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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不等发问,罗先生已然先行解惑:“这是RAY的妈妈。”
“什……”我大惊失色,这妇人的发色状若六、七十岁的老妪,我万万没料到她竟然就是RAY口中的妓女妈妈。
细细端详这妇人期间,罗先生的声音在她背後轻柔得响起:“你听RAY提起过她的事麽?她是个可怜的女人,离婚之後独自抚养RAY,後来所在的工厂破产 了,她失业了,为了供RAY读书,不得不出来当妓。RAY上大学离开故乡之後,她因为一个嫖客不肯给钱而与人家起了争执,被那人推下楼梯,就变了这个样 子。”
我无言,伸手轻按住那女人粗糙的手,她似有感应,身躯微微一动。
“RAY他──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我,非常遗憾,因为我的关系,他踏进了这个圈子。”
二十六、
出了精神病院,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罗先生并不问我的意思,聪明得将我带到一家高档西餐厅,笑道:“两个人点菜吃有点麻烦,干脆吃西餐吧。”
我道:“AA我不干。”
罗先生大笑:“怎麽会是AA,当然是我请客咯。”
有了他这个承诺,我立刻决定待会不点龙虾也要几块鹅肝。
西餐厅从前的幽静时光早已被大排挡的喧哗取代,幸好这种贵到连喝杯开水都要近百元的破地方还是门槛较高,又因为是开在俱乐部里面,所以人烟稀少,放眼望去,服务员比顾客还多。
我自主得选了窗边的座位,预定万一罗先生赖帐的话我还可以跳窗而逃。
点好餐,罗先生专注得看著我,说:“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
我点头,承认:“是,没错。可以开始吗?”
“可以。”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麽多关於RAY的事?”
“我以为你想帮RAY。”
“我是想没错,”我瞥了他一眼,“可是你不会帮RAY。”
罗先生一耸肩,“是没错,因为我虽然是RAY的第一个,RAY却不是我的第一个。”
我死死盯著他:“我想不出你这麽做有什麽意思?”
“看戏,”罗先生轻轻笑笑,“当你把RAY的事情都弄清楚了,还想帮他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想什麽了。对了,阿伦,你写小说?”
我当然不会呆到问他怎麽知道,这人连我的手机号码都晓得,更何况我的职业。所以我只是点头。
“不怪得你这麽好奇。”
“你是GAY吗?”最近发现对於喜欢绕圈子的人,单刀直入是最好的方式。
“不是。可能带点双性恋吧。”罗先生回答得很诚实。
“RAY也说他不是。”我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不是同性恋的人一个嫖著同性,一个被同性嫖著。万一我不幸也要t去卖身,想尽办法也要卖给女人才是。
罗先生保持笑容:“这有什麽奇怪的?对我们来说,就是个玩,男的女的,只要新鲜,就都好玩。你以为去X酒吧找乐的个个都是严格意义的同性恋啊?真是傻孩子……不过倒也有人玩著玩著就变真同性恋的咯。”
我继续叹气。
“阿伦没有玩过男人吧?”
“没有,我不认为我面对同性还可以有反应。”我暗自庆幸该餐厅人迹罕至。
“真那麽想?你学过生理学没有?”罗先生的眼神里闪烁著戏谑。
“你……”我除了咧嘴,答不出话来。
受过高等教育如我,怎麽可能没有学过生理学呢?
但罗先生似乎认定我没学过,缓缓得道:“你该知道,受到外界视觉触觉等刺激的勃起,属於非条件反射……不受大脑支配的。”
“是是,还是由!髓副交感神经控制的。”我没好气得道。
“哈哈,”罗先生失笑,“你还真专业。那你信不信,就算是同性,嗯,以我为例,绝对能让你有反应的哦。”
我的下巴张开了有些合不起来,呆呆得看著这个笑得好像有点“妩媚”的男人,头皮有些发麻,半天才道:“不……不必了,我不想试……我对同性性行为没有兴趣……”
“你可以把它想成一场游戏。”
“不……”
我的性观念并不保守,但称不上开放,所以不恶心,不表示接受。
龙虾端上来了,我决定调动食欲先解决掉伟大的龙虾再说。
食色性也,古人有云……
二十七、
记得当年看《蜘蛛女之吻》的电影版(非原著)的时候,对其中一句台词记忆犹深,那句话直白得经典,曰:一个操男人的男人是双倍的男人。目瞪口呆之余细一寻思,觉得还是蛮有道理的。
罗先生对我的劝说就是从这个点入手的,从吃饭到後来他开车送我返家,一路上都在提议我不妨一试,他自会替我安排。我料准此人不安好心,怎麽也不肯松口。
突然间仿佛明白了RAY受欢迎的原因所在,男人的淫虐心理千百年下来始终如一,如一的表现有那一句“双操”,对某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说,征服女人早已不能 满足他们那借助权钱而空前暴涨的欲望,就算不是GAY,在征服一个个性倨傲的同性时候,那种快感并非仅仅是性欲的释放吧。
事实上,我简直怀疑淫虐心理是全人类的通病,只不过女人的话,很少有机会能够表现出来而已。
欣赏对方痛楚屈辱中不由自主的愉悦(所谓愉悦,也不过想象),古已有之,今更犹甚。
继续说我的故事吧。
两天里我回到了自己日常的生活,无风无浪,直到方筱兰给我打电话谈完公事之後突然说,她的父母想要见我。
我愣毕发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为什麽?”
