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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娜媚的眼神不争气地流连在赛那沙捂着的膝头,终于放弃了凑上去给他揉揉的打算,却是爬下木榻给他斟了杯酒,初酿的葡萄酒经过几天的发酵,还是一如清澈的葡萄汁的颜色。只有持续发酵一个月左右,才会成为浓葡萄酒,有经验的酒农还会把葡萄籽和皮留在酒中增色。
赛那沙没有拒绝她的示好,反而要求道:“一起喝。”
阿肯娜媚酒量不好,两人心知肚明,赛那沙冲着的就是这个效果,阿肯娜媚犹豫再三到底不忍他失望,小小地饮了两杯,就禁不住地红晕上脸。等到赛那沙沐浴回来,她已经半阖着眼似睡非醒。但是赛那沙一躺到她身边,她就察觉了。
她不好意思说,就好像有什么期待落空了一样,而这种期待带着不能宣诸于口的羞耻,反而越发让她心绪难平,阿肯娜媚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其实这个问题在赛那沙看来不可思议的简单而坦荡,阿肯娜媚是女人,还是个成熟的女人,这就和你去深究男人为什么总想着那回事一样没有意义,这是人的本能。赛那沙服从于本能,也享受着本能,为此他也鼓励阿肯娜媚采用这种生活态度,当然如果她能迸发出和自己一样的感情,那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事儿了。
赛那沙拨开她睡得凌乱的头发,突然摸了摸她的脸蛋,阿肯娜媚抓住他的手,低低斥了句:“别闹!”那亲昵的口吻让赛那沙以为她又认错了,毕竟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但是阿肯娜媚这次认出了他:“赛那沙,我想睡了。”
“但我还不想睡,我心中有疑问,不知道答案会让我辗转反侧。”赛那沙觉得这时机千载难逢,打定主意问下去:“如果我得到了答案,我一定会奖励你。我想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要在一起很久很久,死了也要埋在一起,阿肯娜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图坦卡蒙从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赛那沙屏住呼吸,阿肯娜媚皱着眉把抓着她的那只手摔开了,就在赛那沙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嘟囔了两句,才断断续续道:“他的问题长久困扰着我们俩,只因为没有后嗣,在宫廷里是最危险的。他找过很多女人尝试,甚至我也常会帮他物色貌美或者很有特色的女子,但是不行,都不行。”
“为什么你还要帮他去找?”赛那沙觉得匪夷所思:“即便你是他的姐姐,同样也是他的妻子,男人的问题,应该自己去面对。”
“因为我不会拒绝图坦卡蒙的任何要求,不论从任何层面上。”阿肯娜媚仍然没有睁眼,她觉得这样回答问题很安全:“但是只有你对我说过,你说如果生了儿子,就会只有我一个。如果生了女儿,我就只有你一个。”阿肯娜媚突然乐起来:“你就算骗我,我也很高兴呢!”
赛那沙觉得赌咒发誓很傻,只好低低嘟囔了一句:“谁会骗你呢?”
阿肯娜媚却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因为浅浅饮了点酒,睡得还特别安稳。
葡萄酒总是令人容光焕发,不论对男人或者女人皆是如此,所以埃及人才如此热爱它。蒙妲丽看着远处指导安普苏弹奏竖琴的皇妃,简直光彩照人、艳丽不可逼视。又见法老气定神闲地站在她面前,无赖地伸出手:“御医长,我们说好的。”
蒙妲丽不情不愿地从羊皮袋里掏出一个大理石的小罐子,悄悄递了过去:“这东西效果虽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皇妃如果能够得到子嗣,对大家都好。”
对赛那沙未必有好处就是了,在大多数埃及人眼里,这位西台皇子入赘埃及,大约唯一的职责就是让皇妃的肚子赶紧大起来,所有人都紧盯着他的脐下三寸。因此赛那沙反而能去尽情享受和阿肯娜媚拉近距离的过程,而不是看到这样一位佳人,就躺在她的床上起不来了。
“那是自然,”那大理石罐子像是变戏法一样被赛那沙藏在身上,他还顺带掂了掂分量:“我保证,很快恰当的时机就会到来。至于御医长精心制作的药膏,我加把劲用完就是。”
这时候阿肯娜媚看过来,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皇妃微笑,阿肯娜媚还不知道自己掉进了设计好的陷阱,虽然蒙妲丽笑得很难看,但阿肯娜媚只是以为她单纯同赛那沙以及拉姆瑟斯这样的男性合不来而已,作为一名挽救性命的资深医师,阿肯娜媚觉得蒙妲丽实际上是个很严肃的人。
这日阿肯娜媚洗浴完毕后,浑身放松地躺在丁香草铺就的石头长椅上,她只罩着一件宽松的袍子,袍子下什么都没有。
赛那沙翻弄着那个藤编小篮子,摸出一瓶彩色玻璃瓶装的茉莉香膏,他拿手指沾了一点,抹在阿肯娜媚的脖子上,然后由上往下,从脖颈到臀部,沿着背脊推开,他顺着手势的轻重慢慢解释道:“蒙妲丽教我每天按摩是很重要的,可以消除人的紧张和痉挛,有助于血液畅通流动,维护器官和脊柱之间的相连,保持身体的健康。”
他说得头头是道,手法又精妙,在他分开阿肯娜媚的双腿时,阿肯娜媚都丝毫没有怀疑和抵抗,她还以为赛那沙要给她按脚,因此甚至没有睁眼看到他那双势在必得的金褐色的眼眸。
赛那沙强自按捺住粗重的呼吸,给自己抹上蒙妲丽特制的金合欢种子磨碎后加上蜂蜜混合的药膏,因为配置得当,也没有泄露出一丝异样的气体,一直到他彻底得逞,阿肯娜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迷茫地看着赛那沙的脸忽远忽近,潮红的脸看着二人现在的状况有点惊讶,这才后知后觉因为那说不出的奇怪痛楚轻叫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有些不明白了,连忙攀住赛那沙的肩膀制止他:“等,等一等……”
将要来潮的身体很奇妙,像是有把火在烧。
安普苏听见那声奇怪的叫喊,犹豫了半晌,正要靠近些问问皇妃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听见法老暧昧的调笑:“你让我不要动,你自己动什么?”
