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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能的。”
龙鹰点头道:“形容得很妙,连身后事仍要耍上一招,便可推想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商月令道:“她留给后人看的传记,一字一徘徊,用心良苦,是希望后代的女儿们知所选择。”
接着张开秀眸,轻描淡写地道:“当月令听到鹰爷独行千里,于契丹人实力最强大处斩下敌酋尽忠的首级,月令心里的那个‘野丫头’给唤醒过来。”
龙鹰一怔将她搂到身前,双方贴体相对。
商月令娇媚地横他一眼,双手搂上他的脖颈,道:“我是引用秀珣场主的形容词句,不论是哪种出身,每个女儿家心中都有个‘野丫头’,就看会否被引发出来,而她毕生最大的遗憾,正是没有释放出心底里的那个‘野丫头’,一切依循家训规矩。可是如果她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她会选择曾将她的‘野丫头’差些儿勾引出来的‘坏蛋’。”
龙鹰道:“肯定是寇少帅。宋师道品味高绝,与秀珣场主兴味相投,是最佳的伴侣;徐子陵似闲云野鹤,淡泊名利,清心静虑,乃知己的难得之选。但寇少帅才能勾出良家妇女心里的‘野丫头’,可是当时他满脑子争霸天下的大计,哪来余暇顾及男女私情?”
商月令讶道:“你怎会这么清楚?”
龙鹰吻她香唇,道:“此涉及另一个须说足两个时辰的故事,不宜在此刻打开话匣子,今夜是专为甜言蜜语而设的。”
商月令再次闭上美目,沉浸在某一情绪里,悠然道:“接着便是鹰爷雪硖石谷之耻,大破孙万荣的消息,月令再按捺不住,籍商讨飞马节为名,秘访扬州,亲自问桂师兄有关你的所有事。桂师兄当时说过一句话,使月令印象深刻。他说你是个没有人可摸得通透的人。当时月令心想,这么的一个人会是怎样子呢?天下间怎可能有如此的人!”
稍顿续道:“月令再控制不了心里的‘野丫头’,用尽办法去打听有关你的事,点点滴滴的收集,就像在现实里连续发生的说书传奇。孙万荣之后是以狂风扫落叶的方式助吐蕃人光复高原,最精彩是紧接其后的天石争夺战,因有武延秀在场,看着突厥大汗打开空无一物的天石,得到的是‘龙鹰笑赠’的铁牌子,还骇得默啜不得不恭送武延秀返中土,让这小子捡回小命。鹰爷呵!你是怎办到的?月令要知道详情呵!”
龙鹰叹道:“幸运的成份最重要,小弟实不敢居功,有机会定将全部细节一一奉上。”
商月令道:“鹰爷偕万仞雨和风过庭到南诏去的情况,没有人知道,知的是风公子携美而回,还多了个异族高手,接着是雄霸金沙江流域的金沙帮被连根拔起,鹰爷的行事不单难以测度,还令人不敢相信。”
龙鹰叹道:“发生在南诏的事,回想起来,连我都感离奇曲折,说出来很多人是不肯相信的。”
商月令被他再亲香唇后,忽然勾着他的头情如烈焰的献上火辣辣的香吻,唇分后美目没法睁开的剧烈喘息着,好一会儿后道:“很久很久以后,才从川蜀处收到鹰爷在南诏死守风城,以百多人击退数万人的攻城大军,当时月令心中有个想法,就是纵死也要死在你的怀抱里。”
龙鹰大乐道:“原来小弟尚未见场主前,已向场主展开一波又一波的追求攻浪。这可能是爱情史上最漫长和艰辛的求爱。”
商月令勉强撑起少许眼帘,娇媚地道:“说得动人。接着就是月令最难度过的一段日子,消息来得非常突然,神都忽然盛传你率领五百人到西域清剿贼王边遨的马贼团,又说默啜尽起本部,以排山倒海的威势南下迎头痛击鹰爷的奇兵,即使对你最有信心的人,也认为鹰爷绝无幸免。鹰爷可知月令暗里为你哭了多次!噢!”
她的樱唇被龙鹰温柔的封着,搂着她的一双手再不客气,肆虐香背,到放开她时,美丽的场主霞烧玉颊,娇柔无力,媚态横生下诱人至极点。
酥胸不住起伏,动魄惊心。
两个有情人若如两团烈焰,熊熊燃烧,难分彼我。
龙鹰的吻雨点般落到她脸上颈际,咕哝道:“月令晓得我现在想什么吗?”
商月令咿晤,似呻吟多于响应,也不知她是否晓得。
龙鹰咬着她耳珠道:“我又感到时间停顿了。光阴是世上最离奇的东西,如果没有日落月升,昼夜交替,换之以永恒的白昼或暗夜,星辰止移,我们是否仍可感到光阴的流逝呢?”
“噢!不要!噢!”
