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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派的灵虚道人一直在为太师父的伤势忧心,这时忍不住大声道:“我太师父刚才受伤呕血,你们没瞧见么?你们怎么……怎么……”说到这里,语声中已带哭音。
这在这时,西边屋角上忽然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道:“张真人何等身份,岂能和低三下四之辈动手过招?”
殷天正、韦一笑等齐声呼道:“教主。”
长笑声中,慕容燕齐从屋角纵落,抱拳道:“张真人,久违了。”
张三丰还礼道:“慕容公子,数年不见,公子风采依旧,老道心下甚慰。”
慕容燕上前握住张三丰的手,道:“张真人身体依然安康,在下心中也甚是欢喜。”说话间,将一股极浑厚、极柔和的真气,从手掌上向张三丰体内传了过去。
张三丰只觉掌心中传来的这股力道雄强无比,虽因自己练功数十载,积力深厚,来力尚不及自己内力的精纯醇正,但汩汩然、绵绵然,其势无止无歇,无穷无尽,身体里说不出的受用,体内伤势大为好转。一惊之下,定睛往慕容燕脸上瞧去,只见他目光中不露光华,却隐隐然有一层温润晶爱之意,显得内功已臻绝顶之境,生平所遇人物,只本师觉远大师、大侠郭靖、神雕侠杨过等寥寥数人,才有这等修为,至于当世高人,除自己之外,实想不起再有第二人能达此境界。于是微笑道:“我衰迈昏庸,哪比得上慕容公子风华正茂?”
慕容燕松开张三丰的手,回头道:“赵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赵敏冷笑道:“慕容教主,今日我是来向武当讨教的,和你明教无关。不过你放心,我早晚会去找你,将你碎尸万段,否则难抵当日绿柳庄铁牢中,对我轻薄羞辱之罪!”说到“轻薄羞辱”四字,想起当闩情景,不由得满脸飞红,又恼又羞。
明教众人听赵敏说到“轻薄羞辱”四字,都目光怪异的拿眼在慕容燕和赵敏之间来回瞅来瞅去。
慕容燕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地道:“当日之事乃是事从权急、情非得已,并非有意冒犯。”随后又道:“张真人是当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你这奴才又怎配和张真人动手?”
赵敏道:“阿三,你最近做过什么事?说给他们听听,且看配不配和武当高人动手过招。”
那阿三道:“小人最近也没做过什么事,只是在西北道上曾跟少林派一个名叫空性的和尚过招,指力对指力,破了他的龙爪手,随即割下了他首级。”
此言一出,大厅上尽皆耸动。空性神僧是少林寺三大神僧之一,想不到竟命丧此人之手。以他击毙少林神僧的身份,自是足可和张三丰一较高下。
殷天正在一旁心想:“张真人已经受伤呕血,又这么大的年纪,怎能跟这等人比拼拳脚?瞧此人武功,纯是刚猛一路,且让我来接他的。”当下朗声说道:
“好!你连少林派的空性神僧也打死了,那让姓殷的来斗上一斗,倒是件快事。”说着抢上两步,双手拉开了架子,白眉上竖,神威凛廪。
阿三道:“白眉鹰王,你要打,咱们另拣日子来比过。今日主人有命,只令小人试试武当派功夫的虚实。”转头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你如真不想下场,只须说一句话便可交代,我们也不会动蛮硬逼。武当派只须服输,难道还真要了你的老命不成?”
张三丰微微一笑,缓步走到殿心,向殷天正道:“殷兄美意,贫道心领。贫道近年来创了一套拳术,叫做‘太极拳’,自觉和一般武学颇有不同之处。这位施主定要印证武当派功夫,殷兄将他打败,谅他也心有不甘。贫道就以太极拳中的招数和他拆几手,正好乘机将贫道的多年心血就正于各位方家。”
殷天正听听得此言,当下不便多言,只得抱拳道:“晚辈恭睹张真人神技。”(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武当风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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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见张三丰竟飘然下场,心下倒生了三分怯意,当下屏息凝神,双目盯住在张三丰脸上,内息暗暗转动,周身骨骼劈劈啪啪,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之声。众人又均一愕,知道这是佛门正宗的最上乘武功,自外而内,不带半分邪气,乃金刚伏魔神通。
张三丰见到他这等神情,也悚然一惊,双手缓缓举起,要让那阿三进招。
忽然俞岱岩身后走出一个少年来,说道:“太师父,这位施主要见识我武当派拳技,又何必劳动太师父大驾?待弟子演几招给他瞧瞧,也就足了。”
慕容燕向他看去,认出这少年正是张无忌。五年内张无忌离开蝴蝶谷,安然回返武当山后,张三丰和武当六侠都欣喜若狂。张三丰和武当六侠怜他父母双亡,对他照顾有加,张三丰更是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张无忌身怀两卷九阳神功,虽然习武较晚,但进境极快,武功在武当三代弟子中已经出类拔萃,与宋远桥的儿子“玉面孟尝”宋青书不相伯仲。只是因为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所以声名不显。
