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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童姥见他犹豫,怒道:“嘿,小子,李秋水她勾结丁春秋这个逆徒害死了你师父,这等坏人,有什么不能杀的?你杀了她就是为师报仇,有何不可?”慕容燕道:“当年虽然师叔是和丁春秋一起害了师父,但在最后关键时刻,师叔总算顾念旧情,拉走了丁春秋,若非如此,只怕师父当日就难得幸免。何况师父这么多年来并未怪罪师叔,临死之前,还给了我一副师叔的画像,让我去探寻师叔的下落。”
童姥更加怒气勃发,道:“你说什么?他给了你一副那贱婢的画像?他……他临死之时,仍念念不忘那贱婢?”天山童姥听了慕容燕的话,霎时间满心愤怒嫉妒,不住地大骂:“没良心的小贼,不要脸的臭贱婢!”直骂的气喘吁吁才住口。随后又向慕容燕厉声道:“你不听我话,休想再见那姑娘一面。你想想清楚吧。”慕容燕黯然无语。
天山童姥听他半晌没再说话,喜道:“你为了那个小美人儿,只好答允了姥姥去对付那贱婢,是不是?”
经过了一段时间,慕容燕已想的清楚明白,天山童姥当不会随随便便掳一个宫女回来,那少女十有**就是银川公主。就算那少女万一不是银川公主,自己以后也可以慢慢探查她的身份。但若自己帮助童姥杀了李秋水,不谈自己作为逍遥派掌门,帮着门中的一名弟子残害另一名弟子是不是应该,光说自己以后面对语嫣和银川公主时,又该如何和她们相处?当即,慕容燕便道:“我自是想再见到那姑娘,但倘若要小侄为了一己欢娱,就帮助师伯对付师叔,此事决难从命。”
天山童姥怒道:“你……”刚说出一个“你”字,天山童姥就气的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天山童姥才平静下心情道:“好吧,你既然死活都不愿意,那我也不再勉强你。”慕容燕忙道:“多谢师伯。”
天山童姥“哼”了一声道:“不过,虽然你不肯帮我对付那贱婢,但我还是要传你‘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的功夫。”慕容燕迟疑道:“这……小侄没有帮上师伯的忙,所谓无功不受禄,不敢劳烦师伯传授武功。”
天山童姥道:“你以为姥姥我随随便便就会传你功夫吗?我之所以要传你武功,一来是因为你之前救过姥姥的命,姥姥要奖赏你;二来是因为姥姥这几日正是练功的紧要关头,不便与人动手,倘若那贱人寻来了这里,还有靠你护得姥姥周全,教你武功,也是给你增加几分把握。”
慕容燕本来就好武成性,神功绝学就在眼前,哪有不学的道理。刚才之所有开口拒绝,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拒绝了童姥的求助,再学她的武功,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听童姥如此说,便借驴下坡道:“既然师伯这样说,那小侄就却之不恭了。”
天山童姥道:“这‘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一样同为我逍遥派最上等的武学,这掌法共分九式,刚柔并济,精妙无比。‘生死符’则是我用逆运‘天山六阳掌’的方法创出了手法,是故也有九种手法。想要学‘生死符’就先要学会‘天山六阳掌’,而普天之下也只有‘天山六阳掌’才能拔除‘生死符’。乌老大这批畜生反叛缥缈峰,便是不甘永受生死符所制,想要到灵鹫宫去盗得破解生死符的法门。这群狗贼痴心妄想,发他们的狗屁春秋大梦,你姥姥生死符的破解之法,岂能偷盗而得?”
当下,天山童姥就将九式“天山六阳掌”传授给了慕容燕。慕容燕花了四日功夫,才将这“天山六阳掌”练熟。他只觉这“天山六阳掌”巧妙无比,气随意转,不论对方以如何狠辣的手法攻来,均能以这掌法化解,而且化解之中,必蕴猛烈反击的招数。他越练越佩服,感到这逍遥派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远超世间寻常门派的武学。
见慕容燕练成了“天山六阳掌”,天山童姥甚喜,道:“小子倒还不笨,难怪无崖子会收你为徒。你既学会了‘天山六阳掌’,下面就可以学‘生死符’了。我先教你如何制炼生死符,你在手掌中放一些水,然后倒运内力,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清水自然凝结成冰。”当下教他如何倒运内力,怎样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慕容燕修习过逍遥派内功,真气本就阴阳兼具,因此这一步学来倒也不难。
生死符制成后,天山童姥再教他发射的手劲和认穴准头,在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又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慕容燕又足足花了三天时光,这才学会。天山童姥喜道:“小子倒也不笨,学得挺快,这生死符的基本功夫,你已经学会了。说到变化精微,认穴无讹,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第四日上,天山童姥又教了慕容燕破解生死符的法门。这破解生死符的法门只是一些对于“天山六阳掌”的应用,慕容燕既已学会了“天山六阳掌”,自是学起来极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慕容燕就已将九种生死符的破解法门尽数记牢。
童姥叹了口气,说道:“这‘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你算是彻底学完了。明日午时,我的神功便练成了。收功之时,千头万绪,凶险无比,今日我要定下心来好好地静思一番,你就别再跟我说话,以免乱我心神。”慕容燕应道:“是。”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一个蚊鸣般的微声钻入耳来:“师姊,师姊,你躲在哪里啊?你怎地到了妹子家里,却不出来相见?既太见外,又有点儿喧宾夺主,是不是啊?”
