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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东流。
※※※
时间迅快溜走,转眼日落西山,夕阳在前方霞彩染天,美至不可方物。
期间有数起牧场的人路过,知他们在此休息后,匆匆去了。
蹄声传来。
龙鹰听得整个人弹起来,来到山道中,天从人愿,“宋问”孤人单骑的缓驰登坡。不知如何,龙鹰总感到今次见的“宋问”,与以前的“宋问”有点分别,只是掌握不到分别在什么地方。
商月令见他忽然现身坡顶,大为错愕,接着不知想到什么,竟垂下头去,不敢接触他灼灼目光,假脸下的俏脸肯定满布红霞,纵是男子的外形面相,仍掩不住女儿娇态,挺古怪的。又记起地低呼道:“商豫!”
龙鹰迎上去要扶她下马,美丽的场主在另一边落地,道:“商豫呢?”
龙鹰目瞪口呆的死命盯着她的胸部,嚷道:“我的娘!场主是来真的呢?”
商月令大窘道:“狗口长不出象牙,你怎样撇甩商豫的?在牧场她素以难缠称冠,有时我也给她缠得叫救命。”
龙鹰指指路颠左侧的林木,道:“她在那处坐着。”
商月令双目射出震骇。
龙鹰道:“放心!她现在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进入冥浑的状态里。现在你打她一鞭,她亦无知无觉。”
商月令舒一口气道:“差点给你吓坏,我们的事是不可让人晓得的,否则会惹起轩然大波,哪叫现在的你不是龙鹰而是范轻舟。”
龙鹰道:“有分别吗?”
商月令正容道:“是天渊之别,我嫁的将为另一个‘少帅’,蠢蛋!”
龙鹰清楚感到眼前的美丽场主,向自己彻底打开心靡秘门,完全开放,毫不讳言委身下嫁的心意,一时心神俱醉。
商月令欣然道:“你怎懂在这里守候人家的?免去了月令很多工夫,你对小豫用了何种手法,不会损害她吧!”
龙鹰道:“来!我们到隐蔽处说。”
※※※
他们俩各挑一石坐下,秋风吹来,树摇叶响,婆娑声里斜阳散射西半天,美至令人屏息。
龙鹰向商月令扼要的解释了收商豫为徒的经过,又说出穆飞率众来找晦气的情况和三天之约,最后道:“场主最紧要当作全不知情,否则我的戏法便不灵光。”
商月令双目含煞的冷哼道:“这家伙愈来愈放肆,还是大总管明白他,只没想过他敢不给小豫面子。”
又笑道:“人家现在是宋问嘛!愚生当然不会去管牧场的家事。”
龙鹰笑嘻嘻道:“顶多是半个‘宋问’,现在还敢让小弟摸胸检查吗?”
商月令大嗔道:“龙鹰!”
龙鹰细审她的眼睛,赞叹道:“原来盖了两片比蝉翼还薄的透明膜子,又变回黑色了,确巧夺天工,难怪从岭南来的宋问兄,可瞒过牧场的人。”
商月令道:“你在小豫身上用了什么手段?”
龙鹰道:“是或可令她脱胎换骨的功法,集慈航静斋和小弟的大成,但只对尚未进窥先天真气者有效用,若用在我的娇妻场主身上,会适得其反。嘻嘻!娇妻场主。看来我们今晚只有幕天席地哩!”
商月令大窘道:“谁和你席地幕天!”
龙鹰笑道:“野鸳鸯别有奇趣,场主试过便知。”
商月令知在这方面和他斗口,被占便宜的肯定是她,岔开道:“虽然不知其详,但如此功法该对你造成极大的损耗,亦有风险,为何这么急着成就小豫?”
龙鹰道:“因为我对她有个很高的期望,如她能成功,将是我一个重大任务的不二之选。”
商月令一怔道:“她担当得起吗?”
龙鹰沉声道:“负责此任者有三个条件,首先是武功强绝,能应付任何高手,再在一个精锐团队配合下【团队是西域高手团重新集结还是武曌的十八武士呢?】,负起保护一个关乎天下苍生荣辱的人物的重责。”
第十七章芙蓉帐暖
商月令一呆道:“除太子外,天下还有谁当得起鹰爷的推崇。但肯定不是太子,太子和鹰爷间素有嫌隙。”
龙鹰道:“李显是个傀儡,适供野心的妻子和佞臣操纵,韦妃和武三思亦难登大雅之堂,比之武曌,韦妃是差远了。在这情况下,最有可能胜出的将是河间王李清仁,问题在他非是姓李,而是姓杨。”
商月令现出震骇的神色。
沉吟片刻,轻轻道:“你不是一直不肯说吗?因何忽然又吐露真相?”
龙鹰微笑道:“我是不会对娇妻隐瞒的,而不论今晚是在帐内还是帐外,月令仍要失身于我,反对亦没有用,此为命中注定了的事。”
商月令羞不可抑地道:“你这人哩!人家早将心掏出来给你了,仍要重重复复的。”
又抿嘴笑道:“月令晓得山头也有个好地方,问题是如何安置小豫?附近有猛兽出没呵!”
龙鹰道:“只要不是太远,我有把握保护她。”
商月令垂首道:“可是……可是……”
龙鹰接下去道:“可是当我们在帐内翻云覆雨,共度良宵之时,怎理会得到帐外的世界呢?对吗?”
商月令赧然道:“不和你说了!”
