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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笑声渐止,泠然听见脚步声,接着,门“吱”地被推开,一个长着络腮胡子,一脸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男人走了进来。
外面光线刺眼,泠然一时睁不开眼。等眼睛适应了光线,那两个男人已欺近床边。
为首的男人,正是堂堂寒冰门的副帮主——剑术师傅李正言。只听他郎声说道:“小子,醒来了么?”
“……”泠然嘴动了动,没有做声,但他已清醒的事实,已然被李正言发现。
“你还给我拿腔拿调?你可知这是哪里?你今日若是不把剑诀交出,便休想活着离开!”
“……你搜过我身了罢……”泠然慢悠悠道:“可曾找到那剑诀?”
“哼!”李正言恶道:“你是个聪明人,剑诀自然不会放在身上!”
“……我并不聪明。”泠然幽然道:“我也没有什么剑诀。”
“没有?没有那侯氏父子为何囚你?没有那姓夏的小子又为何养着你?”
“……我哪知道他们。”泠然用他好看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泠然的眸子大大的,灵动的,还水水地罩着一股子雾气,看着人的时候,仿佛便要把那人吸了进去。李正言看得魂都丢了,许久,才道:“难道因你床上功夫了得不成?”言语间不怀好意。
“……”泠然的心冷冷的,对于接下来该发生的事已猜到了大半。结果终是这样的。那侯氏父子,那大汉,还有这姓李的男人。为了剑诀和这身子,简直变为禽兽。……或许那夏未树并未碰过自己,但他其实更加更加可恶。
李正言见他不答,伸手去褪他的袍子,边褪边道:“了不了的我李爷要亲自试过。没准那剑诀被你藏在了体内……哈哈!”
泠然四肢无力,头也发昏,只能任由那李正言褪去了他的袍子,欺上了他的瘦弱的身子。他很疼痛,感觉自己在一块一块地被撕裂,他恨恨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做出这人间丑剧的这一副肮脏的卑鄙的无耻的粉红色肉体,思绪忽远忽近,忽明忽暗。依稀地,他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里边那个自己在哭喊着,喊一个名字。喊一个自己根本不想去触及的名字。
夏未树。
他闭上眼,眼前全是那个人的影子。那个人第一次现身时眼里的不屑。那个人为自己上药时的戏谑。那个人轻薄自己时的无礼。那个人愤怒时的憎恶眼神。
那个人……要是见着现在的自己,一定会更加地厌恶吧?
你果真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贱种。
呵呵,真是被他说对了。
…… ……
…… ……
一番凌辱过后,李正言又回复到之前的虚伪嘴脸。他继续问着几近昏迷的泠然:“这下你该说了吧?”
“……”泠然抬头,一言不发。他的眼神倔强而又充满厌恶,看得李正言心下极为不爽,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李正言怒道:“你小子真嘴硬!是不是欠操?这下落你是说是不说?”
“……便是知道……也不说与你这种恶人听。”泠然声音不大,但是坚决。
“你!”李正言怒了,站起身来,“好!很好!你不说便是!”说罢,走到一张椅子前,伸手劈下了椅腿,狞笑着走到泠然身前:“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木腿硬!”
“……你……你要做什么?”泠然一惊。
“操你这欠操的贱货!”李正言说罢把泠然翻了身去,对着他已经充血的穴口拿着木腿就戳。
“不要……”泠然只觉得下身巨痛无比,呻吟一声,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
昏过去前,他仿佛看到夏未树用他黑黑的眸子盯着自己。那眼眸深黑深黑的,那样憎恶,却又那样忧伤。
第16章
夏未树得知泠然失踪的事,已是一日后了。
那天他正在静园与其母林玉枝闲谈,只见那丫头小瑾慌慌张张地撞了进来,见了他便似要哭了似的喊:“少主人,那谢公子……谢公子他……”
“住口!”未树一惊,想这丫头怎地这般没轻没重居然跑到这里来大呼小叫,这一叫,母亲岂不是会……
他转头看了一眼林玉枝,果见她脸色大变,于是忙对小瑾说:“你先下去,有什么事等我陪完母亲再细细地讲……” 话还未讲完,林玉枝便打断:“小瑾,别急着下去,话说完再走!”
未树心想糟了,于是忙支小瑾:“还杵着作甚?你打扰太奶奶清修了!”
“树儿你住口!”林玉枝情绪激动,“小瑾你快说,什么谢公子?”
小瑾看这情状,心下着了慌,一时不知该听谁的好,竟是呆呆地愣在了那。
林玉枝急道:“快讲快讲,那谢公子叫做什么?不讲清楚我送了你去小黑屋思过!”
