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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五老中的第三老唐文亮如此惨败,崆峒派人人脸上无光。眼见唐文亮躺在地下,只因和殷天正相距过近,竟没人敢上前扶他回来。
过了半晌,崆峒五老中的第二老宗维侠才踏步而出,口中喝道:“白眉老儿,我姓宗的跟你算算旧账。”同时右足踢起一块石头,直向殷天正飞去。宗维侠踢这块石头过去,原也没想能击中殷天正。但谁知这块石头飞去,突的一声,正中殷天正额角。立时鲜血长流,这一下谁都大吃一惊。原来殷天正已是处于半昏半醒只间,无力闪避。当此情势,宗维侠上前只须轻轻一指,便能致他于死地。宗维侠大喜,便向殷天正身前走去。要稳享那“打败白眉鹰王”的美誉。
眼见明教已再无反抗之力,此次六大派攻打光明顶的盟主少林派空智大师大声发令:“华山派和崆峒派各位。请将场上的魔教余孽一概诛灭了。武当派从西往东搜索,峨嵋派从东往西搜索。别让魔教有一人漏网。昆仑派预备火种,焚烧魔教巢穴。”他吩咐五派后,双手合十,说道:“少林子弟各取法器,诵念往生经文,为六派殉难的英雄、魔教今日身死的教众超度,化除冤孽。”
众人只待殷天正在宗维侠一拳之下丧命,六派围剿魔教的豪举便即大功告成。
当此之际,明教和天鹰教教众俱知今日大数已尽,众教徒一齐挣扎爬起,除了身受重伤无法动弹者之外,各人盘膝而坐,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跟着杨逍念诵明教的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万事为民,不图私我。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明教自杨逍、韦一笑、说不得诸人以下,天鹰教自殷天正、李天垣以下,直至厨工伕役,个个神态庄严,朗声念诵,丝毫不以身死教灭为惧。
慕容燕见此情景,身形一闪,挡在宗维侠身前,朗声道:“在下数年未履江湖,却不是什么时候六大派投降了蒙古鞑子?”
这几句话声音清朗,响彻全场。各派人众奉了空智大师的号令,本来便要分别出手,突然听到这几句话,一齐停步,回头瞧着他。
宗维侠怒道:“小子胡说些什么?”伸手推出,要将他推在一旁,以便上前打死殷天正。
慕容燕见他伸掌推到,便随手挥掌拍出。砰的一响,双掌相交,宗维侠倒退三步,待要站定,岂知对方这一掌力道雄浑无比,仍感立足不定,但觉上身直往后仰,右足忙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借势纵开丈余。落下地来时,这股掌势仍未消解,又踉踉跄跄地连退七八步,这才站定。这么一来,他和慕容燕之间已相隔三丈以上。
宗维侠惊怒莫名,大步上前,指着慕容燕喝道:“小子,你是谁?”
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一面说,一面伸掌贴在殷天正背心灵台穴上,将内力源源输入。殷天正颤抖了几下,便即睁眼,望着这少年,颇感奇怪。慕容燕向他微微一笑,一边加紧输送内力,一边开口道:“灭绝师太、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殷六侠、莫七侠,久违了。”
这些年,慕容燕的容貌无甚变化,灭绝师太、宋远桥等也都认出了他。灭绝师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宋远桥、俞莲舟等武当五侠都道:“慕容公子,别来无恙。”。
慕容燕又问道:“张小兄弟可还好吗?”
宋远桥道:“我那无忌侄儿身上寒毒尽去,这些年过的甚好,他现在正在武当山上陪着师父。说来还要多谢慕容公子传功之恩。”说着躬身向慕容燕施了一礼。
慕容燕回了一礼,道:“宋大侠不必多礼,那本来就是张小兄弟应得的。”慕容燕是想说在原剧情中,《九阳真经》本来就为张无忌所得。宋远桥不知其中究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大战光明顶2
慕容燕再次问道:“不知六大派何时投降了蒙古鞑子?”
宋远桥奇道:“我六大派怎会投降蒙古鞑子?”
慕容燕道:“当今天下反元的义军,十之**都是明教。今日你六大派攻上光明顶,要覆灭明教。此举必将对天下的反元形势造成沉重打击,大得蒙古鞑子的欢心。你们不是投降了蒙古鞑子,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华山、昆仑、崆峒诸派中当即有人高声叫道:“小子胡说八道!我们围剿魔教,是为了除魔卫道,关鞑子们什么事?”“小子少血口喷人,鞑子残暴,我们平日撞见了,都是拔剑便杀,又怎么会投降鞑子?”“不错。我六派中人,人人对鞑子深恶痛绝,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怎可能投降?”
灭绝师太开口道:“魔教妖人阴险狡诈,又哪里会真心为民?若是让他们组织的义军取得了天下,那即便鞑子被赶跑了,天下百姓也必将生活在魔教的淫威之下。到时魔道彰显,正道不存。这等义军,即便失败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闻听此言,六派中人纷纷出声附和:“师太说的对。”“不错,师太此言乃是正理。”“万万不能让魔教的魔头得了天下。”
这时,殷天正胸口和丹田中闭塞之处已然畅通无阻,低声道:“多谢小友!”站起身来,傲然道:“姓宗的,你崆峒派的七伤拳有什么了不起,我便接你三拳!”随即又回头大声向空智说道:“空智大师,姓殷的还没死,还没认输,你便出尔反尔,想要倚多取胜么?”
