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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对眼前的菜色非常感兴趣的八哥……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他轻笑地放下了筷子,起身站了起来,走向阁边临水的看台……
“好一个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汀兰的视线随着八阿哥起身,却又随即拉回眼前的桌子上……
“不过……老九,你家的青蛙好像很讨厌我,今日似乎异常安静。”八阿哥旋过身来,微笑地看着九阿哥这以惬意闻名如今却充斥紧张情绪的阁楼……
经八哥一提醒,十阿哥才恍然大悟:“对啊,平时这些劳什子的青蛙叫得闹人心慌,今儿全死哪儿去了?”
十四憋着笑,看着一脸无语的九阿哥,视线已经随着八阿哥的视线一同飘出了阁楼外……
“夏春耀,你给爷滚出来!”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九阿哥猛地拍着桌子吼道。
不过一会儿工夫,某个拖着鼻涕,一身黑泥,手里还捏着两只半残的青蛙的人就被泰管家拧着耳朵给提了上来,挂着完全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的表情,极度迷茫地在十四的脸上找信号……咋啦咋啦,她很勤奋地在工作啊,完全没有偷懒,也没把事情给弄砸了,怎么回一个身就碰上泰管家扭着她的耳朵往寻音阁里走?
“九爷,人在这儿!”泰管家非常狗腿地将某人往前一压,跪在地上……
“你……你……你把九哥府里的青蛙给怎么了?”十阿哥不可思议地盯着某人手里已经半死不活的青蛙残骸……
“……”她使劲眯了眯眼睛,想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看清每个人的表情。从脸色看来,八爷基本没生气,反正脸部表情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笑嘻嘻;十四爷根本没生气,因为他正忙着一个劲地贼笑;十爷可能没生气,因为他正在为她手里的青蛙哀悼不已;九爷……他最好不要生气,可是他那张黑透了的脸却告诉她“门儿都没有”。
“回十爷的话……我……奴婢……奴婢……”举了举手里两只奄奄一息、处于归天状态的青蛙,她往下咽了口口水。自从发现她还有额外的那么点能力,厨艺还算能入喉,九爷就把她一脚踹进厨房,让她这只他失算的股票发挥那么一点点剩余价值……
“你把老九府里的青蛙满门抄斩了?”八阿哥长身玉立,站在离她最远的位置,淡淡地说。
“奴婢……”这古代的蜡烛乱没前途的,根本照不清楚人的表情,所以一到了晚上,她就成了最不会看脸色的笨蛋……汀兰救命哇……一眼瞥向一同来自现代的难姐难妹,却发现人家根本不甩她,径自端茶小口小口地饮……
“你把那些青蛙变去哪儿了?”九阿哥一拍桌子,怒视着某人,也站了起来,这个死丫头,一天不惹事,是会被天打雷劈还是怎么着?
“不就在你们桌子上吗……”她抬手指了指那盘还被他们吃得蛮干净的菜……她只是把青蛙的皮和骨头集体拆了下来,至于让他们分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吗……根本没有专心吃别人做的东西……太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了……鄙视啊鄙视……
“你把我特意养得那些鸣蛙给……”九阿哥眯了眯眼,第一次想研究一下自己的桌子上还有些什么,“该不会这鱼是……”
“不就是这塘里的鱼吗,要不哪儿有这么肥的鱼能买得到呀……嘿嘿嘿嘿……”
“……”十四同情地看了一眼已经快要七窍生烟的九哥,犹记得当年九哥刚建府时,被拉来看他大老远从外地弄来的稀罕鱼……颜色鲜艳,穿梭水中,好不亮丽……没想到……瞥了一眼盘子,完了,他刚刚好像是吃得最多的人……呃……呃……
“九爷寿宴把我抓的青蛙全部用完了,我在抓新的留着明天用……”
“爷什么时候在菜单上点过青蛙来着!”该死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存心来找碴儿的……自己寿宴的菜单,他怎么不清楚,绝对没有田鸡这一项!
“不就是那道‘美女脱衣’吗……”她有点心虚地低了低头……
“爷什么时候点过美女脱衣!”
“那天我问泰管家,要不要问问九爷寿宴点什么菜好,泰管家说……”她仰头看了一眼同样一脸疑惑的泰管家……
“死丫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泰管家急忙撇清关系,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提过青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本来就是你说的……你还超……呃……很大声地很不耐烦地说……‘点什么点,九爷刚点了美女脱衣,哪儿还有时间理你这死丫头’……原话,我一个字也没改过……真的……相信我……”她非常虔诚地扇动她的眼睛,“这青蛙剥了皮,也算脱了衣吧……不过应该全部煮母青蛙才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分青蛙的公母……”莫非是九爷啃到公青蛙,味觉有所察觉,所以才拖她来骂……太强了吧,这也分得出来?莫非汀兰说九爷擅长生意是假的,他真正的身份是华丽的生物学家?
