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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要求和训练,使之一切行动都合乎正规军校的操典规范。冯养田不愧为名牌军官学校的高材生,不到几个月的时间,所训军队素质大变,军容风纪整伤一新,赢得了当地百姓和同行的称赞。一时孙殿英军队的声望鹊起,远远高于附近的其它驻军。
孙殿英看到自己的军队有了如此的美名,自是欣喜万分,索性又在曹州地方高薪聘请了一位名叫梁朗先的饱学之士,作为自己的秘书长。这梁朗先原为一没落举人,前清翰林院庶吉士,由于受到同僚的排挤而回故乡曹州府隐居,并以藉教私塾和替人相风看水维持生活,就在这期间,他结识了同样以算卦、相风看水为生的落魄文人韩虔古。当梁朗先被聘为孙殿英的秘书长时,韩虔古早已被奉系军阀张作霖的部下、直鲁联军总司令兼山东省督军张宗昌聘为参谋长了。孙殿英初来山东,正想寻找靠山,设法巴结张宗昌而苦于无门,想不到大路却豁然摆在了面前。当他得知自己的秘书长与张宗昌的参谋长是至交时,欣喜若狂,当即让梁朗先通过韩虔古的关系,向张宗昌引荐自己。梁朗先既做了孙殿英的秘书长,自然是遵命照办,答应一试。
张宗昌于清光绪八年(1882 年)二月二十三日生于山东掖县祝家村,由于家乡连年遭受荒旱,他18 岁时便怀着吃顿饱饭的欲望告别故乡,闯荡关东,先在海参威一带打工,后落草为寇.成了一名土匪小首领。因他生得人高马大,臂力过人,胆子极大,而又豪爽义气,是个天生的绿林材料,因此,在黑道中很吃得开。辛亥革命后,他率二百多匪众,投北洋军阀冯国璋,由骑兵团长升至暂编
第四章盗陵将军孙段英/187
陆军第一师师长,奉命进入江西驻守,不料江西督军陈光远惧怕这头睡在榻侧的“野狮”,便投其所好,选来一江湖美女给张宗昌为妾,张宗昌不知是计,整日沉溺于女色之中,不久就被陈光远在一个深夜将其部下一万多人缴械改编,张宗昌孤身一人逃出江西,先到北京,这时的冯国璋已下台,靠山失去,只有改投靠直系军阀曹馄,谁知此事又被吴佩孚中途搅散,投曹馄未成。张宗昌走投无路,只有折回东北投靠奉系军阀张作霖。同是土匪出身的张作霖,见张宗昌甚是可怜,如今穷途来归,又是一个可用之才,便让他当了宪兵营的营长,归宪兵司令陈兴亚指挥。虽然张宗昌在此之前当过正规军的师长,如今连降三级只带一营杂牌兵,自感委屈,但此时非彼时,只好暂且忍下,苦守待机。
机会终于来了。当第一次直奉战争打响时,吴佩孚到了天津,此前被张作霖挤走的原吉林省督军孟思远去看他,希望昊佩孚在打败奉军后,帮助他恢复原有的职位。但吴佩孚却不给情面地说:“要当督军必须自己打天下,现成的督军是弄不到手的。”
孟思远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归,并将吴佩孚的话对他的外甥高士滨说了一遍。这高士滨原是吉林省驻军的一名师长,听了舅舅的一番苦诉,觉得吴佩孚说得也有道理。于是自告奋勇,要取道海参炭,到黑龙江绥芬河去策动他的旧部“山林游击队”司令卢永贵起事反奉。
高士滨来到绥芬河,果然将卢永贵说动。在奉直两军在榆关对峙的关键时刻,突然宣布独立,并通电推举高士滨为奉吉黑三省讨逆军总司令,带领所部两千余人和临时收编的两股“红胡子”土匪,将中东路“五站”的奉军驻守军包围缴械,打算再由绥芬乘火车向西,一鼓作气冲到哈尔滨。
其时,张作霖正在天津附近的军粮城指挥作战,得报有此不测之变,又一时无法抽调兵力应付,便想起了驻扎在哈尔滨的张宗、J 叫尸‘“曰.‘二卜、‘‘、、侧内匕‘一改‘。 ‘胡山小矛山肠妈几卜.? J 。 .口目日.。 。 。 。 .妞d 。 。 '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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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命令其迅速攻打兵变的高士俱、卢永贵部。
张宗昌尽管从小没读过书,肚里没有墨水,但脑袋却极为聪明,他深知这是一次立功露脸的好机会,便迅速行动起来。当他率部赶到五站后,打听到卢永贵的部下以及他所吸收的“红胡子”队伍,大多是自己当年在一起打工的工友,而且是乡亲。因此他不再强攻,而是悄悄地从对方找了几个原交情不错的工友,一起豪赌畅饮.欢然道故,一夜之间,就将卢永贵的队伍全面瓦解。高士俱、卢永贵逃跑途中,又被部下出卖,一并落入张宗昌之手。张宗昌奉张作霖之命,将其二人就地正法。可怜卢永贵从起事到败亡,前后只短短的8 天就丢了性命。
张宗昌出奇制胜,收编了卢永贵的部队,实力大增,由原来的一个营扩编为三个团,他本人除被张作霖通电嘉奖外,还被任命为吉林省防军第三混成旅旅长兼绥宁镇守使、中东铁路护军副司令。张宗昌由衰转盛,终于迈出了飞黄腾达的第一步。就在这一年的初冬,中俄边境上突然涌来近万名俄国沙皇的溃兵,这些入本是沙俄派往欧洲战场的军队,俄国十月革命成功,这支部队不能回国,又遭红军堵击追剿,于是到处流窜,此时又沿中俄边境来到五站附近找到张宗昌,希望给予援助。张宗昌在请示张作霖后,决定将白俄军五千多入连同武器一起收编,让他们单独成立了一支铁甲车炮兵队,由俄国军官聂卡耶夫带领,直接受张宗昌指挥,第三旅的实力再度扩大,张宗昌也威名大震。
