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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和我们交情非同寻常。当年在辽东,大家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他断不会不见我们。”
慕容燕道:“在下虽不太清楚当初司徒帮主让位给石帮主时的详情,但据在下所知,故司徒帮主的确是自愿放弃帮主之位的。”顿了顿,慕容燕又道:“其实要说司徒帮主是被人胁迫的也无不可。不过,却不是帮中兄弟胁迫的他。”
高三娘子道:“那是谁?”
慕容燕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不知四位有没有听说过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一件大事?”
吕正平道:“是那件事?”
慕容燕道:“不久前,飞鱼帮和铁叉会,两帮人众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这件事四位听说了没有?”
飞鱼帮和铁叉会因不接赏善罚恶铜牌而惨遭全帮屠歼。早已轰传武林,人人皆知,范一飞四人自也听说了。他四人均在心中暗想:“难道司徒大哥让出帮主之位,和邀宴铜牌有关?是了,定是司徒大哥不想接那铜牌,所以才让出了帮主的位置。慕容帮主所指的那个逼迫司徒大哥的人,是指善恶二使。司徒大哥不见外人,定是因为贪生怕死让了帮主之位。而觉得无脸见人。”
风良当即便问道:“司徒大哥不当帮主,可是为了侠客岛的邀宴铜牌?”
慕容燕笑而不语。
正在这时,忽听得一人哈哈大笑。说道:“各位在等侠客岛铜牌邀宴,是不是?很好,好得很,铜牌便在这里!”
只见大厅之中忽然站着两个人。但见一人身材魁梧,圆脸大耳,穿一袭古铜色绸袍。笑嘻嘻的和蔼可亲;另一个身形也是甚高,但甚为瘦削。身穿天蓝色长衫,身阔还不及先前那人一半。留一撇鼠尾须,脸色却颇为阴沉。这两人何时来到,竟是谁也没有知觉。
慕容燕一看他二人的形貌,便已猜到,他们便是让天下人谈虎色变的赏善罚恶二使张三、李四。
群雄一见张三、李四突然现身的身手,已知他二人武功高得出奇,再见他二人的形态,宛然便是三十年来武林中闻之色变的善恶二使,无不凛然。贝海石踏上一步,说道:“尊驾二位便是侠客岛的赏善罚恶使者吗?”
张三道:“正是。不知哪位是长乐帮帮主?我们奉侠客岛岛主之命,手持铜牌前来,邀请贵帮帮主赴敝岛相叙,喝一碗腊八粥。很好,很好,很好!”
他连说三个“很好”,眼光向范一飞、吕正平、风良、高三娘子四人脸上扫过,只瞧得四人心中发毛。他最后瞧到高三娘子时,目光多停了一会儿,笑嗜嘻地又道:“很好!”范一飞等都已猜到,自己是关东四大门派掌门人,这次也在被邀之列,张三所以连说“很好”,当是说四个人都在这里遇到,倒省了一番跋涉之劳。
高三娘子大声道:“你瞧着老娘连说‘很好’,那是什么意思?”
张三笑嘻嘻地道:“很好就是很好,那还有什么意思?总之不是‘很不好’,也不是‘不很好’就是了。”
高三娘子喝道:“你要杀便杀,老娘可不接你的铜牌!”右手一挥,呼呼风响,两柄飞刀便向张三激射过去。
张三衣袖轻挥,两块黄澄澄的东西从袖中飞了出去,分别射向两柄飞刀,当的一声,两块黄色之物由竖变横,托着飞刀向高三娘子撞去。
从风声听来,这飞撞之力甚是凌厉,高三娘子双手齐伸,抓住了两块黄色之物,只觉双臂震得发痛,上半身尽皆酸麻,低头看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托着飞刀的黄色之物,是两块闪闪发光的黄铜牌子,约有巴掌大小,一块牌上刻有一张笑脸,和蔼慈祥,另一牌上刻的却是一张狰狞的煞神凶脸,正是追魂夺命的赏善罚恶铜牌。
她早就听人说过善恶二使的规矩,只要伸手接了他二人交来的铜牌,就算是答允赴侠客岛之宴,再也不能推托。霎时之间,她脸上更无半分血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干笑道:“哈哈,要我……我……我……我去侠客岛……喝……腊八……粥……”声音苦涩不堪。
张三道:“哪一位是长乐帮帮主?请接铜牌。”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两块铜牌。
长乐帮众人闻言,都神情紧张的看向了慕容燕。
慕容燕将众人的神色瞧在眼里,心中暗笑,起身走上前,道:“在下慕容燕,暂为长乐帮帮主,接受二位使者的邀请,今年十二月初八,定准时上侠客岛去和一碗腊八粥。”说着走向张三身前,伸手便取走了他掌中铜牌。
张三右手大拇指一竖,说道:“好!多谢慕容帮主,令我哥儿俩不致空手而回。”
李四道:“这里还有几块铜牌,是邀请关东范、风、吕三位去侠客岛喝腊八粥的。三位接是不接?”
