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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道:“我的祖先是成吉思汗大帝,是拖雷、拔都、旭烈兀、忽必烈这些大英雄。我想杀谁,就一定会将他杀了。”
慕容燕道:“那我定要阻拦你。”
赵敏道:“为什么?你帮助我的敌人吗?”
慕容燕摇摇头,道:“不是。人生在世,各自有各自的立场。立场不同。就容易产生争端。有了争端,有时难免就要杀人。但你若随随便便,只是凭借自己的喜怒而杀人,日后想起来,良心定会不安。”
赵敏不语,心中默默想着他的话。过了一会儿,她斟一杯酒,自己喝了。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将周姑娘杀了。你当如何?”
慕容燕想了想,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我们应该不能再做朋友了。不过,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赵敏笑道:“那你现下当我是朋友么?”
慕容燕道:“假如我厌恶你,又怎会跟你在一块儿喝酒?”
赵敏道:“要是我明天死了。你心里怎样想?你心中一定说:谢天谢地,我这个刁钻凶恶的大对头死了。从此可免了我不少麻烦。”
慕容燕道:“不!我不盼望你死,只盼你平安无事。若是有人害了你。我一定为你报仇。”赵敏嫣然一笑,低下头去,粉颊晕红,却是七分娇羞,三分喜悦。
慕容燕道:“赵姑娘,今后我们若能日日像今天这样,不再彼此敌对,互相勾心斗角,那该多好。”
赵敏喜道:“好啊,我本来就盼望这样。你是明教教主,一言九鼎,你带领明教归降朝廷。待我爹爹奏明皇上,每个人都有封赏。”
慕容燕缓缓摇头,说道:“我一直都有个心愿,要你们蒙古人退出汉人的地方。”
赵敏霍地站起,说道:“怎么?你竟说这种犯上作乱的言语,那不是公然反叛么?”
慕容燕道:“我本来就是叛逆,难道你到此刻方知?”
赵敏向他凝望良久,脸上的愤怒和惊诧慢慢消退,渐渐显得又温柔,又失望,终于又坐了下来,说道:“我早就知道了,不过要听你亲口说了,我才肯相信那是千真万确,当真无可挽回。”这几句话说得竟十分凄苦。
两人默默对坐了好一会儿。慕容燕惦记着今晚的行动,便道:“赵姑娘,夜已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赵敏道:“你连陪我多坐一会儿也不愿么?”
慕容燕道:“怎会?你爱在这里饮酒说话,我便陪你。”
赵敏微微一笑,缓缓地道:“有时候我自个儿想,倘若我不是蒙古人,又不是什么郡主,只不过是像周姑娘那样,是个平常人家的汉人姑娘,那你或许会对我好些。慕容公子,你说是我美呢,还是周姑娘美?”
在慕容燕的心里,赵敏和周芷若实是春兰秋芳,各有千秋。但在这种情况下,慕容燕自然知道女孩子爱听什么,便道:“自然是你美!”
赵敏大喜,问道:“你不骗我吗?”
慕容燕道:“自不骗你。”
赵敏伸出右手,按在他手背上,眼光中全是喜色,道:“慕容燕公子,你喜不喜欢常常见见我,倘若我时时邀你到这儿来喝酒,你来不来?”
慕容燕的手背碰到她柔滑的手掌心,心中怦怦而动,反手握住她的柔荑,道:“我自然喜欢见你,若是时时和你一块儿喝酒,更是我之所愿。只是我在这儿不能多耽,过不几天,便要南下。”
赵敏道:“你到南方去干什么?”
慕容燕叹了口气,道:“我不说你也猜得到,说了出来,又惹得你生气……”
一句话没说完,突然间窗外红光闪亮,跟着喧哗之声大作,从远处隐隐传来。
赵敏走到窗边一望,惊道:“啊哟,万安寺宝塔起火!苦大师,苦大师,快来。”连叫数声,苦头陀竟不现身。她走到外堂,不见苦头陀的踪影,问那掌柜时,却说那个头陀一到便走,并没停留,早去得久了。赵敏大为诧异,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满脸红晕,低下头来向慕容燕偷瞧了一眼。
慕容燕见火头越烧越旺,知道那边一定处在关键时刻,心中焦急,便说道:“赵姑娘,少陪了!”一语甫毕,已急奔而出。
赵敏叫道:“旦慢!我和你同去。”待她奔到门外,慕容燕已绝尘而去。
慕容燕赶到万宁寺时,只见火已经烧到了宝塔的第四层。一群蒙古武士在一名头上带着束发金冠,骑着一匹高大白马,身穿锦袍的贵公子的指挥下将宝塔团团围住。塔下有五名青袍番僧正在仗剑围攻韦一笑。
原来范遥护送赵敏去和张无忌相会,心中只挂念夺取解药之事。赵敏命他在小酒家的外堂中相候,他立即出店,飞奔回到万安寺,进了高塔,径到第十层乌旺阿普房外。
其时乌旺阿普正守在房门外,范遥趁他不备,一指点中了他的穴道。范遥本以为鹿杖客正在屋内和韩姬风流,推开房门,看也不看,便快如闪电地扑上,一掌击向床上之人。那知打完之后,揭开棉被看时,才发现床上只有韩姬,已给他打死,却不见鹿杖客的影子。
