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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钱凝风醉醺醺的被龙禧送回来后,小翠便寸步不离的守着正在熟睡的她,龙禧对此十分感冒,爱笑的小嘴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小翠细心的照顾,一股无名的火便在心坎儿里闷烧,那双圆圆的大眼里有着他自己也不觉察的妒嫉。
“该死!头痛的快要爆炸了,福伯还在闹着要见我?”钱凝风嘴巴是这样说,可语气里一点也没有这怪他老人家的意思。
“你也知道福伯啥也不紧张,就紧张少爷您,没亲眼看到你好好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啊,他就爱穷紧张。”在小翠的搀扶下,懒懒的走到屏风后,一阵脱衣的声音,小翠伺候着她换上新的黑儒衫。
屏风后晃动的人影,以及衣服穿脱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屏风外软椅上正在闭目疗伤的龙禧,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一些有色的画面,原本应该静下心疗伤的他,在不断的绮念干扰下,一个不留神真气便困在上池穴附近停滞不前,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神早已不在疗伤上,再这样想些有的没的最后一定会走火入魔,于是只有强打精神收敛心神继续运功。
不稍一会儿,换上了一身惯有黑衣的钱凝风,腰间插着那把名贵的白玉扇,顶着一张泛着青气的脸,脚步迟缓的从屏风里走出来。
打开门,果然一脸担心的福伯便拄着拐杖站在门外,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小……厄,少爷,你没事吧,脸色怎么着么差?老奴听他们说你昨晚遇劫。”
“福伯,我没事,只是昨夜喝多了,所以脸色有点发青。”扶着有些颤抖的福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老人家一听眼中便有了雾气,怜惜的看着自小看大的她。
“好了,福伯,我真的没事,你就安心吧,等会儿我还得见北方四省分号的掌柜们。”
“没事便好,老奴就不妨碍少爷了。”福伯也明白钱凝风这个杭州首富做得不容易,便在身旁的小厮搀扶下颤抖的离开凝风居。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少日曾题菊枕诗,
囊编残稿锁蛛丝。
人间万事消磨尽,
只有清香似旧时。
陆游
送走福伯,钱凝风便往与凝风居相对的玲凤阁走,打算在那里好好的补眠,可以一转身便看到龙禧嘴角挂着笑意,但脸色不太好的站在身后,那双原本有神的蓝眸此时正逃避她打量的目光,眼底淡淡的阴影显示出他一夜无眠。
“什么事?”
龙禧动了动那不太有血色的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敢对上她的眸子,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儿,终于他开口了“昨晚的事你常碰到吗?”
“昨晚的事?”眯了眯眼睛,钱凝风努力的让混沌的脑袋清醒起来。
“就是回程的途中有人动手要劫杀你的事。”眼前一脸浑沌不清的她,令龙禧不得不开口提醒。
“哦,遇过一两次吧,人在商场有时候难免会得罪些人,久了就习惯。”云淡风轻的语气令他不禁皱了皱眉。
“为什么出门还不带护卫?”
“习惯了,况且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自保的功夫还是有点,况且人多目标更大。”
对于她的满不在乎,龙禧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整张娃娃脸变得阴沉起来,一股郁在心头的气一下顺不过来,喉头一甜“噗”的又吐血了。
“啊?我以为你的伤已经好了,昨晚才带上你。”钱凝风上前想扶靠在门边的他,但他却不领情的甩头便往里走,无计之下只好对一旁的小翠吩咐“去找大夫来吧。”
在见过北方四省分号的掌柜们后,钱凝风决定派人查一查,原因很简单,多处分号的货物都有在运送途中被抢掠的情况,而被抢的还不是什么贵重的事物,都是一些锻造精刚所用的材料,其中铁砂在三个月内竟然被劫两次,以钱凝风这个重生的人对历史的了解,虽然现在三藩作乱,但北方却是应该太平才对,怎么会出现接二连三被劫的情况,虽说损失不大,但被抢的货物却透着蹊跷。
这让钱凝风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估计商号中少不得出了内鬼。
纵然有心北上,但作为钱家的领航人,手上的生意多如牛毛,需要安排的东西也不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钱凝风依旧无惧流言带着龙禧到处应酬,虽说上次的事差点让她丢了性命,可她出门依旧坚持不带护卫,为此一直有伤在身的龙禧不得不暗自叫苦,更加拼命的让自己的内伤复原,几乎可以说是除了吃喝拉撒外便是运功疗伤,内伤复原之快是他自己也前所未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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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在怡红院里的百草居与陆员外有约,什么时候出发?”一走进书房,龙禧劈头便问埋首在账本中的钱凝风,口气中有一丝兴师问罪的气味。