这声音轻细之极,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异常。却不是李秋水是谁?
慕容燕道:“不好,师叔知道我们在皇宫里了。”天山童姥道:“那又如何?她虽知道我进了皇宫,却不知我躲在何处。皇宫中房舍千百,她一间间地搜去,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搜得到这儿。”果然听得李秋水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声息全无。
但过不到半个时辰,李秋水那细声呼叫又钻进冰窖来:“好师姊,你记不记得无崖子师哥啊?他这会儿正在小妹宫中,等着你出来,有几句要紧话儿要对你说。”慕容燕道:“家师早已仙去,师叔她这是在激你,师伯你不要上当。”
天山童姥说道:“哼,她这是在运使‘传音搜魂**’,想逼我出去。她提到无崖子什么的,只是想扰乱我的心神,我怎会上她当?小子,咱们只须平心静气,听而不闻,将那贱人的言语,都当做是驴鸣犬吠就是了。”慕容燕道:“是。”
但李秋水的说话竟无休无止,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地说下去,一会儿回述从前师门同窗学艺时的情境,一会儿说无崖子对她如何铭心刻骨地相爱,随即破口大骂,将童姥说成是天下第一淫荡恶毒、泼辣无耻的贱女人,说道那都是无崖子背后骂她的话。
第五十三章 万事皆空2
说起李秋水是如何知道天山童姥躲在皇宫里的原因,还要怨童姥自己。本来李秋水是没有想过天山童姥会躲在自己家里的,正为这许多天还发现不了童姥的踪迹而烦恼。但她今日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孙女破了身,惊怒之下,详加盘问,知道了“梦郎”的事,她立刻就猜到这是天山童姥做的好事,也因此知道了童姥就躲藏在宫中。当即就派人先将这皇宫四周布置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随后一面以‘传音搜魂**’扰乱天山童姥的心神,一面遣人率领灵獒,搜查童姥的踪迹。
李秋水连着说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还未停止。转眼间,又到了午时,天山童姥道:“幸亏咱们深入险地,到了她家里来,否则只怕两个月之前便给她发现了,那时我功力低微,没丝毫还手之力,一听到她的‘传音搜魂**’,早就乖乖地自己走了出去,束手待缚。傻小子,午时已到,姥姥要练功了。”说着咬断了一头白鹤的头颈,吮吸鹤血,盘膝而坐。”
只听李秋水的话声越来越惨厉,她早已算准时刻,知道今日午时正是天山童姥练功的关键时刻,也是她师姊妹两人生死存亡的大关头。突然之间,李秋水语音变得温柔之极,说道:“好师哥,你抱住我,嗯,唔,唔,再抱紧些,你亲我,亲我这里。”却是李秋水眼见时辰就要到了,而天山童姥还未出现,便拿当初和无崖子欢好时的话来激她。
只听得天山童姥“哼”了一声,怒骂:“贼贱人!”慕容燕在一旁心知童姥这时正当练功的紧要关头,突然分心怒骂,那可凶险无比,一个不对,便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迸断。他虽然担心,可也没法相助。却听得李秋水的柔声昵语不断传来,都是与无崖子欢爱之辞。慕容燕听入耳中,也忍不住想起当日和那少女欢会的情景,不禁欲念横生,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心情。
但听得天山童姥喘息粗重,骂道:“贼贱人,师弟从来没真心喜欢你,你这般无耻**他,好不要脸!”慕容燕惊道:“师伯,师叔她是在故意气你激你,你千万不可当真。”
天山童姥又骂道:“无耻贱人,他对你若有真心,何以临死之前,巴巴地赶上缥缈峰来找我?他又拿了一幅我十八岁那年的画像给我看,是他亲手绘的,他说六十多年来,这幅画像朝夕陪伴着他,跟他寸步不离。嘿,你听了好难过吧……”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却是天山童姥终于受不得激,忍不住开口反气李秋水。
慕容燕猛听得砰的一声,冰库大门推开,接着又是开复门、关大门、关复门的声音。只听得李秋水嘶哑着嗓子道:“你说谎,你说谎。师哥他……他……他只爱我一人。他决不会画你的肖像,你这矮子,他怎么会爱你?你胡说八道,专会骗人……”
只听得砰砰砰接连十几下巨响,犹如雷震一般,在第一层冰窖中传将下来。只听听得天山童姥哈哈大笑,叫道:“贼贱人,你以为师弟只爱你一人吗?你当真想昏了头。我是矮子,不错,远不及你窈窕美貌,可是师弟早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一生便只喜欢**英俊潇洒的少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