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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神经啊,明天升旗,大队长肯定在队部里睡,吵了他有你受的!”
“那,去招待所怎么样?”他瞥了我一眼,神色有些怪怪的。
“什么?你带钱啦?说好啊,我可没带!”
“嘿嘿,咱现在是大款,这点小钱算什么!”他拍拍口袋,一副爆发户的样子。
知道他下午刚刚去邮局取了生活费,我斜眼看着他:
“怎么,下个月不活了?”
“喂,这么冷的天,总不能在外面呆一宿吧?再说了,本人身强力壮的到是无所谓,就怕有些人‘金闺花柳质’受不了夜风侵袭哦!”
听了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拽什么呀,看《红楼梦》了不起啊,去就去,下个月没钱吃饭可别求我啊!”
敢这样说我,哼,下个月我有你好看!虽然嘴上这样想,可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看他神色诡异,总也不看我的眼睛,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现在想来,那时幸亏回来晚了,幸亏他“刚好”有钱,也幸亏学校招待所没有四人间了,我们开了个单人房,决定“凑合”一晚。
5
时常希望有个时间的魔毯,当我缝上的时候可以把不快的日子略过,怀念过去的时候可以把他再拆开。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的停留在那晚了。我想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并不是那时侯,但那夜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从始至终我们一直在发抖。
服务员给打开门的时候,我们可能就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进了房间就开始沉默,气氛暧昧的有些尴尬。我们沉默的洗完了澡,沉默的熄了灯,沉默的先后躺在床上,又在沉默良久以后,我们拥抱在一起。我们像老手一样互相在对方身上搜索着,却在接吻的时候状况百出露了馅儿。他的牙齿碰到我的唇,有点疼,我不由哼了一声,他问:
“怎么了?”
我说:“没关系。”
我吮吸时不小心咬了他的舌头,他叫了一声,我问:
“怎么了?”
他说:“没事……”
他的手不停地摸着我的背,我的手从他的胸膛掠过,渐渐往下,溜到小腹的时候他却突然抓住我,
“别……”
我没理他,固执地继续往下。当我握住他的时候,他哼了一声,身子开始发抖,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开始试着取悦他,他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了,突然他猛地抱紧我,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动了几下后开始剧烈的抽动,热量在我们之间迸散开来,他像个小孩一样把头埋在我胸前。良久,他低声说:
“我也想摸你的……”
我搂着他的颈项没有回答,他开始褪我的短裤。刚刚还在心里笑他抖的厉害,现在当我被他掌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也在打冷颤。
他问我:“你怎么在发抖?”
我回应:“你刚刚为什么在发抖?”
他攥紧了我的下体,像我刚刚对他一样动作。
“我们把灯打开好不好?”
“怎么?”
“我想看看你……”
我没说话,心里又是渴望又是害怕。隐隐看到他抬起身开灯,灯亮的前的一刻,我闭上了眼。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我只觉得浑身在他的目光下发烫。他搂着我,用手和眼抚过我的身体。我激动地抱住他低声吼:
“帮我……”
灯光下,我在他眼前呻吟着冲进天堂。
他的身体很热,有些烫,像发烧一样;我的身体却很凉,有点冰。我们搂在一起,好象永无餍足。他不停的抚摩我的背,说:“你的皮肤好滑啊!”我却更喜欢他的背,薄薄的肌肤下,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的在我指间滑动。
我们对这一夜都期待了好久,我们对这一夜都憧憬了许多。从他在月光下轻声对我说“和我一起睡吧”,我就开始期盼这一天了,那夜之后我对男人的感觉就停留在那一刹那了瘦瘦的但很结实,背上小小的痘,颈窝儿里有淡淡的香味,他细细软软的手指会不停的在你身上游移……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安静下来。我枕着他的胳膊,脸贴着他的胸膛,一刻也不肯离开。
“嘿,你手老实点儿!”他咬着我的头发轻轻撕扯。
“就不,除非……”
“什么?”
“你告诉我那天在游泳馆为什么要跑?”
“哪天啊?”
“就我腿抽筋儿的那次啊”
“哦,想起了,”他笑笑,“因为它嘛?”
“谁?”我诧异。
“就你现在手里的那个……”他红着脸小声说。
“那会儿你就……你可真花痴哦!”我在他怀里吃吃笑。
“其实还早呢……”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什么时候,快说啊,要不我不理你了。”我怕他又不好意思,恐吓道。
“就是,就是那次拉练嘛!”
