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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煜背对着步非烟,那神情未曾让她看见。
诡秘又狠戾。
“你可知他是谁?”
突然袭来的问题,却带着深层的含义让步非烟完全摸不清头脑。
他是谁?
砚台山的匪首。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
听不到身后人的回答,这是烨煜想要的效果,年轻的皇帝冷冷一笑,转了头过去,迎上她全是茫然的眼眸道:
“你去问他罢!看他如何答你。”
皇上说完走出御书房,硕大的房间里只留着步非烟一个人在里面静静的站着。
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砚台山的土匪之首吗,他还可能是谁?
为什么小小的匪头,皇上会知道他。
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步非烟脑中,一时间乱作成麻。
小太监进来回话说着皇上吩咐备好了马车送她回去。
木讷的跟着小太监一路在马车里颠簸,步非烟只觉得浑身难受,刚才皇上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伸手来解自己的扣子,如果他继续了,她的一生都将被改变。
下意识的攥了攥领口,只觉得胃里一阵的难受。
招呼马车停了,步非烟下了马车说着想走一走,就给了些银两大发小太监回去了。
夜里,街道上倒是还有些人在忙碌,只是人少了很多,步非烟一步步慢吞吞的走在路上,反复想着皇上最后问的那个问题。
藏枭,你可知他是谁?
你会是谁呢?
引得皇上都这般注意你。
她不喜欢复杂,总觉得翻过来复过去的麻烦,脑中杂乱的很心下也更是烦躁。
左臂还带着肿胀的疼痛,这会儿却又被什么力气抓着,步非烟吓得一步后退,顾不上左臂的疼痛,只想向前跑。
来人是藏枭。
见她这般恐惧的想跑,只是猛地拉着她回来,将她拉到距离自己很近的位置,一脸茫然的问道:
“是我,怎么这样害怕?”
没想到会在这在遇见他,抬头看着他的目光,步非烟只想哭,像个孩子一样撒娇或者甩无赖的大哭一场。
她几乎是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猛地一步迈过去贴近他的怀里,闻着她熟悉的味道,将全身都贴近那人的胸怀里,那里那温暖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藏枭从江府出来,去了死了的那三个兄弟家里每一家都说了情况,只说是战死在战场上了,来来回回一直跑到现在才准备回去。
正想着去前面的酒庄讨一些酒喝,却见步非烟六神无主的走在街上。
怀中人的颤抖他感觉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藏枭心疼的抱紧了她,轻轻拍她的背。
“怎么了?”
他柔声细语,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强忍着泪不要流出来,贪婪的在他怀中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他怀里挣开,看着藏枭浓黑色的深眸,步非烟想起了皇上的那个问题。
“怎么没回家里,去哪了?”
他微皱眉头,看着一脸疲累的步非烟问道。
一脸疏离的目光,她只抬了头,不知该不该流下泪来,可还是一脸平静的淡淡问:
“藏枭……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二者取其一
残冬夜里,街道上行人匆匆,都恨不能早些回了家去,也不要在这街上逗留半分,咧咧寒风吹过,吹得人脸上生冷。
鬼疯子站在一边,也不看这边,却听得步非烟这样一问,不好的预感袭来,他转了身来直直的看向步非烟。
怀中那人,眼睛中有着明显的不安和失落,她毫不掩饰这样的落寞将它全部展示给自己看,却足足的让他心疼。
一种陌生,横在他们中间,让藏枭疼痛难忍又无可奈何。
“什么?”
藏枭皱紧了眉头,上下打量着步非烟又道:
“你见了谁?”
这算是一种默认吗?
一种复杂的气息萦绕在藏枭身上,步非烟只觉得已然看不透他,他像是有着无数的秘密萦绕在周遭,只觉得自己心中空洞的可怕。
猛然一想,倒也不是无迹可寻。
他纵然是霸道惯了的匪,可这天子脚下又怎么容得下这种霸行!随意的一条罪名都可以生生的取了他的性命,又怎么会容他在砚台山这样久?
他敢毫无顾忌的随意带人冲进朝廷五品官员的家中兴师问罪,只因为死了自己的几个兄弟?
一系列繁荣的问题袭来,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步非烟觉得可怕,猛地挣了他的怀抱,只颓然的站在他面前,双眼已乏力的神情盯着他看轻轻道:
“你要怎么回答?”
