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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凡森,与平素的他完全不同,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太多太重的悲伤和怀念,也看到了太多太多的孤寂和颓然。
看得出来,他与她的母亲一定很亲近很和谐,所以他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念念不忘,怀伤不止。
清逸对于这样的凡森也无能为力,她本不是一个多么会安慰别人的人。况且,她也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应该也不希望受到别人的打扰,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份安静的陪伴,让他在伤怀的同时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他其实也是一个孤寂的浪人,找不到一片足以供自己停靠的港湾,所以才会如此的离群索居,疏离所有的人。
“你是不是在想,凡森这个男人,其实和你很像……?”
“恩……”
……
清逸从发呆中清醒,顿时有些受惊。
不知道从哪一刻起,她已经被人从身后圈死在了怀中,始作俑者正埋首在她颈窝处,低头轻吻着她白皙的颈项。
这男人!是特工出身么?走路跟鬼一样的,竟然悄无声息!
她微微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难道是在她换上睡衣的时候?那她岂不是被看光了。
“两分钟前,你刚穿好睡衣。”
他答得漫不经心,却一语挑开了她的心中所想,而后专心亲吻着她修长优美的颈项,“刚才在想什么?”
“你不是都猜到了?”
“我想要听你自己说。”
清逸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没有任何道理好讲,她所幸转过头去,决定不理他,就好似没听见他的话。
下一秒,她就感到他的手忽然探到了她的唇边,威胁的意味如斯明显。
她认命地再次转头看着他,宣告着逃避的失败。
“好吧,我说,我刚才在想……”她淡淡地开口,“……你们奥格拉斯家族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马尔克斯的信徒?”
凡森闻言,顿时就笑了。
打横抱起她就往床上放,他屈起腿半跪在床沿,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不容人反抗的居高临下,眼里闪着那么分明的笑意和温存,属于男人对女人真挚的感情流露。
她想躲开他的目光,却实属徒劳,他的目光太具倾略性,她始终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实在躲不过,她只能叹气,“你要我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他不打算否认,而是抬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纽扣,顺便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我现在去洗澡,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们待会儿继续未完的话题……”
想说就一次性说完,居然还有下回分解,实在是令人不爽。但是凡森就是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非常人,清逸实在是怕了他。
她想,对待凡森这种男人,你只能比他更刁钻更多变,更善于变脸,更懂得隐忍,才能赢过他。只不过,那样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等闲人只怕是没戏。
于是,等他洗完澡出来,她扬起微笑和他谈条件,“我很久没有下棋了,你陪我下一局,你赢了就听你的。”
男人停下了动作,立刻挑起了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
狡猾了啊,居然学会跟他谈条件了?
这实在……是她的作风。很明显,骨子里的东方清逸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傻姑娘,她好像很喜欢挑战,也很喜欢掌控主动权呢。这才是真实的她啊,之前恐怕是自己的气场微微震慑到她了,所以才会暂时性的收起了那锋利刁钻的爪子,以后恐怕会渐渐原形毕露吧,不过,宠她也是一种无上的福利呢。
凡森俯□,咬着她的耳垂告诉她,“可以……不过,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双倍奉还。”
这是一场游戏,一场强强对决的惊险游戏。
“你的棋艺不错,我之前就有想要和你切磋一盘,但一直没有时间,今天刚刚好。似乎有好久都没有遇到棋力如你一般的对手了,倒有些手痒。”他捻起一枚黑子,看着她。纯黑的眸色深沉如海,看得人心头一跳。
清逸收回眼神,凡森从来不是简单人物,她比谁都要深信这一点。但也正是因为清楚,她刚刚那一瞬间才会忽然起了好胜之心。此刻她更是想要与他一决高下,她捻起一枚白子嫣然一笑,“请!”
