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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对视,良久过后,柳行云首先移开眼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的确,占有了你真的是对我这段未果感情的折辱,世上有些东西的确是得不到才是最美的,也许你便是其中之一。”他缓缓的从凳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间,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钱凝风的心上,她知道他的骄傲,如果他走出了这个房间,两人将终身都不可能再逾越朋友这个国度,除了朋友再也没有其它。
动了动嘴,钱凝风想开口挽留,可他们都是如此骄傲而又聪明的人,就是明白个中道理,才从一开始便把他拒绝于心门之外,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隆禧那张爱笑的娃娃脸,初次见到他时那双清澈如晴空的蓝眸,还有他已经成婚而自己却毫不知情,当初,说要当他的外室的是她自己,可现在心中却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一股锥心刺骨的痛便袭上心头,闷气用上心头,喉头一甜竟然吐起血来。
“福晋!”乌拉贝一个箭步上前,可还没走到床边眼前白影一闪,便看到柳行云已经坐在床边皱起眉为她诊脉。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诊脉。” 钱凝风脸上虽有笑意,可脸色惨白可嘴唇上的那末红却艳得令人惊心。
“郁结揪心,又经过产后血崩。”柳行云的脸色黑得可以,那双漂亮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语带警告的说“你是不要命了,身子弱成这样还敢想些有的没的?”
动了动嘴巴,钱凝风终究没有吭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眷恋,恰恰是这一丝的眷恋被柳行云的利眸抓住,英俊的脸上出现了她昏迷数天以来的首个发自内心高兴的笑容,他为她顺了顺前额的乱发,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不经意滑过她的脖子,手指在睡穴上施力,钱凝风便即刻昏睡“睡吧,别多想,我会在你身旁。”
静静的看着柳行云对床上的钱凝风关怀备至,一旁的乌拉贝心中滑过一丝酸楚,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在这里没有他说话的立场。房间中清醒的两人悄然的维持着他们的姿态,一股冗长的静默在室内慢慢的蔓延开来,那股静默有如黑暗般的令人不安。
“杭州城早已封城,尚之信带领的军队也快兵临城下,我们应该早作安排,以免福晋会受到波及。”乌拉贝忍不住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没有回头,柳行云只是低声的回答“放心吧,我会保护她的周全。”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冷“凝风还没嫁人,以后不要再叫她福晋,隆禧也配不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花明柳暗绕天愁,
上尽重城更上楼。
欲问孤鸿向何处,
不知身世自悠悠。
七绝夕阳楼
在大婚第二天,隆禧便自动请缨前往漠北镇守边关,以免蠢蠢欲动的准格尔丹趁机进犯中原,大帐中他阴郁的看着手上来自勒布占泰在一个月前寄出的飞鸽传书。“什么!杭州已经被尚之信的大军团团包围了?”
“王爷,营外有一名自称是镶蓝旗侍卫副都统名叫乌拉贝的人求见。”一名士兵抖着身子害怕的对脸色奇怪的隆禧禀报。
“乌拉贝?快传!”乌拉贝的名字令隆禧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脸上阴郁的表情顿时不见踪影,他的转变把跪在地上的那名士兵吓了一跳。
隆禧几乎是等不及的不断在帐内徘徊,碍于身份要不然他一定会跑到营外去见乌拉贝。不久过后,帐外的士兵便向他禀报乌拉贝求见。
“凝风呢?” 乌拉贝还没来得及向他行礼,便被隆禧一把抓住。
经他一问,乌拉贝的脸色顿时发白,心里暗想为什么每次这种苦差事都是他来做。
“福晋被柳行云带走了。”说完,他几乎不敢抬头看隆禧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隆禧竟然没有暴跳如雷,倒是眯着眼十分危险的看着乌拉贝,神情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刚才你叫凝风做福晋?”
“属下该死!”乓的一声跪在地上,跟随他多年的乌拉贝太明白这表情背后的意义了,那是他暴怒的前兆。
“你是如何得知凝风是女儿身,还有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勒布占泰并没有把两名小主交给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了这样的认知,乌拉贝的冷汗在背上直冒。
“钱小姐……”
“叫福晋!”
“是!王爷。”冷汗淋淋的乌拉贝战战兢兢的回答“福晋在半个月前诞下一双儿女,男孩有一双与王爷一样的蓝眸。”
“啪”隆禧那把几乎从不离身的铁扇被他硬生生的折断,眼中没有闪过为人父的喜悦,而脸色依旧是阴沉得令跟了他数年的乌拉贝想跑“继续!”
“小主们出生时,尚之信的军队已经在杭州百里外,福晋怕有危险让勒布占泰和小翠把孩子先送到王爷这里来。”
“啪”一旁的红木桌变成了红木屑。
“继续说!”
