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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进屋里,步非烟全裸着的上身感觉到了这外面传来的冷气吹在身上的冰凉感,还来不及反应怎么会有人在这时候进来,就被眼前一幕惊吓的吓破胆去。
藏枭怒气横生的冲进清宁宫,还未走近屋子就听到了步非烟惨烈的喊叫声,一股自心底窜起的火熊熊燃烧着他的全身,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在撩起帘子看到床上的一幕的时候彻底失去了理智。
腰间的佩刀出鞘,银光闪闪光亮如月,猛地刺了下去带着全部的力气和愤怒,重插进烨煜的后背,直逼他的心脏。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烨煜闷声怒吼一声,随即便感觉到后背上晕开的血液滩涂在褂子上,猩红的血腥味传来,烨煜兽性大发阴沉的眼眸随即转过头来,竟然看见藏枭那双暴怒的黑眸。
心下先是一惊的,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还来不及多想,就见着藏枭怒然的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踢在烨煜的胸膛上,那双明明是浓黑色的眼眸如腰间鹿皮刀鞘上的红宝石,已经全然丧失了理智,只知道一味的嗜血啃噬。
烨煜后背的刺痛感遏制住他想要还手的想法,全身都用不上力气,藏枭这一脚若是换了平常人恐怕这半条命都要要了去,只多亏了烨煜平日身体强健又自小习武才勉强挨了这一脚,烨煜狼狈的被踢到一个火炉边,口中猛地吐了一口鲜浓的鲜血。
藏枭哪里会这样就饶了他,正几步向前走过去,却见烨煜提着那火炉中正熊熊燃烧着的炭火篓子猛地向藏枭扔了过来。
红的如火般正滚烫燃烧的炭火带着焦灼的热度全部袭来,藏枭早已被激怒,非常人一般的理智他躲了躲身躲过了几块大的火炭,却有些小的直直的撞击在身上,衣服立马就烧破了一块一块。其中的一块划过藏枭的左手,一下子就闻到肌肤烧焦的浓稠味道,可是他依然是暴怒的野兽,哪里顾得上这些。
将腰间隐秘藏好的长刀提出,刀锋尖锐冰凉,藏枭全然忘记一切,只知道刚进清宁宫时,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在步非烟惨痛的一声惊叫之后结结实实的摆在他的面前,他只知道面前的畜生夺走了他的一切,如今又要夺走他心上的人。
见藏枭自腰中抽了那长刀出来,细窄的刀身荧荧发亮,带着刃如秋霜的冷冽冲着皇上走过去,步非烟随意扯过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去,死死的抱着藏枭的身体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哀求着哭诉,女子已将那泪都全然哭干了,浑身冰凉的瘫坐在地上抱着男人的腿道:
“不可以不可以,他是皇上,他是皇上,你杀了他你就是千古罪人,不可以的……”
藏枭哪里听得见,凛冽怒火的眼眸里泛起一层层浓黑,他一手握着刀,一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环在她身上。
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烨煜,压制了多年的悲烈怒道:
“你夺走我的一切,如今我已退到山中做了贼寇,你仍旧暗捣鬼非要置我于死地!烨煜,可今日你敢碰我的女人!我非要杀了你!”
暴戾的目光带着血刃仇人的怒视,藏枭再也听不见步非烟的苦苦相劝,提刀向前用尽了力气向烨煜砍去。
“不要!”
如果那时候藏枭没有及时收手将那刀止在距离刀下人只有半尺长的距离时,如今的岁月一定大不一样。
步非烟猛地冲了过去挡在烨煜的面前,她身上还裹着刚才藏枭给她围好的披风,遮挡住刚才那床榻之上烨煜在身上留下的红红痕迹。
那刀带着冰凉的风怔怔的停在头顶,藏枭挥刀砍下来的时候还来不及反应就见着那个身影扑了过来挡在烨煜的面前,快速的反应停了欲将那刀砍下来的欲望,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
如果他没有及时止住,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抱着她痛哭吗?
藏枭想都不敢想,只觉得后背全是冷汗,黏腻的沾湿了衣服浑身不舒服。
那刀停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步非烟才回过神来,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胸口来,呼吸都停止了,她仰头看着眉头紧锁的藏枭轻道:
“我冷,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几乎直戳了男人心中的软肋,藏枭一下子像是被什么打回了现实,渐渐的恢复平静,大手伸下去将她抱起在怀里,他发誓再也不要放开!
那怀中有她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只进了他的怀里才觉得浑身已然瘫软。
万德全自与藏枭分开便觉得事情不对,带了人围着皇宫里找了一圈,赶到清宁宫的时候听见响声才急匆匆的进来,刚要进门却被烨煜冷冷的吼道:
“都滚出去!”
