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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的!你信jing察?你以为jing察信你啊!”唐术刑一把推开姬轲峰,“我愿意去信街头的混混,也他妈不愿意去信那些为了办案,能把你忽悠成神经病的jing察!要找你去找,我得回家。”
唐术刑说完转身就走,姬轲峰追上去又要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因为太过用力,他又痛得呲牙咧嘴的乱骂,姬轲峰无奈只得跟在他身后慢慢走出停车场。
停车场监控室中,带着贺晨雪和雷宇选择用最高明监视方式的魏大根盯着屏幕,微微张大嘴巴,还未从先前看到的事实中反应过来。贺晨雪和雷宇两人也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完全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
监控室的门开了,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衫一条裤子的詹天涯领着刘振明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监控室,随后将监控室中的储存硬盘直接拆了下来,随后交给了刘振明道“带走,叫善后小组来清理下现场,越快越好!”
说完,詹天涯又看着目瞪口呆的那三人道“还不错,知道把监控室的保安给撵走,有点脑子,走吧,回去,你们在这把监视器给瞪烂了都看不出什么头绪来。”
“领导,那是什么东西?”魏大根反应过来,看着詹天涯,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傲气。
“怪物。”詹天涯就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随后转身就走。
怪物?还在监控室中的魏大根等三人面面相觑,随后这才一一离开监控室,跟随詹天涯而去。
与此同时,地下停车场另外一侧的走廊之中,那个怪物放慢了脚步开始慢吞吞地走着,走了没多久猛然间停了下来,看着对面那扇慢慢打开的门,以及随后走出来的顾怀翼。顾怀翼面带笑容看着那怪物,随后又偏着脑袋看着怪物的身后,自言自语道“没理由啊,这种行尸不被人控制,是不会具备自主意识的,一定会杀光所有的人,赶尸的人呢?出来吧。”
没有人回应,那怪物也只是迈着步子朝着前面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开始跑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口中那吸气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但顾怀翼没有挪动步子,只是站在那看着迎面冲来的怪物,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嘭——”怪物在快冲到顾怀翼身边的时候,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墙壁,脑袋撞得稀烂,但身体依然倾斜在那,只是再没有任何行动,像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啪啪啪——”鼓掌声从顾怀翼对面传来,一个人影从侧门走出来,靠在那朝顾怀翼鼓掌,但在出来的那一瞬间,却掏出手中的一颗药丸将顶端的灯泡打破,使自己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顾怀翼睁开眼睛,斜眼看着自己身旁不再动弹的怪物,竟然用手去捅了捅那怪物稀烂的头部,露出厌恶的神se道“我不喜欢这种用异术创造出来的东西,并不自然,这个世上,特别是近几年,还有这种自如cao控尸体,而不使用赶尸匠分魂术的人,大概只有‘药金’的掌货箓梦升箓先生吧?”
对面那人没有回应,只是沉声道“你外公很想你,一直在找你。”
“我外公?”顾怀翼摇头道,“什么外公?”
“呵——”来人冷笑道,“就是你妈的父亲,正常人都叫外公,或者姥爷,噢,对了,我干脆这样说吧,郑国渊郑将军很想你,希望你回去,回泰国继承家族买卖。”
“家族买卖?”顾怀翼笑了,笑得很怪异,“我是顾家人,我爸是个少数民族的赤脚医生,我的家族买卖可能就是无证从医吧?我记得我家在泰国没有什么生意呀?也许曾经救过泰国难民?”
“别明知故问,也别为难我。”来者的语气冰冷,好像下一秒就能把顾怀翼干掉一样,“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顾少爷,跟我回去,你留在中国迟早会出事,万一有人知道你是郑将军的外孙,一定会抓住你,要挟你外公,绑票的,换取利益的不计其数,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郑将军想想。”
“别一口一个郑将军。”顾怀翼摇头道,“他是不是真的姓郑还有待考证,再说了,别人抓我,并不是因为他是将军,而是因为他是东南亚现在屈指可数的土财主,靠毒品发家的土军阀,我要是被抓,他被勒索那也是他活该,谁叫他造出来的毒品害死了那么多人,活人不找,死人也得找,他每天睡觉时床边肯定都站着不少冤魂吧?”
“顾少爷,收敛点。”来者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我是偷渡来的,没那么多时间,跟我走。”
“偷渡?”顾怀翼大笑道,“你们‘药金’的根儿就在中国,还需要偷渡?”
第十章(上)诡异的顾客I
就在顾怀翼与那个神秘来者对峙的时候,詹天涯的善后小组已经从车库正面进入,清理先前两人一怪留下来的任何痕迹,当然这次他们并未开着防疫站的汽车,而是开着消防车和jing车,向保安和负责人谎称这是翻新后的消防突击检查。
在晚上十点进行消防检查。这个理由虽然很牵强,但最近圳阳市消防安全又的确查得很严,而且就算是贼也不可能搞来真正的消防车,再说翻新的停车场有什么好偷的?