龙鹰道:“还是场主想得周详,对着场主脱甲后诱惑惹火的迷人胴体,小弟昏昏醉醉的,嗅到的幽香又大幅增加。这样吧!我们在新房旁另竖一帐,将她搬入帐内的安全环境里,免受蚊叮虫咬之苦。”
商月令担心地道:“她忽然在半夜醒过来时怎办好呢?”
龙鹰嬉皮笑脸道:“那她就会听见自己高高在上的场主另一种表达深心欢愉的声音。”
商月令嗔道:“大坏蛋!”
龙鹰举高双手表示投降,道:“我现在立即出动去望闻问切,从她脉气走势,作出她回醒时间最精确的评估,然后本探子回来上报场主。”
商月令叹道:“她老人家说得没错。看什么!快滚!”
龙鹰大笑去了。
※※※
一道飞瀑从石隙泻出,化为逾五丈的流泉,然后冲出山崖,成为另一道直泻十多丈的水瀑,再蜿蜒流往猎场。
两个营帐夹河设置,漫空星斗下瀑如鼓鸣,另有一番滋味。
下方河原燃起了数之不尽的篝火,营帐挂上风灯,他们的营帐却处于其外的高处,独立而隔离。
如果不是由商月令领路,真想不到下山之路旁有这么棒的福地。
三马一骡就在帐旁的草地徜徉徘徊,吃草喝水,不知多么写意。
龙鹰本要美丽的场主和他来个鸳鸯共浴,但害羞的商月令怎都不肯,只好自己独个儿到河泉深阔处浸个痛快。
回到帐幕,换上带来的衣服后,焕然一新,每个毛孔都似在欢呼喝彩,刚才水寒如雪的滋味,仍保留在发肤间。
商月令脱去外袍,现出一身雪白的骑服,在广袤的星空衬托下,优美的体形动人至不可方物,没法描拟。
以龙鹰的见惯美女,亦要立即心跳加速,难以自已,加快步伐来到她身旁,往她瞧去,她侧脸的轮廓刀削般清楚分明,灵山秀川的起伏着,一双美目正深情专注地俯瞰她治下的美丽圣土。
她的脸蛋升起两朵红云,或许因感觉到龙鹰的“不怀好意”。
龙鹰探手过去轻轻搂着她不盈一握、柔软又具有弹跳活力的腰肢。
商月令柔顺地挨入他怀里,头枕在他宽阔的肩头上,仰望夜空,喃喃道:“月儿快出来哩!每晚它都会变圆一点,直至中秋月满。”
龙鹰重重在她脸蛋亲一口,芳香盈鼻。
商月令喜滋滋地道:“鹰爷可知‘少帅’寇仲送给玉致夫人和楚楚夫人的订情之物,正是从长安杨公宝库得到的两颗夜明珠呢?”
龙鹰讶道:“又会这么巧的!”
商月令娇嗲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迷人的星夜上,柔声道:“这是命中注定的吗?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各有任务,管辖着人世间的一饮一啄,没有人可逃离拦空的星网。”
龙鹰想起席遥和月灵,点头道:“大概是这样。”
商月令道:“说故事好吧!”
龙鹰失声道:“如此良辰吉时,竟用来说话?场主知否我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商月令道:“有所谓长话短说嘛!你怎会化身为范轻舟的?要扮也找个身家清白的人来扮呵!”
龙鹰道:“要怪就怪你的桂师兄好了!是他为我安排的身份,目的是要混进大江联去做卧底,探听消息。哈!长话短说哩!就是在那里碰上现在的河间王,他是唐初开国时名慑一时有‘影子刺客’之称的杨虚彦,与高祖李渊的妃子董淑妃私通下的后人,该姓杨而非姓李,属前朝隋的嫡系皇族,现今是要得回失去了的天下。不要再问,否则明天太阳升起时,我仍在解释其中错综复杂的情况。”
商月令欣然道:“你肯说出来,月令已是非常开心,且是比夜明珠更动人的聘礼。忽然间,月令竟和天下最厉害的人物结成了连理,月令的天地亦扩展到了千万里之外去。”
龙鹰道:“早前你说的老人家,指的是否秀珣场主?”
商月令神魂向往的点头应是,道:“她老人家说过,好的丈夫可分为三类,就是伴侣、知己和情人。”
龙鹰道:“说得精彩,该是就宋师道、寇仲和徐子陵三个与她关系最密切的男人而言。”
商月令道:“在说及他们三人前,秀珣场主先论述她娘亲的两个男人,就是她的爹和鲁妙子。”
龙鹰给惹起好奇心,道:“她有何评论?”
商月令轻轻道:“鹰爷很有耐性听人家说话,这是当知己必须的条件。”
接着道:“谈论她爹时,秀珣场主字里行间充满惋惜,指他凡事都想多了,小事可化为大事,故一生充满苦虑,使自己不开心,旁人也很辛苦,因而减寿早逝。”
龙鹰道:“鲁妙子又如何?”
商月令道:“秀珣场主说鲁妙子是个好情人,却是最糟糕的丈夫。”
龙鹰失声道:“最糟糕的?”
商月令闭上美目,道:“她形容鲁妙子的人生,就像个爱玩的大顽童,到了一间满是各种玩意的大屋,要他只专注于其中的几个玩意是没有可能的。”
龙鹰点头道:“形容得很妙,连身后事仍要耍上一招,便可推想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