范一飞向高三娘子瞧了一眼,当即说道:“承蒙侠客岛上的大侠客们瞧得起,姓范的焉有敬酒不喝喝罚酒之理?”走上前去,从李四手中接过两块铜牌。
风良哈哈一笑,说道:“到十二月初八还有两个月,就算到那时非死不可,可也是多活了两个月。”当下与吕正平都接了铜牌。
张三、李四二人抱拳行礼,说道:“各位赏脸,多谢了。我们尚有远行,这就告辞了。”二人一齐转身,缓步出门。
赏善罚恶二使走后,范一飞等也无心在追查司徒横的事,当即告辞,说道腊八粥之约为期不远,须得赶回关东;言语中含糊其辞,但人人心下明白,他们是要赶回去分别料理后事。
群雄都走后,贝海石、陈冲之等长乐帮群豪突然一起跪倒在了慕容燕身前。众人齐道:“多谢帮主大仁大义,属下感激不尽!”
慕容燕道:“贝大夫请起,诸位请起。接这两块铜牌,是我个人的心愿,所以诸位不必谢我。”
贝海石道:“不管怎么说,帮主都是救了全帮上下一命,大伙儿都是打心眼里感激帮主的。”
慕容燕笑了笑,没有接他这话,而是说道:“我当这个帮主,就是为了接‘赏善罚恶令’。如今心愿已了,在当这个帮主已没有意义。所以在我上了侠客岛后,不管生死,都不再是长乐帮帮主。到时,请诸位另选贤能,接任帮主之位。”
长乐帮众人齐声叫道:“帮主……”
慕容燕道:“我意已决,诸位就不要多言了。”
长乐帮众人心中均道:“帮主上了侠客岛,十有**是回不来了。既然如此,另选帮主也是势在必行。”这样一想,众人也就不再出言阻止。
慕容燕想了想,又道:“我在帮中的这段时间,侍剑服侍的我很好。诸人若是真的感激我的话,就请今后善待她吧。”
贝海石忙道:“帮主放心,我这就收侍剑为义女,今后我会想对女儿一样对她。只要贝某在一日,就决不让人欺负她。”
慕容燕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当晚长乐帮大摆筵席,以示庆祝。在席上,侍剑正式拜贝海石为义父。
慕容燕向贝海石道喜道:“还要恭喜贝大夫喜得爱女了。”
米横野、陈冲之的长乐帮群豪,也纷纷向贝海石贺喜道:“恭喜贝大夫喜得爱女了。”
贝海石哈哈笑道:“同喜,同喜!”
之后,慕容燕继续深居浅出,每日里精钻武功,不理世事,静候腊月初八的到来。既至十一月末,慕容燕辞别了贝海石等长乐帮众人,独自一人离开了长乐帮,照着“赏善罚恶令”背面刻着的路径赶往了南海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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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腊八粥
十二月初五,慕容燕独自一人来到南海之滨的一个小渔村中。
在侠客岛送出的两块铜牌反面,刻有到达该渔村的日期、时辰和路径。想来每人所得之铜牌,镌刻的聚会时日与地点均有不同,是以慕容燕到达之后,发觉渔村中空无一人,不见其他江湖豪士,甚至海边连渔船也无一艘。
慕容燕找了一间茅屋中暂时歇足。到得傍晚时分,忽有一名黄衣汉子,手持木桨,来到渔村之中,朗声说道:“侠客岛迎宾使,奉岛主之命,恭请长乐帮慕容帮主启程。”
慕容燕闻声从屋中走出。那汉子走到慕容燕身前,躬身行礼,说道:“这位想必是慕容帮主了。”
慕容燕道:“正是。阁下贵姓?”
那人道:“小人姓赵,便请慕容帮主登程。”
慕容燕道:“好,咱们这就走吧。”
那人道:“小人领路,石帮主请。”转身便行。慕容燕跟随其后。
只见他沿着海边而行;转过两处山坳;沙滩边泊着一艘小舟。这艘小舟宽不过三尺,长不过六尺,当真是小得无可再小,只能勉勉强强容得下两人。想是侠客岛怕受邀者带其他人同行,故作此安排。
那人当先踏入小舟之中,慕容燕也跟着上船。那小舟载了二人,船边离海水已不过数寸,当真再不能多载一人,幸好时当寒冬,南海中风平浪静,否则稍有波涛,小舟难免倾蒗。侠客岛所以选定腊月为聚会之期。或许便是为此。
那汉子划了几桨,将小舟划离海滩,掉转船头,扯起一张黄色三角帆,吃上了缓缓拂来的北风。向南进发。
入夜之后,小舟转向东南。在海中航行了三日,小船中只有些干粮清水,慕容燕和那船夫分食。到第四日午间,屈指正是腊月初八,那汉子指着前面一条黑线。说道:“那便是侠客岛了。”
又航行了一个多时辰,看到岛上有一座高耸的石山,山上郁郁苍苍,生满树木。申牌时分,小舟驶向岛南背风处靠岸。
那汉子道:“慕容帮主请!”慕容燕当下跃上岸去。
只见岛南是好大一片沙滩。东首石崖下停泊着四十多艘大大小小船只。
那汉子提了船缆,跃上岸来,将缆索系在一块大石之上,从怀中取出一只海螺,呜呜呜地吹了几声。
过不多时,山后奔出四名汉子,一色黄布短衣,快步走到慕容燕身前。为首的黄衣汉子躬身说道:“岛主在迎宾馆恭候大驾,慕容帮主这边请。”说着转过身来,在前领路。慕容燕跟随其后。余下四名黄衣汉子离开了七八步。跟在他身后。
转入山中后,两旁都是森林,一条山径穿林而过。行了数里,转入一条岩石嶙峋的山道,左临深涧,涧水湍急。激石有声。一路沿着山涧渐行渐高,转了两个弯后。只见一道瀑布从十余丈高处直挂下来,看来这瀑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