“……”九阿哥沉默再沉默,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看过菜单的人都对他投来暧昧的一笑,而今天的寿宴上,这个活宝做的菜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竟然被吃了个精光。他还以为她多少有点作用了,所以今儿个晚上也……
“……”八阿哥沉默再沉默……视线悠远地飘向一边处于濒临昏倒的老九,考虑要不要去扶他一把。但是想到他能在府里夜夜笙歌,想必体力了得,于是乎,作罢……而且……他现在比较想把视线留在这个为自己争辩的丫头身上……美女脱衣……她从哪儿找来此等惊为天人的菜名来着……
“……”十阿哥沉默再沉默……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盘子……恶寒地颤抖……美……美女脱衣……
“……”十四阿哥沉默再沉默……这次他是救不了她了,自求多福吧……丫头……早叫她安分守己的……
她低着脑袋讲完话,猛地再抬头,竟然发现全厅的人都抽动着嘴角看着她……哎……他们干吗都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只有汀兰还悠闲地举起勺子正准备往某个瓦罐舀汤……
“汀兰!那个菜你不能吃!”她刚要起身,却被身后的泰管家一把按了下来……
“哦?不能吃?为何?又是九哥府里什么稀罕物被你给端上桌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勺子里的汤,挑着的眉头有些不以为意,举到唇边想要尝上一口。
“那是给男人补肾的壮阳汤啦!”她哭丧着脸,都不敢抬头去看那几位爷的表情,这回完了……早知道就不要听他那些个三妻四妾的要挟,炖这个汤……
“咣啷……”汀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把汤勺扔出老远……
而已经气得没语言的九阿哥,一手撑着桌子,提起另一只颤抖不已的手,指着那个时刻提醒他投资失败的活宝:“给……给爷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说完,拍桌散席,不要说他不给老十四面子,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哎?干吗打我,你自己点的……”美女脱衣,干吗还在这里装清纯……
“三十大板!”绝对不能再让她讲话……
“那个汤是你……”老婆叫我给你们炖的,本来嘛……娶那么多就要做好奋斗的准备啦……
“五十大板!”坚决不能再让她讲话,“老泰,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拖出去打!”
“是……是……九爷……”泰管家立马捂住某个叽里呱啦的女人的口,将她拖出了寻音阁……
“九……九哥……五十大板是不是有点儿……”十四哼哼了两声,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求情肯定是没什么用了……死丫头,丢脸也不要给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啊……
九阿哥猛地回头,什么话也没说,那张气得发白的俊脸却在告诉他:再啰唆,连你也一起拖去打……
十四抬了抬眉头,斜眼将眼光转向八哥……看了半天戏,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八哥……你看……能不能……”帮个忙……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求人这样的事,他开天辟地第一回做,但估计这个当口,没人会在乎他的“第一次”……
“宴是好宴。”八阿哥笑着从十四身边走过,看了一眼没人再去动的盘盘碟碟,没去管身后的一团糟,踏着步子离开了终究再也听不到一声蛙鸣的寻音阁。他打算建议九弟,以后改此阁为盼蛙阁……但愿那些落荒而逃的青蛙能早日归位……
老九啊,这辈子,你还能忘了康熙四十二年的生日吗?
话说,当夏春耀第一声凄厉的挨揍声从九阿哥府里传出来,几阵狗吠声也跟了起来……翻译过来……估计就是在控诉某人大半夜不睡觉,扰狗清梦的卑劣行径……
“啪!”一只看起来蛮可观的粗棍子砸在了某人的屁股上,非常用力……不掺任何水分……
“呜呜……我是冤枉的,我明明是冤枉的!”她的爪子和蹄子被四个下人按在草坪上,嘴里嚼着几根草,咽不下去也呸不出来……
“冤枉?哼……接着打……六……”泰管家没心没肺地站在一边凉凉地报着数字,死丫头,敢在九爷面前陷害他,这下尝到什么叫报应了吧。
“啪!”又是重重的一下……
“哇啊!明明是你说美女脱衣的……呜呜……”她使劲挣扎着自己的手和脚,可还是改变不了屁股朝天挨板子的悲惨命运。
“七……”还敢啰唆……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
“哇……啊!轻点,轻点啦……”她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可就没见头顶举板子的小厮力道有任何删减,大家都是爹生娘养和地主阶级有矛盾的无产阶级,相煎何太急啊……
“八……”死丫头,还敢叫别人轻点,哼,加重点音量,举板子的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往死里打,这个死丫头……
“啪!”这一下果然尤其的重。
“哇!你也太过分了吧,不是你的屁股你打得脸不红、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