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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这就是汉国血屠夫的军师,叫宗容,上次你带兵包围显美时正好错过去了,今天你们俩认识认识。”
树机能大大咧咧,拿汉部话为两人介绍。
“久仰!”苏兀突笑嘻嘻抱拳回礼,他的汉话比树机能说得还标准。宗容心中微微一惊,回过神连忙还礼,恭声道:“不敢。”
“我弟比我可强多了,”树机能哈哈一笑。“等我再干几年就将大人让给我这弟弟做,他一定会做地比我好。”
“兄长说笑呢。”苏兀突打哈哈,“现在河西各部都是因为兄长的威望才聚集到一起,小弟哪有哪个本事?小弟只想辅佐兄长您将魏国人赶出西北,称霸草原。”
“说得好!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些魏国混蛋。该死的,一天到晚向我们河西各部征税,逼我们交出牛羊壮丁,这次让他们尝尝厉害!我们有壮丁有牛羊,有本事自己来抢啊
“兄长说的对!”
看着苏兀突刹那间由满脸堆笑变成激愤跟腔模样。
不知怎的,宗容突然生出一种奇怪感觉:仿佛眼前不是苏兀突,而是徐鸿。
……
七月二十三日傍晚,苍松城下。
魏军五万余部队齐集,将苍松城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并没有立即发动战斗。
据俘虏所称,苍松城守将名叫梁羽,是邓艾提拔的姑臧都尉。
王颀、杨欣、邓忠等皆认识此人。三人均认为此人可以劝其反正,只是劝降此人的任务……王颀杨欣两人虽然与其认识,但不甚熟络,而邓忠身上有伤,不能亲自出马。
最后,代替征北将军临时主持军务的张弘,索湛,潘与皇甫晏四人商议半个时辰后决定由潘出面,携带邓忠手书劝说。
二十三日夜,潘在城下,让亲兵们几次高喊“梁都尉,吾乃太尉参军潘,君乃我国西北栋梁,蒙尘敌匪甚为可惜,今吾有一言相劝,还望将军放下吊篮,让吾入城。”
但城上毫无动静,潘空有一副好口才无处使用,只好傻呆呆躲在城外一辆轒辒车下坐了大半夜,到最后城上那些守军烦了,便对城下一顿乱射,亏得那几个小兵也躲在轒辒车下才免受一死。
潘只好灰头土脸返回军中,向在中军帐内等待消息地同僚赔笑脸。
“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张弘怒喝道,“他不知道我五万大军攻城,旦夕可下,到时候便是玉石俱焚么?”
众将校附和,都觉得这小子疯了。
索湛轻轻道:“我听说此人投降敌匪之前几度绝食自戕,若非敌匪勉力救治,怕是早已殉国,此人心性还算忠坚,他既然已经降伏敌匪,怕是轻易不会再叛。”
“哼,不识抬举!拨乱反正乃是正途,既能拯救家族免于败亡,又可保全富贵荣华。”张弘望着皇甫晏道,“监军大人,既然这小子仓促间无法说服,那么就不用劝了,战事紧急,明日便攻城。”
皇甫晏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众将默认。
邓忠想说什么,但看看左右的表情。他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沸腾之章 节一百六十一:星殒
月二十四日下午,随着天空云彩的消散,空气再度陷
鸾鸟城内,一处破旧房屋阴影下,周大等人啃着干瘪的碎肉干、干炊饼,所有蜀中兵个个皱眉。
酒没有了。
苍松撤退时那些酒全被舍弃,现在他们只有这种粗劣食物,将就着井水胡乱吃些。
“妈的,昨天宗广崇不是说好今天早上树机能就起程赶往姑臧吗?怎么到这会儿还没消息?”牛彬大声抱怨。
“姓牛的,你想去姑臧干吗?”周大灌一口井水润润嗓子,讥嘲道:“你小子是怕死了么?”
“谁怕死?姓周的,你侮辱我!我要与你一决雌雄!”
“好啊!”
两人各自脱衣服,正要再度开战,远远望见宗容慢悠悠走来。只好放弃打算。
宗容刚刚走到众人当中,周大便问:“广崇,怎么回事,说是去姑的,怎么现在也不开拔?”
宗容笑了笑:“巨伟,现在这个局面不能全部都撤往姑臧。”
“为什么,”周大觉得莫名其妙,“不回姑臧重整旗鼓能打得过魏人吗?”
“那我问你,退到姑臧后,那这个城怎么办?”
周大还是不懂,一脸困惑,倒是牛彬叫嚷道:“我懂了,这个城稍稍修复后就能抵御骑兵冲击同时贮存粮草给养,可以作为魏军的一个仓储营地,到时候就算我军将魏人逐出武威也等于在我军腹地埋下一个钉子,是么?”
宗容微微诧异。但还是不吝赞许之色。点点头:“城池不同于营地,就算破旧不堪只要稍稍修复便可。只要千余人便可收万人之功,顺利囤积粮草。放弃此城对西北战事不利。除非将此城城墙彻底拆毁,但时间紧促来不及了,此城非守不可。”
周大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苍松城呢?”
