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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暗暗有些尴尬,杨慎这话虽然说得不是很直接,其实内在的意思无非又是在劝他,别光顾着政事,赶紧回后院造人去,以固“国本”。
话说杨芷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秦牧时常浇灌着,杨芷的肚子却迟迟不见有动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别人还以为是自己那个不行呢。
“不急,先把燕高飞给本官传进来。”秦牧轻咳了两声说道。
燕高飞匆匆走进签押房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招安长江水匪的事有何进展?”
“大人,派去的人还没有消息传回。这些水匪的老巢一般人很难找到,加上他们行踪诡秘,恐怕还要过几天才有消息传回。”
“澳门那边呢?”
“也没有。”
“袁宗第的大军有消息了吗?”
“回大人,也没有。”
秦牧不禁皱了皱眉,这年头不比后世有飞机有电话,要办点事光是路上就要花去大把的时间,很多事布置下去了,你想要知道结果只能慢慢等,急也急不来。
如今各方没有新的消息传回,让秦牧感觉这天下突然好安静,如今已经是崇祯十六年十一月中旬,离北京陷落已不到五个月,离清军打到江南来大概也只有一年时间这样。
秦牧除了加紧训练军队外,在人才、民政、经济、武器制造、甚至是粮食储备等方面都作出了一系列的部署,但不管那一样,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出结果,这种等待的感觉不好受啊。
第190章世上如侬有几人?
崇祯十六年十一月中旬,整个华复大地从秋天时的南北大战,逐渐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阶段,或许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李自成的主力还忙着在陕西剿灭明军残余,张献忠正在向四川挺进,这次四川明军的抵抗力不强,张献忠没有经历什么苦战,入主四川只是时间问题。
左良玉派人来向秦牧求和后,正在积极备战,并派部将金声桓率五万大军自南阳向西迎击袁宗第,只是两军是否已经接触,还没有战报传来。
除此之外,天下大部分地区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很平静,很多势力在徘徊观望,各怀心思。
而秦牧撑控的江西和湖广则在抓紧训练军队,整顿民生,汇通银行则在江南大肆圈钱。
暮色已临,寒气越发重了,忙碌了一天的秦牧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后院,檐下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晃着,明灭不定,小厅里杨芷守在炉火边,炉上的饭菜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
见秦牧脸带疲惫,杨芷不禁十分心疼,匆匆迎上来捂着他的手说道:“夫君,你这样怎么行,人又不是铁打了,不是说没什么大事了吗,夫君如此疲惫,还是歇息两天吧。”
杨芷的手暖暖的,秦牧能感觉那股暖意直渗到心上,“娘子放心吧。没事的,吃完饭再泡个热水澡,这精力就恢复了,对了,巧儿怎么样。”
“许是今天哭累了吧,刚才吃了点东西,又睡下了。”
“嗯,那就不叫她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门外北风呼呼地吹着,温暖的厅内就象一个小小的世界。将寒冷和纷乱隔在另一个世界外。秦牧牵着杨芷的手在炉子边坐下,见她脸上仍是写满了担心,那种体贴温暖的感觉让秦牧不觉吟道:“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世上如侬有几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君。。。。。。。。。。”杨芷轻唤一声,董小婉就在旁边站着,秦牧这样夸她,她难免有些羞赧。“夫君饿了吧,妾身这就给您盛饭。”
“烫有酒吗?你也坐下来,陪我喝一杯。”秦牧转头对董小宛吩咐道,她正抢着去盛饭。听了动作为之一凝,秦牧平时在后院里和她们用餐时,一般不喝酒,所以今晚按例也没备有酒。
“对不起老爷。奴这就去取酒来。”
董小宛裙拖六幅湘江水,鬓抹巫山一段云,随着她转身时的步子。丹砂点翠朝阳钗的垂珠轻轻晃动着,平添了几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杨芷注意到自家夫君的目光在董小宛那姣好的背影上有所停留,这是颇为罕见的事,一直以来,自家夫君对董小宛的态度都很冷淡,总是把她当使唤丫头一样呼来喝去,甚至很少拿正眼看她。
杨芷轻轻咬了咬下唇,将饭端到秦牧面前,柔声说道:“夫君辛苦了,快吃口热饭吧。”
秦牧接过饭碗,或许真是因为太累的原因,对妻子的温柔贤惠有特别深的感触,他端着碗,含笑看着柔顺的娇妻再此由衷地叹道:“真累了,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娘子。。。。。。。。。。。。。不说了,快坐下来一起用饭吧。”
短短时间内,秦牧已经是两次吟诵这首诗,刚好取酒来的董小宛也听到了,和杨芷一样,都不禁有些诧异,自从认识秦牧以来,秦牧总是给人一种积极进取,乐观向上的感觉,终日忙忙碌碌,万事两肩挑。他偶尔作的诗词也都激昂奋进的意韵,象上次那半阙《沁园春》就是代表。
而李煜这首《渔父》所反映的却是一却隐逸山水间的心态,李煜向往的本不是武力与征战,而是一种春风暖雨,落絮飞雁的诗意生活,作出这样的诗词很正常。