夏府的小黑屋,是专门管教佣人的地方,又冷又黑,又偏僻又孤独,夏家的佣人呢真是听到便怕。小瑾听得此言,慌了乱了,一股脑全说了:“公子叫做……叫做谢泠然……”
“……谢,泠,然。”林玉枝冷笑,回眼望着未树,“很好啊,树儿,你竟是一知藏着这贱人不与我说。你这行径竟是和你那无良的爹爹一般无二!”
“娘……我……”未树一阵羞愧。
林玉枝又转头问小瑾:“这谢泠然怎么了,容得你大呼小叫地闯到这里。”
“谢……谢公子他……”小瑾忽地想起来来此的目的,眼圈刷地便红了,“他不见了!”
“啊?怎会!”未树听了此言,大吃一惊,“没人知道他在这里啊……”
林玉枝又冷笑一声,横了儿子一眼,“小瑾,你何时发现那贱人不见的?”
小瑾道:“奴,奴婢今日照例去照顾公子,可一进门,见床上空空的,公子早已不知去向……”
林玉枝又道:“屋里可有什么异状?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与往日不同?”
“……”小瑾想着,忽地又说,“是了,屋里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像是……像是那银木犀花……”
“是迷香散。”林玉枝断道,“定是哪个人对那小子施了散毒,把他劫走。”
“小瑾,谢泠然的事,除了你,可有别人知道?”夏未树问道,“我叮嘱过你,万不可说与别人。”
“还有……雯儿姐姐……”小瑾怯怯地道。
此时的谢泠然,正在李府饱受煎熬。
李怔言审了他一日,竟是套不出一句话来,对那小子,他又来硬又来软。自己上过,椅腿捅过,打过,踢过,骂过,可那谢泠然竟是连眼泪都不见一滴。
李正言怒极,说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不说……”泠然声音虚虚的,但是坚决。
“好!我让你嘴硬!”李正言道,“我找一群人来上你,看你撑到何时!”
泠然此刻虚到头都抬不起来,听了此言险些又昏过去。这禽兽不如的匪类!如果我有武艺,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李正言!你给我出来!”夏未树站在李府正厅一声爆喝。
“夏少爷……您请少安毋躁,此时已值夜深……李爷他已经睡了……”家仆安抚道。
“睡了?睡着也给我把他喊起来!”未树右手一扬,将拽着的一个女子甩到地上,“贱人!你若说半句假话,我定五马分尸了你!”
那女子正是雯儿。夏未树听了小瑾之言,立马抓了她来逼问,只三两下间,雯儿便供了李正言出来。
此刻的未树,可以用心急如焚形容了。这泠然到现下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以他那性子想是又吃足了苦头……这样想着,未树心下抽紧了,冲着内厅又是一声急喝。
半晌,只见那李正言一脸庸懒地从内厅缓缓走出,打了个大哈欠,道:“这样晚了,夏少主何以突然来访?”他此刻表面虽然平静,可内心着实慌乱。眼一瞟地上趴着的雯儿,便知事情败露。姓夏的小子好生厉害,来得这么快,剑诀可是还未问出来!
“李副帮主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未树双手抱胸,直视冷笑,“这丫头都招了,你识相的把人交了出来,我便手下留情,不与你为难!”
“交人?交什么人?”李正言无辜道。
“谢,泠,然。”夏未树咬牙切齿地说。
李正言听得此言,冷笑一声:“夏少主又有何证据他现下在此?”
未树也不答话,飞起一脚踢在雯儿身上,脚上虽只使出两成劲力,却踢得雯儿生生吐了一口血来。
那雯儿登时泪流满面,爬向李正言脚边,拽住其裤管,求道:“……李……李爷……救我……”
李正言一脚将他踢开,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大爷并不认识你,竟任意栽赃给我!”
雯儿听了此话,心下大悲,颤声道:“……你……是你说了只要我告诉你那谢泠然身在何处……便……迎了我入你李家……”
话还为讲完,李正言手掌下拍,正拍在雯儿头顶灵台穴上,只见那雯儿动了两动,就此倒下,已然气绝,只有那一双充满泪水的双眼,忧怨地望向天空。
夏未树见状,仍是冷笑,“李正言你好狠的心,连相好的女人都杀得如此干净利索!只是你杀了她,却也掩盖不了真相。”
李正言见状也笑,双手一击,从四面冲进数十人来将夏未树,大声道:“既然如此,李某也不必多言,今日夏少主只身赴我李府,是否将李某太也小看了?”
夏未树被众人围住,也不慌乱,只冷冷地说:“我乃寒冰门掌门,你见到掌门如此无礼,是否太也不识天高地厚?” “我看不识天高地厚的是你!”李正言说罢,抽出剑来,向夏未树刺去。
未树站着不动,直到剑尖快要劈到时,才侧身闪过。速度之快,使厅上众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