安普苏闻言大窘,慌忙退得远远的。
事后,赛那沙躺在榻上,怀里抱着阿肯娜媚,阿肯娜媚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狠拍了一下,声音极为响亮。
赛那沙赔笑道:“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在意的?难道你以为我给你做的那些准备真的只是为了洗澡吗?”
就是因为他做得太好了,阿肯娜媚心里头才浮现了一股莫名的郁闷:“所以你跟穆尔西里或者是拉姆瑟斯果然是一样的。”
赛那沙笑得胸前不断震动,但他是真的高兴,也许从卡涅卡回到哈图萨斯,到攻陷米坦尼,再到远赴埃及,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他得到了独属于他的瑰宝:“拉姆瑟斯怎样我不知道,这么说吧,我兄长凯鲁十四岁的时候就出入贵族小姐家里,甚至皇妃的侍女房中,那时候我十三,”他咬着阿肯娜媚的耳朵:“之后的三年内,我都还是处~男。”
“十六岁到二十二岁,也是一段很漫长的日子呢!”阿肯娜媚撇了撇嘴:“所以你才那么有心得吗?”
赛那沙很耐心又很小心地解释道:“我的兄长凯鲁和拉姆瑟斯见过太多女人,因此他们对女人有着更高的要求,所以需要不断地寻觅。我的身份不如凯鲁贵重,行事也不比拉姆瑟斯自由,我等待的始终是上天的恩赐。”忆及埃及皇室与凯鲁·穆尔西里之间的那段公案,阿肯娜媚的表情简直是嗤之以鼻,赛那沙只好安抚道:“现在好了,他找到夕梨了,我也有你,拉姆瑟斯倒是个可怜人。”
提起伊修塔尔,阿肯娜媚的绿眸显出不怀好意来:“你们兄弟的品味是很相像的。”
赛那沙汗都要流下来了,他踌躇了一下选择诚实:“夕梨很好,我们很合得来,但我克制得住,因为我知道自己对爱情另有憧憬,更激烈、更疯狂的……”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形容,只好宣诸于行动了,安普苏在外边站得脚都麻了。
隔天尚算新婚的法老夫妇就启程坐船回了底比斯,按例优先见到皇太后的时候,这个中年美妇人的脸上是一种奇妙的激动与怜悯混合的神色,碍着这位皇太后,西德哈勒几次动动嘴都不敢先行提醒赛那沙,皇太后笑道:“法老远征辛苦了,卡纳克神庙正在为您准备凯旋庆典,想必会很盛大,真是可喜埃及又将诞生一位伟大的君主。”
赛那沙警惕着:“那我带回来的金子就有用了,我也很想看到自己的雕像在阳光下闪光的模样。”
皇太后愉悦地摆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我不能保证陛下届时还会有那样的好心情,您还不知道吗,”她简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您的长兄、才登基的西台皇帝阿尔华达二世被人暗杀了,是被人在寝宫一刀杀死的,甚至没用毒药。西台啊,真是个野蛮又危险的国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嘛,吃下嘴了,关于生娃的事情,小填房又要耍无赖了……OTZ
葱头又一发长评,给她最爱的波斯猫,喂,梅开二度你不累吗?今天的双更老时间八点,不过内容看情况,也许会是一篇番外献给葱头……拉姆瑟斯喵的一天
妹子说要看阿肯娜媚真人,我只好尽力试试了,妹子是《全美超模》第十五季的选手Esther
☆、第91章 番外1拉姆瑟斯喵的一天
拉姆瑟斯在睡梦里拿爪子抹抹嘴边流出的哈喇子;此刻他正惬意地漫步在城南那最豪华的大房子里;今次没有讨厌的卫兵来赶他;他沿着墙根溜进那间最大最漂亮的屋子;听到其间响起温柔的女声。
他把爪子搭在台阶上,使劲把脑袋凑上去看,铺着莲花瓣的藤椅上躺着一个周身软绵丰腴的美人;美人黑发绿眸,唇角含笑,边上打扇的侍女发现了拉姆瑟斯;指着它所在的地方道:“皇妃;那里有只猫呢!”
绿眼睛的美人于是望了过来,拉姆瑟斯扭扭扒在墙上的身子;紧张地挠了挠耳朵,冲着美人道:“喵!(快来抱我!)”
美人竟然真的朝它招了招手,拉姆瑟斯可是城内最帅最健壮的公猫,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