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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毅立即走到床边,动作熟稔的把如温翻了个身抱在怀里。
流萤低垂着头,抽出银针,抚上如温的背,一根根扎下去。
又是几个时辰的折磨,流萤起身收针。去准备要给如温的药。
端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汁递给了宣毅后,流萤轻声说:“这个先给他喝,晚上休息之前在给他泡泡药汤。”
“恩”宣毅把碗放在桌上,舀起一勺,掰开如温的嘴,一点点往里倒着。
昏迷中的如温机械的小口吞咽着。偶尔来不及咽下的药汁顺着下巴往下滴时,宣毅就会伸手帮他拭去。
流萤静静的站着,眼前这一幕,不想看,不愿看。可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定在了那人身上。
多想这种温柔对着自己展现,多想看到他哪怕一刻如这般宠溺的眼神。
她只会医术,别的都不懂,他有要做的事,自己总是帮不上忙,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小时候为什么选了医术,而不是习武。如果习了武也许就可以时刻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事,为他分担,与他时常相伴。
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女子,他知道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大事上,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愿意等,等他注意到她。愿意默默跟在他身后,
可是这个忽然出现的男子,让她感觉到了恐慌,因为宣毅虽然没有对她有过多一眼的关注,可是对待别人也是同样的,可是对这人却不同。
心里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他是谁?张了张嘴,却终究咽下这句话,自己没有资格过问,如果不识进退的问出,宣毅不光不会回答她,自己一贯的谦逊在他心目中说不定仿佛都成了假象。
“今天有些事情,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他,我另外找了两名侍女给你帮忙,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要照顾好他。”宣毅把如温放平在床上,对流萤吩咐道。
“是”流萤低首答着。“宣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宣毅抬头看向她,流萤心一慌,急忙说道:“我怕这位公子醒来看不到你,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恩,我今晚会回来的,如果他醒了,你就跟他说我出去了,让他好好休息。”
“恩,我知道了。”
“你在这儿守着他吧,如果他有不舒服,你及时治疗。”宣毅说罢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公子,公子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在出去吧。”流萤担忧的问着。
“不碍事的。”宣毅走到门口对着两个侍卫悄声吩咐了两句,便走了出去。
流萤看着房间的门缓缓合上,隔断了那个离开的身影。发出“咔吧”一声响,才回了神。
静默着走回床前。
她虽然昨天就见到他了,不过算起来还没好好看过他呢。
真的是个很美的人呢!无关男女,无关年龄,就是一种让人觉得舒服的美,紧闭的双眼,苍白的嘴唇,凌乱的碎发,都不掩他如玉的俊秀。
有些略显瘦小淡薄的身躯,让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想要呵护。而且年纪这般小,身子便受到了这般的摧残,想必经历过不少磨难。想到这里,流萤刚刚还有些埋怨他的心也舍了去。在宣公子回来前,好好照看好他就行了。拿起帕子为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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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空宫
议事厅内传来一阵怒吼,夹杂着瓷器碎裂的声音,让两个在门外欲送茶进去的小侍女吓的脸色苍白,愣在那里不敢动弹。
在门口站着的一个人对两个侍女摆了下手,示意她们离开,不用送茶了。
两个人像得了大赦一样,急急端着茶盘走了。
这人再次走进议事厅,看向一脸激怒的柳若飞,知道现在的他肯定什么都听不下去,只能任由他发泄着。
一屋子的人只有他们几个堂主和总管站着,剩下的都跪在地上。承受着柳若飞的怒气。
“说啊?怎么会出这种事?我说过很多遍了,最近做事一定要谨慎在谨慎。身边一定要多跟两个护卫。”
没有人回答,一屋子的寂静。
柳若飞指向展堂主:“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这种事,都是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一时也没觉察到不对劲,等一件接着一件的出现时才发觉事情是有预谋的。”
绝空宫里负责商铺的总管,有一个因为沿路考察商铺时被疯马踩踏而亡,另一个因为家里仅有的一个儿子掉入湖水淹死,老年丧子,再也不愿管理这些,无论如何挽留,依然辞去总管一职,回了老家。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年轻的秦沐,之前因为负责玉石采购结果买回来一批石头,本来是留下几个监视他的人,方便查出事情发生的原因,另外也因为这个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况且那个秦沐确实有管理才能,这才让他暂时留守原位,可这秦沐平素是个心气高的人,这下得了冤枉又查不出主使人,郁郁不欢,每日都跑去那烟花之地买醉,就在昨日,因为醉酒跟人争吵,误手打伤了兵部尚书的儿子,现在还在昏迷中,兵部尚书不是个易与的人,知道后,立马封了绝空宫几处秦沐负责管理的商铺。这还不算,就在这些人封了店铺之时,却发现本来空落的后院,之前的一箱箱的纯玉石堆放在那里,立刻引起轩然大波,碍于绝空宫的势力,没有人敢明着说,不过很多人都在私下里相传,绝空宫没有信用,偷留下玉石以此囤积,到时机在拿出来卖,流言种种,全是针对绝空宫,并且越演越烈。
那个秦沐因为又出了这种事,竟然留下遗书后□与家中。遗书大体内容就是一切都是他的错,希望得到原谅。
这不就是等于承认了从偷藏玉石,一切都是他做的了吗?况且他说不要让人怪罪绝空宫,但凡有心人都会猜测没有绝空宫的示意,哪个下属敢这么做?