“可福晋在产后血崩……”说到这乌拉贝很没种的偷偷瞄了瞄满脸青筋的隆禧“为了让勒布占泰和小翠把孩子送走,她把血崩的事隐瞒了下来,而我则留在城内负责保护福晋,他们带着孩子走后……”
当乌拉贝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大帐内能毁的东西几乎都变成了碎屑,其中还差点包括乌拉贝在内。
“也就是说现在凝风和柳行云在一起?”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圆圆的蓝眸几乎眯成一条线,衣袖一甩,身影便窜出帐外,凌乱的主帐内便只剩下身冷汗的乌拉贝一人。
门外守门的士兵早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可他人微言轻,主子的事当然也就轮不到他过问,可刚才看到一向笑嘻嘻的七王爷以万夫莫当的气势从营帐里冲了出来,想必刚才进去向他禀报事情的镶蓝旗侍卫副都统的人可能人头不保。
纯靖亲王爱新觉罗。隆禧在众王子中排行第七,年岁在几名还活着的世祖诸子中是最小的,也常常笑面迎人,圆圆的大眼加上可爱的笑容煞是讨喜,可北京城里的王公显贵们都或多或少的都怕着他、让着他,原因不单只是他在众王子中最受康熙的器重,同时也因为他喜欢耍阴的性格。
沙场中用兵是一笑烽飞灭诸侯,官场上更是弹指千里取人头,这样的一个人谁不怕?更何况他有一身堪称绝世高手的武学修为。
守门的士兵是本着为乌拉贝收尸的心态走进营帐内,看到的是乌拉贝呆立在满目疮痍的帐中。
“你没事吧?”
“没事。”说罢,运起轻功便往外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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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已经是今年康熙第二次气得从龙座上弹起来,与上一次一样,声音大得几乎传出了紫禁城,快把养心殿的屋顶给掀了。
“回皇上,七王爷擅离职守,现在不知踪影。”台阶下身穿武将官服的人战战兢兢的回答,他是隆禧镇守漠北的副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一名自称是镶蓝旗侍卫副都统名叫乌拉贝的人见过王爷后,王爷便匆匆骑着马离开了驻地,而主帐内的东西被他破坏得一干二净。”
“乌拉贝?小七的侍卫……他去哪里干什么?”康熙沉吟了一下“你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人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离开,顿时,诺大的养心殿里又只剩下康熙和几名太监。
“小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这个时候擅离职守,到底是为了什么?”康熙自个儿在龙座上沉吟着,门外的太监便走进来。
“皇上,恭亲王常宁求见。”
“常宁?他来干嘛?他不是应该在府中养病的吗?”皱了皱眉头“传!”
“是皇上。”太监退出门外“宣,恭亲王常宁晋见。”
不一会儿,脸色苍白的常宁缓步走进养心殿。
“五弟,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又到处乱跑了?”康熙看常宁病恹恹的禁不住说了他两句“来人,赐坐。”
“皇上,我在府中听闻七弟擅离职守,好像是跑到杭州去私会钱凝风了。”才坐落,常宁便说
“!!”来报信的人才走,常宁便知道了?康熙心里暗暗为隆禧担心,这等消息竟然会让卧病在床的常宁知道,想必他安插在隆禧身边的人定是极其亲近的人。
“钱凝风?杭州的首富?”皱了皱眉,康熙看着常宁等他说下去。
“坊间早就有传闻七弟和杭州首富有暧昧,当初钱凝风花了一万两把他从妓院里救了出来。”常宁顿了顿,偷偷的瞄了瞄龙座上的康熙,看他没什么反映便继续说“现在杭州城被尚之信围个水泄不通而钱凝风……”说到这便暧昧的没有说下去。
康熙心里虽然不喜欢常宁这样揪自己兄弟的小辫子,可爱新觉罗家如果出了一个断袖分桃的子孙那不是比兄弟越墙互扯后腿更可怕吗?他这个大清国的皇上如何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事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的传言,小七只是接到我的密旨去办差,并没有擅离职守,你受了伤就在府中多修养,别再过问朝中的事了。”康熙的心果然是偏的,明知道常宁说的是实话可还是要为隆禧掩饰。
既然康熙都这样说,常宁也只能憋着那股闷气,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隆禧,只是觉得康熙也太偏心了,所以才经常的说他的不是,这倒是令康熙更加讨厌他。
常宁走后,康熙又一个人坐在龙椅上静静的思考,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他终于动了。
“莫鄂泰!”才张嘴,一个人影便不知道从那里闪出来跪在殿前。
“莫鄂泰,在!”跪在殿前的人身形修长、虎背熊腰,可身上穿的是一品武将的麒麟官服。
“朕现在给你下一道密旨,除了你以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即便那是我们大清国的王爷。” 康熙寒着脸严肃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鄂泰。
“是,皇上。”
“朕派你到杭州,你要早纯靖亲王一步找到杭州首富钱凝风,并且……”后面的话康熙没有说全,只是用手指在脖子上摆了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