空智左手挥动,提高语音。说道:“好!大伙儿稍待片刻,又有何妨?”
原来殷天正上得光明顶后,见杨逍等人尽皆重伤,己方势力单薄,便以言语挤住空智,不得仗着人多混战。空智依着武林规矩,便约定逐一对战。结果天鹰教各堂各坛、明教五行旗,以及光明顶上杨逍属下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好手,还是一个个非死即伤。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各负重伤,没法下场。最后只剩下殷天正一人。但他既未认输,便不能上前屠戮。
慕容燕心知殷天正虽比先前好了些,却万万不能运劲使力,接不得宗维侠的拳招,便低声道:“殷教主,你伤势未愈,待我来为你先接几拳,我不成时,你再行出马。”
殷天正已瞧出他内力深厚无比。自己纵未受伤,内力未耗,也是万万不及,但想自己为教而死。理所当然,这年轻人却不知有何干系,自行牵涉在内?便问道:“小友是哪一位门下,似乎不是本教教徒。是吗?”
慕容燕道:“在下的确不是明教中人。”
殷天正大奇,正想再问,宗维侠又已踏上一步。大声道:“姓殷的,我第一拳来了。”
慕容燕道:“殷教主说你不配跟他比拳,你先胜得过我,再跟他老人家动手不迟。”
宗维侠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谈论七伤拳?”
慕容燕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在下早就久仰了。少林神僧空见大师,当年不就是丧生在贵派七伤拳之下么?”他此言一出,少林派群相耸动。
宗维侠听慕容燕挑拨崆峒派和少林派的关系,怒道:“空见大师为谢逊恶贼所害,江湖上众所周知,跟我崆峒派又有什么干系?”
慕容燕冷笑道:“嘿,嘿。空见大师是否为谢逊所害,在场无人得见。但这位神僧丧生于崆峒派的七伤拳手下,却是人人皆知。”空见虽然确实是谢逊所害,可在场诸人并无一人亲眼目睹,慕容燕这话到也没有撒谎。
宗维侠道:“呸!呸!空见神僧圆寂之处,墙上写着‘成昆杀神僧空见于此墙下’十一个血字。谢逊冒他师父之名,到处做下血案,那还有什么可疑的?”
慕容燕知道这些字是成昆写的,便道:“这些字谁都会写,墙上虽有此十一个字,可有谁亲眼见到是谢逊写的?未必就不是旁人为了让人认为是谢逊杀了空见神僧而写的。”
宗维侠听慕容燕在这里胡搅蛮缠,句句话都暗自是崆峒派害了空见,便大声道:“姓慕容的,你来强行出头,到底受了何人指使?”
慕容燕摇摇道:“我只是希望让六大派能够退下光明顶,不要再来攻打明教。并没有人指使在下。”
他语声一停,六大派中登时爆发出哈哈、呵呵、嗬嗬、哗哗……各种各样大笑之声。数十人同声指斥:“这小子失心疯啦,你听他这么胡说八道!”“他当自己是什么人?是武当派张真人么?少林派空闻神僧么?”“他做梦得到了屠龙宝刀,成为武林至尊啦。”“他当我们个个是三岁小孩儿,呵呵,我肚子笑痛了!”“六大门派死伤了这许多人,魔教欠下了海样深的血债,嘿嘿,他想三言两语,便将咱们都打发回去……”
俞莲舟为人外刚内热,于师兄弟上情谊极重,当年张翠山自杀身亡,他一直耿耿于怀,暗中伤心欲狂。张无忌是张翠山的唯一遗孤,慕容燕向他传授功夫,祛除了他体内的寒毒,救了他的性命,俞莲舟心下一直非常感激。他见慕容燕为了明教的事强自出头,心想:“慕容公子本领再强,也决计敌不过六大派败了一个又来一个、源源不绝的人手,到头来还不是要重伤力竭,任人宰割,无忌受他恩惠,自己怎能忍心见他白白地断送在光明顶上?”
俞莲舟有心回护,便上前道:“慕容公子,我们六大派和明教仇深似海,这一次绝不会轻易下山。公子和明教毫无关联,何必趟这场浑水?还请下山去吧!”
慕容燕道:“多谢俞二侠美意。但明教之事于天下反元大业关系重大,为苍生百姓计,在下不能就这样下山。”
俞莲舟叹息道:“唉,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了。”说罢退了下去。
宗维侠道:“哼,小子,你要我们跟魔教罢手言和。门儿也没有。这姓殷的老贼欠了我三记七伤拳,先让我打了再说。”说着捋起了衣袖。
慕容燕道:“你开口七伤拳,闭口七伤拳,可依我之见,你的七伤拳只怕还没练到家。七伤拳是先伤己,再伤敌。你内力不足,强行练拳,早已损伤自身。你这等七伤拳练来也是无用。我看你还是暂且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