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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呢,秦大哥快看,到鲍四娘上场了。”巧儿嘻嘻直笑,立即将秦牧的注意力引到台上。
这时杏儿扮演的鲍四娘出场来唱道:“春寒渐解,准望着踏青挑菜。金莲步躧,早是他朱门外,谁人在?”接着转身客串鹦哥叫云:“客来,客来!”
李香君扮的旦角惊起唱道:“影动湘帘带,鹦哥报客来。呀!原来鲍四娘也,到来多会?”
“刚到,小玉姐爱戴紫玉燕钗,今日缘何不见?”
“无心戴他。”
“敢是单了一枝?”
旦角羞笑:“何处单来?”
“咱说他单便单,咱说他双便双,凭你心下。”
“四娘说了双罢。”
“却原来,且问你缘何此钗便落此生之手?”
李香君脸上那亦喜亦羞的表情,逗得秦牧哈哈大笑,其实紫钗记讲的就是一个老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与西厢记同一类型,只不过剧情不同罢了。不过李香君声音婉转,演得生动,一颦一笑之间深有韵味。
秦牧难得一晌清闲,几个女人变着法儿逗他开心,坐在身边的杨芷,剥了一个甘桔,一片片地送入他口中,神态温柔,恰若闲花淡淡香。
等李香君把一出戏唱完,已是月上东厢。园中灯影清幽,鸳瓦鳞翠,曲桥叠影,都笼罩着一种朦胧之美。
巧儿和莫莫若若三人还意犹未尽,要跑到戏亭中央求李香君再演一出。
秦牧一把搂住巧儿的小蛮腰笑道:“丫头,你香君姐姐唱这么久,定是累了,你呀,光顾着自己看得开心怎么行?”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这诗用在巧儿身上恰如其分,经秦牧这么说,她不好意思地答道:“是哩。那人家给香君姐姐备茶好了。”
莫莫和若若姐妹俩更不用说,被秦牧说得局促不安起来,秦牧顺手把一片甘桔塞进若若嘴里笑道:“以后没事跟你香君姐姐学学,岂不更好玩?”
巧儿抢着笑道:“才不哩。学这个好难,人家只喜欢看,看香君姐姐演就好。莫莫若若,你们说是不是?”
莫莫答道:“我倒是想学,就是怕学不来。”
若若随后也表示想学,秦牧看了三人反应,忍不住在巧儿额头上又弹了一下,说道:“见到没有,莫莫若若多勤快,就你好吃懒做!”
“不是啦,人家在会昌的时候就跟香君姐姐学过,学不来嘛。”
“这不学,那不学,那你学会了什么?”
“我。。。。。。。。。”
大家都知道巧儿的脾性,见她吱吱唔唔的,都不禁笑了起来。
这时香君与杏儿换好衣裙出来,二人在台上卖力地演了许久,俏脸在灯下红扑扑的,巧儿殷勤地端上香茗,香君在秦牧招呼下坐下来,一同听董小宛献上的一曲《春江花月夜》。
几个美人不但国色天香,而且多才多艺,随便拿出一样,便教人享受无比,直到二更时分,大家才相继散去。
秋夜的凉风拂过飞檐排角、透过镂花棂窗,吹动小楼内的一榻氲氤,杨芷那绣柳叶纹素白寝衣已经被弄散,露出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肤,仙姿玉色,潋潋初弄月。
秦牧拥着她柔软的娇躯,手指从她圆润的香肩慢慢向下滑下,嘴里喃喃唤道:“娘子,娘子。。。。。。。。。”
“夫君,你。。。。。你先听妾身说嘛。”杨芷带着一丝娇喘,玉面殷红如春半桃花。
“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夫君,常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妾身总这称呼夫君总是不妥,这后院里的称呼也该改一改了。”
“娘子,现在别急着把心思花在这上面,这么叫着挺好。当然了,如果娘子想叫得婉转一声,为夫这就。。。。。。。”
“夫君!”杨芷羞态艳红如火,被他压着的娇躯阵阵酥软,“夫君你就没个正形,妾。。。。。哦。。。。。。。。妾身在跟你说正事呢。”
“为夫做的就不是正事吗?为夫终日绷着脸对着一臣朋臣,够累的了,这后院里现在就你们几个,少弄那么多规矩来让我不自在。”
“可是夫君现在毕竟是一国之主。”
“所以我注定要成为孤家寡人。这个我知道,但别让孤独来得太早,以后再说吧。”
杨芷还待再说,秦牧一下子吻住她的樱唇,退下她的寝衣。夜风拂来,红衾彩幔轻荡漾,一榻风月无限春光。
第二天一早,秦牧在花园里练剑,杨芷疏洗罢,依在亭柱边看着,昨夜她有许多话还来不及说呢。
经过雨露滋润,她脸色红润水灵,俏丽生辉,秦牧练完剑过来,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杨芷连忙四顾,见只有莫莫和若若看着,还是有些羞意,轻嗔他一下。
“夫君。。。。。。。。”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为夫可没有多少时间哦,书房里还有半筐奏章没批阅呢,唉,这一国之君不好当啊,望娘子多多理解。”
秦牧说着牵起她的玉手往走入亭中,莫莫和若若连忙端来水,让他洗脸擦手。
“若若,去把早点端到亭中来吧,我与王后就在这亭中用早点了。”
“是,秦王。”
杨芷亲自上来帮他擦脸,柔声说道:“夫君,业儿都会走路了,却没个弟妹作伴,妾身这心里实在是。。。。。。唉,都怪妾身不好。”
“娘子别急,会有的。”
“夫君,你别打岔,这次妾身让玉京妹妹与妾身同船来金陵,妾身仔细看了,玉京妹妹身量高挑,细腰丰臀,是个好生养的女子,夫君。。。。。。。。”
“哈哈哈。。。。。。。。娘子啊,你还没满二十呢,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信这个,哈哈哈。。。。。。玉京那个真的。。。。。。咳咳!娘子啊,对了,我想说啥来着了。。。。。。。。”
杨芷呡着唇儿扭了他一下,脸上尽是轻嗔薄羞,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这件事,被个郎一番笑话,便再也说不口了;
这样的事,本来就是应由长辈或大臣来张罗,说心里话,哪个女人又愿自己夫君的女人太多呢。只是现在情况特殊,秦牧身为一国之君,却只有一个孩子,对国家来说绝非兴旺之象,再这么下去,大臣和百姓会说闲话的。
“娘子,别多想,为夫以后安定下来了,这孩子会多起来的。”
“但愿如此。”
“呵呵,说不定昨夜娘子又珠胎暗结了呢。”
“夫君!”
