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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凝风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自顾自的由小翠搀扶着走进书房。
“你们俩进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钱凝风扬声对门外的乌拉贝和勒布占泰说。
两人一进门,小翠依照老规矩,关上门后便走到门外守着。这种情况上次是宣布她是女的,这回又有什么更令人吃惊的事要宣布?
“你们王爷有麻烦,作为属下的你们应该如何?”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两人齐声回道
“那就好。”从身边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盒子,又接着说“勒布占泰你在家中可有妻妾?”
勒布占泰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老实的回答“尚未娶妻。”
“觉得小翠如何?”
那张满布伤痕的脸顿时不自在起来,一丝可疑的红晕在那张黑脸上浮现“她……她是一个好姑娘。”
一旁有着一颗聪明脑袋的乌拉贝便已明白她的意图,眼角不断的在偷看老实的勒布占泰红着
脸的窘相。
“那就好,我是一个商人,所以在商言商。”顿了顿,打开那个带锁的盒子,继续道“这里有一百万两的银票,在我钱家的任何一家钱庄都能兑现。”
“王爷交代过不可以动钱家一两银子……”勒布占泰老实的说。
“谁告诉你这些银子是白给你们家王爷的?”凤眸一眯,精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我要向你们王爷卖一样东西。”
乌拉贝心里明白,世上哪有什么东西值得一百万两的?那不是白给?是什么?
“小姐请说。”
“勒布占泰你愿意卖身为奴吗?”她这样一问,勒布占泰顿时蒙了,定定的站在原地,神情一片空白。
“勒布占泰你愿意卖身为奴吗?”她又问了一遍。
“你说的东西就是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神情十分愕然。
“当然,这里难道还有第二个勒布占泰吗?”
“一百万两卖一千、一万个勒布占泰都够了,可属下是王爷的人,恐怕不能擅自作决定。”
“你只要答愿意或是不愿意。”
“属下愿意。”牙一咬,他便跪下。
“这里有一百万两的银票和一封信,乌拉贝由你亲自交给你们王爷,他会同意把勒布占泰卖给我的。”一封用蜡封好的信和装有一百万两银票的盒子便交给了乌拉贝。
“这里是卖身契,签字画押吧。”看着勒布占泰一副壮士断臂的模样,钱凝风坏坏的笑起来。
“小美人,以后你就是大爷我的了。”拿起桌面上她扮男装时用的纸扇,□的挑了一下正在签字画押的勒布占泰的下巴。
勒布占泰拿着笔连忙倒退数步一面惊恐,心中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
吹干卖身契上的墨迹,钱凝风扬声便喊“小翠你进来,有好东西送你。”
打开门,小翠便看到一面老实相的勒布占泰惊恐的看着挺着大肚子笑得比狐狸还狡猾的钱凝风。
“快过来,我弄了一样东西你会喜欢的。”她招手让小翠走到身边,把刚才勒布占泰签下的那张墨迹还没干的卖身契递给她。“可别弄丢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要来的。”
一看是勒布占泰的卖身契,小翠气得跺起脚“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勒布占泰呢?”
“我可是为你好,你不是嫌他是八旗贵族子弟吗?现在可好了,卖身给我,把你们凑成一对,赶明儿挑个好日子,我把你认作我的妹子,他娶了你还算高攀了你这个钱家二小姐。”一面贼笑,完全不理会小翠气得跺脚。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他的,况且人家要不要娶……”小翠红着脸反驳越说越小声,眼睛不敢看向一旁的勒布占泰。
“我是主子,当然我说了算。”钱凝风皮皮的笑着。
“人家不理你了。”说罢,小翠红着脸跑了出去。
勒布占泰黯然的看着小翠捂着脸跑出去,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手不禁的摸上了脸上的伤疤“你这样逼小翠姑娘实在欺人太甚,即便你是主子也不该……”
“你太不懂女人心了如果小翠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那她真的是不想嫁给你,可她捂着脸跑出去,可见她真的很喜欢你。”
啊~!?喜欢就捂着脸跑出去?不喜欢便留下?这是什么理论?勒布占泰觉得女人真的很难懂,老实的脸上出现了茫然的表情。
“可原意娶她为妻?如果不喜欢小翠也可以直说,免得以后委屈了她。”
“我……只是小翠姑娘嫁给在下实在是委屈了她……”
“一句话,娶还是不娶?”揉了揉太阳穴,不再跟他费话。
“娶,可是……”
“既然娶那就好。”钱凝风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溜达了一圈,接着道“记得给家里的人修书一封,免得到时倒是我这个做小姐的不通人情,连你的父母都没有告知。”
“属下家里早就没人了,最亲的便是救了我一命的王爷,所以只要是王爷要的,属下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别搞错对象,以后你可是小翠的人,她没让你死,即便你死了也得给我从坟里爬出来。”她的一番话又令一向不擅言辞的勒布占泰涨红着脸僵立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初闻征雁已无蝉,
百尺楼台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
月中霜里斗婵娟。
京城
骑着快马,乌拉贝怀中揣着一百万的银票与钱凝风交给他的信,在路上一刻也不敢停留的从杭州直奔京城,一进北京便觉得气氛不对,街上的行人依旧,但却笼罩着战争将至的萧条,可一进王宫亲贵们住的内城那感觉便与外城不同。
内城到处都是喜喜洋洋的张灯结彩,尤其是东直门不远处的纯靖亲王府,才进王府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从前门到后院纯靖亲王的府邸到处都是红的海洋,喜字沾得到处都是,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似乎是在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他随手叫停了一个仆人。
“王府里谁要成亲?”
