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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人中,江无涯是最被无视的那一个,但他却是不怒反喜,这时紧跟着去凑热闹,也还是不想被这些锦衣卫注意到自己的缘故。
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死老头半晌之后,郭泓志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为沉重,额头甚至还有汗水隐约地冒出。
在请示并得到罗大佑地许可之后,郭泓志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死老头的衣服——其实衣服已然被人解开了,这时不过是在虚掩着。
在老头赤裸地胸部,一头呲牙咧嘴地狼头栩栩如生地亮了出来。
“这,这人难道竟然真是简凯南……的长辈不成?!”郭泓志地脸色一变在变,最后终于吭吭哧哧地失口惊呼起来。
“怎么可能!”听到自家师弟的惊呼,秦天地脸色忍不住就是一变。
“屠夫”简凯南向来独来独往,从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长辈,而且此人据说终生未娶,故而也没有什么子嗣。
不过,简凯南地胸口有这么一个狼头刺青之事,在江湖中到不是什么秘密,由此也有人怀疑,这简凯南极有可能是昔日辽国贵族的后裔,因为辽国昔日有一显族便是以狼头为图腾的。
听闻郭泓志的惊呼,忻州众人无不惊骇,这时罗大佑却是缓缓地说话了。
“我们从城内一路跟踪简凯南出城,但是没有跟上,在出城后便失去了他的踪迹,后来却是找到了这具衣着与简凯南相同、且相貌类似地老头的尸体。”
简凯南的年龄虽然无人得知,但从外表来看也就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而这个老头却已然是须发皆白,而且满脸地皱纹根本就无法遮掩。
“从这个老头的身上,我们还找到了简凯南的路引,还有一道极似半个月前本官亲手砍到简凯南身上的刀痕——位置、大小分毫不差!”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罗大佑却是不紧不慢地又说出一句让众人俱都目瞪口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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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晕头
2012…2…1617:31:35字数:3078
俗话说得好,钱包的厚度决定着男人腰板地硬度,张知秋这个在大多数时候钱包比脸更干净的家伙,就是在大街上走路时,都是透露出那么一股子穷酸猥琐的味道。
因为倒霉疑似遇着这五百年前的“碰瓷”,为了少些后患的手尾,张知秋也说不得动点心思,特意多绕了一个偌大地弯子,并且走路忽快忽慢地采取了荏多记忆中影视剧里的“反追踪技巧”,最终从第三十三个铺子的后门中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后,终于确定没人跟着自己了。
虽然五百年后这里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家乡,但此际在这忻州城内,张知秋却是举目无亲——和老孙头虽然是攀上了点儿关系,但这老头儿近来的疯病似乎有加重地趋势,实在是不靠谱的紧。
至于说关系似乎也还过得去的张继宗和张建东等人,他们在战后先是滞留大同,后来听说又直接地被弄去了太原,至今都还没有能够回到这忻州的驻地来。
换句话说,如果真要被人给算计了,张知秋却是连个出银子捞自己的人都没地方去找,深知后世“碰瓷党”厉害地张知秋,又哪里敢来以身验证这大明前辈们的深浅。
一句话,人穷志短!
为了找到这三十三个有后门的店铺,张知秋至少要多蹿了一倍的店铺——就这还是在进门前先对这些店铺做了初步评估的,诸如门面大小、店铺格局等。
因为要走人后门,在这些店铺里,张知秋也还多多多少少地买了些东西,是以其实到了最后,有八成的可能,不是觉得无人追踪了,而实在是被手上大大小小货物包裹的绳子给勒的手掌、手指疼的受不住了。
不过,事实上也还真没有什么人来追踪张知秋——不是说追不上,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张知秋来自于现代那种有着充足流动人口的城市,根本就不晓得,在这古代的县城里,大家不但都能认个七七八八,基本上就是连彼此的祖宗三代也都是知根知底的。
事实上,不要说是在明朝,就是在现代的一些缺少流动性地小县城内,大家也都是彼此熟悉的犹如一家人般,说起哪个人来,都是如数家珍一般。
在现代的时候,忻州城的老城虽然只剩下南北两个城楼,但那时却已是下辖一区十三县市的地级市,与如今只有一个属县的小州不可同日而语,也没有今日这种小城地人文特性,实在是怨不得张知秋不知。
此刻,尽管张知秋自觉根本是神鬼不惊,但在这小城内的居民们来说,不要说是象张知秋这样形貌特异之人,就是一个长相再普通不过的外地人,那也就是个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对于张知秋,有心的本地人根本就不用追踪,只要肯张口,就连张知秋在出哪家铺子地后门之前,先向外探了几回脑袋,都是可以弄的一清二楚的……
不明真相地张知秋童鞋,在终于坚挺回老孙头家里之后,不惟是两手地手心火辣、八指欲断,就连脑袋中也已是有些缺氧般地昏昏沉沉不明所以。
没有理会正在大门内独自玩耍地小环的欢呼,张知秋浑浑噩噩地将手中的东西往她面前的地上一扔,径自奔回自己的那个小院,进门后连屋门也没有去关,便一头扎到卧室地床上半昏半睡起来。
小环见到张知秋地古怪行径,一路小跑地尾随而来,待见到张知秋已然滚到床上双目紧闭之后,偷偷地一吐舌头,替他将屋门关好,自去欢天喜地的喊人去收拾东西了。
张知秋一直都在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着,脑中却是闪烁着无数芜杂地影像,偏偏竟是既看不清内容、也听不真声音,只是一味地热闹着。
不知过了多久,头痛欲裂的张知秋终于感到眼前似乎清爽一些了,不再是五光十色地让他眼花缭乱,但是脑袋却是真的还有些晕乎。
“真是好大的馒头啊……”良久之后,张知秋终于能够看清自己眼前浮动的是一个什么东西了。
由于距离实在是离的太近,先被饿的头晕眼花、现在又吃的腹胀肚沉的胖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眼前浮动着一个大馒头!
