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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飞站在旁边捂着肩膀的伤口看着这个银面人,他的实力不该是这样的,就连自己都不能伤他分毫。可是实力不如自己的柳慕枫出来之后,一招就把他刺伤了。
还有他那一瞬间的几乎让人不能觉察的愣怔,让柳慕枫有了机会。
为什么?难道说只是因为之前没有看到柳慕枫,只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突然出现,才导致了他的失手?
柳慕枫正要再次上前,那剩下的两名蒙面人飞身上前,挡在了银面人身前。
“你走,我们来掩护。”
柳若飞撕下衣衫把肩膀的伤口粗陋的包扎好,看向他们“想走,没那么容易。”
把中了毒的那几个护送车队的黑衣人彻底解决掉,走到柳慕枫身边。
接着柳若飞手下的蓝衣人也站在了他和柳慕枫身后。
柳若飞的伤势并不严重,柳慕枫没有受伤,而银面人重伤,那两名蒙面人也是浑身伤痕,形势明朗。
“走”那两个蒙面人在次对身后的银面人说道。
银面人似下定决心般后退一步,蹭一下以极快的轻功飞离原地,柳慕枫和柳若飞立马追赶而去。
第十九章
明明那人已经身受重伤,明明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件白衣,可是他的速度依旧让人难以追赶。
鲜血在白衣上开出大朵大朵的花,触目惊心。
柳若飞在他身后几丈紧紧追着,柳慕枫在柳若飞身后也紧跟着。
衣服已经不堪不断滴落的血,顺着衣角洒落,空气里飘着的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半个时辰后,身前之人身形逐渐不稳,堪堪欲坠,眼看距离不断拉近,想到这个纤细的身影就要落在自己手中,柳若飞心里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
就在伸手就可以抓到之时,那人一个转身,停下来,柳若飞和柳慕枫也因这突变停下来。
他抬手抓住面具底部,缓缓抬起。露出尖细小巧的下巴。
柳慕枫楞了一下,这个人的下巴让自己感觉那么熟悉,仿佛那个已经刻在心里的轮廓一样。
柳若飞也呆在那里,怎么忽然就要把遮掩的面具去掉呢?
那只手却在两人怔住的瞬间,从袖口里洒出白雾。
面具依旧遮在脸上,转身再次离去。
两个人在他洒出那粉状的东西时立即闭气,但是距离那么近,终究还是吸了进去。
就这样浑身力道尽失,懊恼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红白相间的身影消失。
两人运气调息了一会,慢慢走回马车旁。
柳若飞将马车里的东西全部毁去。
一行人跨上马飞奔回宫。
回到绝空宫,柳若飞下马就问留守的侍卫:“宣公子回来了没?”
“回少主,宣公子已经回来了,说是在他房里等你。”接过柳若飞手中的缰绳说道。
“恩”柳若飞往客房走去。
推□门,宣毅正坐与室中央,一双黑眸,幽幽地闪烁。
顾不得肩上的伤口,有些急切的口吻“怎么样?”
“恩,他的分部一个不剩,已经被全部灭了。”面带些微笑意“不负你的嘱托。”
“恩,等过段时间稳定下来好好谢谢你。”抬手一躬。
“不用,各取所需而已。”说罢倒了杯茶推到柳若飞桌前。“倒是你那里,好像出了问题?”
“恩,不碍事,东西已经毁了,不过倒是有份惊喜给我。”挑了挑眉头。
“哦;什么惊喜?”
“没什么。只是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一抹白色。“查了那么久,却从来查不到他的来历。”
“还有你查不到来历的人?抓到没?”
“没有,一时大意,让他跑了。”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还真是失策,已经到手了,却还是让他给跑了。
宣毅看向柳若飞带了丝笑意的眼睛,没有在说什么。
想着那个清瘦如兰的身影,柳若飞忽然想到了五弟,这几天一直在忙,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起身跟宣毅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正要往去到清河园的方向走,随身侍卫在旁看着他的肩膀说道:“少主,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顿住脚步,点了点头“去把大夫叫到我房间吧。”
“是”
柳慕枫回到绝空宫就飞奔回清河园。
走进院子却发现平时经常会在外面躺椅上假寐的哥哥不在,院子里空荡荡的,春梅和小叶子也不知所踪。
心里忽的很慌,七上八下。砰的一声急切推开哥哥的房门,发现一人躺在床上。
呼了一口气,提起来的心就这样又落了下来。
轻掩房门,走到床边。
哥哥侧身朝墙躺着,被子搭在身上,一只手露在外面。
轻轻的似耳语般喊了一声“哥哥”,床上的人没有动静,还沉浸在睡梦中。
柳慕枫坐在床边,抬起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哥哥的手放进被里。
被子里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慕枫看了看桌边,有一个已经空了的碗,底部还有一些残余的药渣。
看向哥哥的睡脸,发现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好似没有血色,整个人像没有呼吸般安宁。
“哥哥”有些颤抖的手推了如温的肩膀,哑声喊道。
“恩?”如温迷蒙的从喉间发出声音,明显还没睡醒正是迷糊状态。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枫抱起。
只听到他一颗心跳的迅速。
“怎么了?”拍了拍弟弟的背“是不是今天在外面受欺负了?”
