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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则很难说,因利乘便下顺手干掉“王庭经”。
符太向龙鹰使个眼色,表示南岸有人在监视他们经过的快船。
龙鹰颔首表示晓得,向武攸宜笑道:“能令建安主如此着紧,当是有倾国倾城之色的美人儿。”
武攸宜别过头来,两眼放光地道:“她是来自天竺的佳丽,我从未见过美得这么特别的少女。所以神医怎都要帮攸宜这个忙,如能治好她的怪病,她会很感激我。”
龙鹰第一时间想起玲莎,那个来自天竺的绝色少女。当时柔夫人安排她来迷惑他,其天真火热惊人地吸引人的一双大眼睛,想想亦可令他难以自已,龙鹰亦险些失陷,幸好最后清醒过来。
以如斯绝色去对付武攸宜,当然是手到擒来。
大江联出动玲莎来收拾武攸宜,显然对武攸宜非常重视。究竟是基于怎么样的筹谋,小可汗要置武攸宜于死呢?
现时武氏子弟里最有权势的三个人,分别是武三思、武攸宜和人人鄙视的武懿宗。
武懿宗掌握的是守卫神都的戍军,武攸宜则为左羽林卫,一外一内,如果效忠女帝,确可保女帝的权力稳如高山。
如此看来,武氏子弟里除武三思对女帝生出异心外,武攸宜和武懿宗仍是对武曌忠心耿耿,否则大江联这次的行动就太没有道理了。
哪知神推鬼使,龙鹰恰于此时返回神都,武攸宜遂不顾一切邀龙鹰去为玲莎诊治,形成眼前微妙的局面。
这个刺杀的行动与香霸和洞玄子对“王庭经”的顾忌是否有直接关系呢?理该不会,因为香霸等其时并不晓得“王庭经”会在刺杀进行之际身在神都。
龙鹰想得头也差些儿痛起来,不论宫内朝外的斗争都是错综复杂、牵连广泛,想理出其中脉络有如闯进思考的迷宫,一个错失立即误入歧途。
问武攸宜道:“天竺美人儿竟是在一艘船上吗?”
武攸宜答道:“载她的楼船于天明时抵达,攸宜已使人为楼船办妥报关缴税的例行手续,安排楼船泊在新潭码头,计时间该尚未能泊岸。”
新潭码头是对这个位于洛水之北最广阔内湖以百计大小码头和泊位的总称,连接贯通洛水的漕渠,西接泄城渠、瀍水,泊于湖内的舟船数以千计,是行刺的好地点,其复杂的形势更利于事后脱身开溜。
就是在新潭,龙鹰与女帝连手出击,活捉默啜派来刺杀时为太子、现则降为相王、武瞾的第四子李旦的突厥猛将真白拿雄。
李旦就是李隆基的生父。
那时龙鹰还以为杀李旦的原因是要使武曌在没有选择下把武承嗣立为皇嗣,现在方知想错了方向。小可汗的目标是要让李显登位,因为在那时的情况下,以狄仁杰为首的朝臣,会激烈反对让武承嗣继承皇位,结果只余下李显这位最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人选。
论深谋远虑、眼光独到,自己实及不上台勒虚云。
快船走毕漕渠,进入新潭区,举目皆是幢幢帆影、舻舶相连,在晨光下湖水反映天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龙鹰不得不摆出神医款儿,以“医者父母心”的关切语气问道:“建安王的红颜知己患的是哪种病症呢?有何特别症状?”
武攸宜叹道:“她患病后我尚未有见她的机会,只知每到正午时分便昏昏沉沉,心跳头晕,没法站起来。嘿!攸宜正是凭神医的朵儿请她到神都来治病,幸好神医回来了。神医帮攸宜这个大忙,攸宜永远不会忘记。”
两人听他这么说,晓得武攸宜仍未能把天竺美女弄上手,只是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患上爱的热症,故而敢违女帝之令来打扰王庭经。符太没有什么感觉,反是龙鹰想到武攸宜回神都当左羽林军的大统领前贵为西京总管,权倾长安,如玲莎只是青楼名妓之流,早该屈服在他的权势下。
玲莎究竟以何种身份到西京去呢?确是耐人玩味。
武攸宜续道:“最奇怪的是过了未时,她又像个没事人似的。神医曾遇过这种怪症吗?”
龙鹰从容道:“小付!你历练的机会来哩!”
武攸宜的目光终移往符太处去。
符太毫无敬意地瞅武攸宜一眼,好整以暇地道:“午时发病,午为火为头,心跳乃因血脉加速,此乃气血不和之象,故心神不定。师父,徒儿有说错吗?”
龙鹰心忖不论你说什么都不打紧,就算让玲莎喝水也可霍然而愈,因为病是假的,刺杀才是真的。
但当然不可以没有表示,老怀欣慰地道:“不愧是我王庭经的徒儿。咦!”
正盯着符太双目闪着惊疑不定之色的武攸宜循他目光朝东南的方向瞧去,道:“什么事?”
一艘普通不过的渔舟从一艘三桅帆船后转出来,于前方右侧直驶过来,如双方速度方向不变,遇上时渔舟会在三船间穿过。
龙鹰是不忍随行的羽林军高手有伤亡,特意提醒武攸宜。
武攸宜仍是一头雾水,立在船首看来是众羽林卫高手头子的魁梧汉子道:“不妥当,此船的速度和来势均是异乎寻常,极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船上的另一羽林卫嚷道:“还有其他船,左前方有两艘,后有三艘!”
