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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科尔沁出美人,真不是不错,其他蒙古族的女子多数是圆脸,似乎只有科尔沁例外,科尔沁女子长脸比较多,帐内几个侍女都是典型的瓜子脸,显得十分秀气,只是何洛会饿得现两眼昏花,没顾得上多看。
吴克善让人匆匆拿来烤全羊和马奶酒,然后连连劝饮。
何洛会肚子饥饿加上满怀亡国之伤,不用他劝,一边嘶咬烤肉,一边大碗渴酒,不一会儿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确定何洛会醉得不省人事后,吴克善叫来儿子弼尔塔哈尔,准备让他带着何洛会前往盛京献给大秦,以此换取大秦出兵相助。
弼尔塔哈尔却道:“父王,把何洛会带去盛京,万一秦人索要何洛会手下这些人马怎么办?”
吴克善本是打算吞并何洛会带来的九百人马的,经弼尔塔哈尔这么一提醒,吴克善也觉得秦人很有可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科尔沁现在也只剩下六千人马,太需要增强自己的实力了,吴克善实在不愿把何洛会带来的九百人马交出去。
只是纸包不住火,如果不把何洛会交出去,大秦肯定会以此为借口,讨伐科尔沁。
科尔沁草东接辽东边墙,他的王帐离沈阳也只有三四百里,大秦连满清都灭了,还灭不了科尔沁?
正在为难间,又有族人匆匆奔到大帐前禀报:“王爷,固山额真赫里率两千部众,被螯拜追得无路可走,投奔我咱们科尔沁来了。”
一个何洛会已经让吴克善有些骑虎难下了,又来一个赫里,怎么办?
“孩子,不管了,先把赫里也迎进来再说,一切按先前行事,先控制赫里及他的部众再说。”
“是,父王。”
弼尔塔哈尔有些兴奋,不管大秦有什么打算,先吞并何洛会有赫里这两三千人马,可以让科尔沁实力大增,到时再跟大秦讨价还价时,筹码也多一点。
父子俩于是又一唱一和,如患难之中遇故人,眼含热泪,情真意切地把赫里迎入科尔沁旗。赫里的状况不比何洛会好。
何洛会一路逃出关,还没人追杀,赫里却是被螯拜和田横追得苦不堪言。在尖山门眼看就要被追上,赫里已经做好投降的准备了,结果一场大雨突然到来,让山下溪水暴涨,赫里才有机会暂时甩开螯拜。
清满亡了,赫里和何洛会一样,首先想到的就是来投奔曾经最亲密的伙伴;
他还有两千六百人,一个个神色仓皇,有的连盔甲都丢了,见吴克善亲子顾念旧情,亲自来接,大家无比感动。却哪里想到,吴克善父子已经挖好了坑等着他们。
螯拜和田横追了半个月,也没有剿灭赫里,吴克善父子只用了几只烤羊,和几壶马妈酒,就轻松解决了。
何洛会和赫里是拿下了,但如何处置,却成了父子俩一时难以取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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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螯拜来了
吴克善与儿子弼尔塔哈尔轻松地拿下了何洛会和赫里,但要如何处置,却成了一个难题。
不把这几千八旗兵交出去,又怕大秦以此为由,征伐科尔沁;但交出去,又在些不甘心,毕竟现在科尔沁太需要增加实力了。父子俩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把各个扎萨克请来一起商量。
科尔沁共有十旗,每旗旗长称为“扎萨克”。由科尔沁部的贝勒、贝子、公、台吉等贵族充任,管理一旗的军事、行政。
下设协理台吉二人或四人,助理旗务,官属有管旗章京、副章京、参领、佐领和骁骑校等。
各旗扎萨克本来有很大的权力,但这两三年随满清入关作战,十个扎萨克或战死、或被俘,已经少了五个,吴克善趁多尔衮在求于自己,将这五旗都接管了过来。
剩下五个扎萨克,吴克善与儿子弼尔塔哈尔各领一旗。这样除了他们父子俩,就还剩下三个扎萨克:楚林沁、阿桂、腾巴勒。
楚林沁三人所领的旗也损失惨重,现在只能以吴克善马首是瞻。
三人刚进王帐,帐外突然传来杂乱的人声,只见一个旗装女子推开帐门的侍卫,冲了进来;
她十七八岁的年纪,神态非常激动,一进来就指冲着弼尔塔哈尔斥道:“附额!我大清待你科尔沁不薄,以前入关,但有收获,什么时候不是分你们科尔沁最多,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能对我大清落井下石?”
弼尔塔哈尔霍然而起,打雷似的吼了一声:“住口!”
“你!你竟然对本公主如此无礼,你。。。。。。。”这女子显然是以前居高临下惯了,一时无法接受弼尔塔哈尔对她怒吼,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的神色。
眼前这个女子是皇太极第四女,名图雅。封固伦雍穆长公主,13岁时嫁给弼尔塔哈尔,因为她身份尊贵,以前对弼尔塔哈尔总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弼尔塔哈尔大概是被压制太久了,此刻暴发出来,样子显得非常凶恶:“你的大清亡了!你醒醒吧,你还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公主吗?若不是嫁到我科尔沁,你现在恐怕已经沦为秦军的营妓了!”