柳若飞气的咬牙,这个秦沐明明是个聪明办事利落的人,怎么会作出如此事情?
这不等于就是承认受了绝空宫的指示作出这种事,被发现后,以死来谢罪吗?
事情还不算完,今天一早,几处钱庄门口挤满了人,都要把自家的钱取出来。说什么绝空宫不能信任。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柳若飞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句话。
绝空宫的势力以自己不可逆转的形式正被一丝丝抽离剥开。
之前因为玉石失踪,导致绝空宫赔偿那些订货商一大批银子,现在这几处钱庄又挤满了要来取钱的人,这笔钱拿不出的话会更糟糕,可是拿出来的话整个绝空宫的银库都会空下来。
这些平民没有人在背后鼓吹的话怎么会同时跑上门来讨要银子。
除了逆寒门那个人谁还能策划的出,可是偏偏又做的毫无把柄,让人抓不到一点证据。
柳若飞手抚着额头,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心力交瘁,没有一丝喘气的时间。
低垂下头,苦笑着:莫非这绝空宫要亡与我手上吗?
下面一众人看到柳若飞瘫坐在椅子上,神情低落,没有人敢大声喘口气,都在等着他开口,毕竟现在一步错步步错。
“把柳慕枫叫来。你们都下去吧、”柳若飞抬起头,眸光一片澄明。
“是”听到这一句,这些人愣住,随即眼里一片庆幸,急忙离开。
“展堂主,你留下。”
展堂主听到后,看了柳若飞一眼,答了一声,站在原地。
第二十五章
柳慕枫刚从外面回来,正要去马棚把马放回去,一个侍卫朝他走过来,叫住了他。
等他赶到议事厅时,空旷的大厅里人都走干净了,只剩柳若飞和展堂主两个人在。
柳若飞看到慕枫进来,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下。“明□去接秦沐的位置。”
慕枫听到楞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柳若飞拿出一大叠银票,往慕枫面前推了推,接着说:“你把这些银票带过去,银庄的人但凡是有来取钱的,都给他们兑了。这些应该够了。”
慕枫拿过银票翻了几下,都是一万两一张的,估计有几十万两。
皱了皱眉:“不能光站着不动挨打,这些天他们越加猖狂了。”想了想:“不如你叫展堂主去银庄,我去逆寒门查探一下情况。”
柳若飞挑了挑眉,轻笑出声:“不用,你尽管去那里。”
慕枫略略不赞同的望着他,最近几天很多事,每天都睡不到2个时辰,他只在昨天抽了空一个人去了逆寒门查看了下,不过逆寒门里防卫甚严,不光明里的侍卫一处接一处的,暗卫也隐藏了很多,而且里面建筑繁复,去到那里,绕了几个时辰,也没查到什么。唯一的收获就是大体上了解了暗卫的分布以及建筑的大体布置。
柳慕枫看着柳若飞的淡定的神情,仿佛完全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当回事,仿佛刚才侍卫来叫自己时,对自己说的少主在屋内大发脾气,完全没发生过一般。
看着他:“你有安排了?”疑问句却以肯定的方式问出。
柳若飞没反驳也没点头:“你先去钱庄,你目前的任务就是把那些事情办好。另外,要多留个心。”
“恩”拿起银票起身要走“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你去吧!”
“等一下”柳若飞忽的叫住慕枫,语气轻快中带了几分温柔“如温的眼睛治好了。”
慕枫迈出的步子顿在了半路,转过身子,嘴角抑制不住的弯了起来:“好了?看的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宣毅差人送了封信过来的,说是治好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他。”慕枫像个孩子一般掩不住的激动。
“还要过几天,很多东西还是看不清楚,只能看个大概,在治愈几天就好了。你不用去接,宣毅说好了自然会送他回来。”说着抽出一张纸,递给了慕枫。
慕枫看完信,大步迈出门口,跨上马,抽了几鞭子,疾驰着。
马跑的很快,春寒料峭,风刮过脸颊,划过耳畔,丝丝凉意,像哥哥的手,凉凉的,轻柔的,抚过后,感觉久久不散。
胸腔一阵鼓动,不过几日不见,可是想念却已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