想着这鬼玩意儿离的太近,没想到眼前的“大馒头”还真就往后面缩了缩,这一下张知秋才终于完全看清楚这个“大馒头”是个什么东西了。
出现在张知秋眼前的,原来是一个满是大大小小地石块的小山包,也正是因为这些石头的颜色以及这个山包的形状,才让饱受饥馁之苦的胖子误以为是一个馒头的。
张知秋现在的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从一个空中的视角在从侧前方俯视着这个小山包,因为没有任何的参照物,也看不出这个山包的具体大小来。
对自己眼前竟然会出现如此异状地张知秋大为讶异,不由地便想要更为仔细地观看一下更多的细节。
不过,当张知秋努力地睁大自己的眼睛时,却是霍然地发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是屋顶几根粗大的房梁!
有些晕菜的张知秋使劲地眨眨眼睛,终于地搞清楚了自己当下地处境、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
张知秋此刻,仍自身处老孙头家地那座空闲院子中连吊顶都没有地卧室里,而刚刚大约也就是躺在床上做白日做梦了!
不死心的张知秋再次闭上眼睛,果然便没有再见到什么该死的“大馒头”,却是觉得脑门发胀、眉心也是抽的有些头疼,不由地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想来自己当时虽然没有察觉出太过严重,但终究却是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同性恋给拍到了脑袋的,是以这后遗症这时也终究还是新鲜出炉了的。
呲牙咧嘴地下床,张知秋蹒跚着走到门口,探头探脑地向外边一看,发觉自己这“一觉”竟然躺了足有一个多时辰,也就是两个多小时!!
“靠啊,这要是一天三顿饭的话,岂不是把午饭也耽搁了?”看着日头已然偏西了的张知秋嘴上嘟嘟哝哝着,心中却是在开始盘算着独自开小灶的可能性。
自打来到这明朝,前后也已经有十多天的日子了,张知秋肚子里那点儿还是从现代带来的“油水”,也终于是被熬的一干二净了,胖子如今已经是越来越不经饿了。
之前在辎重营时因为饭量充足还不大觉得,如今只在老孙头家里吃了两天定量的清汤寡水地小米粥窝窝头,张知秋便已然是觉得,在自己一天地二十四个小时中,至少有十八个小时,是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中度过的。
当肚子日渐开始造反的时候,张知秋后来也不是没有动过张建东和张继宗这两个大佬的心思,甚至有些后悔起当日地话说的有些太过于决绝了。
事情到此,张知秋总算是切身地感悟到,为何在现代的那些官员们说话时都是那么地云山雾罩、不着边际,原来都是所谓地“话到嘴边留一半”,都是在给自己留着后路的呀……
只是,忻州营地这些家伙在从大同返回忻州之后,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地居留,直接就又跑去了太原,这时却是想找也找不到人的。
当然,对于张建东此刻的心思,张知秋也是认真地揣摩过的,因为有些主意,原本也是他对张继宗提点过的。
大明的军制,有些类似于现代地苏联,这边防军和野战部队,却是基本完全独立的两个系统,大同军镇,是实打实地“九边”之一,也就是大明地边防部队,那是一辈子不是战死、就是要老死在边关的。
而张建东的募军,说白了讲,应该是属于内卫部队,如果一定要与现代做类比的话,大致与地方驻军或武警部队相当。
张建东此次立了大功,在“雁北大捷”中显现出极为彪悍地战斗力和指挥能力,当即便被大同总兵胡云峰所相中,竭力要把他拉进边军系统之中。
象张建东所部具有如此强悍战斗力的部队,不要说是在大同军镇数十万边军中,那就是在全国,也还当真是独一无二的。
如今能打的部队都在边军,但即便是举国最为强悍地辽东边军,也绝对没有如此厉害到变态的队伍。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