“住口!”吴克善见儿子气得语无伦次,立即喝止,然后对图雅说道。“本王与各位扎萨克议事,事关科尔沁生死存亡,公主先退下去吧。来人!送公主回帐!”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大清的将士。。。。。。。”图雅大喊着,被几个侍女拉出了大帐。
弼尔塔哈尔觉得在人前丢了脸,越发气了。
经图雅这么一闹,楚林沁、阿桂、腾巴勒三人都不出声了。
吴克善说道:“今天,让三位过来,是让大家一起出出主意。到底怎么处置何洛会和赫里,这件事确实关系到科尔沁的生死存亡。”
“全凭王爷作主。”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帐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好了,王爷不好了。。。。。。。。”有人在帐外心慌地大喊。“王爷,螯拜带着秦军打过来了,他扬言说,王爷若不把赫里和何洛会交出去。就灭了咱们科尔沁。。。。。。。”
“螯拜!螯拜来了。。。。。。。”吴克善几人大惊,纷纷冲大帐。
科尔沁草原东南面有金山,山不高。半山腰已下全是丰美的牧草,站在金山向西望去,科尔沁草原一望无际,碧草连天,野花遍地。
因为这一带水草肥美,所以当年的辽国选中这里建都,只是当年巍峨的上京城,早已隐没在荒草中,只剩下原上京城中的一座八角高塔,还孤零零地挺立在残阳中。
螯拜和田横率领的一千人马,就停在八角高塔下,人数虽然不是很多,但那面黑色的大旗上,一个篆体“秦”字,却教人不敢轻视。
吴克善亲自带着三千兵马赶来,蹄声轰轰,因草色如毯,不见一点烟尘。
螯拜威风凛凛,打马上前喝道:“吴克善,立即把赫里和何洛会的人马交出来,否则,休怪我踏平科尔沁。”
草原是那么的辽阔,天空是那么的蔚蓝,但吴克善却感觉进退两难。
强大的满清灭亡了,被大秦的黑色铁流碾过,几乎是粉身碎骨。科尔沁也是伤筋动骨,十亭人马有六亭被碾碎在中原。
这一残酷的事实不断地提醒着吴克善,不能再与大秦为敌了。
“瓜尔佳将军,您误会了,科尔沁没有庇护何洛会和赫里的意思,更不敢与大秦为敌,前些天我已经派弼尔塔哈尔前往沈阳,表示了万分的诚意,科尔沁部愿世世代代做大秦属番。何洛会和赫里都被我拿下了,回头就亲自给秦王送去。”
残阳如血,两军对峙,气氛颇为紧张,为了避免引发冲突,吴克善连忙解释,并殷勤地说道:“瓜尔佳将军,你与手下的将士追击赫里,来到了科尔沁草原,请允许我尽尽地主之谊吧,瓜尔佳将军,牛羊肉,马奶酒,我立即让人去准备,还望瓜尔佳将军和大秦的将士们赏个脸。”
“吴克善,你口口声声说愿做大秦属番,却带着几前兵马来,这就是科尔沁的待客之道。”副将田横喝问了一句。
吴克善脸上有些尴尬,艰难地辩解道:“这位大秦的将军,您误会了,我科尔沁正遭受巴林等部围攻,我听到手下禀报,说有兵马朝我科尔沁部来,所以带着部众前来,来之前并不知道是大秦的王师,失礼之处,还望大秦的将军见谅。”
吴克善的解释很牵强,但伸手不打笑面人,他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宁远与周韵又有收伏科尔沁之意,田横也不好就这么把脸撕破。
对这种牵涉到政治的事,田横一向是做甩手掌柜,就连螯拜也知道,大秦对科尔沁另有打算,这回他向田横看齐,把佥事虞可铭往前一推,自个也欣赏草原上那一襟残照去了。
虞可铭不比螯拜、田横这些壮汉,此刻累得象狗一样,还被推出来当丫环使,不免一肚子气,他严肃地说道:“吴克善,我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科尔沁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自己心里清楚,千万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日你说的,我们姑且信了。至于我们秦王信不信,还得看你的实际上动,你的酒肉就免了,等将来您真成了自己人,咱们再共谋一醉吧。”
虞可铭大声喊完话,田横嘿嘿一笑,小声地侃道:“老虞,这就完了?你也真是的,你不想进去蹭饭,让他们送出来也行啊,有吃有喝你不要,这不是傻嘛!”
“这酒肉有这么好吃吗?”虞或铭不满地说道,这可不光是吃点东西的问题,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
对面的吴克善听了虞可铭的话,连忙应道:“这位大秦的将军,科尔沁是真心想归附大秦,永为属番,绝不敢有二心;
何洛会、赫里和他们的部下,我科尔沁一定会亲自给秦王送去,当作我觐见秦王的礼物。瓜尔佳将军,各位大秦的将士,既然已经到了科尔沁,就请赏一个脸面,让我们热情款待一番吧。”
吴克善是真心想挽留螯拜他们,之前他就派儿子去沈阳请过救兵,现在如果能挽留住这一千秦军,那就可以扯虎皮充大旗,让围攻科尔沁的各部有所顾忌了。
虞可铭也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