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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扯起一个讽刺的笑,自己一直默默跟着宣毅身边,尽心尽力,希望总有一天他能看到在身后的自己,可是如今竟然沦落到要跟心上人的弟弟抢男人的地步。
真可谓对自己最大的讥讽。
那日离开逆寒门后,宣毅脸色一日深沉过一日,冰冷的面容,狠厉的眸子,暴戾的气息徘徊在他周身,日益浓重。
调动了长明宫内所有的势力去调查柳如温现在的所在,可是始终寻不到。
宣毅只得决定去离山,这里是之前几个月刚刚查到的一个小镇上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很多年前柳之空途径此处上山呆了月余,之后,原本能随意出入的小山,却在此后任何人进入不得,整个被封闭起来。宣毅断定,这里必然跟柳家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就连等待手下查证确定的时间都没有,就朝这里奔来。
抵达小镇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几天几夜不要命一般的赶路,可是宣毅没有知觉一样,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那双冰寒的眸子似乎融化了些许,也许是觉得离那个想见的人儿更近了几分。
“宣公子,今天天色已晚,先在这里歇息着吧。”流萤开口。
出门在外,依旧还是照着以前的称呼,毕竟隔墙有耳。
点了点头,把缰绳递给迎接过来的小二,宣毅直接朝客栈内走去。
流萤和另外一名男子骆威紧跟其后,三人斗笠也没有摘下来,那流露与外的气质却让整个客栈的人不容忽视。
“三间上房”骆威朝掌柜的吩咐。
“客官,只剩一间上房了,要不选两间普通客房?”掌柜的询问。
宣毅没有说话,只是周遭温度又低了些许,骆威头上不禁开始冒汗。
身后几个正在吃饭的江湖汉子也许是看不惯他们带着斗笠,目中无人的走进来,语气不忿:“娘们似的,鬼鬼祟祟,连个脸都不敢露。”
既然没有指名道姓,流萤和骆威也不愿跟这种小喽啰计较:“要不宣公子住上房,我们两个就要两间普通客房好了。”流萤柔声提议。
还没等骆威点头说好,身后那几名汉子似是不满他们的不搭理,竟然直接骂起来。
“就是你们三个,来到爷爷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怕是长的丑得厉害吧,不能见人,才不得不戴着东西遮掩着?哈哈哈哈”
“哈哈哈”
周围笑声大起来,那汉子越说越得意:“我乃这里的~”
话还没有说完,流萤和骆威都没看到宣毅什么时候离开身边的,只听到剑出鞘时,锵的一声,然后就是那个汉子的头已经跟身体分开。
鲜血从脖子的断口处不断往外喷涌,周围几人身上脸上都溅满了鲜血,惊恐的表情,张大的嘴巴。
极静,呼吸声都听不见。
“走吧”宣毅开口,向来清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几日来的赶路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
“啊~~”嘶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那个脑袋分家的汉子的身体倒在地上,扑通,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惊醒了这些已经吓呆的人,女子和胆小的男子开始叫喊着,奔跑出客栈。
另外几个,强撑着站在原地,看着宣毅三人,摆足了架势,似乎随时都要冲上来。
宣毅听到嘈杂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流萤见状,即刻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掌柜的,带路。”
那掌柜的战战兢兢的从柜台后走出来,这样的客人就是给一百两他其实也不想做的,可是自己那点小胆子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把他们赶走的,只得硬着头皮走在前面带他们上了二楼客房。
流萤知道,宣毅仅仅只是借今天这个人来发泄心中的抑郁,可这是以前的他不会做的事。
看着越来越嗜血的宣毅,流萤心中甚是担忧,她明白,宣毅从来就不是良善温润如外表的人,可是如今一日日,仿佛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后,就在无后顾之忧一般,宣毅把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都暴露出来,不管不顾,只是顺着心意而行。
眼里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只为自己的意志而行动。
那双黝黑的眸子,深沉的不见底,倒映不出任何人。那冰冷的脸色,不再是清淡的表情,而是疯狂,执著和矛盾。
。。。。。。。。
天色刚亮,如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自从那个山下的阵法把他困住以后,硬闯了几次无果,如温只得转寻其他方法。
每日去各处打听哪里有那些精通阵法和奇门遁甲的人,可是一连月余,却也只找到三人略懂一二,如温花了些散钱请他们过来一试,统统无获而归。
布下这个阵法的人是个精通此道的人,寻常之人根本没有可能破解,几人摇头对如温说着只有两种方法,等待山上有人下来,要不就是找传闻中的铁芒子来试试,可是这人行踪不定,见过他的人都寥寥无几。
