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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来吧。”隆禧二话不说把准备抱起钱凝风的柳行云挤开。
笑了笑,柳行云有风度的退到一边“我现在去配药,煎好后会送过来,小心调理,她的伤不会有问题的,不用太担心。”说罢便离开。
不愧是神医世家的传人,钱凝风在柳行云施针过后不久便已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身旁的隆禧。
“滚!”这是钱凝风醒后的第一句话。
一丝惊恐滑过隆禧的蓝眸,可他放在她背后运功的手毫不退缩的继续运气。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情绪不稳心头一闷,一股腥甜便涌上心头,“噗~!”一声,钱凝风吐了一身血,连带她身后的隆禧也受到牵连,一丝血丝顺着嘴角而下。
“不要动气,你受了内伤。”
“人道是虎毒不吃儿,你……”钱凝风没有说下去,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胸口气闷,一口气提上来下不去,两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这倒是令为她疗伤的隆禧松了一口气。
一段不短的时间过后,拖着疲惫的身子,隆禧青白着脸孔从厢房里出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勒布占泰立即迎了上去,把脚步虚浮的他扶好。
“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守着凝风,不要再出什么乱子,我要上京一趟,有些事情要问个清楚明白。”脸上那一贯的笑容已经被疲惫所取代,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他离开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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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界的北京城里到处都充满着生气,原因无它,因为三藩平乱的战场上朝廷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把吴三桂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而京中康熙又新立了遏必隆之女为王后,这可谓是双喜临门。
紫禁城内
康熙正埋首在一堆政事当中,突然一名太监来报。
“皇上纯靖亲王在乾清宫外候见。”
“小七?”皱了皱眉,康熙放下手中的朱笔“传!”
不稍片刻,隆禧一身朝服大步的走进养心殿,一进门便照例的三跪九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康熙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有些消瘦的他
“皇上臣弟是来请罪的。”‘砰’的隆禧又跪回地上。
“你何罪之有?”这时康熙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朕下了密旨让你暂离漠北,你可照办了?”
这一番话不就暗示隆禧擅离职守的事他不追究,可接下来的他的回答令康熙在一年内第三次从龙座上跳起来。
“臣弟在扬州杀了莫鄂泰和其他十数位大内少年摔跤团的成员。”殿内顿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听得清清楚楚,少年摔跤团名曰是陪皇帝摔跤玩耍,其实是直属康熙的私人卫队,他们直接听令于皇上,不受任何的机构或是人物节制。
“什么?!”康熙从龙座上跳起来,噔、噔、噔的走道隆禧的脸前,神情暴怒,双目微凸。
“臣弟在扬州杀了莫鄂泰和其他十数位大内少年摔跤团的成员。”隆禧语调平静并且一字不漏的重复。
皇帝果然就是皇帝,不稍片刻暴怒的神情便敛去,负手在殿内踱步,许久过后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这么没分寸的事不是小七你会做的,这回又是为了那个杭州首富?”
“是的,皇上!”隆禧的回答在殿中不断的回荡。
“先是滞外,不肯回京复命,再来是擅离职守,最后是杀了朝廷命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个钱凝风绝对是个祸害,留不得!”康熙的语调平稳而缓慢,可每一字每一句都渗透着威严。
“钱家功在朝廷,没有凝风那一百万两如今我军那里有着如此局面。”心中一惊,隆禧不及思考便冲口而出。
眉头一皱,康熙站在隆禧面前,语气中有着犹豫。“你是国之栋梁,能文能武,无论是沙场带兵还是在朝中办事,无一不是朕的左膀右臂,可你为了一个男子竟然做出如此出格不符身份的事,你说他该死不该死?”