嘴一撇,“我哪有那么容易受欺负,倒是你,哥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松开哥哥,拿起枕头放在床头拍了几下,扶着哥哥靠在上面。
“我没事,你放心,可能昨晚没睡好。”笑了笑,安慰着慕枫。
“可你~~对了,春梅呢?小叶子呢?怎么都不在,就你一个人。”这两个家伙,回来要好好罚他们,让哥哥惯的没上没下的,竟然让哥哥一个人在这里没人照看。
“不怪他们,是我让他们出去办些事情的。放心,哥哥没事。”
“恩”虽然满心不服气,可是哥哥的话他从来不会不听。
“慕枫”如温挪了挪身子,坐正了些,面向慕枫。
“什么?”
好像叹息,又好像下定决心,轻轻说道“如果我有了什么事,你要好好照顾娘,知道吗?”
“哥,你在说什么?”慕枫脸色突的一白,忍着怒气抬高了声音说道。
“莫怕,我只是在说万一~~”
眉头拧着,转过身不在看向哥哥,打断他的话“没有万一”
说完一室寂静,只听见慕枫压抑着的喘息声。
“哥哥,怎么了?你的病虽然不能去根,但是这些年来每天都有喝药,身体已经调息的好多了,你,你怎么说出这种话?”说到最后,慕枫的声音夹杂着怒意。
“好啦,是哥哥不好,对不起。”故意忽略了慕枫慌张的口气,笑着开口。
“ 哥,你总是这样~~。”
总是一味的忽略我。
总是把什么都埋在心里。
总是当我还是那个曾经要你照顾的弱小孩童。
“不要生气了,哥哥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弯弯嘴角笑了,忽略着慕枫那莫名焦躁的语气。
慕枫静静的看着哥哥不再言语。
良久闭上了那双充满了无奈与哀伤的眼睛站起身。
“哥哥,我去看看春梅和小叶子回来没。你先休息吧。”转过身走到门口平静的说着。
“恩,好”
慕枫开门走了出去,没有看到背后的哥哥一张愈加苍白的脸上,嘴角渗出的一缕红色。
拿起枕头下的丝巾擦了擦嘴角,如温拉好被子再次躺下去。
番外 程诺,如温
程诺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
印象中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走在夕阳西下的街道上只有那么模糊的几次,是梦还是记忆,也早已分不清楚。
他只是很喜欢父母在两边,中间牵着他,翘起身子,踮起脚尖,小小荡个秋千,看着三人温馨的倒影被斜斜拉长,妈妈笑骂着调皮,爸爸威严却眼含笑意的看着不语,他咯咯两声稚嫩的笑声。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却又是那么模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在睡梦中会被刺耳尖锐的争吵声惊醒,伴随着物品落地的声音,他从门缝里看到了红了双眼的父母用力的撕扯着,狠命的揭开对方的伤疤。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幼小的他们爱情的见证的孩童也在这个屋檐下,完全忘记了曾经的甜言蜜语,完全忘记了夕阳下的三人行。
第一次听到的那个晚上,他颤抖着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床上,眼泪一颗颗的掉,在迷糊中睡着。
之后每隔三五天就会听到一次。
在之后爸爸就不怎么回家了。
在在之后妈妈看向他的眼睛里也少了那份溺爱。
他试图挽回,可是看向父母的那不耐烦的脸庞他怯懦着不敢开口,他还是个只有5岁的孩子,他不懂得该怎么做。
父母离婚后,把他给了他外婆寄养着。
外婆住在一个小城镇,那个镇小的从南走到北只用10几分钟,很多小路是青石板铺成的一个个台阶,每个青石板之间会有些间隙,每次程诺总是会低着头专门踩着那些间隙走,感受着小脚中间忽然凹下去的那份空,他总是想把那儿填满。
外婆会给他唱戏曲哄着夜夜被惊醒的他再次沉睡,听外婆说她小时候是个戏子,即使年纪大了,嗓子还是保留着几分动听,那个时候程诺并不能听懂外婆唱的咿咿呀呀的戏曲,只是觉得那有些细细低低的如毛毛细雨般的嗓音让他觉得安心,让他不在噩梦缠绕。
他去上学了,他很怕有人会知道自己是爸爸妈妈不要的孩子,他在这个新学校里胆战心惊的缩在角落里,把头低到桌面,希望不要有任何人发现他。
小镇上的孩子不势力不刁钻,淳朴善良。
没有人嘲笑他,没有人欺负他,大家都找他玩,跟他一起跳房子,投沙包,打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