 
  她安静的看了看符桓,然后平稳的笑了起来,“那我一定会备一份厚礼的。”
  忽然从心里升起了一点极其罕见的讪讪然,符桓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继续摇晃着手里的夜光杯,良久,才换了一个话题:“我没想到这次你能如此认真。你本以为你会推辞太子的地位。”
  元让只一笑,本就秀丽清雅的容颜在月光下,渗出玉一般润泽的光彩,她轻声笑道:“……我既然吞吃了弟弟的血肉活下去,就只能走下去,不然,我对得起谁呢?” 
  说完,她仰头一杯饮尽,面孔上便淡淡浮上一层薄红。 
  一瞬间,符桓忽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能把杯中酒一口而尽,再看去的时候,那个少女已不胜酒力的伏在了桌上,面若桃花。 
  心底一瞬间,有了微妙的惶惶然的怜惜。 
  伸手,把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刹那就仿佛回到了过去。还是孩子的元让蹦跳着撒娇着,要求他抱着自己、 
  她从那时到现在,始终没变。 
  即便她踏着至亲的骨血活了下来。 
  于是,那胸膛里羸弱的怜惜变成了比之前更为强烈的欲望。 
  一定要让她堕落,一定。 
  不然,他算什么? 
  名门符家之主成婚,谁不巴结谁不逢迎?于是便贺礼直堆到屋顶,符桓在里面自然翻到了元让送来的礼物,却是一扇玉屏风,上好美玉,合和二仙,桂圆枣子,莲藕花生。 
  看着那架玉屏风,他忽然想起来,那天元让没有回答他,会不会来参加他的婚礼。
  应该不会来了吧,他恶意的想。 
  于是真遗憾,看不到她痛苦难过的脸了。 
  婚礼当天,朝中上下能来的人都来了,在婚礼开始之前,仆人悄悄递给他一张小小字条,但是根本来不及细看,面前就又来了一批庆贺的朝臣。 
  他现在是朝中新贵根基不稳,最是谁都不能开罪的时候,便立刻端着酒杯迎了上去,继续和一室宾客饮酒作乐。 
  一直到入了洞房,把一干喝得醉醺醺的闹洞房的少年亲贵送走,靠在外间揉了揉饮酒过量而炸疼的头,符桓才抖抖衣袖,拿出了那张字条。 
  当时正是满月,整个庭院亮晃晃的,象天顶上擎下了无数月光的灯。 
  屋檐下是一排吊檐玉马,风一吹动,声音脆嫩,恍惚间一听,符桓居然心里一惊。
  酒精让视线模糊了一下,他眯起眼睛仔细一看,纸条上一笔小楷清朗秀拔,却是元让的笔迹,约他到角门见一面。

胭脂鸩(下三)
  他心头一跳,看了看约定的时间,已过了两个多时辰,心思转了一转,思忖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分,多半元让已经走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谨慎起见,符桓还是去看了看,到了角门,负责看门的人虽然不知就里,但仍毕恭毕敬的回答,说昨晚并没有一个少年公子在这里等待,只有服色高贵,一个容色清雅的小姑娘,也没说自己是谁,到了四更天才走。 
  符桓一愣,随即想到元让应该是潜进城内的,为了遮掩身份穿了女装也说不定。
  知道他走了,心里便释然了,转回房去,那尚书的娇女端端正正坐在床沿,雍容大方,唯独手下巾帕却被一双春葱一般的指头紧紧绞出褶皱,方显出那一点女儿心忐忑不安。
  她不过是个人质。 
  她的父亲想要荣华富贵,想要锦绣前程,拿她做了筹码,换未来一步整个家族显贵,便把她典质给了他。的 
  但是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从一个深宅大院到另外一个深宅大院。 
  看着因为察觉了他的脚步而一下子紧张得屏住呼吸的女子,符桓不期然的想到了另外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如果元让以公主的身份被养护长大,那么,事情会变得如何呢? 
  他失笑——那么他今生今世都应该不可能见到她。 
  如果元让不以那个性别那个姿态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一切就全无意义。 
  于是,符桓看着面前身穿吉服的女子,心底微妙的蔓生了一层薄薄的怜悯。
  这些年来,其实他已经看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连接他和元让的是什么,那个连接是如何残忍的束缚彼此,让两个人互相伤害伤痕累累,都掩盖不去他和她,对彼此而言,心中最重,再无其他。
  元让是他生命中至重要的女性。 
  他的身家性命,以至于一切的情感,其实,都已经投注给了她——只不过他生命里没有光明的爱和温柔,只有负面的憎恶嫉妒。但是实实在在,她牵动他所有心神,所有的注意。
  于是,面前这个女子,他的妻子,从他这里,什么也没法得到——连憎恨都无缘。
  所以,他会对她温柔体贴,让她安康长乐。 
  符桓阴戾乖毒,睚眦必报,却做事公平。 
  你不欠我,我不去夺。 
  我与你无涉,我不去夺。 
  于是他信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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