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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一……视情况,搞不好会变成更悲惨的状况。”
“所以将比自己下位的人在当天晚上就处理掉是最正常的理论。这样一来,就可以一直维持一对一的局面。”
这样看来的话,确实,对芙蕾来说,雷真是很碍脚的存在了吧?如果她在跟上位的人对打的时候,雷真一直在一旁晃来晃去的话,她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而且也很危险。
那么,难道真的就如夏露所说的,芙蕾是为了要消除雷真,所以才计划要暗杀他的吗?
芙蕾的个性软弱,既不残忍也不狡猾。实在不觉得她是那种不惜杀人也要获得魔王宝座的人。不,或许她是有什么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吧……?
就在雷真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传来了高格调的钟声。
“下课钟响了啊。唉,居然为了这种无聊的杂谈而浪费时间。剩下的部分你就自己自修吧,明天交一份报告上来,要三十页左右的分量啊。”
金柏莉在一瞬间就把课本整理好,并且快步走出讲堂。她那潇洒的态度在现在这种时机实在是很可恨。
“三十页……真的假的啊?”
雷真脸色变得铁青,低头看向借来的课本。
要我在明天之前把这么厚的英文专门书读完?还要整理成三十页左右?
“……再说,刚刚那段杂谈所用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讲完这本课本好吗?就算超认真地讲课也不可能讲完的好吗?”
“请提起精神来吧,雷真。夜夜也会帮忙写报告的。”
“啊啊……我就靠你了啊,夜夜。超级靠你了啊。”
雷真欲哭无泪地收起课本。而在一旁,被雷真拜托的夜夜则是满面笑容,开心地把笔记本阖上。
两个人出了校舍,走在通往宿舍的小路上。仿佛在燃烧般的夕阳底下,树荫隧道中一片昏暗,两个人的身影也溶在黑影之中。
雷真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呢喃:
“……姊弟、吗?”
“是的,伊吕里( 注2)姊姊跟雷真一定可以成为一对完美的义姊弟的 ~”
“那种桃色妄想不重要啦。我不是在讲那个,我是在说白天遇到的那两个人。”
夜夜因为被雷真说了一句“不重要”而感到丧气。不过,立刻又提起精神,
“请问是指芙蕾同学跟洛基同学的事情吗?”
“是啊。”
“总觉得,他们不太像呢。氛围完全不一样。”
“不,他们非常相似。”
坚强与软弱,洛基与芙蕾虽然在乍看之下表情似乎完全相反,但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还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那两个人的眼神都没什么活力,也都完全不会笑。(注2“雪月花”的“雪”——いろり在本作品的上一集中译为“依洛莉”。为了表现出这个名字充满东洋的感觉,故经过原作者确认后,将译名改为“伊吕里”。)
“明明是手足,为什么要彼此互斗呢?”
“…………”
夜夜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而渐渐变得意志消沉,用快要哭出来般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夜夜是……”
“笨蛋,你是在沮丧个什么劲啊?”
雷真“砰”地一声将手放到夜夜的头上,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
“这世上也是有各式各样的兄弟姊妹啊。或者应该说,正因为是兄弟姊妹、吧?”
“雷真……”
“而且,也有很多事情是要等到失去之后,才会理解的。”
语毕﹒雷真便沉默了下来,陷入沉思。
夜夜稍微加快脚步绕到雷真的面前,抬头看向她思慕的对象。
“雷真……请问你感到很在意吗?”
“是啊。”
“请快点睁开眼睛呀!那种东西只不过是两团脂肪块罢了!”
“不是胸部啦!我可是被她说要暗杀我了喔?我在意的是那一点啊。”
“骗人!请看着夜夜的眼睛再说一次!”
“要我说几次都行。那种像气球一样的胸部,我一点都……没有兴趣。”
“视线撇开了!‘唰’地撇开了!‘唰’地!”
“笨蛋,不是啦。这是那个啦,是眼睛射到夕阳里、脏东西跑进来。”
“还吃螺丝了 ~!”
要是被夜夜勒脖子的话可是会吃不消的,于是雷真赶紧奔向宿舍的方向。
6
正当雷真在自己的房间里接受着夜夜严苛的“拷问”时。
在学院那道坚固的出入口——〈大门〉内部所设置的一间接待室中,一名绅士坐在沙发上。
他的身材瘦瘦高高,充满知性的容貌看起来就像是名研究者。不过,他身上的装扮看起来很时髦,体格也并不瘦弱,因此与一般研究学者给人的印象不太一样,全身散发出的独特氛围比较像是一名演员在装扮一名学者的样子。
绅士喝了一口红茶后,将视线望向窗外夕阳下的天空。
“……这地方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他眺望着那栋宛如刺入地上的一把剑一样的时钟塔。
“一切都跟那时候一样——腐败着。”
就在这时,接待室的门传来敲门声后,一名少女被警卫带进房内。
那是一名有着珍珠色头发的女学生,还带着一只看起来像狼大的自动人偶。
“呜……请问您……叫我吗,父亲大人……?”