他也不客气,先下一手。清逸随后跟上,两人下得速度极快,一人棋子刚刚离手,另一人的就随即落下,以快攻快,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完全考验当事人的智力、眼力和经验,这才是高手之间的对决。
东方延祖一向家教很严格,尤其是对于清逸,从小时候起就刻意用心培养,因此她学习接触的东西很多,除了必须要精通的人际交往方面、商业经营管理方面、个人品味方面等的知识技巧之外,还必须从小钻研琴棋书画,而她有偏爱下棋,是以棋艺最为精湛,两世为人,少有敌手。
一位资深棋友曾长发感叹道,“清逸啊,天下男子都少有可以及得上你的心机城府的深,你真的很不简单啊。”
第76章
两人下到一半;凡森不由抬头看她,眸中微微有些诧异。一般女性都不会下快棋,虽然早就知道她棋艺非凡;但也没预料到竟是这样凌厉果断而又诡异莫测的风格;更没想到她的棋风竟然如此大开大合、变幻莫测,想来她的心智和谋略也是与此成正比的吧。
清逸很久未逢对手;此时正下得大为过瘾,不觉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微的笑意,这笑意不同于平素的淡然假笑;而是正真温暖的笑容,和很久以前的她笑得一般无二。自从重生以来,她已经很少再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凡森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难得的笑容,深邃的眼睛里顺势划过一丝微光;唇角的笑容不觉加深了一些。
“谢谢。”清逸突然出声,眉眼间含着一丝少见的轻松快意。此时正好下到要紧处,她随即又秀眉微皱,继续举棋落子。
时间就在这样的你来我往和金戈铁马中悠悠而过,而两个对弈的人一径杀得天昏地暗。
“要不今天就下到这里,现在已经很晚了。”凡森终于瞟了一眼时钟,微微皱眉说道。一时入迷,时间竟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而他记得她明天还要上课。
“凡森,若战场上我方主帅因事耽误时间,可否也如你所说,今天算了,等下一天主帅养好身体两方再来一决高下?”清逸抬眸,似笑非笑地反问,神情狡黠而执拗。她一向不喜欢半途而废,此时好不容易有兴致,怎么也要分出个高低来。
凡森剑眉微皱,似在恼火她的执拗,但而后他又微微一思量,忽然挑眉微笑,“你说得对,中途放弃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我其实也不喜欢那样。”
他说完一挑唇角,“那我就继续等着接招了。”
“胜负尚未定,我们各凭本事。”清逸迎上他潋滟惑人的目光,毫不示弱。
这一盘棋足足下到晨曦微露,才堪堪见了分晓,两个人竟然是平分秋色。生平第一次,她和人打成平手,还真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和我下成平手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她单手撑起下巴,挑眉微笑道。
凡森见她此刻难得显露的娇俏的小模样,忍不住也笑了,他于是也学他的样子,单手撑起下巴,和他紧紧对视。
“小东西,你也是第一个可以成为我的对手的人,我们彼此彼此而已。”
清逸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颇不以为意的样子。她很有自知之明,在凡森这个妖孽面前,她实在是难以自信起来。她从不妄自菲薄,但与他相比,她还是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的,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清逸有些气馁,平生第一次,她在一个人面前不自信,这实在不是什么太过越快的感觉,但那是事实,凡森的确是妖孽中的妖孽,她不服输都不行。
凡森见她皱眉沉思,笑着捏起她的下颌,诚恳地称赞她,“小东西,你聪明过人,该知足了。”
她还是郁闷,“但没你聪明啊……”
凡森笑得艳丽,眼里闪着狡猾精明的光芒。
“那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既然我的人是你的,那么我的智慧自然也是你的,因而我比你聪明又有什么关系?“
清逸忍不住翻白眼儿,这人怎么还如此自恋呢?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忽悠她了?他的弦外之音她听得可是清清楚楚的。
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凡森此人,并非常人!
凡森忽然拦腰抱起她。
“喂!你——”
他抱着她往浴室走去,动作强硬地不容她反抗。
“已经折腾了一整晚,你难道还不累吗?”他似笑非笑的问她,那样子分明不像是认真的问话,但是清逸却知道,他此刻相当认真,甚至还有微微的恼意,想必是还在恼怒她昨晚执拗的举动。
此时,清逸再一次见识到了凡森的霸道和强势。
他平时说话的样子总像在开玩笑,优美的唇角微翘,眼里华光流溢,好似说出的话都只是笑言一场。但是只有当他真正针对你的时候,你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在说笑。
诺兰告诉过她的:凡森甚至连杀人的时候都习惯用猜谜的方式,要死的人还只当是他在开玩笑呢,所以有的人直到死,也不敢相信他会要他们的命。
清逸曾经也以为那是诺兰的夸张之词,但是时至今日,她再也不会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了。
她曲起双腿,抱着自己坐在浴池里,满池的玫瑰花瓣馥郁芳香,衬着她雪白的肌肤,使她整个人更加显得优美动人,真是宛若清水芙蓉一般。
但她的思绪却不平静,她甚至想到了一些久远的往事。那似乎还是她在哈佛读书的时候,有过一个很好的异性朋友,他叫欧峰,是个俊美异常的混血儿,和她同修工商业管理,英俊的外表之下有一股温文尔雅的绅士气质。而他的感情也一如他的人,温润平和,微笑着对她说出喜欢,然后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