这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武当五侠本想带他一起去。但后来考虑到他的外公“白眉鹰王”殷天正是明教的护教法王之一,万一殷天正赶回光明顶护教,到时他们祖孙相见不免尴尬,所以就将他留在了武当山上。
张三丰心道:“这阿三连少林寺的空性神僧都能杀,无忌又哪里是他的对手?”于是便道:“你这孩子都是有孝心。但这位施主身具少林派金刚伏魔的外门神通,想是西域少林一支的高手。你小孩儿一招之间便给他打得筋折骨裂,岂同儿戏?”回头对阿三道:“施主请进招吧。”
阿三踏上一步,呼的一拳,便往张三丰胸口打到,这一招神速如电。拳到中途,左手拳更加迅捷地追上,后发先至,撞击张三丰面门,招术诡异,实所罕见。
张三丰见阿三左拳击到,当即使出太极拳中一招“揽雀尾”,右脚实,左脚虚,运起“挤”字诀。粘连粘随,右掌已搭住他左腕,横劲发出。阿三身不由主地向前一冲,跨出了两步,方始站定。旁观众人见此情景,齐声惊噫。
阿三给这么一挤,只觉自己这一拳中千百斤的力气犹似打入了汪洋大海,无影无踪,无声无息。身子却遭自己的拳力带得斜移两步。他一惊之下,怒气填膺,快拳连攻,臂影晃动。便似有数十条手臂、数十个拳头同时击出一般。
张三丰运起太极拳,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拗步接连使出,每一招都使得行云流水,潇洒无比。
阿三只觉上盘各路已全处在他双掌的笼罩之下。无可闪避,无可抵御,只得运劲于背。硬接他这一掌,同时右拳猛挥,只盼两人各受一招,成个两败俱伤之局。不料张三丰双手一圈,如抱太极,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道组成了一个漩涡,只带得他在原地急转七八下,如转陀螺,如旋纺锤,好容易使出“千斤坠”之力定住身形,却已满脸涨得通红,狼狈万状。
明教群豪大声喝彩。殷野王叫道:“武当派太极拳功夫如此神妙,真令人大开眼界。”周颠笑道:“阿三老兄,我劝你改个名儿,叫做‘阿转’!”
阿三只气得脸色自红转青,大声怒吼,纵身扑上,左手或拳或掌,变幻莫测,右手却纯是手指功夫,拿抓点戳、勾挖拗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笔,如点穴橛,如刀似剑,如枪似戟,攻势凌厉之极。
阿三右手一指戳向张三丰肩头,张三丰借力打力,双手摆一招太极拳“野马分鬃”的架式,牵引推移,托的一响,阿三的手指插进了殿上一根大木柱之中,深至指根。众人又吃惊,又好笑。
众人轰笑声中,俞岱岩厉声喝道:“且住!你这是少林派金刚指力?”
只听阿三冷冷地道:“是金刚指力便怎样?谁叫你硬充好汉,不肯说出屠龙刀的所在?这二十年残废的滋味可好受么?”
俞伤岩厉声道:“多谢你今。言明真相,原来我一身残废,是你西域少林派下的毒手。只可惜……只可惜了我的好五弟、好兄弟!”说到最后一句,不禁哽咽。要知当浑张翠山自刎而死,乃为了俞岱岩伤于殷素素的蚊须针之下,无颜以对师兄之故。其实俞岱岩中了蚊须针之后,殷素素托龙门镖局运回武当,医冶月余,自会痊愈,他四肢为人折断,实出于大力金刚指的毒手,倘若当日找到了这罪魁祸首,张翠山夫妇也不致惨死了。
张三丰道:“施主心肠忒也歹毒,我们可没想到当年苦慧禅师的传人之中,竟有施主这等人物。”
阿三狞笑道:“苦慧是什么东西?”
张三丰一听,恍然大悟,朗声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施主是火工头陀的传人,不但学了他的武功,也尽数传了他狠戾阴毒的性子!”
阿三“哼”了一声,扑将上来。
张三丰拳招圆转不断,只见左圈右圈,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个个太极圆圈发出,登时便套得阿三跌跌撺撩,身不由主地立足不稳,犹如中洒昏迷。
突然之间,阿三五指猛力戳出,张三丰使出一招“云手”,左手高,右手低,一个圆圈已将他手臂套住,喀喇一声,阿三的右臂上下臂骨齐断。太极拳以柔克刚,其劲好不厉害,阿三一条手臂的臂骨立时断成了三四截,骨骼碎裂,不成模样。
张三丰“云手”使出时连绵不断,有如白云行空,一个圆圈未完,第二个圆圈已生,跟着喀喇一响,阿三的左臂亦断,接着喀喀喀几声,他左腿右腿也给一一绞断。
阿三一声闷哼,已然摔倒。赵敏手下早有一人抢出,将他抱起退开。
旁观众人见到张三丰如此神功,尽皆骇然,连明教众高手也忘了喝彩。
那秃头阿二闪身而出,右掌疾向张三丰胸口劈来,掌尖未至,张三丰已觉气息微窒,当下一招“斜飞势”,将他掌力引偏。这秃头老者一声不出,下盘凝稳,如牢钉在地,专心致志,一掌一掌地劈出,内力雄浑无比。
张三丰见他掌路和阿三乃一派相传,看年纪当是阿三的师兄,武功轻捷不及,却远为沉稳,当下运起太极拳中粘、引、挤、按等招式,想将他身子带歪,不料这人内力太强,自己刚刚受过的伤又没好,反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