可是如温不信邪,凭着一股子倔劲,逛遍城里每家书铺,买了全套的书籍,各种各样的,但凡是有到阵法的,统统带回家。
他不信,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会连这些参不透。
每天的功课就是啃那些让他头大的文字,五行,阵法,所遵循的不过也是自然规律,各有所生,各有相克,达到极致,包含一切万物,相生相克都孕育于其中的阵法也可以创造的出,同理,理解到极致,没有破解不了的阵法。
坐吃山空,如温在买了大量书籍和每日住在客栈的一个月后,忽然想到了这个词。
五百两银子,虽然如温比较节省,可是几个月下来,仍旧耗费了二百多两,思虑再三,如温决定去山上采药,换取一点日常花销。
所以每日早晨,会起的很早,去另外一座山,原山采草药。
涂上一层药膏在脸上,原本晶莹剔透的白 皙皮肤变成了暗淡发黄,透着一股病气和不精神,只是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在这个看上去平凡无奇的脸上,却更加的显眼。
随意挽了个发式,如温套上暗淡的青灰色衣衫,离开客栈。
原山离这里不太远,走路半个多时辰就差不多到了,山上空气清新,早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干净,在地面上飘着一层。鸟儿叽叽叫着,偶尔还有几只从眼前掠过,滑向山底。
这里药草很多,大多都是医治伤药和风寒等寻常病症的,像是人参或者一些难见的药草,这里却是没有,所以来这里采药的人不多,如温倒也乐得清静。
这些药里刚好有自己要配置易容药膏的几种,剩余的采下去,在山下卖给药材铺,一天也能得不少铜板,总是能够自己一天的吃和住的。
没多会,如温觉得差不多了,擦了擦汗,正要朝山下走,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如温一惊,身子往后一倒退,倚在了一颗松树上,定睛一看,却原来只是一只松鼠。
如温轻晒,自己这真是草木皆兵了。
随即提着小草娄就下山了。
来到往常收草药的那家药铺,如温把草药递过去,药童把药草清点好后,把钱推过来。
如温接过来,放在腰间的钱袋里就走出店铺。
还没走几步,如温就感觉到不对劲,内力他没有了,可是习武多年,再加上现在他极其敏锐的感官,自然捕捉到了身边不寻常的气息。
捏紧拳头,如温脚下依旧轻巧,闲散的迈着步子,没有觉察一样。
手里夹着迷|药的药粉,如温做好了准备,只待身后之人袭过来,可是拐进巷子时,那气息却突然消失了。
如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也许是探查之人发现了自己,此刻正要去告诉顶头上司,撒开腿,如温顾不得许多,拼命跑起来。
他知道,这些人只能是他们两个其中之一派来的,夜无因或宣毅。
如温心下焦急,只想着快点到人多的地方,他隐约明白,也许是那个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样就更不能被抓住。
拐过前面一个墙角,前面就是一条大街,那里客栈商铺林立,现在是正午,吃饭的人正好刚上来,如温松了口气,马上就要到了。
吵闹的人声是那么的近了,可是如温却觉得忽然像蒙了一层玻璃罩,听不到了,眼前的人,还是那般俊秀的面容,清冷中透着疏离,平淡中压抑着激烈,只是那双眼睛,多了更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如温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可以称之为疯狂和执著。
第五十九章
宣毅默然伫立在巷子口,风吹过,月白色衣袖轻轻翻飞,几缕发丝也被挑起,柔和舞动。那双眼睛,漆黑如古井,深不见底,要把人吸进去吞没一般,让人不敢在看多一眼,嘴唇抿的很紧,使原本俊逸的五官看起来多了几分冰冷,随着他一步步走过来,那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如温知道,他就是想装傻说自己不认识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时候应该是逃跑还是跟他讲道理,如温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纠葛,他只是想找到慕枫,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为何这人明明害死了自己的娘亲,却还是一副他好像是受害者的面容,好像辜负了他的是自己。
为何那个血缘是那么的重要,那个宣家的爹和所有人他统统不认得,他也不在乎,他只是娘养大的孩子,他只跟娘和慕枫有亲情。
到底要怎么跟他解释,他才肯放过自己和慕枫。
如温站在那里,一步都挪不动,看着不断逼近的人,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月云剑,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可是宣毅被他的动作激怒,本来一步步走过来的步子,一个大跨步,已经来到如温身侧。
如温抽出的剑挥舞出去,身子急急朝后退,趔趄了几步,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
“跟我走。”宣毅捏住了如温的手腕,猛的一用力,如温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