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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抓死。
这时有人大叫道“快关城门!”当即就有八名兵丁放下手中的兵刃,跑去关城门。和丁典一起的三个人中,又有一人摘掉了头上的斗笠,在人群中左窜右窜,来到八名正关城门的兵丁身旁,接连八掌拍出,那八名兵丁顿时殒命。这人正是慕容燕。
随后狄云护在凌霜华身旁,慕容燕和丁典两人在人群中大开杀戒,不过盏茶功夫,原先在城门附近的兵丁和武师便被两人杀了大半。剩余的人此时已吓得心胆俱裂,扔下兵器,转身就逃。
慕容燕和丁典两人也不去管他们,招呼了狄云、凌霜华两人一声:“赶快出城!”便向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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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出城后,又奔出十余里,才停下了脚步。
慕容燕道:“好了,到了这里,他们应该暂时追不上了。三位,你们之后有何打算?”
丁典拉住凌霜华的手,道:“我和霜华决定从今以后,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
狄云道:“我……我想去找万家报仇。另外,还想……想去看看师妹怎么样了?”
慕容燕道:“这么说,你是要回江陵城了?可是江陵城现在只怕已经戒严,你现在回去是自投罗网。还是先在城外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再回去吧?”
狄云想了一下,道:“也好。”
丁典插嘴道:“兄弟,那万震山假仁假义,心狠手辣,你要找万家报仇,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再着了他们的道。我教给你的‘神照经’你要勤练,练成之后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万震山之流,绝不是你的对手。”
狄云道:“放心吧大哥,你的嘱咐,我都会记着。”
慕容燕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各有打算,那咱们就此便分道扬镳吧。三位,告辞!”转身,便欲离去。在他身后,丁典、凌霜华同时开口道:“恩公,保重!”狄云也道:“道长,保重。”慕容燕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便向远方扬长而去。
第五章 好难取章节名
慕容燕与丁典、狄云、凌霜华三人分开后,一路向东,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长江边上。
转了一个弯儿,见柳荫下系着三艘渔船,船上炊烟升起。此时已过午时,慕容燕正觉有些饥饿,便走了过去。刚一靠近渔船,便听得船艄上锅中煎鱼之声吱吱价响,香气直送过来。
慕容燕走上前去,向船艄上的老渔人道:“打鱼的老伯,卖一尾鱼给我吃,行吗?”
那老渔人口中说道:“是,是!”同时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慕容燕,显是奇怪他一个“道士”,怎么还要吃鱼?此时的道士也是出家人,照理是不能沾荤腥的,但慕容燕是个假道士,自然不管这些,所以对老渔翁的眼光来了个视而不见。
那老渔人将一尾煎熟了的青鱼盛在碗中,送了过来。慕容燕道:“若有白饭,益发买一碗吃。”那老渔人道:“是,是!”盛了一大碗糙米饭给他,饭中混着一大半番薯、高粱。
慕容燕腹中正饿,便在船艄上就着鱼吃起饭来,刚吃了没两口,忽听得岸上一个嘶哑的声音喝道:“渔家!有大鱼拿几条上来。”
狄云侧头看去,见是个极高极瘦的和尚,两眼甚大,湛湛有光,显然武功不弱。
只听那老渔人道:“今日打的鱼都卖了,没鱼啦。”宝象怒道:“谁说没鱼?我饿得慌了,快弄几条来!没大鱼,小的也成。”那老渔人道:“真的没有!我有鱼,你有银子,干吗不卖?”说着提起鱼篓,翻过来一倒,篓底向天,篓中果然无鱼。
那和尚已甚为饥饿,见慕容燕身旁一条煮熟的大鱼,还只吃了两口,便叫:“兀那道士,你那鱼卖给我吧?”
本来大家出门在外,互相行个方便,一尾鱼让了也就让了。但慕容燕看那和尚的僧霹式与中土的和尚不同,乃是喇嘛的样式,便猜到他可能青海黑教“血刀门”的恶僧。“血刀门”自“血刀老祖”以下,个个都是贪花好色之徒,奸·淫·劫掠,无恶不作。慕容燕生平最看不起这等败坏姑娘家清白的淫徒,便冷冷的道:“不卖!”
