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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非烟轻轻转了转头看一眼藏枭有些暗淡的神情,她认识他到现在竟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有些让人心疼。
见她回头,神情中尽是担忧,藏枭浅浅的一笑道:
“只是想起皇阿玛而已。”
步非烟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听皇上说起过一点,我是不是不该问你这个的。”
男人宠溺的一笑,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都打在她的脖上,有些痒痒的。
“我的一切,随你想知道什么。”
怀中的人也笑开,随即转了话题道:
“除了骑马,这树林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藏枭仔细想了想,终是想起前面有一片密林里长着几棵果树,结着一种果子,这会儿正是长势最好的时候。
“前面有几棵野果树,你要去看吗?”
见她点了头,男人猛拉缰绳,骏马又是一阵快速,到那果树前的时候,星星点点的小果子就吸引了步非烟的注意。
不知道是什么果子,有点像小草莓,却通体是黄色的,小小的一颗,在一片白雪之中更是晶莹透亮的好看。
山中的白雪还未退去,仍是积累着厚厚的一层,步非烟叫藏枭拉着手才走到那果树前面去。
树上的果子确实不少,纷纷的缀在枝桠的两侧,藏枭摘了一颗送进嘴里,只说着好吃,便拿了一颗递给步非烟。
毫无怀疑的将那看上去极为诱人的果子送进口中,只是刚刚咬开,果肉果汁迸溅在嘴中,才觉得实在是酸的可以。口中都快要失去知觉,像是抽筋了一般极酸。
步非烟捂着嘴巴,又不好意思将那果子吐出口中,实在是酸的不行,连眉头都皱了起来,说着就要捧了那雪送进嘴里。
逗着她觉得好笑的藏枭连忙拉了她的手道:
“这雪很脏。”
见男人笑的开心,步非烟轻轻打他过来拉着自己的手,却无奈只是口中还是酸涩不已,一会儿总也缓不过来,想着骂他也说不出口来,只能干等着口中的酸味淡去一些才能张口。
她低下身去,趁着藏枭不注意捡了些雪洋洋洒洒的丢了过去,藏枭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那雪花就洒在自己身上,落下一片白。
步非烟吐了吐舌头,得意洋洋的终是报了仇,便赶紧转身逃跑。
男人疼爱的笑着,几步上前环上那个要逃跑的坏人,逗得她连连求饶,作势就要把手中的雪送到她身上去。
“我错了,我错了……可明明是你先叫我吃了那么酸的果子,我们应该算……扯平了。”
一笑将她的身子板了过来,面冲着自己,竟发现她的嘴中还以为那果子的酸味未能恢复过来,急忙问道:
“这么酸吗?把嘴里剩下的吐出来吧。”
她急急的摇头,强忍着竟然将嘴中全部的果肉都吞了下去,然后做着极难受的表情看着他道:
“你怎么不觉得酸?”
藏枭邪意的一笑道:
“黄色的才酸,这种颜色深一些的是甜的。”
手中又拿了几个不同的果子,比着树上的确实是颜色深一些,步非烟一面怀疑一面试着吃了一个,果然是清甜可口的,便连忙将他手中其他的几个也送进嘴中,这才一下子化解嘴中难以消去的酸涩。
吃的急,将那果子一股脑都放进嘴中,小嘴来回的咀嚼着,终于露出了舒然的笑,看在男人眼中,却满满的都是蛊惑。
一丝挑逗出现在那浓墨色之中,藏枭朝着她走近了一步,步非烟还未曾发现男人眼中神色的变化,只是对着那棵果树看着,想着倒是奇怪,一棵树上怎么能有两种味道完全不同的果子。
直到男人逼近了自己她才反应过来,可身子已经叫那人不由分说的拦在怀中去,眼中那抹占有极为明显,他本就洞黑的眼睛全是占有的欲望,一丝邪笑划上他的唇间。
步非烟有些红了脸,一个劲的向后弯着身子,直到再不能后退的时候,猛地一下觉得整个人都扑向前去。
藏枭大力一拉,将她全身扑向自己怀中,然后索性就倒在这雪地之上,步非烟压在他身上猛地直起身来,自上而下的看着男人全是魅惑的眼睛。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走,只是害羞或者仍是因为那日与皇上的接触让她还未平复,挣了他的怀中刚要起身,身后的男人拉着她的胳膊索性将她压倒在雪地之上,自上而下的压着她的身子。
只觉得脸上通红一片,热得发烫,她抬头看着靠着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全是不能被忽视的占有。
她该逃走吗,或者这样接受。
她是喜欢他的,想与他一直这样在一起的。
各方交织的情绪在心中流转开来,她避开藏枭的目光不看,两只手也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明明身下全是冰凉的雪地,她却只觉得脸上一片滚烫。
邪笑在藏枭的唇齿间荡起,他是想继续下去的,无尽的占有她,包括她所有的一切。
心,还有身子。
大手覆上她的脸,轻轻滑过,兼并着她脸上灼热的温度和雪地上的冰凉,从未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想要如数占有,他只想让她的全部都归了自己所有。
猛地压上她的身子,不管不顾的埋头下去,带着冰雪的微凉,触碰她白皙的脖颈。
身下几乎是一怔,浑身都抖了一下,让男人快要爆发的占有欲望一下子戛然而止。
慢慢松了她,抬头关切的看她问道:
“吓着你了?”