“凝风并非男子而是一个不让须眉的女子,臣弟除了自负一身武艺外并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其它的都是仰仗皇上恩宠,不敢居功。”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又让康熙跳脚“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皇阿玛和太宗皇帝都是痴情人,如果皇上誓要至凝风于死地……”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全,可意思十分明显,如果处死钱凝风那他爱新觉罗。隆禧也绝不独活。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傻!”康熙被气得不轻,可回头一想爱新觉罗家的英雄、勇士很多,可痴情种也不少,生死相许这种东西也许就流淌在他们的血管里,这样一想他反倒冷静下来。
再说钱家那一百万两的确是在朝廷最困难的时候拿出来,再怎么说都是利在朝廷功在千秋,如果缪缪然找个理由把钱凝风给杀了,那岂不是落天下人一个话柄。
“我傻是因为我心中无天下,皇上,求你放过凝风,臣弟可以放弃所有,即便削去皇籍。”抬起头隆禧那双蓝眸闪着哀伤的光芒,直视着脸色早已回复正常的康熙。“也绝无怨言。”
“一个女子竟然把你迷惑成这样?连江山社稷也不顾了,来人!把纯靖亲王送到宗人府圈禁(清朝王族的关禁闭的一种称呼)起来,没有我的旨意谁也不许见。”
跪在地上的隆禧突然默不作声,大殿顿时又沉静起来,“咔嚓”一声,脸色一白,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接下来的话同样让康熙暴跳如雷,不过这回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心痛。
“皇上,现在隆禧已经是一个废人,留在朝廷也没什么用处,你就放我回凝风身边吧。”口吐鲜血,摇摇欲坠的半趴跪在地上。
“小七你……”连忙把他从地上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皇上,我自废武功,以后你的小七再也不能为你办皇差了。”他笑着对康熙说
“你……,这又何苦呢?回府好好想想吧,你会后悔的。”转身撇下隆禧,衣袖一甩便离开了养心殿
回府数日后,纯靖亲王府便传出龙禧病危的消息,康熙三次亲自去看望他的病都没有好转,最后于康熙十八年七月病逝于家中。
庶妃钮氏生纯靖亲王隆禧,世祖第七子。康熙十三年,封。十四年,分给佐领。十八年七月,隆禧疾笃,上亲临视,为召医。是日再临视,日加申,薨,上痛悼,辍朝三日。太皇太后欲临其丧,上力谏乃止。上复欲临奠,太皇太后亦谕止之,留太皇太后宫中。无子,未立后,爵除。
清史稿。诸王列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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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扬州
一直在扬州养伤的钱凝风接到一旨令人意外的圣旨,来宣旨的同样是当初宣读隆禧赐婚圣旨的小春子公公。
“杭州首富钱凝风听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朝廷危难之际幸得钱氏慷慨解囊,虽钱氏凝风为女子之身,其行利在朝廷功在千秋,此乃大清朝众商人之楷模,特赐钱氏凝风为一品诰命夫人与钱家天下第一首富的牌匾,钦此,谢恩!”
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把钱凝风是女儿身的事公诸于世,云英未嫁的她被封为诰命夫人,这不是摆明不让她出嫁吗?虽然她从没想过要出嫁,可来了这样一道圣旨隐隐令她感到不安,可天子的圣意不是一般人能够猜测,怕就怕这件事与上京的隆禧有关。
原本钱凝风对隆禧为了救她连亲生骨肉都可以牺牲的行为气极了,并且打算当作从没认识过这人,勒布占泰的一番话却令她冷静下来,一个为了她的安危连骨肉亲情都不顾的男人她又有什么可以抱怨,以当时的情况,如果隆禧不这样做,恐怕她现在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
“勒布占泰前一阵子让你去打探你们王爷的消息,你打探得如何?”
“小的不敢说,王爷说这事情得他亲自与你说。”
“你见过他?”
“数天前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上面说他在来扬州的路上,照王爷的脚程应该早就到了,可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勒布占泰话还没说完,家中的仆人便进来禀报,门外有一名唤作龙公子的人求见,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进来,只说要钱凝风出去见他。
这么奇怪的客人,钱凝风还是第一次见,但一个成功的商人首要的信条便是尽量不得罪人,二话不说便往前门去会会这名自称龙公子的人。
当掀开奢华的马车门帘,映入钱凝风眼中的是脸色苍白半躺在棉被里的龙禧,现在是七月天,已经可以说是盛夏,他竟然……
“娘子,纯靖亲王爱新觉罗。隆禧在是日前已经病逝京城,所以我回来了,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不会赶我走吧。”虽说他的口吻已经尽量放轻松,可是眼神里透漏出紧张。
“你……你到底……”
“我自废了武功求皇上让爱新觉罗。隆禧死去。”皮皮的一笑,语调反复谈论空气般的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凤儿,爹说过两年等你及笄就让我把你娶进门。”一名十一、二岁的白衣童子,脸带笑意的对一个身穿红色童子服饰年纪相约的漂亮孩子说。
“告诉你,柳思风!我是钱龙不是钱凤,别给我认错了。”红衣童子瞪大那双乌溜溜的黑眸,白皙的小脸早已气红,细白的手指气愤的指着白衣童子。
淡淡一笑,柳思风撩了撩一头乌黑的长发,层层黑亮发丝间却隐隐透着致命的诱惑,一双可勾魂夺魄的丹凤眼,性感的薄唇,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睛深邃得令人迷失,里面似乎就连丝毫的光也反射不出来,一丝阴沉藏在这漂亮的深眸中,而且他的身上散发着与白衣毫不相配的邪气,总之,小小的年龄便可以看出,他将来必定是一个祸水!蓝颜祸水!
“凤儿,你弟弟有一双蓝眸。” 柳思风凉凉的讽刺,接下去那一句让名叫凤儿的红衣童子几乎气得吐血“你比你那个女扮男装的娘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