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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摇摇头,有的抚额叹息。却忽听道:“无聊,简直胡扯。”仔细瞧是一旁的玉庭开的口,脸上全是不屑。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子寒等望向他,没吱声,半晌善鈌取笑道:“都猜了一下午的字谜了,连四妹妹都蒙对一次,你却连一次也没猜中,哪能觉得有趣。”
“什么没猜中,我只是懒得猜,太简单了。”玉庭瞪了善鈌一眼道,赶紧澄清,生怕被他们小瞧。
“那二哥再出个字谜题,我们都不猜,看你能不能猜出来,要是你能猜出来,我们也就信服,若是猜不出来,刚才那句话你就收回去。”
“好,你们尽管出好了,不就是猜字谜,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玉庭看着善錤,见他满脸挑衅,气冲冲地道。
善鈌一时也好胜心起,咕碌着转了一下双眼,然后道:“好,听着,谜面是:黄土在上,嗣子在下,郑伯思之,秦王慕之谜底打一字。”
玉庭素日最厌读书,于猜谜上还是有几分聪明,只是这文绉绉的不喜,只觉得是没头没脑的话,待要说,又猜不出来,待不说,善錤那样子真真气人,急着脸都涨红了。
善錤自是在一旁偷着乐,满嘴的幸灾乐祸,善鈌后悔刚才有些冲动,正想着怎么解决尴尬,子寒刚想开口劝阻,让他们各让一步。却见善银从那边走了过来,从一旁丫头的托盘里捧过一碰茶,然后道:“你们刚说了好一会儿话了,先喝口茶解解渴,润润喉。”
说着,先递给子寒,然后依次递给其他人,最后方递给玉庭道:“你也先喝口茶,解解渴,喝了这口茶再接着猜。”
说着对玉庭使了个眼色,玉庭一愣,善银被善鈌叫住道:“三妹,可算来了,你这一觉也睡得太沉,我派人去请了你一下午,错过了许多好玩的。”又想着要给玉庭解围,忙道:“这样,那不如刚才那个字谜你来猜一下好了。”
善银知道善鈌的意思,却不理会道:“这是二哥哥特地出给表哥的题目,我怎么能掺和,再说我还没猜到呢。”
一旁的善錤笑道:“三妹,玉庭表哥不一定能猜出来,你若知道答案就说好了,不用在乎他。”
善银听了,转头望向玉庭一眼,对着善錤道:“三哥,你的话可是说得太满了,小心溢出来咯,说一定玉庭表哥已经有了答案。”
玉庭望向善银,只是一愣,待要说,但又不想说,善錤特意要气某人道:“还是三妹妹猜猜,今儿一下午他一个字谜都没猜出来,我们还等着他把话收回去了。”
应是这句话激怒了玉庭,只见玉庭倔道:“不就个简单的字谜,倒还把人看扁了,刚才那个字谜的谜底是‘孝’字。”
说着抿着嘴倔强地望向善錤,善錤的表情马上由得意转为沮丧,五颜六色,想是善鈌偷偷告诉他答案了,其余两人也有些吃惊,又有些不相信,半晌只听善鈌道:“既然你猜着了,不如解解。”
玉庭却是起了身,黑着脸恼火道:“我不解,没人说猜字就必须解字,只要谜底对了,不就好了,何须再浪费口舌说一大堆废话,你不累,我可累。”
说完不理会众人,自向外间走去,众人自是不担心,自有人跟着。
却听子寒道:“大约是他家里的那些夫子天天灌输的缘故,他虽不喜欢读书,却多少耳濡目染也知晓一二。”
善鈌自是赞同,善錤却有些郁闷不已,本想找着比自己更不通文墨的,好不容易有了个目标,却是又没戏了。玉庭闹着脾气走了,众人也兴怏怏地,不一会儿,众人也都散了。
第二上午,善银一醒来,就见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漫天漫地,善银一上午都不愿意出门。
中午时分,姨娘请善银去她院子里吃饭,善银方让奶娘和芬儿领着过去。
只是一出门,善银就缩了缩身子,然后道:“奶娘,你去帮我把那件年下新做的大衣给拿出来,我好冷。”见她有些发抖,奶娘便只好回屋里去拿。
芬儿忙把手炉递给善银,善银回头道:“太冷了,你竟是别去了,让奶娘陪着我过去就好了,你回去吧。”芬儿听了,倒是很乐意,转身回屋里去了。
善银一个人捧着手炉站在廊上,粉妆玉砌,银妆素裹,还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
等了好一会儿,见奶娘还没过来,善银觉得冷得厉害打算回屋,忽见回廊的另一端立着一个人,初一看,以为是二哥哥,走近,看清是玉庭表哥,一双俊目瞧着善银这边,一动不动立在那儿。
善银不解笑道:“你怎么站在这雪地里,挺冷的,连个丫头都没带。”说到这,忙递上火炉道:“借给你暖暖手,这么冷的天手套都不带,天怪冷的。”
善银刚出来吹了冷风的缘故,脸上是有红似白,白里透红,分外明丽,眉眼弯弯,似笑还娇,含怒还娆,玉庭怔了一下,摇着头,伸手推了推道:“我不碍事,还是你抱着。”
说完硬塞到她怀里面,善银只好接过,一阵沉默,玉庭站在雪白雪白的雪地上,眉目如画,晳肤胜雪,姿容隽爽,风流韵致,有如墨画。
“你真漂亮,比二哥哥还长得好。”善银几乎是脱口而出。
一听这话,玉庭顿时错愕,接着是别扭,善银瞧这神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玉庭道:“昨日的事谢谢你。”
善银明白过来道:“昨天猜谜的事,我只是气不过三哥哥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想折折他的气焰,你不用笑我。”原来昨日玉庭并没有猜到谜底,是看了善银在茶碗盖上的字,才说出了谜底,后来自然是没法解的。
“你怎么会猜到谜底,那个谜面该怎么解呢?”