“你听谁说的?”她头也不抬的回答。
“小翠说的。”
皱了皱眉头,钱凝风似乎不太满意他的回答“今晚你不用跟去。”
“你需要人保护。”这话没有经过他脑袋的思考冲口而出。
“我什么时候需要护卫了?”放下手中的笔,钱凝风抬头看着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龙禧。
“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是意外,本以为刘家是我们钱家的世交,而刘俊勋又是我儿时的玩伴所以才着了他的道。”
“但是……”
“没有但是。”钱凝风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动了动艳红的小嘴,龙禧水灵灵的大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愤愤不平的走出书房,飞身一跃便跳上了钱家数尺的高墙,数个跳跃后便消失在远处。在书房里看着身手利落的他,钱凝风心中有些许失落,毕竟相处了数月,同吃同睡,即便出行也是同行,再怎么也会有感情。依他利落的伸手以及不凡的气度断然不是一个普通人,既然注定是要离别那何苦让自己习惯他的陪伴,既然决定要以钱家少爷的身份接受众人的艳羡的目光,那便已是奠定了无伴终老,孤独一生的命运。
钱凝风有些凄然的弯起嘴角,目光又回到了堆积如山的账本之中。
一股闷气堵在心头,龙禧漫无目的在杭州城里闲逛,突然远处传来急速的脚步声,但在繁华的街道上并不惹人注意,可来人的叫唤却让龙禧停下了脚步。
“主子!七爷!”人未到声先到,一名身穿青色马褂、头梳长辫,一副满洲八旗勇士模样的中年壮汉从远处飞奔而至。
回头看着远处飞奔而至的人,龙禧不禁叹了口气,站在原地等待来人。
“主子,小的来迟了,让你受苦了。”说罢在众目睽睽下便要下跪,有先见之明的龙禧笑嘻嘻的上前一步手稍微一托,壮汉下跪的动作便被硬生生的打断。
壮汉的举动令街上不少的人侧目,窃窃的私语令他不好意思的摸着满人特有的半月头憨笑。
“小声点。”龙禧眼神一敛笑意依旧,但是身上却难掩的散发出一股煞气。
“是,主子。”两人低声应到
“跟我来,这里谈话不方便。”
在云来酒楼的包厢内,龙禧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而壮汉着侍立一旁,一副毕恭毕敬等候差遣的模样。
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语气十分不情愿“说吧。”
“两个月前接到主子的密报后便再没有主子的消息,皇上担心主子的安危夙夜忧叹,命我们务必尽快找到主子。”
“嗯,知道了,回去回禀皇上我没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会回京”
“是,奴才知道,可如果皇上问起主子何时回京,那奴才……”
圆圆的蓝眸一眯,壮汉便吓得住嘴,爱笑的小嘴微扬,露出一丝微笑,嘴里吐出的句子可一点也没有笑意“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德通不敢。”壮汉立刻跪在地上。
“你先去驿站等我,我随后就到”
“是,主子。”地上的壮汉听到回答顿时松了一口气。
“起来吧,菜快凉了,一起吃吧,别让人以为我苛待下人。”一丝惯有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圆圆的蓝眸中有了些许的笑意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回驿站。”壮汉说完便起来要走。
“慢着!你身上有一万两银子吗?”
“一万两?奴才身上没那么多银票,只有几十两的银子以及一千两的银票。”
“去杭州布政司那里调一万两银票过来,我在这里等你,这是令牌。”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枚不起眼的铜质令牌,令牌一面雕着九龙飞升图案,另一面写着如朕亲临几个大字。
壮汉离去后,龙禧只是默默的吃着桌的上菜,一脸若有所思,食不滋味的样子。
不稍多时,去取银两的壮汉便回来复命并呈上银票以及归还那块刻有如朕亲临的令牌。接过令牌与银票的龙禧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笑意并没有到达那冰蓝色的眼眸之中,挥了挥手,示意壮汉可以离开。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国随缘住;
来途若梦行。
浮天沧海远;
去世法舟轻。
钱起
又是华灯初上的时分,漆着朱红色的钱家大门前停了一辆印有钱家商号标志的马车,马车装饰得并不奢华,只是较一般人家用的马车稍微宽敞,站在车旁的是钱家的马车夫。
“少爷要出门?”边说龙禧边走向正在与钱家门人闲聊的车夫。
“少爷吩咐备车到怡红院。”马车夫语带讥讽的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龙禧。
“哦~!”露出招牌的微笑,转身他便走进府中。
依旧是一身黑衣的钱凝风潇洒自若的从里面往外走,步履间尤是轻快“禧儿,回来了。”
“嗯,你要一个人出门吗?”龙禧的眼神落到他扬起的嘴角上,语气中有一丝掩饰不去的责备。
“是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依旧是轻快的语气,仿佛他的离开是她心情好的原因。
藏在衣袖下的手忍不住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