两艘渔舟从左前侧离他们百丈许处现形,笔直朝他们驶过来。
龙鹰不用回头去看,也知后路亦被敌舟封死,忽然间己方三艘快船陷入敌人包围里。
龙鹰终领教到由杨清仁率领名之为二十八宿的刺杀集团的厉害。
敌船全在船首加装挡箭板,使他们看不清楚敌舟的情况,透着莫测其高深的味道。
这些表面看来是一般渔船的船只,比他们的快船大上一倍,如船首装上铁块,只是撞击力足可令快船粉身碎骨,落水后更避不过对方的弩弓劲箭。
对各类舟船的型制,龙鹰具有一定的认识,一眼看出敌方六艘伪装渔舟全属平头、方艄、平底的沙船,因其吃水浅,故在水上航行像快船般阻力较小,如配以人力,速度会不在快船之下。
在如此情况下,最愚蠢的应付办法是试图在敌人完成包围网前逸逃,而敌人正诱使他们这么去做。
龙鹰敢肯定敌人可以大幅提升速度,到发觉没法逃出包围网时,己方将优势尽失,落入只剩捱揍的劣局。
他可以怎么办呢?
第十七章新潭杀机
武攸宜容色转白,两唇颤动,龙鹰不用去探他的波动,也知这以胆小著名的家伙失魂落魄、六神无主。心中一动,伸手抓着武攸宜肩头,喝道:“建安王放心,一切由庭经代劳。”他的声音暗含魔劲,如雷贯耳般灌进武攸宜耳内去,三艘快船的羽林卫高手全听得一清二楚。
负责指挥的羽林卫头子自然而然往武攸宜望下去,看他的反应。
武攸宜正心惊胆战,闻言如在怒海里遇上浮木,茫然点头。
头子的目光从武攸宜移往王庭经,龙鹰没有时间问他的名字,当机立断地道:“保持队形,朝左前方两艘敌舟驶去,速度不变,举盾挡在船首。”
头子脸现疑惑神色,望往最接近他们距离已不到七十丈的那艘最先出现的渔舟,反不着意在后方追来的三艘渔舟,因依目前形势,此渔舟会拦腰切入他们的船队去。
龙鹰喝道:“立即依令而行,本人自有应对之策。”
时间不容头子多想,发出命令。
这批确为羽林卫里的精锐高手,个个临危不乱,分出两人到船首举盾戒备,改向朝左前侧扑来的两艘渔舟迎去。
龙鹰伸手指着正不住接近右前侧的渔舟,从容笑道:“小符!不枉师父带你到新潭来历练,终于遇上大场面,你给我到那艘船去,先拣易吃的,见人便杀。”
这番话是说给三船上的所有人听,语调轻松,令人感到他成竹在胸,又是满肚疑惑。遣徒儿凭一人之力硬撼整艘不知其虚实的敌船,这个神医是否疯了。
龙鹰亦不是找话来说,而是藉说话调控符太出击的时机。
符太听得心领神会,晓得杨清仁果然亲来主持大局,刻下正在那艘敌船上。笑道:“徒儿多谢师父让徒儿有舒展筋骨、强身健体的机会。”
倏忽里他已立在船缘处,众卫虽然眼睁睁瞧着,可是符太从起立、移位只是眨眼的工夫,感觉便如他早立于船缘处,中间并没有行动的过程,诡异至极。
下一刻符太已借力射离快船,几乎是贴着水面疾飞达二十丈的远距离,方没入水里去,不激起半点水花,无声无息。
众人均是行家,见到符太令人心生寒意的骇人身手,轰然叫好。龙鹰如此来个反客为主,登时振起所有人的士气。至于符太是去宰人还是会被宰掉,已无暇思索。
头子对龙鹰的态度顿然不同,恭敬道:“下属左羽林军偏将范文同,敢问王先生,假如前方的两船截着我们,我们将难逃被前后夹击的命运。”
武攸宜因符太惊人的身手回过神来,道:“怎办好呢?”
前方两船和己方快船不住接近,此时已不足五十丈的距离,双方很快进入对方的射程内,形势趋急。
不过现在仍有时间可商量对策,是因王庭经于敌人乍现之际发出警示,否则一旦陷入重围,即使以龙鹰和符太之能,亦没有保住武攸宜小命的把握,羽林卫高手则肯定伤亡惨重。
杨清仁最高明处,是选在没有舟船停泊的湖面空广处施袭,时间拿捏精确,如果不是有龙鹰在,武攸宜仓皇下试图脱身逃走,将正中杨清仁之计,如拣看似最弱只有一艘渔舟的方向闯,以杨清仁的身手,武攸宜肯定没命。
龙鹰沉声喝道:“加速前进!”
范文同呆了一呆,接着狠狠发令,看样子是豁出去了。
“哗啦”水响,两股水柱在敌船旁离湖疾射,斜斜冲往敌船,登时传来两声惊呼。
接着符太像从水里射出来的箭矢般,直投往对方船桅之巅,长笑道:“痛快呵痛快!多谢师父!”
一道如激电般的剑光从甲板直射向这轻狂的小子。
符太避过攻击,没入渔舟船首的方向,立即传来敌人吆喝惨哼的声音,渔舟速度减缓,虽然因仍远达三十丈,渔舟船首又装了挡箭板,看不清楚船上情况,但亦知肯定乱作一团,再没法继续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