善银笑道:“其实我也有几份蒙的成分,没有十足的把握,至于怎么解,我问一下二哥哥,再告诉你?或者你家里既有一帮夫子教你功课,你可以回去问他们?”
玉庭却是摇头道:“我最厌读书,才不问他们,个个都酸得掉牙。”
善银觉得这话耳熟,才记起是三哥曾说过,不禁笑道:“你一定是讨厌背书的缘故,而不是讨厌读书。至少书中那些有趣有历史典故你肯定喜欢,再说了万卷书册,自有乾坤无限,也自有你所喜欢的,那些文字自会给你带来乐趣的。”
这话玉庭听了觉得新奇,平日里,父亲、伯父、夫子所教的,讲的最多的是为了考科举,为的是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读书是可以感受其中带来的乐趣。
于是有些不信道,双眼却是异常明亮起来:“真是这样,可从来没人和我说。”
善银点点头道:“当然是可以的,就譬如昨日若是你平日多学一点,就不会被二哥哥他们的那些题难住了,你可以自由地与他们说话,闹着文字上的玩耍,就好比我经常听别人讲故事,然后又把故事讲给桂儿他们听一样的道理,在这之中,是也能体会到乐趣的。”
玉庭嘴角微弯,眼睛晶莹放着明晃晃的光彩,仿佛束束明亮的源头驻进了眼里,又融进了心底。远远瞧见善银的奶娘从屋里走了出来,便道:“我先走了,总之,我是要谢谢你了。”说完,没等善银反映过来,就匆匆离去了。
善银回头,奶娘走了过来,把手中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后牵着她赶去范姨娘的屋子,善银便依了,刚才的事似乎觉得还没完了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想着刚才耽搁了时间让娘亲久等。
第六回:亡羊补牢,终是迟矣(上)
更新时间2011…10…6 21:38:52 字数:2615
沧海桑田朝朝变,此时不作等闲心,前尘过往休再提,三生石上问缘由。人的转变或许一件事,只在刹那间。当然,这只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元府,日子平淡得似装在杯子里白开水般,没有起伏。
在善银十四岁那一年,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平日知事的大姑娘居然跟着个穷书生跑了,这件事虽在府里给捂住了,但是阖府皆知的事,总有说漏嘴的,指不定被传出去了多少。
府里原先侍候大姑娘的一干婆子、丫环全都被放归到乡下去了,而大姑娘的母亲庾姨娘,被训斥了一翻,禁祻在院子里。
单说这庾姨娘原是大老爷房里的通房丫环出身,后因生了长女,方给了个姨娘的身份,如今年纪大了,女儿却出了这样的事,自觉丢了个脸面,闷在屋子里没几日,便一条白绫,升天去了。
府中,最后悔的莫过于老太太,当日了缘师太给晚辈相面,曾说大姑娘及笄之年后便要出阁,否则不仅自己有大劫难还会祸及姐妹,老太太没有认真,使得大姑娘善锦没能避开劫数,后悔不已,想着法子补救,匆匆把剩余的几个姑娘的亲事作了安排,当然是依照了了缘师太的提点。
二姑娘善钗许的是京城商贾李世基的庶子,是二姑奶奶家牵的线,善钗当时已过了及笄之年,许了亲,原本是要出嫁的,可由于二姑娘的母亲凤姨娘才过世,二姑娘作为女儿应守孝三年,方给耽搁了。
三姑娘善银许的是洛阳守备王义源的庶子,王义源是老大太娘家的人。
四姑娘善铢,作为三房嫡出的女儿,老太太原意是要送进宫的,只是今岁选秀的时节已过,只能等三年后了,正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的许多事。
善银懵懂间听娘亲说起这些,却感觉到老太太对娘亲特别看重,之后老太太单独和娘亲说过一次话,自那以后娘亲每回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可终是欲言又止。
这事过了没多久,有一次在梁王府上,善鈌随口说了善银许了亲的事,却见明意登时变了脸。错愕地质疑了一句:“善银才十四岁,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就许了亲?”
明意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善鈌一时一愣,不知作何答,半晌方道:“也不怕你笑话,自从家里出了大姐的事后,老太太就急急地把几位妹妹全许了亲,想是怕再有意外。”
明意脸上是明显的懊恼,善鈌瞧着