“当然一样,”宗容面色忧虑,周大的话让他突然想起徐鸿临走前说过的。若是苍松城不战而降。魏人将获得一处位置极佳地前哨补给点,同时失去苍松城庇佑门户大开,姑臧等城只能直面魏军威胁。
那可怎么是好?
……
数十里外,苍松城。
五万人对战两千余人,攻城战,兵力绰绰有余,但是……
这该死地天气。
这天早上气温还马马虎虎,但到中午烈日炙烤。魏军将士们又担心被城上弓弩射中,不得不穿上厚重闷热憋气的盔甲,还没走到城下呢,先出了一身臭汗。士气低落。
看着将士们实在无力坚持白白让城上射杀,索湛、潘实在瞧不过去。建议等日落时分开始攻势。
黄昏时分,躲过燥热天气的魏军士兵们被各自地将校队史们驱赶起身,带着牢骚满腹。
战斗再度开始。
但士气依然低落,所有人在今天早上领教了这些游牧民族的好箭法,最重要的是城上那个背弃大魏的叛徒梁羽指挥调度得当。
两千兵,滴水不落,守城绰绰有余。
张弘气得破口大骂,众将校附和大骂梁羽叛国无耻。
可是骂有什么用?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该死的天气。
“征北将军干吗非急着现在就开战?真是地,再多等几日等到秋凉我军齐集再发动攻势不是更好么
张弘暴跳如雷,他是跟随司马望带来的关中兵一起抵达的,是长城都督司马望的部下心腹。
当他到达时战争已经开始了,毫无回旋余地,他只能加入战斗,为此他一直牢骚满腹。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张弘官位仅次于皇甫晏,为人暴虐,所有人都得罪不起他。张弘见众人保持缄默,狠狠道:“怎么,你们认为是本将不是吗?征北将军官位虽在某家之上,但某家是为朝廷社稷直言敢谏,晋公他一定不会责难。”
皇甫晏低声道:“下令现在开战的不是征北将军。”
张弘一脸狐疑,奇怪道:“不是他是谁?”
皇甫晏稍稍踌躇:“这是征东大将军的意思。”
“石老将军?”张弘眉头深锁,恨恨道:“晋公既然下令征北将军主持平叛怎么由得他为这数万将士做主。他在月初既已离开,怎么会与他有关?”
皇甫晏气节,这个张弘真是个愣头愣脑的混蛋,司马望怎么偏偏从关中来这么个傻瓜到西北?怪不得虽受重用司马望还是没将实情告诉他。
休说主持出兵事宜石苞不敢擅自做主,就是目下身为全军统帅的何曾也不敢擅作主张,皇甫晏在天水时便稍有耳闻,策划出兵地是石苞,但根子上仍然是中京那位。
他在中京就知道这次战役规模空前,大魏以一敌二,加上西北叛乱三面受敌,幸亏大魏国力鼎盛应付三家仍绰绰有余。
可是,照这种打法,大魏也不能持久,必须速胜。
再者,天下一局棋,其他各处都在血战,怎么可能西北一地例外?多战死一些人是必须的。
更何况晋公还留了后手。
皇甫晏思量来考虑去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将晋公密令拿出来,晋公只让他斟酌相机而动,时机真的差不多到了么?
“你怎么不说了?皇甫家的,到底怎么回事?”张弘不耐烦道。
罢了!皇甫晏狠狠心,从怀中摸出一块墨玉佩。
“小校速速放下帐门,今天
人都要一一记录在案。所有人都瞧清楚了,这是晋是谁将此机密败露定斩不赦,灭三族!”
魏军营中诸人个个惊惧不已,连刚刚跋扈的张弘也不例外。
……
—
铿铿锵锵、乐声响起,鸾鸟城内那仅存地几处完好建筑群内回荡着这些动人心魄地美丽声音。
似乎。是有女孩儿歌唱声。哀怨、凄婉、迷离、摄人心魄,钟鸣鼎沸。
“妈地,这些该死的蛮子。怎么突然也喜欢这个调调?他们以前不是弄把胡吹两口骨笛就算了,怎么也学中原魏狗玩这些风雅玩意儿?”周大埋怨道。
“姓周的,你蛮有眼光地嘛?”牛彬讥嘲道,“你怎么知道中原人爱玩这些?难不成你去过中原?”
“我倒是想杀过去,可惜魏狗不让。”周大哈哈大笑。
“那你怎么确定这是中原人玩的东西?”
“这个……”
周大支支吾吾,他知道自己说话过头了。
哪里只是中原人。蜀中豪门同样喜欢这调调,刘武当年宴请部下时还让人去叫了几个歌伎乐者前来,当时周大对那些歌伎中其中一个还颇为中意,只可惜没好意思向将军开口借钱赎买,最后白白错过。
好在牛彬也没有在这上面计较,笑眯眯道:“听说苏兀突这混蛋在前些年抓住许多从敦煌郡跟随队伍前往中原的汉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