方筱兰一推四五六,似乎有些撒娇:“我怎麽知道啊,爸爸就是叫我来约你麽。”
我不自觉开始冒汗,想要拒绝,那边已经迫不及待得把时间说定,讯速挂断电话。
怪了,我的人缘有那麽好麽?
想到方家那富丽堂皇的别墅,我就起了怯意,我是从未做过攀上高枝成凤凰的美梦,一个小老百姓,一个穷光蛋,谁那麽慧眼识狗才?
带著疑问,第二天傍晚我还是依约前往。
拘拘束束得用完膳,方伯伯把我叫进书房,和颜锐色请我坐在他对面,再和蔼可亲得开始盘问我的家世。
小民的家世有什麽值得隐瞒的,我当然是竹筒倒豆,末了自己寻思著实在不对,莫非方家要招我入赘不成?
果不其然,方伯伯问完家世又开始问我对方筱兰的感觉,我知道已到关键时分,刻意糊涂,笑呵呵得道:“筱兰是个好女孩啊,温柔善解人意,她跟我师姐都给了我不少关照。”
可惜烟雾弹战术没有成功,方伯伯索性挑明了问:“你觉得,我们家筱兰嫁给你怎麽样?”
我遍体生虱,无处不痒,只好勉强一笑:“方伯伯是说笑吧?我连自身温饱都不能解决,怎麽可能给筱兰幸福?”
“傻孩子,一旦你成了我们家人了,方家的还不就是你的,说什麽傻话呢。”
原来还真是要我入赘……面前笑容可掬的老脸实在让我说不出什麽失礼的话,於是我只好道:“承蒙方伯伯厚爱,只不过,这终身大事,能不能先让我考虑考虑,再给我点时间和筱兰培养培养感情?”
方伯伯大笑:“感情麽,结婚之後你们多的是时间在一起,大可以培养感情。”
见我低头不语,方伯伯总算说了句人话:“哈哈,你们年轻人一时间脸皮磨不开对吧,行,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尽快给我答复吧。”
我点头微笑。
心里却不得不琢磨,这方家打的是什麽主意?为何看上我这个无依无靠在城市穷得叮当的人呢?
千万别告诉我是方筱兰对我一见锺情,那真是杀了我我都不会信。
二十八、
经我的强烈要求,方家终於决定给我考虑的时间,也让我多多与方筱兰接触。
为了不负美人恩,第二天我就英勇得出动约上了方筱兰,在我的脑袋终於能够稍微清醒过来一些之後。
方筱兰依然如故,大方有礼,声音温柔而不致过当,她笑著道:“很久没有人约我逛公园了,你的兴趣果然比较特别些。”
我轻笑:“方小姐不晓得公园门票最便宜吗?而且最安静。”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一个天真的小姑娘:“阿伦,你好像在嘲笑我哦!”
“我不敢。但还是斗胆希望方小姐给我个答复。”
人呵,又不是手掌心上跳舞的玩偶,做上帝的玩具也许情有可原,做方筱兰的?
“我喜欢你啊。”方筱兰直视著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并不闪躲,我不由冷笑,好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无论什麽情况都会直视别人的眼睛说话。
“跟结婚没有关系吧。我想听真实的原因。”
“……阿伦不喜欢我吗?”
“也许。一开始有些好感。你一定要这麽做作,我没办法接受。”我沈住气,继续陪她瞎扯。
方筱兰有些失望:“我不明白你究竟在不满什麽,我还是我家?我配不上你麽?还是我们家还不够……?”
我大笑:“方小姐,你觉得你的美丽和方家的财力,就可以让这个城市里任何一个象我这样的穷小子感激涕零得接受你们的恩赐麽?”
也许是我的话有些过了,她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与温柔完全相反的东西,她反驳说:“还不够麽?至少我还是喜欢你的。”
“你和方家究竟看中我的什麽?”我转问道,强强联合倒是见得太多,理性投资现在也不乏,可惜我家非富非贵,我更非前途锦绣的医生政客,不明白。
方筱兰沈默,沈默了数秒她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