龙鹰将“野丫头”拦腰抱个满怀,一边亲嘴,认步奇准的返“新房”去了。
※※※
送商月令一程后,龙鹰见天尚未亮,返帐嗅着美丽场主留下的幽香寻梦去也。
俄而醒来,已是天色大白。
感到商豫仍在帐内用功,不由生出懒洋洋的感觉,回味着昨夜极尽男女之欢的炽热情况。
此时商豫传来异乎寻常的波动,骇得他弹了起来,抢到商豫的帐幕里去,坐于其后,双掌按着她背心,施尽浑身解数,方将她乱窜于经脉内的真气重新理顺。
暗呼好险,并警告自己以后不要滥用此速成的功法,因受术者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
幸好商豫像小魔女般是天生练武的料子,兼福缘深厚,险险过关。
到在崖边坐下,他已疲不能兴,还好不是发生在来牧场的途中,否则肯定难逃台勒虚云的毒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龙鹰闻揭帐声张大眼睛。
商豫来到他旁站着,嚷起来道:“天呵!猎场竟是如此美丽,为何以前看不到呢?”
龙鹰大喜瞧去,迎接他是商豫泪盈于睫的一双大眼睛。
商豫颤声道:“为了看到这样美丽的天地,商豫愿付出任何代价。”
第十八章西山竞箭
龙鹰和商豫沿山路往下走去,已是另一个黄昏。
狩猎的队伍从西面山林返回湖原营地,谈笑声不住传上来,该是收获甚丰,满载而归。
龙鹰没法投入野猎的情绪去,脑内仍萦回着昨夜的男欢女爱。
商豫道:“师父不是说过如果成功了,会有任务派给小豫吗?”
龙鹰道:“我们的关系必须保密,唤我范先生比较妥当。”
商豫点头答应。
龙鹰道:“我派给你的任务是一条不归路,踏上了再没得回头。所以现在我给你拒绝的自由,可是你若真想见识牧场外的世界,成为真正的高手,做一件对天下有建树的事,这确为千载一时的机会,但同时须作出牺牲。你不用现在决定,可到月满之时才告诉我。我绝不会因你拒绝而不高兴。”
商豫兴致勃勃地道:“范先生可否透露一点让小豫知道?”
龙鹰道:“问题正在这里,我一是什么都不说,一是坦然相告,皆因事关重大,知道已是沉重的负担。如果你的心愿是嫁人生子,享受天伦之乐,可当作从未听过我这番说话。”
商豫欣然道:“根本不用考虑,小豫立即答应,我从未想过自己如此幸运。我早准备好了,不论代价是多么大,我也全力以赴,永不后悔。”
龙鹰道:“那你将会被卷入大时代的洪流里,身不由己,直至胜利的来临。”
商豫道:“小豫是否须追随在师父左右?”
龙鹰道:“刚好相反,你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见不到我。记着唤范先生。我要你变成个能独当一面的高手。”
商豫深吸一口气,道:“范先生可知你说这几番话时,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说话的内容亦耐人寻味。”
龙鹰淡淡道:“因为我的确是另一个人,‘范轻舟’只是我的化身,我真正的名字叫龙鹰。”
商豫剧震止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瞧着他。
马儿的头撞在她背脊处,推得她朝前踏出一步。
龙鹰勒着另一马的缰索,止步道:“下个月你们将有一批战马运往幽州去,你将随队出发,到幽州后留下来,自会有人来和你接触。”
商豫低声嚷道:“天呵,不是真的,我竟拜了鹰爷为师。师父!师父,让小豫多叫两声好吗?”
龙鹰苦笑道:“真是不知世情险恶的丫头,更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可惜没有人更适合了。我需要你去保护一个人。”
商豫漫不经心地道:“谁?”
龙鹰传音道:“就是未来的真命天子。”
商豫张开小嘴,但说不出话来。
※※※
抵达谷原,三骑迎面驰来,原来是乐彦和两个手下,隔远向他打招呼。
龙鹰着商豫自行到猎场觅地立营,迎上去道:“天黑了!还要到何处去?”
乐彦令两手下在马道一边等候,然后与龙鹰驰往百多步外说话,道:“我须立即离开,皆因范大哥的提议事关重大,牵连又广,我和越浪研究过,均认为基本上是行得通的,唯一的顾忌是范大哥提过我们误以为是竹花帮的敌人,如芒刺在背。”
两人在马背上说话。山中长风阵阵吹来,夹着山中湖水和烧烤野味的气味。人声、马嘶和猎犬的吠声,此起彼落。
龙鹰岔开道:“关中队没了你怎成?”
乐彦知结盟一日不成事,范轻舟不会多透露半句,识相的不追问,轻松地道:“准决赛对的是岭南队,有输无赢,故人人抱着玩一场之心,有乐彦或没有乐彦,无关紧要。”
龙鹰直觉他是言不由衷,却难以就此追问,道:“古梦不能上场,对岭南队的实力没影响吗?”
乐彦耸肩道:“多少有些影响,却未足令形势逆转,对‘少帅冠’越浪是志在必得。”
龙鹰明白过来,乐彦的离去表面是为了公事,查实暗带越浪一把,让关中队因欠了他这个主将输掉此局,无缘进入决战,失掉问鼎的机会。
但真的是这么简单吗?若真的如此,可见乐彦是个只理会私利,不顾道义的人,宇文愚他们会怎样看这个人?
龙鹰大感事情不符常理。
乐彦问道:“范大哥准备何时到神都去,好让我们有所安排?”
龙鹰道:“此间事了后,我立即赶往神都去,且是公开行事,很容易可和我联络上。”
乐彦压低声音道:“越浪会再找范大哥说话,请范大哥与他尽量保持可合作的关系,没有他爹的支持,我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