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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花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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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笑道:“好,第一针。” 

秦夕照只觉得背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真恨不能能生啖赵构之肉。努力振作心神,继续落子。刺青的匠人是高手,并未见多少血,只是,痛在心上,一针针,直刺到的是心底。 

赵构走到他身后,手指慢慢抚上刚才那个针口。轻笑道:“记住,这一针针,是我留在你身上的。” 

秦夕照恨恨地闭上眼睛。赵构,你既已得到了你想要的,又何必要做到如此绝的地步。你不当我是人,还想要我的心?! 

究竟,这局棋,赢的是谁,输的又是谁。赵构之心,怕是大半都在那下落的针上吧。 

一错,便会再错。不时间,那局已错了的棋便连连出错。秦夕照见此,便对左首宫女道:“不必再问我,随意落子。”又对身后刺青之人道:“这一局棋,落一子,你便刺一针罢。” 

他集中精力,对付所余两盘棋局。背上疼痛,便当是让自己神志清明的法门罢。 

赵构落下一子,大笑道:“妙!当弃子时,决不手软。夕照,你是作大事的料,不仅够狠,对自己也够忍心。” 

秦夕照冷笑道:“只可惜皇上如今是把我摆错了位置。” 

赵构唇角一掀,道:“是,我确实把你摆错了位置。你现在早该在黄泉路上了。如何还能在此与我对弈?” 

一柱香已燃尽,又换了一柱。淡淡檀香味传来,本该是清幽之香,闻着秦夕照鼻中却只觉得发闷。他背上针刺疼痛,已懒得去计算已刺了多少针,自嘲一笑,一个花瓣总该是有了的。 

赵构也不好过,额上已见汗。他再不看秦夕照,全力弈棋。秦夕照的记忆力和棋艺都超过他的想象,反应之灵敏也超过他的想象。他根本不求要赢这第二局棋,只求落子不错。赵构心中暗悔,自己怎么就掉以轻心,没有全心弈棋,现在局势难解难分,怕输的还是自己。 

心下暗暗发狠,我们就把这局棋纠缠下去。 

秦夕照放弃的那一局棋,早已输掉。既已输,便谈不上再刺多少针。他要的,只是赢最后一局。 

见此,秦夕照在第二局棋上,又是胡乱落子,不时也把第二局输掉。只剩得一局,当然便自如得多。 

第三柱香,业已燃尽。 

棋盘上已布满棋子。赵构挥挥手,命宫女数棋子。 

秦夕照冷笑道:“皇上,这最后半局才算是真正的弈棋。” 

宫女数完棋子,回道:“皇上,白子多了三枚。” 

秦夕照吁了一口气,回转身笑道:“皇上,是我技高一筹,你输了。”一皱眉,觉得背上还在刺痛,很想看看变成了什么样子。 

赵构点头。“是,这次算你赢了。” 

秦夕照笑道:“不是算我赢,是本来就是我赢。你原本是想把这朵罂粟刺完,如今我看也不过一个花瓣罢。” 

赵构笑道:“一个花瓣又如何?我也要看它染上血色。”对刺青之人挥了挥手,命他在所刺花瓣上着色。 

第四柱香,袅袅燃起。 

赵构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不着急,我有的是耐心,今天一片花瓣,明日再一片,我们就慢慢耗着罢。 

最终,我要你亲眼看到这朵如血妖丽的毒花。 

我要你永不忘今日之事。 



秦夕照挪了挪已麻木的腿,艰难地想站起来。还没站稳,又被赵构拉了过去。 

赵构扳过他身子,白皙背上还布有淡淡血痕,即使这段时间尽力诊治,用尽良药,那场杖刑所留的的痕迹也不可能立即消除。一片如血般红的花瓣,妖红欲滴,无比凄艳。 

“我真想看到这朵花的全貌。” 

秦夕照淡淡一笑道:“你刺上去又如何?用烙铁一烧,不就没了。” 

赵构冷冷道:“我在你身上刺满呢?” 

秦夕照道:“那我就跳进火中,等烧掉了一层皮再出来。”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会等的,你放心。”怨毒之意,溢于言表。 

何苦再掩饰,反正恨是恨透了,掩饰也掩饰不了的。自己不懂,为何赵构得到了自己,好不容易有的点点温情,又成了貌似温雅实则疯狂的折磨。赵构温文如玉的微笑下,隐藏的是比冰还冷的残酷,让他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一曲广陵散,那触目惊心的血。 

猛然惊觉,如果发生了什么改变了赵构的态度,那一定是昨晚,他听到了自己说了什么。 

虽然迷离恍惚,总还是知道,自己总是幻觉陆商阳在面前。 

真糟糕,为何不是惜晴。 

赵构注视着他,看到他逐渐变得温柔的容颜,眼神渐渐变得明朗。我知道了,秦夕照,我知道你的死|穴在哪里了。 





30 

秦夕照手指轻触背上那血红的花朵。一片花瓣,两片花瓣,三片花瓣,四片花瓣……已经半开了。他眉尖微蹙,眼中骤然闪现的阴狠让一边的宫女打了个颤。 

“告诉他,要做什么直截了当做就罢,何苦天天磨着我下棋,一点一滴地折磨我!” 