那和尚怒道:“贼道士,我问你卖鱼,你竟敢不卖?你今天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说着,便伸手向慕容燕抓来。
慕容燕竖起手中的筷子,以筷作剑,刺向他掌心劳宫穴。那和尚听得“嗤嗤”声响,知道这一筷非同小可,若是被刺中,只怕自己的这一只手就废了。急忙缩回手来,向后退开。慕容燕也不追击,继续吃鱼。
那和尚抽出腰间的缅刀,道:“好啊,原来还是个练家子,爷爷差点看走眼了。那贼道士记住了,爷爷乃是青海‘血刀门’的宝象,免得待会阎王问起,不知是死在了谁的手里。吃我一刀!”说罢,当头一刀,向慕容燕砍来。
慕容燕听他果然是“血刀门”的恶僧,便也不再客气,放下碗筷,闪身避开这一刀,一掌拍向他的空门。宝象急忙撤刀,削向慕容燕手腕。慕容燕手腕一翻,躲过这一刀,又是一掌拍出。宝象横刀一挡,慕容燕这一掌正好拍在刀身上。
就这样,慕容燕和宝象两人斗了起来。单论内力,宝象还在现在功力被封的慕容燕之上,但论及招数的精妙宝象就万万比不上了。慕容燕和宝象斗了十几招,但觉其刀法怪异之极,每一刀砍过来的方位都让人难以想象。也就是慕容燕见识广博,才能与之相斗不落下风。换个人来,只怕连一招都挡不住。
又斗了十来招,慕容燕摸清了宝象刀法的套路。宝象又一刀砍来时,慕容燕伸手在他刀身上一搭,斜斜一引,这一刀当即转向,反向宝象左臂砍去。宝象不料由此变化,竟被自己的这一刀砍下半截手臂来。宝象“啊”的惨叫一声,只见断臂处血流如注,心中一慌,转身就跑,想要远离慕容燕。
慕容燕见宝象要逃,低喝一声:“跑得了吗?”展开身法,急窜而出,挡在宝象身前。宝象见前路被阻,想也不想,当头一刀砍去。他心中慌乱,这一刀狠则狠亦,但已不成章法。慕容燕伸手在他手腕上一拂,宝象顿觉手上一麻,五指一松,再也握不住刀柄。慕容燕伸手一捞,将宝象脱手的缅刀抓在手里,反手一刀。宝象指着慕容燕“咯,咯”两声,随即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线,之后直挺挺的向后一倒,再也不动。
慕容燕从宝象的尸身上掏出一个油布小包和十来两碎银子,便想回去继续吃鱼。转身之后,却发现原本停靠在岸边的渔船此时已经划到了江中。原来刚才柳树下三艘船上的渔人见宝象拔刀砍人,甚为悍恶,早都悄悄解缆,顺流而下。慕容燕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慕容燕鱼吃不上了,便在柳树下找了一块大石坐下。拿出那个油布小包,打了开来,见里面又包着一层油纸,再打开油纸,见是一本黄纸小书,封皮上弯弯曲曲地写着几行字,慕容燕并不识的这种字体,但他知道“血刀门”属于藏传佛教的黑教,便猜想这是藏文。
慕容燕知道这《血刀经》是“血刀门”中的至高武侠,便翻开来看,见第一页上绘着一个精瘦干枯的**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容极为诡异,旁边注满了五颜六色的怪字,形若蝌蚪,或红或绿。慕容燕瞧着图中男子,见他钩鼻深目,曲发高颧,面目黝黑,不似中上人物,形貌甚为古怪,而怪异之中,更似蕴藏着一股吸引之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旌摇动,神不守舍。
慕容燕定了定神,向图中那人脸上细瞧,见他舌尖从左边嘴角中微微伸出,同时右眼张大而左眼略眯,脸上神情古怪,便因此而生。他好奇心起,便学着这人的模样,也舌尖微吐,右眼张而左眼闭,这姿势一做,只觉得颜面间甚是舒适,再向图形中看去时,隐隐见到那男子身上有几条极淡的灰色细线,绘着经脉。
翻到第二页,见纸上仍绘着这**男子,只姿势不同,左足金鸡**,右足横着平伸而出,双手反在身后,左手握着右耳,右手握着左耳。一路翻将下去,但见这**人形的姿势越来越怪,花样变幻无穷,有时双手撑地,有时飞跃半空,更有时以头顶地倒立,下半身却凭空生出六条腿来。每幅图中都用红色绿色的细线,绘着经脉。
慕容燕看了几页,便发现这《血刀经》中所载的经脉运行的方位和寻常武侠截然相反,倒是与“神足经”有些相同之处。随即想到,这藏传佛教的武功多半是从天竺的瑜伽术中演化而来的,所以才会与天竺古瑜伽相通。
慕容燕接着向下翻,到了后半本中,那人身上没了经脉图,手中却持了一柄弯刀。慕容燕知道这《血刀经》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是血刀门中内功外功的总诀,下半部分乃是“血刀刀法”。
慕容燕翻看着《血刀经》但觉这“血刀刀法”当真怪异之极,每一招都是在决不可能的方位砍将出去。慕容燕见识广博,只看了三页,便已领会,这“血刀刀法”的每一招刀法都是从前面的古怪姿势中化将出来。前面图谱中有倒立、横身、伸腿上颈、反手抓耳等种种诡异姿势,血刀刀法中便也有这些令人绝难想像的招数。所以想要练习“血刀刀法”就必须先学会前面图谱中个的总决。这《血刀经》中记载刀法的页数和记载总决的页数相同。每练成一页总决,才也可以学习一页刀法。
慕容燕生性好武,此时见了这不循常理的武功,不禁见猎心喜,又想道:“我功力被封,修炼新武功可以加速封印的解除,我现在何不一试?”便将《血刀经》回头翻到第一页,学着图中那人的模样摆好姿势,催动内息,循图而行。片刻之间,便觉全身软洋洋的,说不出的轻快舒畅。
本来这《血刀经》上内功外功的总诀,每一页图谱都须练上一年半载,方始有成。但慕容燕刚一照着《血刀经》上的图谱催动内力,便感到自己一股被封印在丹田中内力窜了出来,霎时之间便如江河奔流般的在经脉中流动。
得这股内力之助,慕容燕练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全身发暖,犹如烤火一般,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已是将这《血刀经》第一页上的功夫练成了。慕容燕收功跃起,只觉精神勃勃,全身充满了力气。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