女学生用微弱的声音问道。而她的视线并不是看向那名绅士,而是看着自己的脚边。
绅士露出柔和的微笑,站起身子迎接那名少女。
“不需要那么紧张,芙蕾。我只是来看看情况罢了。“”
“情况……?”
“夜会终于要在明天开始了吧?”
芙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绅士轻轻地将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我可是对你非常期待啊。”
“我……?不是、洛基……?”
“他是个特例,跟那种人互相比较来让自己感到自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啊。你的才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也知道你有多么努力。”
芙蕾不安地抬头看向绅士,露出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句话般的迷惘表情。
“生活费——应该很够用吧。如果你有遇到什么不便,随时跟我说没关系……哦,对了对了,我有礼物要给你。”
他将手伸进西装的外套中,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十几只狗的影像。有猎犬、硬犬,种类各式各样,不过每一只狗的身上都装着一样的装甲。
看到那张照片后,芙蕾第一次露出放松的表情。
但是,她那个表情却又立刻蒙上了一层阴影。
“呜……那个、父亲大人……请问约定好的事情呢……?”
“我当然记得,你就放心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吧。只要测试进行得顺利,大家就可以再度共同生活了。”
“……是的,父亲大人。谢谢您,带照片给我。”
她的那双红色眼睛已经不再迷惘了。
第二卷 Chapter 2 秘密的片段
1
大人们总是在谈论着哥哥的事情。
“唉呀﹒说到天全大人的天分啊。”
“有如鬼神,简直是神童。”
“那样的天赋,百年难得一见呀。”
“终有一天可以让赤羽的名号响彻天下吧。”
然后,这段对话总是会有固定的接续。
“反过来看看雷真大人……”
“都已年过十二,依然对傀儡毫无兴趣啊。”
“虽然有听闻到他才能也属凡庸,不过如果连意愿都没有,那就毫无希望了。”
大家看向我的视线总是冷淡的。失望、轻蔑又带着些许怜悯。
面对那些大人们,或许,在我心中的某个部分有着反抗的想法。
无聊的自我意识,廉价的自尊心,对拥有绝对天赋的兄长的憧憬,以及,忌妒。我最后被这些东西逼到了绝境,于是逃出了修练场。
父亲的个性虽然严格,却也是个知道等待的男人。面对一直以来都无法提起斗志的儿子,他只是在修练场中耐着性子不断等待着。
然而,事情总是有个限度。
我总是每天前往街上的道场,甚至偶尔还留宿过夜,不愿返家——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就在庭院里的燕子花绽放的时候,他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就让老子看看你埋头修练的武艺有何等能耐吧。”
我被叫到修练场,遭到父亲所操纵的三具人偶又踢、又打、又投,整整被痛殴了近一个小时,而我却完全无法还手。
以内体进行战斗的武艺,在父亲的傀儡面前毫无意义。
他似乎是为了要让我彻底理解这个道理,好让儿子能够把心转向傀儡之路吧?但是,想当然尔,我也不是那么简单就会乖乖听话的个性。
即使被打到连脚都站不起来,我依然当场对着父亲痛骂:
“父亲大人,事到如今,我就跟您讲清楚。傀儡这种东西,我一辈子都不会碰的!”
父亲的眉毛动也不动,只是无言地俯视着我。
他的视线让人联想到严冬富士的冷峻。那双能够支配多具人偶的眼力,虽然年过五十也依然严峻。我忍耐着那足以让人颤抖的视线,拚命地反睨着他。于是……
“这里是属于傀儡师的家。既然你是无心操弄傀儡的人,就没有道理继续让你留在这里。”
“……一路来感激您的照顾了。”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我将手放在地上,对他磕下头后,离开了修练场。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顿行囊,将换穿衣物与被单等等东西装入布囊中——当我回过神来时,发现一脸烦恼的母亲就站在门口。
“真的要离开了吗?你接下来要怎么打算?”
“没问题的。师父也跟我说过‘到道场来’啊。”
“父子俩的个性都一样倔强呢。”
母亲“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