藏枭皱紧眉头,欲上前拉她,却被她向后一退躲过,藏枭叫这样的生疏感激的浑身发冷,心中有一种是失落的空落感让他浑身不舒服。
“不回答我吗?”她疏离的目光也不知为何带着失望,她是要相信他的,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想“我先走了。”
不顾他再要来拉着自己,转头过去。
泪已千行。
鬼疯子上前一步拉住了欲跟上去去追那女子的藏枭,凑上前去低声道:
“庄主,先回山吧,此事,怕是要从长计议了。”
鬼疯子话说的字字铿锵,斩钉截铁,他随着藏枭的目光看着那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街头。
那眸,不经意的一瞥。
这世上的全部冷霜都杂糅了进去。
“烨煜,欺人太甚。”
那话说的骤然爆冷,咬牙切齿却仍有些无奈的成分夹杂在里面。
鬼疯子叹一口气,恭敬的低头下去,那已有岁月沧桑的脸上竟瞧不出他今年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沉稳的眼眸中带着腥风血雨前的预兆,哑然的嗓子浓稠道:
“二者选其一,庄主必然是活着的那位。”
话语冷风潇潇,鬼疯子却面色不改,仍是低着头恭敬的俯首称奴的站在藏枭面前。
鬼疯子低估了那女子给藏枭的影响,不过是问了一句你是谁,这种怀疑的语气一下子就将藏枭心中的堡垒击碎,他那样害怕失去她,哪怕只是她一个简单的眼神,他都要细心呵护。
那女子挣开他的怀中转身不再看他一眼离开的时候,鬼疯子认识藏枭十几年,真正跟着他打了这江山五六年时间里从未见过镇定雷利的藏枭本应该是嗜血的神情中出现过那般无助的眼神。
那是他的软肋,可今生遇见一人,白首不相离的时候谁又能按捺。
藏枭冷眼看了鬼疯子一眼,也不再说话转身骑了马带着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回了山上去。
一夜冷风萧萧,吹碎了这世上多少愁情人破碎的心,也将这世上多少沿着轨道发展下去的事情全部调转翻盘。
他怀中还有刚才那人小心翼翼的颤抖,那样无助的贴在自己胸膛,她今日是怕极了。
马上寒风呼啸,伴着山上窸窸窣窣的野兽在丛林间穿梭的声音,寒冷凛冽丝丝的敲击在脸上刮出一道道痕迹。
藏枭半眯着眼睛,心下反复咂摸鬼疯子说的那句话。
这天下,二者必死一位,才可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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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进宫
“就是就是,瞧这手气阔绰的样子,听说以前啊是个红尘女子,这会倒在这装了阔绰去。”
步非烟从那荷包里掏了一些碎银两给了那马车的小太监,说了声谢谢便扶着二娘向着那小门走去。
一家一家的进了场院里,有领事的姑姑会过来询问是哪家小主的家人,便有小太监带着路去。
管事的邱梅姑姑一见着步非烟和文氏进来,就连忙走了过来,热情的招呼着道:
“给二夫人和步姑娘请安了。”
文氏连忙将姑姑扶了起来,步非烟妾了妾身算是回了礼。
邱梅姑姑一脸慈眉善目,扶着文氏道:
“皇上特意吩咐了,让奴婢在这只等了二夫人和小姐来,好立马带着二位去清宁宫见婉妃娘娘,好让娘娘多有些时间跟家里人说说话,皇上心疼着婉妃娘娘呢,那二位请随我来吧。”
皇上。
步非烟只觉得一早上的好心情都叫这两字实实的打了回去,想着那日皇上就压在她身上,甚至要去解她的领口,只觉得一阵冷气直从胸口蹿上来。
收起这样的心情,还是带着笑意的忙跟着二娘朝着姐姐住的清宁宫走去。
一路上邱梅姑姑说了些关于步婉清的事情,说的自然都是好的,皇上怎样宠她,怎样心疼婉妃娘娘的话,文氏当时高兴地紧,她不在乎她的清儿有什么名分和成了什么妃子,只要她的孩子过得好她就非常知足。
宫中本来不允许各宫的娘娘在门口迎着,进了宫就是宫里的人,是皇家的人,辈分自然要高于母家的所有的人,只有母家人迎小主,再也没有小主去迎的道理。
可步婉清早早的就等在了清宁宫的宫口,天儿冷的很,她一早就站在宫门口等着,足足站了快要有一个时辰,她迫不及待的要见到娘和妹妹,哪里还按得住性子。
本还想着进了宫来,还要等到小太监带过来必然还有一会儿,可这会儿娘和妹妹的身影竟然已经出现在宫门转交的地方。
步婉清一时有些不信,却已经高兴地几乎要手舞足蹈,直到领头的邱梅姑姑请了安,这才回过神来。
那泪,已经不知道何时流出来,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下来。
文氏本来一直强忍着告诉自己不要哭的,不要惹了女儿伤心,可见着的一瞬间还是一下子泪流满面,只怔怔的站在原地,死死的握着步非烟的手。
这时候,邱梅姑姑赶忙上前拉着说着就要跪的婉妃娘娘,四下看了看道:
“娘娘,娘娘,跪不得,跪不得。您是皇上的妃子,这礼跪不得啊。”
说着话的时候,文氏才跟步非烟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来,跪在步婉清面前深深一磕头道:
“给婉妃娘娘请安,婉妃娘娘吉祥。”
几乎是刚刚说完,步婉清就赶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