万德全无奈只能安静的退到院中随时等着皇上差遣。
屋中烨煜冷冷笑着慢慢站起身来,他身后仍插着那把短小却锋利的匕首,血流了一大片,明黄色的绸缎更显得耀眼。
烨煜鬼魅的笑开,却像是那疯癫之人笑的狂妄,看一眼藏枭冷冷道:
“六哥,这般浓情蜜意当真是看得人羡慕不已!只是不知道你怀中的这人,知道了你是谁,还愿不愿意叫你带了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烨煜遇刺
大殿内依旧歌舞升平的热闹,太后久久不见皇帝回来已然心下烦躁又觉得不对,转头过去想问问万德全却发现万德全也不见了人。
伺候着的小太监一看太后已然乏了,就连忙招呼那歌舞都停了下来,皇后服侍着太后回了寝殿休息,又对着座下一众说了几句,大家也就散了。
步婉清拉着文氏的手,也没有坐轿子一路走着往宫里走,想着母女俩能多说说话。
清宁宫内,一片死寂。
步非烟死死拽着藏枭胳臂的手有些松了,可她乏力的身子已然支撑不住,藏枭猛地裹紧了披风将她重新环入怀中,轻轻拍她的背。
“藏枭……”她轻轻叫他的名字,抬起头来看他浓墨的眼眸“我冷,带我回去吧。”
那女子眼中的伤痛看碎了他的心,冲进清宁宫的时候他发誓非要在今日了解那人,皇帝又怎样!如今,只因她眼中那脆弱的眼神着实刺痛了他的心,任何都换不来,他要她安心。
不再多逗留一刻,横的抱起她软弱无力的身子,转身离开。
万德全带着人在院中候着,一见有人出来连忙抬头,却见着柘王爷横抱着一个女子,虽然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却知道事情小不了。
一众人冲进了屋中却见失血过多的皇帝已经昏了过去,万德全吓得连忙喊着传御医。
宫中霎时间乱作一团,皇上遇刺,一时间人心惶惶。
步婉清拉着文氏的手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突然见到周围惊慌着跑向自己清宁宫的太监宫女,不知怎么回事连忙拉着问着。
“回婉妃娘娘,皇上……皇上他在您宫里遇刺了!”
瞬时间头都要炸开,步婉清一个哆嗦差一点没有站稳,文氏连忙上去扶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步婉清连忙拉着娘向自己宫里走去。
皇上怎么会在清宁宫?
又怎么会遇刺?
那妹妹呢?
一系列繁杂的问题交织在步婉清的脑海中,只觉得全身上下乱心如麻,等到了清宁宫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人挤人的站满了伺候的人。
皇后和太后也到了,焦急的等在一边,时不时的看着七八个御医为皇上诊治。
清宁宫的太监宫女一众下人总共十几口子人全部杖毙!早在步婉清赶来之前,事情就办完了。
慌忙之中看到皇后怒气的脸,步婉清只觉得不好,连忙下跪。
太后更是恼的不行,听说皇上遇刺,险些昏厥过去,这会儿又见着这清宁宫的主人现在才赶到更是火由心生。
“婉妃真是好兴致啊,皇上遇刺清宁宫,你倒出去与你母家母亲游山玩水,置皇家尊严于何顾!”
太后猛然拍桌而起,惊得四下再无人说话。
皇后也连忙跪了下来求太后息怒。
步婉清更是觉得从头凉到了脚,不顾的身上还有身孕连忙下跪一再的磕头:
“臣妾知错了,太后凤体要紧,求太后息怒!”
四下全部跪满了嫔妃下人,人人都紧紧的磕着头不敢大气出一声,唯恐出了眼叫人挑了毛病,这种紧张的时候一个小动作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太后再也不看步婉清一眼,转过头去。皇后见状连忙上前一摆手随意的说了一句:
“去场院跪着吧!”
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冷水泼了一整大桶水,透彻心扉的凉意席卷全身,步婉清不敢去看娘眼中带着的神情,只木然的说了谢太后便木呆呆的走出了屋子去。
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满屋子里也不见妹妹的身影,走过院子的雪堆,她却惊奇的发现雪堆上那依然鲜明的痕迹。
步婉清认出了那是步非烟的字迹,写了她的名字还有自己的名字,然而那名字下面却是两双手印。
一双小一些,一双大一些。
警觉的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脑子中大体有了刚才这宫中发生的事情,步婉清木然跪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变化或者自己还是不够细心吧。
早上皇上来的时候,那问着步非烟的语气中很明显是他对妹妹感兴趣,可当时步婉清只以为是想多了,这会儿看来确实如此。
只是皇上为何会遇刺,又是谁刺伤了皇上她再也想不通。
总不会是非烟吧,以皇上的力气别说她要刺伤他,就是接近都很难。
又看了一眼那手印,皇上的掌印很明显的是附在非烟的手掌上,这寓意太过明显。
足足跪了半个时辰多,直到屋中传来可好消息说着皇上醒了,还招呼着要见婉妃娘娘。
万德全连忙出来扶着步婉清起来,慌忙的进了屋中去。
顾不得身下疼痛难忍,两膝盖也冷冷的直钻心的疼,步婉清噙着泪跪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烨煜。
烨煜轻笑,用手拭了她的泪,触到她的脸颊的时候惊觉那冰凉的体温,虽然语气带着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