“怎么?”
“我们不是共用一个水壶吗,那是我头一次和别人共用一个壶喝水……那会儿,我就知道我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了。”
“那你后来干吗和我过不去,还说我难相处?”
“你那会儿是怪怪的嘛,和你说了几次话,你都不理我。”
“我有不理你吗?”我开始循着他的胸往上吻。
“我有不理你吗?”我的问话开始含糊了……
第二天我们顶着四个黑眼圈去上课。有点困,但还是神采奕奕,所有的习惯也都是在那天形成的:上课的时候我们会在书桌下拉着手,他用拇指轻轻抠我的手心;下课了我们会一起走回宿舍,我贴着他的肩膀靠的紧紧的;自习的时候我们会选人最少的教室坐最后一排,然后手不客气的伸进对方衣服里乱摸一通,继续对彼此的探究;下了自习我们走到黑暗的地方,他会一边揽着我的肩慢慢走,一边把手身进我的衣领摸我的胸,我会飞一般地在他嘴上轻轻一啄,然后嗅着他的颈窝舍不得离开;我打牌的时候他会紧贴着我坐着,悄悄摸我的背,向我的耳朵轻轻吹气;星期天午睡的时候,我也会挤在他床上,被子下面我们把脚互相伸进对方的怀里,摩挲着睡觉;夜晚是我们的天堂,我们睡在一起,熄灯后我们会脱的精光,一直搂着到天亮,然后再悄悄穿上衣服;单人床对我们来说还是大了些,因为搂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能剩下好多空挡。
他经常用靠着枕头的那只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我,说是怕睁开了对面床上的老妖会看见他的眼睛发光;他在寝室没人的时候会吻我,但总要先拉上帘子,在窗口左看右看,说是万一对面实验室有人会发现我们在接吻;洗澡和上游泳课的时候他通常会离我很远很远,说是看到我就会控制不住出糗。他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絮絮叨叨的讲他家的亲戚,我知道他还有哥,从小住在煤矿,他三叔很坏……那夜之后我们开始度蜜月,校园里到处都是我们留下的痕迹,没有吵架,没有争执,即便是偶尔的不痛快,我们也都很快把他忘记。
没有时间的魔毯;我把这一切都烙在我的记忆深处;想他的时候;我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拆封;然后慢慢的回忆;静静的品味。。。。。。
6
时间是尺,可以衡量出心到心的距离。
放寒假了,回家的兴奋让我无暇考虑我们刚刚萌芽感情会不会因为漫长的假期而褪色,他回家的时候,我送他到宿舍门口,笑语殷殷:
〃给我打电话!〃
看着他在车窗中挥手,我还没意识到这对我来说是什么,一切在我回家一星期后揭晓。
忙碌完各种各样的应酬,夜晚对着沙沙作响的电视,我渐渐开始意识到,这将是我有生以来最无聊的假期。我开始呆在家里不愿意出去,只是为了守着电话怕错过了和他通话的机会;在人群中我开始发呆,常常是机械的吃、喝却在神游物外,以至于妈妈开始嘀咕:这孩子是不是念书念的呆了?
半个月过去,我开始坐卧不安。焦虑让我每次接到电话时都神经质地问“是江波吗”,以至于在等待了二十天后,我接到他的电话竟没反应过来,他大声说了三次“我是江波”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一直等的已经到来了。开始时我在电话中语不成声,只能象征性的讲些恩啊一类的词,除此之外,我就剩下不停的问:
“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听起来他可能是在公用电话厅打的,旁边不知是什么声音轰轰作响,
“我换个地方给你打电话!”他大声讲。
“等等,我……”我话还没完,就听得话机里只剩下嘟嘟的声音了。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瘫在沙发里。好半天我回过神来,身子却一动不动,窝在沙发里继续等电话。不只又过了多长时间,电话终于又响了。
“喂!”
“小哲?”
“恩,江波?”
“哦,我听力还好吧!听着就是你!”
“你怎么现在才来电话啊!”
“宝贝,我骑车骑了十多里地才走到这里啊?”
“什么?你不是说你们矿上门口就有电话吗?”
“就是刚刚那个呀,旁边正施工,吵死了!”
“那,你怎么前几天不给我电话?”
“家里出了点事,再说,我还没攒够电话费。”
“那你打过来我再打过去嘛!”
“还是要花你的钱……”
“你可真是的!”
……
“我在家里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