她是要点头的,可满脸羞红了脸,只是不想看他这般盯着自己,然后摇了摇头道:
“不是……因为冷。”
这是什么理由,明显的不诚实,藏枭宠溺一笑,俯身下去轻啄她的小嘴,随即便起了身来,抱了她上马去。
步非烟拉着缰绳,虽然藏枭仍是在她身后坐着,可不多一会儿就可以自己驾着马骑一会儿了,她玩的高兴一连骑了很久才终于觉得累了。
眼见着到了晌午,藏枭牵着马带着步非烟回了庄里,庄中的兄弟们几乎都下山去了,就连鬼疯子也不在,平日里向来热闹的庄中倒是很不让人习惯的突然安静了下来。
嘱咐了厨子做些吃的来,还特意让他多做了几道点心,愁的那胖厨子连连叹气,又叫粗老爷们绣花了,能不叫苦吗。
山上终是冷一些,藏枭怕她冻着连忙叫她进了屋去,坐在碳火盆周围,还将烘的正热的手炉递给她。
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开口问道:
“为何平日里总是素雅的很?”
步非烟先是疑问,见他盯着自己的全身看了看才明白说的是身上的打扮。
她今日本是穿了一身好看的粉色小袄,倒是应该粘枝带花的总归是好看一些,却仍是平平的在发间挽了一只素钗,与这鲜艳的粉红一看就总不相配,身上也再也没有什么饰品带着,只有腰间挂着一个同样素净的香包。
“不喜欢带,总觉得压的头都痛。”
她浅笑着,脸上叫那炭火烤的红彤彤的透着水润,这时候又想起当时藏枭送了自己的那支钗子,心下只觉得遗憾,猛地叹气。
藏枭刚褪去身上的大氅,却听着那人叹气,转头过来问道:
“为何叹气?”
“你送我的那支簪子,那日我总觉得心下不安稳,所以带着进了宫去,结果皇上……”说话声戛然而止,是想到了那日的情形然后急急的低了头下去,随即又说道:“就再也没见着。”
那双浓墨色深眸却在眼底泛上一层层的暖意,大手覆上她的小手低沉黯哑道:
“原来你一直收着吗?”
步非烟抬头看了藏枭一眼,只觉得无奈,这哪里是重点啊!连忙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重点是我把它丢了啊。”
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抚着笑道:
“没关系,我再送你一支。”
步非烟没有接话,还是想着那支简简单单的银钗子,虽然不值什么钱,却是他第一次送给自己的东西。进宫之前,将它放进了袖子里,才觉得安心不少,如今它不见了,自然是心下带着伤感的。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带着好奇的神情问道:
“一直想问你,门口那牌匾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被突然问到这个,藏枭先是一怔,然后目光由近及远的想起以前的往事,淡淡道:
“是皇上。”
那一年他自这砚台山上,安营扎寨再不打算离开,目光自高耸的山间望向那座宏伟的宫殿之中,这天下的龙子,竟与自己这个窝草寇匪是亲兄弟,谁能相信呢。
从此他不再是养尊处优人人敬畏的阿哥,而是只能靠自己打拼生存天下的匪首。
皇阿玛下旨,断了自己与那宫中的一切往来,心意藏枭自然明白,只是他的身体中流淌着不变的是皇家的血,烨煜向来阴狠毒辣,岂能轻易放过自己。
泼墨挥毫写下奈枭合三个大字,次日独闯皇宫之中,拿着写着自己心意的那张纸让烨煜题字。
题字做匾,从此,我心在砚台山上,再无旁意。
奈枭合,天下奈我藏枭何!
聪明如烨煜,又岂能不懂这文间掺杂着那人雄心勃勃的野心,可他还是提笔下去,遒劲大字跃然于纸上。
不过是纸上几个字而已,从此你做你的匪首,逍遥自在。
朕!永远是皇上。
简单的将这些往事对着她说了几句,一种淡淡的惆怅在藏枭的目光中流转,他轻轻拿着铁棍子拨了拨盆中正烧得旺的炭火块,嘴角随意一笑道:
“你可曾想过,我是王爷?”
诚实的摇了摇头,她好奇的问道:
“你喜欢做王爷,还是在这砚台山上。”
这个问题倒是有趣,连藏枭自己都没有想过,两个悬殊的身份之差之下,他到底是喜欢柘王爷,还是这山上的匪兵之首。
笑意在眼底荡开,凑近那女子好奇的脸前道:
“自然是现在这般清闲自在,再说若我现在是王爷,怎么遇见你?”
不去理会男人的玩笑,专心的来回摸着手中的手炉,浅浅的笑开。
不一会儿,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