范遥心念一动,回身出房,将乌旺阿普拉了进来,塞入床底。随后掩上门,躺在韩姬尸体的旁边,将棉被盖好。不一会儿,鹿杖客回到了屋内,他虽然有些奇怪乌旺阿普为何没有守在门外,但也只以为他是擅自走开了,并未深究。
鹿杖客此时**熏心,进门后,直接就想躺在床上的韩姬摸了过来。不备之下,被藏在棉被里的范遥出手偷袭止住。之后,范遥取出鹿杖客随身携带的解药,逐一到各间囚室之中,分给空闻大师、宋远桥、俞莲舟等各人服下。
范遥刚分送完解药,忽听得塔下人声喧哗,原来是汝阳王的哈总管为了搜索韩姬,带人来到了宝塔。其时六派高手刚刚服下解药,功力还未恢复,范遥为了拖延时间,便说是鹿杖客将韩姬偷盗了出来,正好被自己捉奸在床。并将鹿杖客和韩姬的尸首裹在一张棉被里,举到塔边上给众人看。
哈总管一见,便信了范遥的说辞,便让范遥带着鹿杖客跟自己会汝阳王府,到汝阳王跟前去分辨是非。范遥心想待到王府之中见到汝阳王时,塔上诸侠体内毒性便当已解开,于是欣然同意。
可就在这时,汝阳王的世子库库特穆尔也为了搜索韩姬,来到了万宁寺。范遥在王府日久,心知世子精明能干,一下高塔,只怕就要被他识破,因此便不再下塔,胡说八道一通,拖延时间。
库库特穆尔看出蹊跷,又见鹿杖客和韩姬裹在一张被子里,为了王府的颜面,就算两人并无苟且,也不能再留。因此便命人放火烧塔,同时派人用强弓射住,不论是谁从塔上跳下,一概射杀。
身处塔下的鹤笔翁虽有心阻止,但库库特穆尔却根本不理他。藏身在旁的韦一笑眼见情况危急,便出来相助,却被库库特穆尔带来的五名番僧围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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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大战万安寺
这时,鹤笔翁为了救师兄,双足一登,便沿着宝塔的屋檐一层层地上跃,待得登上第四层屋檐时,范遥从第七层上探头出来,高举鹿杖客的身子,大声叫道:“鹤老儿,快给我停步!你再动一步,我便将鹿老儿摔成鹿肉浆。``”
鹤笔翁果然不敢再动,叫道:“苦大师,我师兄弟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苦如此跟我们为难?你要救你的老情人灭绝师太,尽管去救便是,我决不来阻拦。”
灭绝师太不肯听赵敏之令出去殿上比武,已自行绝食了六七日,胃中早已空空如也,服了范遥给她的解药后,迅速化入血液,药力行开,比谁都快。“十香软筋散”的毒性遇到解药后渐渐消退,她一经运气,内力登时生出,不到半个时辰,内功已复了五六成。她正加紧运功,忽听得鹤笔翁在外高声大叫,字字如利箭般钻入耳中:“……你要救你的老情人灭绝师太,尽管去救便是,我决不来阻拦。”
当即大怒,大踏步走到栏杆之旁,怒声喝道:“你满嘴胡说八道,不清不白地说些什么?”
鹤笔翁求道:“老师太,你快劝劝你老……老朋友,先放我师兄下来。我担保你一家三口,平安团聚。玄冥二老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致言而无信。”
灭绝师太怒道:“什么一家三口?”
范遥呵呵大笑,说道:“老师太,这老儿说我是你的旧情人,日前被人救走的周姑娘嘛,是我和你两个的私生女儿。”
灭绝师太怒容满面,沉声喝道:“鹤老儿,你上来,我跟你拼上一百掌再说。”
鹤笔翁因师兄落在别人手中。不敢蛮来,叫道:“苦头陀,那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信口开河。”
灭绝师太双目瞪着范遥,厉声问道:“这是你说的么?”
原来早些时候,范遥以韩姬的事情要挟鹿杖客时,鹿杖客问他要解药干什么,他便信口开河说:灭绝师太是他的旧情人,而周芷若是他们两人的私生女,他要解药是为了救老情人和亲生女儿。
鹿杖客生性风流。以己度人,鹤笔翁则是智计不足,所以两人都对范遥这番说辞深信不疑。
慕容燕眼睛情况不妙,闪身就向塔下冲去。守在宝塔外围的一名武士见慕容燕来者不善,挥刀便向慕容燕砍来。慕容燕屈指一弹,弹在迎面砍来的刀身上,那名武士只觉一股大力从刀身上传来,震得手掌发麻,当即握不住兵刃。手中的钢刀呛啷一声落到了地上。接着就见慕容燕的身影如穿花蝴蝶般迅速飞舞,在人丛中穿插来去,所过之处呛啷啷、呛啷啷之声不绝,众番僧、众武士手中兵刃纷纷落地。
慕容燕来到了围攻韦一笑的五名持剑番僧旁边。这五人虽然剑招诡异。武功远超寻常武士,但也不是慕容燕一合之敌,只见慕容燕伸手连抓五把,便五剑齐飞。
韦一笑大喜。闪身抢到慕容燕身旁,低声道:“我到汝阳王府去放火。”
慕容燕点了点头,已明白他用意。自己这里只寥寥数人。要是急切间救不出六大派群豪,对方援兵定然越来越多,青翼蝠王到汝阳王府去放火,众武士必定保护王爷要紧。只见韦一笑一条青色人影一晃,已自掠过高墙。
慕容燕看了周遭情势,朗声问道:“范右使,怎么了?”
范遥叫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