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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方的办事能力,因晓得她们确找对了人。
花俏娘道:“他的名字是文中,户籍饶州鄱阳市,表面上没有可疑。唯一使人动疑者,是他外出后一直没有返回客栈,而任我们寻遍所有青楼酒馆,仍找不到他的踪影。”
无瑕道:“汝阴这么大,一时找不着他并不稀奇,王庭经是非常难缠的人,看似糊里糊涂,实则精明厉害至令人难信,这是香爷和柔夫人亲口说的,本以为杀他是举手之劳,可是追了他十多天,仍摸不着他的影子,看来又给他溜掉了,香爷会非常失望,对王庭经他早恨之入骨。”
花俏娘道:“是花俏办事不力。”
无瑕道:“怎能怪你!若论办事不力,先要算我。”
龙鹰听得心生好感,比起香霸、杨清仁之辈,无瑕有人性多了。
花俏娘道:“我已着下面的人继续努力,但已这么晚了,除了做夜市的青楼店铺外,其他商店均已关门,一个外来人可以到何处去呢?除非这个叫文中的人在汝阴有相熟的朋友,那就该住到朋友的家去。”
无瑕答非所问地道:“难道王庭经竟没有入城?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花俏娘当是欲言又止,无瑕察觉后着她说出来。
花俏娘道:“或许是我多心,虽然未见过这个叫文中的人,可是当听到客栈见过他的人形容起他来,花俏竟联想到范轻舟,不论体型外貌,形神俱似。”
龙鹰如坠入冰窖,遍体生寒,又暗骂自己,晓得花俏娘在此,仍未想过她可从自己的外相猜到他是“范轻舟”,幸好偷听到她们的对话,否则回到客栈去,遇上花俏娘寻上门来,一个照面下将无所遁形。
又好在碰到无瑕,还胆大包天的来个反跟踪,否则明天大模斯样地登船南下,最恶劣的情况会出现,能脱身亦于事无补,敌人不疑心“王庭经”和“范轻舟”是同一人才怪。
目前最简单的办法是一走了之,却留有一条尾巴,就是“文中”入城后便不见出城,衣物又留在客栈内,虽然远比被当面揭破是“范轻舟”好多了,仍是会使人生疑。
他绝不可让两女与自己有碰面的机会,却必须于明天乖乖的登船。天明前才回客栈没有问题,便当作是到土窑子去了。
无瑕道:“又会这么巧的,不过人有相似,须眼见为凭。”
龙鹰再没有听下去的心情,亦知不会听到有用的情报,悄悄离去。
※※※
龙鹰逢屋过屋的在汝阴城的房舍院落上空飞驰。
过去了的一个时辰内,他搜遍大半座城市,从南而北,由东至西,目标是所有寺庙佛堂,寻找的是法明密置各地的藏身地室。
当日在襄阳,法明曾领他到城内一座庙宇的秘密地牢,在那里改容易貌,并告诉龙鹰这样的秘所,设于多座重城内。
论地理位置、经济战略,汝阴或仍逊于襄阳,但绝对所差无几,故香霸于两地设置青楼,作为据地。人同此心,照道理法明该不会放过汝阴。
法明以前之所以花这么大气力广置秘牢,为的是要争霸天下,现在他争霸之心已死,但留下来的布置设施仍非常可观,希望今次可惠及他这个师弟。
前方可见佛塔冒出园林房舍之上的影子,在星空衬托下益见其高耸的气势。这或许是最后一所佛寺了,再碰壁只好来个溜之夭夭,要怀疑便让敌人怀疑个够,他再没有更佳的办法。
他必须对自己的模样再来个大改动,改动的标准是要花俏娘亦认为他是另一个人,千黛予他易容工具只小剪、画眉用的笔和加粗眉毛的小量染料,不足负起任务。他需要的,是如法明在襄阳般的密室,易容工具和材料,一应俱全。
在襄阳的密室里,其时他唯一可做的事,就是看法明如何为他和自己改容易貌,看得非常仔细,又凭惊人的记忆力,记牢了他调配染料的方法,等于完成了一个由法明现身说法的易容技术传艺过程,当时没想过可派上用场,法明造梦也想不到多了个易容术的徒弟。
在形势所逼下,“事急马行田”,龙鹰只好姑且一试,如果易容后镜子里出现的非是另一个人,只好来个落荒而逃,比之现在不会有更大的损失。
龙鹰翻墙入庙。
甫触地面,立生异感。
龙鹰松了一口气,天从人愿,终于找对了地方。
第十四章大闹汝阴
龙鹰穿窗回到客栈自己的房间,于天明前的暗黑里到榻缘坐一下。
房内全无被搜查过的痕迹,衣物保持原位,可知入房查看的是老江湖。心神不由转到法明的密室上去,正如法明说的,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设置这样隐秘的处所,背后不知动了多少人力物力,可以是全无用处,亦可妙用无穷。一旦争霸失利,因法明树敌极众,仇家遍天下,必要时法明可借密室从人间消失,摇身变成另一个人,施施然离开。龙鹰今次得尽这方面的好处,否则真不知如何应付意外之变。
他闭上双目,暗自调息,务令自己处于最佳的状态,因晓得事情难以善罢。
光阴不住溜掉,当他再睁眼时,天色大明。
龙鹰起立,将包袱负到左肩去,大模大样的推门而出。一个迎面而来的店仆给他吓了一跳,张大口说不出话来,下一刻龙鹰擦身而过,抵达客栈接待旅客的正堂。