宫女吓得跪了下来,秦夕照一向脾气不肯外露,从未见他发这么大脾气。也难怪,赵构偏不一次刺完,天天跟他下棋,有时输赢甚小,只是几十针便罢,这漫漫无期的折磨,让他终于失了耐性。 

手一挥,黑白棋子漫天飞起,人生亦如棋,你为何要一子一子、一针一针来逼我崩溃? 

赵构,你好毒。是的,不痛,比起你那些刑罚而言,这可能是最轻的,但也是最大的屈辱。你偏用游戏的态度来非难我,你是存心要一寸寸把我推向疯狂的深渊。 

你等着,我不会那么轻易被你逼疯。等到毒性解开那一天,便是你毕命之日。我也顾不得心中那许多疑惑了,不管怎么样,我要你付代价。 

我恨不能生啖你肉,生喝你血。 

一瞬间,面上的阴冷已尽数隐起,秦夕照伸手拉起宫女,笑道:“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找错对象了。” 

掩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肌肤一寸寸变成血般的红色,是何等感受?看着那朵毒花在身上渐渐成形,日复一日,又是何种痛楚? 

像溪流,轻柔而潺缓,柔软如少女的手心,却能一点点,磨平顽石的棱角。把尖棱的石头,磨得浑圆光滑。 

遗憾的是,心不能被磨去棱角,只会给它包上一层厚厚的茧。那个茧,严严地包裹住本来柔软的心,最后,连最后一丝缝都会合上。 

那就真的只是一个厚壳了,不再是人的心了。 



赵构站在那里,注意地看着秦夕照的表情。 

秦夕照先是发愣,继而,眼中的恨意达到了顶峰。那是仿佛要吞噬人的眼神。 

“赵构,我知道,你不把这朵花刺完,决不会罢休。我今天让你一次刺完便罢,我决不再为你跳舞!” 

赵构淡淡一笑:“可以,你随便怎样都可以。不过,你休想我给你今天的解药。” 

秦夕照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脸色发青。 

赵构悠然道:“你可以选择。” 

秦夕照脸色渐渐平静下来,道:“我没有选择。” 

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没有选择。 

赵构,你够毒。 

面前是梅花桩般排列的木柱,下面是火,木柱之间,是倒插的尖刀。这不是刀山火海,又是什么? 

“如果我摔下去呢?” 

赵构笑道:“刺穿你哪儿,便是哪儿。” 

“如果贯穿的,是我的心呢?” 

赵构转头去望天边的浮云,悠悠道:“那你就死吧。” 

秦夕照定定地望着他,唇角浮起一丝笑容。这个笑容竟不带丝毫杀气。不像他平时看赵构,眼底深藏的戾气。“我不会死的。我要活着,看你怎么死。” 

赵构悠然道:“好,我等着。” 

秦夕照淡然道:“请皇上出题限韵。” 

赵构在琴前坐下,笑道:“题,便是一曲阳春白雪,韵嘛……我就限你不用轻功,只用舞。” 

秦夕照冷笑道:“皇上,你这韵,可出得险哪。” 

赵构手指在琴上一拂,一串清音如水泄出。笑道:“韵不险,怎显得出你技压群芳。” 



你见过把生命悬于足上的舞吗?是,就是如此。 

雁过时的惊鸿照影,人欲化蝶的仙姿灵秀。 

可是,在冷冽刀光,耀目火光掩映下,为何竟美到绝望的境地。 

刀丛中的凄艳,火光中的绝丽。 

秦夕照偶然对上赵构的视线,发觉他眼中的冰冷,心中一寒。一阵麻木感自脚底升起,骤然明白,怒道:“赵构,你狠!” 

他已经想到,赵构事先命人在落足的木桩顶部都涂了毒药。那毒也并不是什么剧毒,只是可以让人身体逐渐麻痹。本来这刀上火中之舞便是险到极点,秦夕照自己都是汗透重衣,内力被阻不能用轻功,光凭舞是千难万难,一个失误便是尖刀穿身,身遭火焚之祸。 

如今,双脚已逐渐发麻,那还怎么跳? 

赵构琴声连绵不绝,微笑道:“不要停啊,这曲子就快完了。” 

麻痹感已逐渐蔓延到腰部,秦夕照再站立不稳,身子一歪,便向下摔去。 

随侍的太监宫女都已回过头去,不忍再看。 

李忠却盯着赵构,他不相信赵构会不救。 

若论出手之快,又有谁比得过皇上自己。 

赵构脸上仍挂着那个止水不波的淡淡笑容,手指在琴上轻拢慢捻,仿佛全心只在那琴上,秦夕照摔落,他竟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李忠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扩大。赵构之狠他不是不知,却不知他竟能狠心到如此地步。他对秦夕照喜欢是有目共睹,却能眼见他落入刀山火海而面不改色。 

鲜血激射而出,艳丽一如秦夕照背上那朵半开的罂粟。 

刀尖已穿过他左腿。 

琴音袅袅,绕梁不绝。 

赵构温雅微笑一如往昔,道:“不错,确实值得夸奖。没有穿透骨头,你反应很快。夕照,你很厉害。”弹出一粒石子,解了封住他内力的|穴道。 

秦夕照眼见伤处血如泉涌,纵然未穿透骨头,伤得也绝不轻。一咬牙,一挺腰,人已借力跃起,落在赵构面前。再也支撑不住,左腿一软,已跪倒。 

只见鲜血满天洒落,艳丽如火蝶。 

赵构一笑,停了弹琴,走到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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