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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不忍心打扰李钦,便一直等到李钦一直画完了,才准备出声,而李钦才将这幅画画完后,又在边上提了一行字。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他的痴情,永远与外物无关,山河风月变换,而他的情意永不变。
顾锦心里面悄然一震,瞬间了然了李钦的意思,这是自比?她心里面更是甜丝丝的,待得李钦将此行写完,放下笔,才瞬时感受到了顾锦的存在,将刚画好的画翻了个面,淡淡地说道,“锦儿怎么过来了?”
顾锦反正已经看到了,也不点破,反而是笑着说道,“子墨你看我捡到的贝壳。”
其实她捡到的贝壳并不大,但一个个看上去倒很是别致。
“很好看。”李钦感觉海风一吹,这画儿也就干了,迅速将画卷了起来,塞入袖中自己妥善珍藏。
“子墨你画了什么,不给我看看?”见着李钦已经看完了,顾锦将贝壳一收,明知故问。
李钦看了顾锦一眼,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就是画了画大海,好了,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锦儿我们回去吧,回去吃点东西。”
顾锦心里面正念着这一句诗句呢,别提有多甜蜜了,他的痴情,永远是只对她!前世可没听过睿王有什么心爱的人儿啊,想到这一点顾锦便忍不住勾着唇角,闻言自然是应了。
一路上,她不时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心中默默念着,宝宝你看到了吗?父亲很爱母亲,母亲也很爱父亲。等你出来,我们两人一同爱你。
两人一同回了竹屋,一起吃了点暗卫早就准备好的饭菜。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李钦给顾锦肚子里的孩子念完了兵书,那一副画好的画也被他藏好了,顾锦暗暗地发笑,吃饱了摸了摸肚子,心里面一片柔和。
这一晚并没有刚来时的那么累,而晚上吹着海风也格外舒适。
李钦看着顾锦兴致勃勃的模样,便提议道,“锦儿,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也好。”顾锦立刻应了。
夜晚的大海与白天十分不一样,而晚上的海风甚至有些冷了,顾锦抬眼看着看不到边的汪洋,在淡淡并不明朗的月光下泛着波澜,只觉得心都随之宽广了起来。
“是不是太暗了?”今日的月光并不好,李钦看了眼,索性吩咐了暗卫一句。
顾锦点了点头,感觉发丝被海风吹拂着,笑着回头看着李钦。
“过来。”晚上寒冷下来了,海风这么大,李钦自然不允许顾锦再下海,将人揽在自己的怀中,走到了远离海滩的地方。
暗卫听从李钦的吩咐,已经升好过了。
火苗一下子将这儿全数照亮了,远处海浪翻滚,而近处是李钦精致俊美的眉眼,火光将这一张冷峻的面孔都照的十分温情。
顾锦来了兴致,突然想到前世,她被一次次的逼着跳舞,一次次地逼着交际,而此刻,她很想为他跳一只舞。
“子墨,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顾锦突然开口道。
李钦无有不应,“好。”
顾锦穿着长裙并不方便,但她确实想用舞来表达情意,便也不再在乎,直接开始跳舞了。
她身姿曼妙,在火边翩翩起舞,火光折射下,映出她纤细的倒影,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眼,格外的美妙。
身姿摇摆,她不时看着李钦,眼中的情意清清楚楚,越发带出了一丝娇媚的味道,眉眼含春,风华绝代。
一曲夙魅舞,含义原本就是上古神女为了表述情意的,因而顾锦越是舞动着,越是感觉此舞仿佛能说出她的心意来,动作越发肆意张扬了起来。
她本身就兼有女孩的天真与女子的妩媚,舞这一曲再美不过。更别说她心里对着李钦情意浓浓,跳着这个舞蹈便更淋漓尽致,美得动人心魂。
李钦站在一边看得目眩神迷,顿了顿才想起让人送了根笛子过来,悠悠地出了起来。
伴随着顾锦舞蹈的节拍,李钦也吹起了一曲情歌,歌声婉转含情,舞蹈妩媚多姿,火光热烈照耀,海风轻轻吹拂,这一夜,实在美好。
如此在海边待了三日,两人方才回到京城。
此次出行,让两人的心意更加近了,仿佛对方抬一抬眼睛就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了。
回到京城之后,顾锦脸上原本明媚的笑意微微收敛了,李钦看着便轻轻叹了口气,他要早点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早点有更好的能力去呵护顾锦,才能让她肆意而为。
两人不多时,便回到了睿王府中。
冬雪苏妙烟都早已等在门口,见着几人回来了,脸上纷纷露出了欣喜。
“主子,快进来吧。”冬雪抬眼看着顾锦,见着顾锦出行几日非但没有瘦反而是面色格外红润,便知晓李钦将人照顾的很好,微微放了心。
此时唯独云娘没守在这儿,不过众人皆知她不爱凑热闹,倒是没放在心上。
顾锦将心情从原本出行的状态中回转过来,笑着说道,“子墨,今晚我们吃什么?”