客堂处有个汉子正撑着眼皮子坐在一角,骤然见龙鹰现身,立告色变。龙鹰以凌厉的目光朝他瞧去,冷哼一声,径自出店。
当龙鹰踏足客栈所在的主大街,晓得自己牵动了敌人整个针对他的罗网,他却没有理会的兴趣,朝东门的方向举步。
现在即使花俏娘看到他,保证找不到丝毫“范轻舟”的影子,因为他已摇身变成另一个人。铁青色的面容,胡须和头发被漂染得带点灰白,又刮去小部分的胡须,露出较多的面容,胡子再经修饰。最主要的改变来自眼睛的部位,因涂上一种特别调制的药物,令眼肌变硬和肿胀,使他双眼咪成两条缝似的,两边眼角散射鱼尾纹,眼神亦因而变得凶狠凌厉,与他易容后的身份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的脚步似缓实快,转眼离城,来到颍水旁的码头区。
时间尚早的关系,人车不多,不过专做旅客生意的一排十多个食档非常热闹,挤满人。
龙鹰的客船停泊在其中一个码头处,六、七个船夫在甲板上忙碌着,准备启航。十多个看来是本地流氓的汉子,分几群人或坐或站,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往来的人。其中一人颇为面善,好一会儿方记起属杨清仁旗下二十八宿的人物,想不到大江联竟有如此级数的好手驻扎汝阴,还一副已落地生根的模样,可见泹阴的重视。
台勒虚云正为杨清仁日后的“起义”,默默做工夫。
他同时觉察到无瑕和花俏娘,两女坐在其中一所食档内,旁边一桌坐的五个江湖汉亦为她们方的人。
三个官差站在较远处的码头上,低声说大声笑的,谈得兴高采烈。
此临水区域大小码头达三十多个,泊满各类型的风帆渔舟,可以想象不久之后,繁忙起来时的情景。
龙鹰深吸一口气,全情投入他现时的身份角色去。
后方传来足音,龙鹰不用拿眼去看,已知追上来的汉子向聚在码头的敌方人马打出手号,表示自己就是他们等候的目标。
果然十多个恶汉的目光似箭矢般朝他龙鹰投过来,人人目射凶光,显然不理自己是何方神圣,也抱着宁枉毋纵的态度,文的不成来武的,务要起清他的底细。他们唯一不晓得的,是如此将正中龙鹰下怀。
他分心二用,收听到在三十步外食档里的花俏娘正低声对无瑕道:“不是他!”
无瑕没有说话,定神的审视他。
龙鹰双目射出森寒凌厉的异芒,迎上向他望来十多个恶汉的眼神,其中三、四个竟抵敌不住,不是目光下垂,便是望往别处,此时自后而来的汉子从他身旁超前而行。
龙鹰已忘掉自己是“龙鹰”,进入完全不同的心态,左足横伸,切入对方两脚之间,足尖轻挑,那人给他绊得失去平衡,身不由主的往前直扑着地。
那十多个目击事件发生的大汉全体哗然,群情汹涌的朝龙鹰拥过来。速度最快是那个被认出属“二十八宿”的汉子,众人中以他最冷静沉着,于离龙鹰尚有十多步处戛然停下来,并张开双手,阻止其他人朝龙鹰逼过去,因龙鹰抬起左脚,踏在扑地汉子的背心处,如若动手,第一个没命的将是他。
龙鹰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知机叫停,理该为众汉之首的人,单足拄地,另一脚则轻踏在扑地汉背心处,竟透出稳如崇岭高山的况味,似是可以此一姿势,长站至天荒地老,只是这种不可一世的气派,稍有识见者便知遇上的是江湖上顶尖儿的人物。
此时的龙鹰容色深沉,双目如电,浑身散发霸气,若如世上再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动他冷酷的铁石心肠。
众汉无一是善男信女,平时在汝阴横行无忌,现时则如小巫遇上大巫,全被龙鹰冷狠绝情的威势所慑。
正在谈笑的三个官差发觉有异,忙从远处奔过来。
无瑕、花俏娘和随行高手,亦离开食档走过来。
龙鹰向带头的汉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投鼠忌器,只好答道:“在下周俊,大家有话好说,我这位兄弟究竟在哪方面开罪前辈?”
龙鹰冷哼道:“本公子横行天下之时,你们仍未出世,老夫走的桥多过你们走的路,所以勿要和本公子耍嘴皮子。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本公子脚下会多添一个亡魂。”
汉子不知联想到什么,立即色变,噤若寒蝉。
以无瑕的修为,“本公子”三字传入她耳内的一刻,精神亦现波动。
龙鹰此刻扮的正是“毒公子”康道升。亦是他所能想到的最适当的身份。且因当日偕法明往东宫刺杀李显前,由千黛为他改容为康道升的模样,使他如上了一堂传艺的课,故坐在铜镜前,自然而然设法重演千黛的易容手法。
首先,扮康道升绝不会使人联想到“丑神医”,因当年“方阎皇”和“毒公子”刚去,千黛的“丑神医”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