秦牧的性格与李煜恰好相反,今晚却两度诵出李煜的这首词来,岂不让人诧异。秦牧能猜到他们想什么,自嘲地笑了笑说道:“都别傻站着了,一起坐下来,倒酒。”
一个好强的人,偶尔露出疲惫虚弱的样子,往往会给人很大的震动,不管是杨芷还是董小宛,这一刻都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听话地坐下来,一个给秦牧倒酒,一个给秦牧挟菜,最是杨芷,几次欲言又止,秋水明眸中尽是关怀之意。
“呵呵,娘子别这样,如你所言,为夫也不是铁打的,有时感觉到累是很正常的,来,咱们干一杯。”
“夫君,妾身这两天身子有些不适,喝不了,让董妹妹陪夫君喝吧。”
“娘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夫君!瞧你紧张的,妾身没什么大碍,大概是因为天气忽变,妾身感觉没什么味口而已。”
秦牧放下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体温很正常,这才笑道:“你们呀,身子都太娇弱了,多走几步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这怎么放心得下,瞧瞧巧儿,成天活蹦乱跳的,那才叫健康了。”
象杨芷和董小宛这样的女子,大多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呆上绣楼之上,因长期缺少锻炼,身体极为娇弱,秦牧的话其实不算夸张,她们还真是多走几步路就娇喘吁吁的。
就是在床第之间,拿杨芷来说,若是采取女上男下的体位,她也坚持不几下就瘫软无力了。
杨芷不喝酒,董小宛要独自陪秦牧喝,神态难免有些不自然,秦牧端起杯子向她稍一示意,先喝了,董小宛只得端起杯来跟着喝。
瞧董小宛妞妮的样子,杨芷嘴角悄悄往上翘了翘。这一翘却突然感觉有些恶心,忍不住一手捂檀口扭头到一边去干呕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来人啊,快去请大夫。”秦牧大急,杯子筷子一齐扔下。
“夫人,你没事吧,夫人。。。。。。。。。。。”董小宛过来帮杨芷轻揉背部,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打住了,如水的目光往秦牧脸上一淌,然后沉吟道:“夫人这。。。。。。。。。该不会是害喜了吧?”
“害喜?”秦牧有些怔神。
就连杨芷也停止了干呕,望向董小宛的眼神既有期盼又有忐忑。
秦牧一拍额头,连忙冲出花厅,先后院的丫环一步,冲到院门口,拎住李式的衣领吼道:“快去,快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快快快。。。。。。。。”
李式和牛万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不由大惊:“大人。。。。。”
“少废话,快去请大夫来看看夫人是不是有喜了。”
“啊。。。。。。。。。。”李式惊呼一声,二话没说狂奔而去,速度那叫一个快。
“大人。。。。。”牛万山还想打听一下,秦牧哪里还顾得上理会他,拔腿又飞奔回花厅去了。
没过多久,李式就象绑架一着,拉着一个老大夫奔进来,那胡子花白的大夫气喘如牛,差没有背过气去。
甭管了,没等人家把气喘匀,秦牧已经把他按到桌边,准备给杨芷把脉。
那老大夫怒了,终于忍不住梗着脖子吭声道:“巡抚大人,你总。。。。。。总得让老朽把气喘匀吧,这样子如何切脉?”
“夫君!”杨芷虽然也心急,但好歹还有些分寸,见秦牧分寸大乱,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秦牧再次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讪讪地笑道:“这还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大夫,对不住了,你先歇一下,来,快给大夫上茶。”
董小宛转身去端茶时,心里暗暗想笑,秦牧给他的印象一直很强势,而且做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没看到他如此分寸大乱的样子,还有他猛拍自己的额头,把官帽都拍歪了,样子有些滑稽,这也是董小宛暗暗想笑的原因,但不知为什么,她却感觉这样的秦牧才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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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娘子,快开窗!
经那胡子花白的大夫诊断,杨芷确实是有喜,秦牧兴奋之情难以言喻,可谓是漫卷诗书喜yù狂。
在这个时空里,他内心其实一直是孤独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别人很难理解他对巧儿的感情,其实只原于巧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建立起感情的人,而巧儿又是个孤儿,很容易让他萌生出那种同病相怜的心态;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巧的感情比对杨芷还深的原因。
一言而遮之,他心内是孤独的,没有归属感,只有看到巧儿时,他才能找到一丝家的感觉,但这远远不够。现在不同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感觉真的不同了。
巧儿本来已经睡下了,大概是被吵醒的,竟然鞋也不穿就跑了过来,“丫头,你干嘛?慢着,慢着”秦牧失声大喊起来。
眼看兴奋得没边的云巧儿直向杨芷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