“好好好,不说,不说,咱们多多努力就是。”
杨芷真拿这个没正形的夫君没办法,其实她知道,秦牧终日忙碌,只有回到家里,才能放松一下,所以他总是随心所欲,甚至有些嬉皮笑脸,都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减压而已。
幸好现在还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院里就几个女人,否则以他这样不乱套才怪。
夫妻俩一起在亭中就着一抹晨曦用过早点,秦牧换上王袍,来到前院的正堂,六部大臣早已恭候多时,见他出来,齐齐参拜。
由于不是金銮殿,秦牧干脆让大臣们席案而坐,一同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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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坐而论道
在秦汉时期,大臣们上殿议事都是有坐位的,到了宋代,大臣上殿议事才得站着,现在秦牧让大臣们据案而坐,颇有些重现秦汉时期君臣坐而论道的朗朗之风。
只是中山王府的正堂格局难与金銮殿相提并论,六部九卿坐下后难免有些拥挤,这使得大臣们对重建宫城的需求更为迫切。
朝廷就要有朝廷的样子,君臣连个议臣的地方都没有,如何彰显朝廷的威仪,如何凝聚民心?
负责宫城设计的黄振林首先站出来奏道:“启奏秦王,宫城规划已经完成,请秦王御览。”
韩赞周连忙下去接过黄振林呈上的图纸,送到秦牧案头,秦牧翻看了几面,对在场的大臣们说道:“众卿以为如何?”
中军大都督刘猛答道:“秦王,咱们俘获那么多俘虏,难道还留着他们吃闲饭不成?自然是越早开工越好,宫殿建成什么样子臣不懂,但先填好地基总不会错。”
秦牧颔了颔首转向刘伯全问道:“刘卿,户部的钱粮可充足?”
刘伯全满脸春风地答道:“启奏秦王,前些天百姓捐献的银两共计有九百二十八万两,这笔捐款户部已另库封存,作为修建宫城之用,钱粮方面,不成问题。”
实际上这次修建的只是宫城,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是以刘伯全才如此轻松。
秦牧听了他报出的具体捐献数目,颇有些不满。九百万两看似很多,但明初朱元璋建金陵城,光是沈万三就捐建了三分之一的城墙。
相比之下。这次捐款中许英杰捐了两百万两,还有很多是普通百姓捐献的,也就是说前明那些权贵之家的政治献金实际上并不算多。
看来牛奶还得再挤挤才行啊,多挤挤不但有利于发育,还能强壮中国人,何乐而不为呢?
秦牧转向工部尚书宋应星问道:“宋尚书,工部调派得出人手吗?”
宋应星答道:“回秦王。术业有专攻,修建宫城主要用的是木匠、瓦匠、石匠等,对马鞍山的矿治和军队的武器制造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只要户部的钱粮以及调派的劳力充足,再从民间征募一些匠人,便不成问题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钦天监选定一个黄道吉日。尽快开工吧。”
“是,秦王。”
修建宫城的事告一段落后,大常寺卿宋献策立即站出来,开始对秦牧的后宫和子嗣之事“指手画脚”。
实际上,此事早在武昌之时,杨慎等人就开始提起。便是普通富贵之家,谁不是妻妾成群,这也是保证多子多孙的重要条件。
秦牧一直以来只有一妻两妾。而且两个妾室还是青楼出身,以前没有立国之前。秦牧纳了便纳了,但董、李两房妻室的出身是硬伤,即便产下子嗣,对巩固国本实际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因此宋献策一正式提此事,在场在大臣就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进言,要秦牧整顿后廷,设立内监司,并由内监司铨选九位良家闺秀入宫,作为侍御的九嫔。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凭心而论,秦牧也不会赚自己的女人多,但现在真不是时候,江北鞑子还在虎视眈眈,四境未靖,百废待举;
此时自己大张旗鼓选秀,难免会上行下效,手下的大臣和将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