李钦淡淡地说道,“锦儿随便弄一些吧,别太累了。”
“好。”顾锦应了下来,两人一同用了晚膳,便一同上榻休息了。
只不过,睡下的时候,顾锦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同,到了李钦的怀中笑着说道,“子墨,你别将自己绷得太紧,反正很多事我们都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做。”
李钦点了点头,吻了吻顾锦的额头,感受着顾锦的体贴,他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笑着说道,“好,我知道了,锦儿你快睡吧。”
等到顾锦沉沉睡去之后,李钦方才爬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了。
他要做的事就在这段时间里了,而这三日与顾锦的出行,是他压榨着自己挤出来的,现在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每当李钦感觉疲惫的时候,想着顾锦灿烂的笑靥,便又再次有了动力,不断地用笔书写着什么。
复日清晨,顾锦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她也知晓李钦在忙什么,倒是没有多想,反而朝着门外走去,她这几日离开,也不知道店铺运行的是否顺利。
叫过扶风查探之后,顾锦脸上的笑意全部收敛了。
“什么,你说什么?有人趁着我不在,将印花布的秘方盗走了?”
不过短短几日,她出行的时候,除了对着严敏和自己的家人,压根对其他人并无透露,而且李钦也走了,怕有人攻讦睿王府,自然是将这个消息捂得密不透风,是谁泄露了她出去的消息?
是严敏和家人?不,不可能,她相信不是他们!
顾锦皱了皱眉,不过此刻想这么多也没什么意义,重要的事在于印花布的秘方盗走之后,不多时人人都能早出这印花布,那她的那一大批刚刚造好的布匹该怎么办?
她本来就将那个秘方捂得紧紧的,甚至连作坊内的人员每个都负责不同的部分,这三日内,那人又是用什么办法来偷走了这秘方?
暗卫首领扶风不断地看着顾锦的神色,却见着顾锦虽然生气却没有立刻发火,反而是挥了挥手道,“走,带我去作坊看看。”
扶风立刻应了,带着顾锦前去作坊,怕此行有什么危险,这一次顾锦并没有带冬雪,只带了青竹前去。
印花布的作坊内,此刻其余人还不知消息,因着顾锦给的酬劳高,一个个干的热火朝天的。
顾锦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让作坊主钱亮来找见她。
钱亮原本就是这个作坊的作坊主,因为布匹卖不出去就将这个作坊贱卖了,顾锦正好有意,便买了下来,后来发现钱亮确实有几分水平,便让他管理作坊至今。
入了作坊内的休息室内,钱亮匆匆而来,他还不知道秘方被盗的消息,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看向顾锦笑道,“东家你来了?”
“这些天,这些女工有没有哪个回家的?”顾锦应了一声,浅浅笑着说道。
此刻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丝异常,钱亮想了想才说道,“小竹和小兰都告假回家了,东家有什么事吗?这一批的布我们又已经做好了,现在上千匹布都堆在仓库之中,很快就能交货了。”
“很好,你先下去吧。事成之后,我给你多加三个月的银子。”顾锦含笑点头。
“多谢主子。”钱亮喜笑颜开地下去了。
扶风见着顾锦不过是随意地问了两句话就让人下去了,不由有些诧异,轻声问道,“主子,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就连是他一开始发现秘方被盗后都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顾锦眉头一皱,却没让扶风去查小竹和小兰的情况,而是冷声道,“你去查查这钱亮这几日和谁接触了。”
“主子你是怀疑钱亮?”扶风惊了,这钱亮看上去与往日并无不用,方才答话之时也很是镇定啊。
顾锦眼中露出了一丝冷嘲,她就没有将这人员管理交给钱亮,她交给钱亮的一直是对外应酬,此刻钱亮却能回答楚小竹小兰回家了,这不是异常是什么?
也不多说,顾锦更不停留,说道,“青竹,我们走。”
她烦恼的并不是这一批布,而是与那些商人的关系。原本她是通过这些布匹来保持与那些商人的关系,可是现在秘方被盗取了,印花布不再是她独有,这个关系就不是这么牢靠了。
而且,那个偷印花布的人想必也想好了,一定会打价格战。
到时要是那个人的价格比她更低很多,又让人怎么选择?
这一次的计谋,倒是真不错!
顾锦抬眼冷笑了起来,凤眸中一片幽深冷光,任谁好端端地开心地归来,却发生这一档事都忍不住火大。
她不管钱亮为什么会出卖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府中的内鬼到底是谁,谁出卖了这个消息,故意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盗走了秘方,导致她回来之时,这时间已经有些迟了!
秘方被盗走三日了,恐怕已经开始做了,她回天无力啊,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顾锦出了作坊,便去风钰大街的酒楼上找严敏,之前她将那些协议拜托给了严敏,不知道此刻撤销来不来得及,或者以其他的东西进行补偿。否则的话,她要是卖了高价,恐怕会让有些人心里面有个疙瘩。
严敏正在屋内打着算珠,听闻顾锦来了,站起来迎了出来,笑道,“锦儿你怎么来了?”
“嗯,小敏,我问你,那个印花布的协议,你与他们都签了吗?”顾锦神色冷静,但只有她知道,此刻她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