与此同时,在地下通道内,听到外面动静的顾怀翼与神秘来者十分默契地同时离开了现场,当然也带走了那具行尸。当善后小组的人来到通道内的时候,只看了一眼通道一侧被撞坏的墙面,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汇报给了詹天涯,随后着手将损坏墙面上的血肉除去,将其伪装成为被人用工具暴力破坏。
城市的另外一头,坐着出租车回家的唐术刑,也不管姬轲峰是否跟着,自己在楼下敲开了一扇门,找了个老中医检查了一下,发现骨头没有受伤,仅仅只是软组织损伤之后悬着的心落下了,要了点外服的膏药,然后扶着墙慢慢回家。
唐术刑走之后,姬轲峰并未立即跟上去,而是拉住那老中医,将膏药钱塞给对方,毕竟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唐术刑这种无赖看病不给钱,但没有想到老中医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反问“你干什么?”
“他的药钱。”姬轲峰看着手中那一张百元钞票,“不够吗?还差多少?”
“你什么意思?”老中医扶了下眼镜。
“没什么,我是他朋友,他大概是太难受,所以忘记给钱了。”姬轲峰决定给唐术刑留点面子。
“你不是他朋友。”老中医摇头,转身关门,门关上的刹那他又停住,从缝隙中看着姬轲峰道,“如果你是他朋友,就应该知道他不是看病不给钱。”
“老先生,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姬轲峰忙问,可老中医根本不解释,只是将门死死关上,再不出来。
姬轲峰捏着那张百元钞票上楼,发现唐术刑并未关门,进屋一看,他自己靠着沙发把衣服脱下来,正在那里拿着镜子看着腹部,姬轲峰此时才发现唐术刑那满身的伤疤,他当兵多年,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些伤疤都是各种各样东西留下来的,似乎这小子遭了不少罪,不,应该说惹了不少事。
“要我帮忙吗?”姬轲峰看着唐术刑那痛苦的模样。
唐术刑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轻声道“我厨房下面的柜子中有个大罐子,陈年老罐,一眼就能看到,从里面找点生地黄拿出来,搅成汁水,上面有个白se的瓶子里面是纯高粱酒,把汁水和二两高粱酒混在一块儿,端给我,麻烦你了,我实在起不来。”
“噢——”姬轲峰点点头,朝着厨房中走去,很轻松找到了瓦罐,但发现里面用牛皮纸包着许多怪模怪样,气味又怪异的东西,至于那生地黄长什么模样,他完全不知道,正在他寻思要不要去问唐术刑的时候,唐术刑撑着墙出现在他身后,指着里面一包像是树根模样的东西。
“那个就是生地黄,我几天前才买来的。”唐术刑指示有些尴尬的姬轲峰拿出来,又指示笨手笨脚的姬轲峰如何搅汁,如何与高粱酒搅拌在一起,随后又拿了冰块,包着湿毛巾对自己的腹部慢慢揉搓着,好一阵子之后才服下那两种东西混合的玩意儿,放下碗抹嘴的唐术刑看着姬轲峰那纳闷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折伤打扑痛难禁,淤血停留忽上心,散瘀止痛须趁早,补虚接骨慢搜寻……这句话没听过吧?”
“你说的是什么?”姬轲峰不明白。
唐术刑先前憋着一口气说话,此时痛得呲牙咧嘴,调整了一会儿呼吸之后道“偏方的顺口溜,我记得滚瓜烂熟,虽然不是很科学,但紧急时候能救命……鸡爷,我怀疑你是不是连烧开水都不会?更不要说做饭烧菜了。”
姬轲峰当然会烧开水,但做饭烧菜他的确一窍不通,毕竟他成长的那种环境,几乎不用他伸手做任何事情,在部队中身体上的苦他能吃下来,也完全是因为他的毅力还有因为曾经是军人的父亲,他不想给父亲脸上抹黑。
唐术刑低头给自己上着膏药,摇头道“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有好好的ri子不过,自己找罪受,要是今天挨那东西一脚的人是你,恐怕你早就哭天喊地了。”
“放屁!”姬轲峰怒道,“我当兵那么多年,在检查站也呆了好几年,负伤也不是一次两次。”
“呵——”唐术刑贴好膏药抬眼看着姬轲峰,“那今天这种事情你遇到过没有?”
“那你又遇到过吗?”姬轲峰怕折了自己的面子,立即反驳。
“我没遇到过。”唐术刑慢慢摇头,“但我曾经被几十个人在河滩里追,追上之后连续挨了半小时的打,最后被人按住,在手臂上烫了四十来个烟疤,来,给你看看,很漂亮的,有些失恋自残的人说这叫烟花儿。”说罢,唐术刑抬起手臂来,给姬轲峰展示了一下,姬轲峰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唐术刑总是穿着长袖衣服,再麻烦也很少免起袖子。
“你至于吗?”姬轲峰摇头道,“你放着好ri子不过,偏偏当个小混混,自己叛逆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