“当然是王爷了,乌拉贝你是怎么当王爷的近身侍卫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仆人白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就像写着看你的样子是失宠了吧。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那王爷呢?我有要事要向他禀报。”
“王爷为了准备迎娶平南王的孙女一早忙进忙出,今儿个一大早的宫里便派人来把他给接走了。”说罢,拿着抹布继续打扫。
无语的站在大厅中许久,乌拉贝才记起自己此行的任务,随便找了张椅子便坐下,准备等已经进宫的隆禧,这样一等便是三天。
隆禧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王宫回来,烦扰的政事和军务上粮饷的筹措令他快要抓狂,回到府中便看见到处都是红色的喜字,这令他的烦躁更上一层楼。
“王爷!”得到隆禧回府的消息,乌拉贝便赶到大厅迎接。
“乌拉贝?你怎么在这里?该不是凝风出了事吧?”皱了皱眉,疲惫的大眼中掩饰不住担忧。
“不是,钱少爷很好,他让属下把这个和一封信交给王爷。”从怀里拿出银票和一封信递了上去。
“信?”从来没收到过钱凝风回信的隆禧大喜,疲惫的脸都亮了起来“快拿来。”
接过乌拉贝递上来的木盒和信他急不可待的施展轻功,数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中。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主子这么急性子。”说话的是一面震惊的小厮“我说乌拉贝,那位钱少爷到底是谁?”
耸了耸肩,乌拉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便回厢房休息,才进房没多久,隆禧便派人来传唤。
书房里,跪在地上的乌拉贝,眼角偷瞄着一脸凝重在读信的隆禧,奇怪的气氛在书房里弥漫,两人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许久过后隆禧终于从信中抬头。
“对于我大婚的事,凝风有什么反应?”难得隆禧脸上的招牌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惶惶不安的神情。
“少爷并不知道王爷即将大婚。”乌拉贝照实而答,其实钱凝风一早就因为挺着一个过大着肚子躺在床上,对于商行的事也都交给了小翠和他们,除非有不得了的大事,现在的她早已不管事了。
隆禧的神情仿佛松了一口气,可脸色并没有好转,反倒陷入了更深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你还是回去告诉她我要大婚这件事吧。”
“是,可王爷不怕钱少爷……”脑海中浮现钱凝风挺着大肚子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景象,乌拉贝便试图劝说隆禧改变主意
“她会明白的,这是皇上赐婚,不得不从啊~!”圆圆的蓝眸中尽是无可奈何。“这里是一百万两银票的借据,你拿回去给她,告诉那算是朝廷向钱家借的,至于勒布占泰的婚事,只要当事人不反对就由她作主吧,我没意见。”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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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天过后送钱到京城的乌拉贝带着隆禧的信回来了,当看到躺在床上的钱凝风时也吃了一惊,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那个”消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顿时便作了决定,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乌拉贝离开不到两个月,钱凝风却变得有如皮包骨般的瘦,而肚子却大得不像话,虽说如此,可苍白的面孔配上赢弱的身子,令她散发着一种我见由怜的气质。
“小姐,这是王爷让我送回来的信。”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乌拉贝双手恭敬的程上。
打开信一看,隆禧果然同意把勒布占泰给她,但却不是卖给她,那一百万两便当是朝廷向钱家借的,日后定当归还,信中还夹着一张印有隆禧印鉴的借据,里面只字没有提到她肚子里的小孩,这倒是令钱凝风觉得好生纳闷。
“你们王爷还说了些什么”一抹失望闪过眼中,抿了抿嘴。
“没有,王爷常常因为朝中的事和三藩作乱的事而留宿皇宫,属下只能呆在王府里等,一见到王爷回来便把小姐要属下带的银票和信交给了王爷,没多久王爷便让属下带上信离开。”乌拉贝脸不改色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