虽然张宗昌的部队在不断扩大,但军炯却无多大增加,官兵生活极苦。为解决军饱问题,张宗昌便下令在五站种植鸦片,以其暴利获得炯源。
由于张宗昌的实力渐大,引起了奉系一些将领的嫉妒.加上这支混成部队平时匪气十足和种植鸦片的恶名,又使许多将领对张宗昌十分不满,奉军总参议杨宇霆报告张作霖坚持要把这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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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张作霖渐被说动,终于在1923 年奉军冬季举行的实战演习前痛下决心,并对主持演习的校阅委员会说:“每年花一百多万,养着张宗昌这帮队伍种大烟,太不象话了!这回演习,要是看看不行,就把他们解决,缴械遣散好了。”
校阅委员会的实际负责人郭松龄,是奉军新派中的实力人物,这位保定讲武堂出身的军官,对张宗昌的军队向来厌恶,这次有了张作霖的明确指令,自是欲除之而后快。此时的张宗昌在一阵威风后,面临又一场命运的抉择,而且这是凶多吉少的严峻抉择。演习开始了,郭松龄凭借手中的权柄,故意刁难张宗昌,意在制其于不利之险境。按预定演习方案,以张宗昌的“北军”,对抗暂编奉天陆军第一师师长李景林的“南军”,争夺的地点是沈阳以北的巨流河。
此时张宗昌的“北军”还在五站、绥芬、宁安一带,要到达争夺目标,就需渡过松花江,沿长春、四平街往西南行进,全程七百多公里。面李景林的“南军”就在沈阳以西的北镇,离巨流河只有一百余公里。这巨大的差别本来就使“北军”处于一种极为不利的地位,而郭松龄还要雪上加霜,特设了种种困难和“情况”,以此给张宗昌难看。在奉天的将领们谁都看得出,张宗昌是在劫难逃了。对这一切,张宗昌当然蒙在鼓里,接到命令后立即率部长驱七百余公里,向巨流河开进。其时东北土地上的庄稼早已收割,野外残存的一尺多长的高粱茬子,像一柄柄利剑被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隐藏。在一声接一声的“卧倒”命令下,士兵们一次又一次扑倒在雪地上,由于看不见刺刀样的高粱茬予,卧倒后的士兵全身几乎被戮烂,整个原野随处可见一堆堆、一团团的“红雪”。张宗昌虽然对此残酷的“演习”目不忍睹,但又无能为力,只好强忍痛苦率部继续操练。
这天中午休息,张宗昌发现原野里有三间无依无傍的茅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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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参谋长王鸣翰进屋暂避风雪。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盘土炕。张宗昌蹲在炕上,从腰里取出盛酒的皮壶喝着,眼望窗外的漫天大雪,不禁发起牢骚,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这是那个龟孙弄出来的演习计划,整得俺这般苦!〃
话语未落,门外闯进一人,张宗昌抬头一看,正是担任统裁官的郭松龄。只见郭松龄圆睁二目,满脸煞气地问道:“你在骂谁?! 〃 张宗昌征愣了一下,知道刚才的话被郭松龄听见,心里想:“坏了!”但嘴上却诡辩说:“这是俺的口头禅,并没有骂谁世”“你还想抵赖!那好。”郭松龄向前跨了几步,指着张宗昌的鼻子,厉声骂道:“我x 你妈!这也是我的口头禅。”
此话既出,参谋长王鸣翰脑袋“嗡”地一下暴涨起来,只见张宗昌从炕上一跃而下,蹦到郭松龄面前,脸由红渐渐变黑,嘴唇剧烈哆嗦着,愤怒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鸣翰看着面前两个黑塔样的大汉,各自都将手按于腰间的枪套之上,眼里都迸发着仇视的火焰,无声地对峙着。王鸣翰想,要是这土匪出身、杀人不眨眼的张宗昌拔出手枪拼命怎么办?这个可怕念头刚刚冒出,却见张宗昌后退一步,双手当胸,对郭松龄作了一揖,极平静地说道:“郭二大爷,你x 俺的妈,那你从今以后就是俺的亲爹了,我张宗昌还有什么说的!〃
王鸣翰的脑袋又是‘’嗡”地一声,形势的急转直下使他目瞪口呆,本想出面打个圆场,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郭松龄话已出口,本想借此机会和张宗昌干上一场,只要两人一交手,张宗昌的军队不必再演习下去,就可当场被缴械遣散了。谁知张宗昌突然来此一着,令郭松龄也大感意外,愤怒之中又多了一份尴尬,只好冷笑一声,掉头向外走去。
王鸣翰这时才回过神来,急忙下炕想留住郭松龄,为二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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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但被张宗昌一把拽住。等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